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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想说什么，目光投向悦之进，但看到他慌张的神色，自己也红了脸，转身拐进了另一条路。
老太爷目送她离去，责备悦之进：“悦之进，刚才那姑娘是谁家的？你为什么不好好打个招呼？”
悦之进满脸通红，显得十分窘迫。
“实在抱歉。”
“这话该对她说，不必对我道歉。”
“在路上，又是随您出行，我有些顾虑。她父亲和我父亲关系很好，所以……”
“她应该是家中某人的女儿吧，她父亲是谁？”
“她父亲已过世，是白石助左卫门的女儿。”
“什么，助左卫门的？”
老太爷也吃了一惊，因为这与他心中的感觉太过吻合。
难怪觉得像。刚才那姑娘的容貌，与他年轻时的恋人如此相似，并非偶然。
白石助左卫门是已故之人，也是雪乃的丈夫。
“那么……她是雪乃的女儿？”
“正是。”
“你也是单身，难道你们是未婚夫妻的关系？”
“不不，不是那样。”
“那，至少是类似的程度吧？”
“的确。”
悦之进羞得无地自容，几乎不知所措。虽然已近三十，但他的表情却像个纯真的少年。
他枪术天赋极高，剑术精通真阴流，自幼师从朱舜水和心越禅师，修习武士之道。但此刻，老太爷却看不到他平日的那份从容，只见他窘迫至极。
“哈哈，悦之进，你可真是为难了。这种时候，禅也没用了吧？你平时常说的禅心——”
“确实没用了。”
悦之进终于败下阵来，腋下已冒出冷汗，挠着头回击道：“我比不上您。您年轻时可是修行过人。”
“说得好。”老太爷笑着转向林助，“你还年轻，要学悦之进的学问武艺，但别学他这些旁门左道。”
接着，他又说：“这样在街上同行，微服也微服不成了。午饭在人见又左的宅子里用。我去葛屋订些馒头，随后再来。你们先去又左的宅子等我。”
说完，他在下一个路口独自拐了进去。
虽然有些担心，但这是老太爷的意思。两人目送他的身影进入一家老字号点心店后，便先去了人见又左卫门的宅子等候。
老太爷打量着老店的招牌，看到黑底金字的“浙江馒头”字样，便将拐杖放在店门口，大喊道：“馒头店！馒头店！没人吗？不做生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