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把她的卧室和我的书房搞混。她打开书房的门,发现弄错了,轻轻地关上,我看到门把手抬起来,就像门后没有人一样。某种不安。一小时后,同样的事情又重演了。她再也弄不清楚自己在哪儿。
她把脏内裤藏在枕头里。那天夜里,我想起她沾满血的内裤,她把它们埋在阁楼上一堆脏衣服下面,直到洗衣服的那天。当时我大约七岁,我痴痴地看着它们。现在它们沾满了屎。
今晚,我在改作业。她的声音从隔壁的起居室响起,很平静,就像在剧场演戏一样。她对一个看不见的小女孩说:“很晚了,我的小姑娘,你应该回家了。”她笑了,很开心。我用手捂住耳朵,我感觉自己坠入某种残酷的深渊。我并不在剧场, 是我母亲在自言自语 。
我找到一封她写了开头的信:“亲爱的保莱特,我走不出我的黑夜。”现在,她写不了字了。这些字仿佛是另一个女人写的。而这只是一个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