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公元前 761 年,春秋时期的郑国君主郑武公,娶了申国国君家的闺女武姜当妻子。这武姜啊,长得那叫一个水灵,就这么风风光光地进了郑武公的家门。
过了四年,武姜要生孩子了。这孩子出生可不得了,那可把武姜折腾得死去活来,就像在鬼门关溜达了一圈儿,差点就回不来了。
为啥呢?难产啊!在那个时候的人看来,生孩子这事儿是老天爷或者神灵管着的。正常的孩子都是头先出来,可这孩子呢,脚先冒出来了,这在当时就被认为是违反了自然生育的顺序,打破了神秘的规矩。
武姜心里就犯嘀咕了,觉得这个孩子不吉利,会给家里或者自己带来倒霉事儿,于是就给这孩子取名叫“寤生”,打心眼儿里就不待见这个大儿子。
又过了三年,武姜又生了个儿子,就是叔段。这次可顺利了,武姜高兴得不得了,对这个小儿子那是百般疼爱。她呀,老是跟郑武公说:“大王啊,让叔段当太子呗。”可是郑武公是个守规矩的人,坚持长幼有序,根本就不答应。
到了公元前 744 年,郑武公生病了。武姜还不死心,又跑去求郑武公立叔段为太子,结果,还是被拒绝了。这一年,郑武公就病逝了。按照老规矩,太子寤生就继位了,这就是郑庄公。
郑庄公继位的时候才十三岁,还是个半大孩子。这个年纪的孩子啊,最渴望的就是父母的疼爱。可是武姜呢,满心满眼都是小儿子叔段,还老是做些损害庄公利益的事儿来给叔段捞好处。
庄公年纪小,没办法,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忍着、让着,心里就盼着母亲哪天能突然想通了,重新爱自己。可是,这人要是不喜欢你,你再怎么讨好都没用。慢慢地,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郑庄公那颗渴望温暖的心也就一点点凉了。
庄公刚即位没多久,武姜就来找他了。武姜说:“庄公啊,你把弟弟叔段封到制邑去吧。”
这制邑可不是个普通地方,地势险要得很,易守难攻。庄公心里明镜儿似的,要是把这个地方给了一直惦记着王位的弟弟,那弟弟肯定会成为自己的大麻烦。可是他又不想拒绝母亲,毕竟心里还盼着母亲能多注意一下自己。
庄公想了老半天,这时候武姜都有点不耐烦了,他才对母亲说:“母亲,这恐怕不行。制邑太险要了,虢叔当年就在那儿丢了性命,叔段要是封在这儿,怕是会有危险。咱们换个城邑吧,其他的都听您的。”
武姜一听被拒绝了,脸立马就拉下来了,可听到后面的话,眼睛一下子亮了,脸上又堆满了笑容,客客气气地说:“那就把京邑封给叔段吧,让他住在那儿。”
庄公心里就像被扎了一下,眼睛里闪过一丝痛苦,不过很快就平静下来了,眼神从温和变得冰冷,嘴角扯出一丝勉强的笑,说:“那就按母亲说的办。”
武姜高兴得不行,根本没注意到大儿子的变化,急急忙忙就走了,她呀,就盼着赶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自己心爱的小儿子呢。就这样,叔段就去京邑住下了。
到了京邑之后,叔段自称为“太叔”,京邑的老百姓就管他叫“京城大叔”或者“京城太叔”了。
这消息就像长了翅膀的小鸟,一下就飞进了郑国大臣们的耳朵里。
有个大夫叫祭仲,对郑庄公忠心耿耿。他一听这事儿,心里“咯噔”一下,感觉大事不妙,赶忙火急火燎地进宫去见庄公。只见他满脸严肃,还带着担忧,对庄公说:“主公,这城邑的围墙要是超过三百丈,那可就是国家的大祸害。先王早就有规定,大城市的城墙不能超过国都城墙的三分之一,中等城市不能超五分之一,小城市不能超九分之一。现在这个京邑,它的大小根本就不合规矩,这可是违反先王制度的。您要是这么干,以后可就不好控制它了,这对您可不利。”
郑庄公瞅了瞅祭仲,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可又装出一副很无奈的样子说:“哎,这是母亲的意思,我哪敢反对啊。那您说,该怎么避开这个祸害呢?”
祭仲一门心思都在给主公分忧上,压根儿没看出来庄公的小心思,就直挺挺地说:“主公,姜氏你还不了解吗?她哪会这么轻易就满足?您还不如早点给太叔换个封邑,可不能让他的势力像野草一样疯长。要知道,野草蔓延起来都难除掉,更何况是你那个受宠的弟弟?”
