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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鬼回头(2)

郑十八一直认为自己是幸运的,除了在以下的方面:

自小被爷爷逼着练什么十八打,说什么,儿子不学孙子就一定要学,这祖传

的玩意儿决不能在自己的手上绝了。那简单机械的十八个动作,自己被迫的重复了近十年,因此荒废了自己大好的童年,不然自己的掷土坷垃的技术一定可以冲出亚洲,走向世界;最可气的是,虽然父亲对他父亲的这一举动不以为然,但也

上学了,自己经常挨高年级学生的欺负,偏偏爷爷不让自己用那十八打的功夫去教训他们。于是他就经常拿个小砖块,走到哪里写到哪里:“×××大王八,不会走,会爬爬。黑腚沟,白尾巴(顽童低劣,雅士莫怪)”。当然结果是被骂的人自然会再次教训他。但这并不是最糟糕的。记得星期天自己去看校(没有专门的人看守,学生分组轮流负责节假日学校的守卫工作,称“看校”)。他问一组的高年级同学,新来的老师姓什么,那人就告诉了他。这并没有什么,但手中握着笔的十八,竟然鬼使神差的在桌子上写下来“×老师,大王八……”的不朽篇章。当然,作恶的还有别人:有在老师的咸菜罐里尿尿的,有玩打鬼子的游戏将校方资产——木枪弄断的,有将破了一面的鼓弄成两面破的……事后,不知是谁告发了自己,然后被用毛笔在脸上写了“王八”二字,当然是一边一个字,与头顶罐子的,敲破鼓的,毛腰装鬼子的同志们排成一队,在操场上整整转了一节课,并在放学时,在全校师生的面前展览……

自己的学习成绩说不上好,低年级的事情除了作怪就什么也不记得了。直到五年级期中考试时,自己得了第五名。老师说前三名有奖品,后面的两名,第四、五名只有奖状。这也使自己兴奋不已。但颁奖时,却被告知有一个同学和自己是并列第五名,那奖状就颁给了那个人。后来才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那同学的父亲是村主任,决定着民办教师的工资是否能按时、如数发放。这让十八很长时间耿耿于怀。其实,全班只有十一个人……

初中的成绩直线上升,在全年级数一数二,而且一直是班长兼体育委员,在班里除了班主任之外,他说一不二。他还是数学课代表,板报组长,美术课代表(虽然被父亲压制,但他自认为有艺术的天赋,凭着自己按小人书上的乱涂乱画,后来买了本专业书临摹,居然代表学校参加了上级组织的书画比赛,当然没取得什么好名次,不过这已经让他很知足了)。虽然如此,他还是游刃有余。学校组织打花棍(一种类似霸王鞭的文娱活动),选鼓手的时候怕他耽误课程,让另一班的体育委员去了。可他软磨硬泡,硬是挤了进去,并且向爷爷学习,最后比那人敲的还好。非但如此,他还深深迷上了一位来学校刻章的哑艺人的技术,利用课间的时间仔细观摩,然后刻苦练习,竟然有小成。到现在为止,他一直认为初中的时光是他人生的黄金时代。但这正是他的不幸。升入高中后,他过高的估计了自己,对成绩的落差难以承受,从此一蹶不振。梦想的天堂变成了炼狱,无论他怎样努力,成绩总是不能如意。在高二期中考试,全年级七十二名学生,他位列第二十三,以当时百分之零点几的升学率,他完全放弃了。终于离开,跳进了另一个熔炉;

新的环境,是一个极其讲究论资排辈的地方,而且制度森严。他为了争取一个机会,自以为很正常的毛遂自荐,却被上级点名批评,认为这是违法制度。其实他知道,这只是违反了规矩,或者是熔炉里的潜规则——也难怪那上级,他就是这规则的牺牲品,入行二十年,仍然是在第二步的时候。自己当初的部下,已经爬到自己头上,“或许是他怕再有这样的事发生吧”,十八不得不这样安慰自己。但他终于还是没被这熔炉炼成一块好钢。

综上所述,简而言之,只有在这水火两方面,他才可以说是比较幸运的,其一就是:第一次下水,就不知深浅的跳进了大坑,自然没顶,呛水,迷糊,直到被伙伴救上来。但就因为这一呛,他就学会了游泳,并成为伙伴们佩服的憋气王。

这次他仍然是幸运的。

当他醒过来的时候,竟然发现自己正飘在水面上。虽然下半身泡在水里,但呼吸是恢复了。四周依然是黑乎乎的一片,他摸了摸,发觉自己竟然是在一个泉眼里。确切的说应该是一个井口,身下的水在飞快的流动。郑十八甩了甩头,猜测到可能这里是自己进来的那个水洞的一个缺口,自己失去意识后随着水流到此时,正好卡在这里。

“好幸运!如果是头朝下卡住,那和在水里一样。”十八暗自庆幸,但又想,也不太一样,在水里会成为腐尸,卡死在这里可能成为干尸。

的确,他爬出那个缺口,发现这里并不是很黑。很宽敞,也比较干燥,并且没有什么腐臭之类的异味儿,成为干尸的情形或许会发生。

举目四望,这是一个宽大的洞穴,并没有任何的照明设施,但就是可以看清四周的情况。这才意识到,自己在昏迷的时刻,仿佛感觉到某一方向有光亮的感觉,于是就拼命的向这里挣扎,或许才卡到缺口处。

“我当时不是昏迷了吗?那是本能的动作,还是老天爷的指引。”他疑惑着继续摸索,至于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并不关心,认为那是无聊的事情。自己是否能逃出生天还不一定。

但本性让他还是浮想联翩:这里是什么地方,按照距离比对,应该是在小潭水面下约两旗的地方,而且是在瀑布的后下方。难道这是所谓的水帘洞?难道这就是猴兽人所说的结界里?

