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边的纸门紧闭,江桥林助在窗内说道:“野猪?哦,是郡代鹫尾觉之丞献上的那只吗?”
“是的。”
“你去厨房,问问厨子平九郎吧。”
“厨房没人。”
“不可能没人啊。”
“真的没人。我问了女仆,说他们去地里摘今晚招待客人的菜了。”
“真麻烦。”林助嘟囔着抱怨,从药碾房走了出来,“要那野猪做什么?”
“今晚要招待客人,说要把它搬到远处的河边去处理。”
“哦,要烹饪吗?为什么厨子不处理?”
“老太爷鼻子很灵,怕血腥味沾到其他器具上。”
“难怪要挂在那么远的地方。好,跟我来吧。”
林助当先带路,穿过庭院,来到篱笆和菜园交界处的一间小屋,里面果然挂着一只野猪。
“真大啊,我一个人可搬不动。江桥先生,能帮我抬到河边吗?”
“今天不行。今天事情多,你也看到了,我一直坐在药碾前。”
“对了,你刚才走路好像有点跛?”
“我已经忍了很久了。”
“怎么回事?”
“别告诉别人。”
林助掀起裤脚,露出左大腿上缠着的绷带,白色的布上渗着血迹。
“像是刀伤呀!你和谁交手了?”
“昨晚的事。我陪老太爷去白坂,在土桥下看到一个可疑的人。我觉得不对劲,就守在桥边,等老太爷的马上了坡。那家伙可能觉得不妙,突然跳了出来。”
“哦,还有这样的人在这附近晃悠?这一带可是水户大人的领地,佐竹家的旧臣还在这里领阴俸呢。后来呢,怎么样了?”
“我一时冲动,想抓住他,结果被他用短刀砍了一刀。”
“看来是个厉害的家伙。”
“你还夸敌人?不过,除了外科医生柳清友,我还没告诉别人。你要是说出去,我就知道是你泄的密。”
“不行啊,你走路跛了,大家迟早会发现的。”
“被大家知道无所谓,但被老太爷知道就麻烦了。他肯定会担心,我不想让他操心。”
“我前几天也被老太爷训斥了。”
“你棋下得好,经常陪老太爷下棋呢。下棋时,也会被训斥吗?”
“老太爷愿意亲近我这样的农民,也是因为我会下棋。我本来只要守规矩就好,但有一次我提了过分的要求。”
彦兵卫笑着挠了挠头,露出一口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