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周后,我回到了伊顿公学,路过两扇蓝色的门,那颜色几乎和甘甘的短裙一模一样。我想她一定会喜欢这两扇门。
那是电视室的门,电视室是我的“避难所”之一。
几乎每天午饭后,我和伙伴们都会去电视室看一会儿《芝麻绿豆》
或《家里家外》
,然后再去做运动。但2001年9月的这一天,房间里挤满了人,《芝麻绿豆》没有播出。
在播新闻。
这个消息简直是一场噩梦。
一些建筑物着火了?
“哦,哇,这是哪里?”
“纽约。”
我想从聚集在房间里男孩子们攒动的人头中间看屏幕,问我右边那个男孩发生了什么。
他说美国正在遭受袭击。
恐怖分子驾驶飞机撞向纽约的双子塔。人们从五百米高的建筑物顶部……跳楼。
越来越多的男孩聚集起来,站在电视机周围,咬着嘴唇,咬着指甲,揪着耳朵,因震惊而沉默,因年轻而困惑。眼巴巴看着我们唯一熟悉的世界消失在有毒的烟雾中。
“第三次世界大战。”有人喃喃自语。
有人打开蓝色的门。男孩子们不断地涌进来。没有一个人说话。
那么多混乱,那么多痛苦。
能做些什么?我们能做什么?
我们将被召唤去做什么?
几天后,我满十七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