检查了整个山洞之后,除了水洞的缺口之外,再没有一个出口了。难不成要困死在这里?自己是没有胆量再进入水洞了。万一水洞那端遥无尽头,自己还是要憋死在里面,哪如在这里饿死好受。

不过他并没有放弃。

在与水洞缺口相对的那一端,有一张类似床的东西。仔细看时,也的确应该叫床。躺上去硌的身子很疼,比草堆简直是天差地别。仔细检查,通体都是类似珊瑚的东西做成的。不过他不敢肯定,因为他也没见过真的珊瑚,只是根据影视资料来判断。这里仿佛不应该能生长出珊瑚,这床是一体的,也不会是从缺口处零散运来,然后组装成了。对,这里一定有其它的出口。他再三观察石壁,发现这石壁好像是自发光的。但就在床的上方石壁上,有一处颜色好像不一样。他大喜过望,找了一块石头投上去,果然声音和其它的地方不同。那里一定是个出口。

但欣喜马上变成了失望。虽然自己接受了老猴的非人的训练,那么高的距离自己是无论如何也跳不上去的,更别提打开了。但办法总是要想的。把这大床竖起来,足有一旗高,那样自己用力一越,或许能碰到那里。他推了推床,发现并不是太重。

“也不知道谁有这么高的个子,要睡这么大的床?不过,如果是个有特殊人物,妻妾同眠,自然用得着。”虽然他咬牙瞪眼的在掀动大床,可脑袋却止不住乱想。

既然不很重,又不是在石头地上长的,自然难不住郑十八。他现在虽然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但运用赤霞功,力量感觉已经在原界成人的时候。

大床被竖了起来。站在顶端,距离疑似出口的地方,只有不到一旗的样子。这就好办了。可总不能用头去硬顶把,万一那里是实心的,岂不要头破血流。如果狼腿骨在就好了。想从床上拆下一块来做工具,出去后也好拿来卖,但不知道这个世间上珊瑚值不值钱。但那床却极其坚固,想硬来,又怕把它弄散了架,现成的梯子也没得用了。

没办法。郑十八双臂运上了三成劲,猛得起跳,一下击在目标处。在原界,他这一击恐怕会把人打出两米远。他之所以不敢尽全力,是怕万一。谁知道,目标处的石壁竟然应声飞去,现出一个圆形洞口来。十八余势未衰,趁机用手搭住在了洞口上。这里的明显比下面暗了许多。只在远处有微弱的光亮。他爬了上来,发觉自己仿佛在一个椅子般的东西上。被自己打飞的,可能是椅子的座板。他摸索着向光亮处走着,发觉地上有干草石块什么的。于是摸起了两块石头,将两个棱角凑近干草互相撞击着。这石洞虽然近水,但非常干燥,没几下就把草引着了。郑十八天生不怕火,于是束了一团火,四处观看。这里比下面要宽敞多了。自己上来的地方,的确像把椅子,坐落在石洞的最里面,自然光亮来自另一端。在两旁好像有着几个黑黝的洞口,可十八不敢贸然进去。眼看草烧完了,于是摸索着走向光亮处。

这里是一个洞口,有一旗见方。外面的景物非常熟悉:下面是小潭,远处就是山林。在潭边一个猴子不停的走来走去、抓耳挠腮,正是厘玛。

奇怪,怎么瀑布突然停了呢?是自己打破了结界的缘故?

不过郑十八现在还不想考证。他站在洞口对老猴喊到:“喂,厘玛,给我几根火把,再找跟结实的棍子。”

可老猴却仿佛没有听到。

难道是声音太小,这么近的距离,应该可以听到的呀。十八于是加大了嗓门重复了一遍。老猴依然无动于衷。

“这老猴一定是见我有求于它,故意摆架子。”想到这儿,十八换了个语气:“厘玛大人,厘玛大人……”

他发觉,自己的声音只是在洞里回响,并没有传到外面去。难道这结界没有被自己打破?自己并没有做什么,也没有爆炸等值得注意的情况发生。郑十八慢慢的伸出了手,探出了洞口,并没有受到任何十八阻碍。本来应该是飞泻而下的瀑水,现在变成了空气。他把头探了出去,刚想再喊叫,就好像有人在后面推了自己一把,身不由己的向潭中跌落。

等他冒出水来,第一个感觉就是,瀑布的水依然在流。 rW5vRMS4LTlF5ihUETz8VN14nAh1To+EQudCgkxFdXfbsKNwHKU65Wm7PMgphxd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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