庄公听了,笑得更开心了,他能感受到祭仲是真心为自己好。这时候祭仲也回过神来了,抬头看了看庄公,眼睛里闪过一丝奇怪的神色,然后就静静地等着庄公回答。
庄公轻轻敲了两下桌案,慢悠悠地说:“做太多不义的事儿,最后肯定会自食恶果的。咱们就先在这儿看着,等着瞧。”
祭仲多聪明啊,一下子就明白庄公心里早就有了打算,就恭恭敬敬地退下了。他一边走一边想,庄公好像变了,郑国的未来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再来说说那个叔段,他得到京邑之后,野心就像吹气球一样,开始膨胀起来。他让郑国西边和北边的边邑,既得听国都的命令,又得听他的指挥。
这时候,郑庄公同父异母的弟弟公子吕来了。他可不知道庄公的计划,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对庄公说:“大兄啊,一个国家哪能有两个国君呢?现在都这样了,您打算怎么办?您要是想把郑国交给京城太叔,那我就去辅佐他;要是不想,那就赶紧把他除掉,可别让老百姓心里七上八下的。”
郑庄公看着公子吕满脸忧愁的样子,又想到和自己一母同胞的叔段,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儿,压下心里的情绪后,说出一句让公子吕特别诧异的话:“子吕啊,你得知道,要想让一个人灭亡,就得先让他疯狂。咱们就安安静静地看着他折腾吧。”
公子吕一听,立马就明白了,对庄公的手段那是又敬又畏。
另一边的叔段见庄公跟个没事儿人似的毫无动静,那篡位的想法就更加压制不住了。他偷偷摸摸地让那些两边听命的边邑都归顺自己,这势力范围一路扩展,都到廪延了,就是现在河南延津县北那旮旯。
公子吕瞅见这情形,赶忙又进宫去找庄公。他一脸急切地说:“大兄,得赶紧行动了!叔段那小子的地盘越变越大,您要是再不动弹,他可就要把民心都给拐跑了。”
郑庄公呢,脸就跟那平静的湖水似的,一点波澜都没有,慢悠悠地说:“他呀,对君主不义,对兄长不亲,哪怕地盘大得像天一样,也迟早得垮台。”
公子吕心里还是有点七上八下的,不过瞧见庄公和祭仲都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就像吃了颗定心丸,慢慢地也就安心了。他虽然对庄公的做法有点存疑,可祭仲的能耐他还是信得过的。
公元前 722 年,叔段那边就像个热闹的大集市,忙得不可开交。他又是修城墙,又是召集老百姓,还打造盔甲兵器,把战车也都准备得妥妥当当的,就打算偷偷摸摸地去偷袭郑国的都城。他母亲武姜呢,就在城里等着接应,城门都准备好打开了,就等叔段一来,来个里应外合。
郑庄公这边可早就把叔段起兵的日子摸得一清二楚。这时候,他就冷冷地说:“嗯,可以动手收拾他了。”然后大手一挥,派兵去讨伐叔段。叔段,被庄公算计得死死的,就像纸糊的一样,一触即溃,只能灰头土脸地逃回到京邑。
这一回,郑庄公可不再心慈手软,君主的那种狠劲儿一下子就全冒出来了。他派公子吕带着二百辆战车去攻打京邑。
京邑的老百姓可都是明事理的,谁愿意跟着叔段干坏事啊,纷纷反对叔段。叔段没辙,又像个丧家犬似的逃到鄢邑,就是现在河南许昌鄢陵县北的地方。
庄公可没打算就此罢休,像个撵兔子的猎人一样追到鄢邑继续讨伐。到了五月二十三日,鄢邑的士兵就像被吹散的沙子一样溃散了。叔段只能接着逃,逃到共国,就是现在河南辉县那儿,最后走投无路,干脆一了百了,自杀了。
郑庄公把这事儿解决之后,就把他母亲武姜安置到城颍去了,就是现在河南临颍县西北那地方。他还发了个毒誓:“不到黄泉,不再相见!”可谁知道,过了一年多,庄公就后悔了。
这时候颍考叔给他出了个主意,挖个地道来见面。这就是有名的“掘地见母”。这么一折腾,母子俩的关系就像破镜重圆一样,又和好如初了。
不过,武姜和郑庄公这关系到底是真的和好,还是在那儿演政治戏码呢?咱也不用太较真儿去探究。但是郑庄公渴望亲情这事儿肯定错不了。在这场他一手策划的“灭弟”大戏里,他其实是给过叔段机会的,只是他母亲的偏见和弟弟的野心太大,都没把他的好意当回事儿。
这时候,有人就跳出来指责郑庄公啦,说他就是这一摊子烂事儿的罪魁祸首。还振振有词地讲,觉得郑庄公啊,整个局面都是他设计好的,是个超级虚伪的人,甚至说什么“礼乐崩坏”就是从他这儿开的头。这可有点冤了,就像把黑锅硬往人家头上扣。
你瞧,从这个故事里仔细瞅瞅就知道,郑庄公也是有过挣扎的。他也妥协过,让步过,可他得到啥了呢?换来的是老妈的冷漠,最后还被弟弟背叛了,多可怜呐。
还有人说,这兄弟俩闹得不可开交,全是武姜偏心捣的鬼。但这事儿,真能一股脑儿全怪她吗?也不尽然,想当初,武姜生庄公的时候难产,那过程实在是痛苦不堪。而且,外面到处都是风言风语。郑武公呢,也没在她生完孩子后好好哄哄她。这些事儿,说不定就是导致她变得偏心的原因。
在这场大戏里,好多人都觉得叔段是唯一不无辜的。为啥这么说呢?你看啊,他除了没当上国君,其他好东西基本上都享受过了。就是因为他太贪心,永远不满足,所以才搞出了这么个悲剧。不过,真的是这样吗?其实,他也挺无奈的。他难道就不想要兄弟之间那种热热乎乎的感情吗?
换个角度想想,叔段也是身不由己。武姜对他和庄公的态度那是天差地别,这就给他造成了一种错觉,就好像一个被宠坏的小娃娃,觉得那些好东西本来就该是自己的。等到他发现自己想要的得不到的时候,他的悲剧命运就像被定好了一样,想躲都躲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