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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在洛伍德度过了一个漫长又糟糕的季度。勃洛克赫斯特先生的到来给简带来了噩梦。简因打翻写字板引起了勃洛克赫斯特先生的注意，他当着众人的面说简是个骗子，数落从里德太太那里得知简的罪行，并让简站在凳子上，简无地自容。但海伦·彭斯给予了简勇气，使她昂首挺胸，坦然面对惩罚。
我在洛伍德的第一季度，就好像过了一个漫长的时代，并且是一个糟糕的时代。我要适应这里的各种规定，完成各种不熟悉的任务，经历各种令人厌烦的斗争，克服重重困难。
与命运给身体带来的苦难相比，在这些方面做不好给我带来的恐惧，更使我受尽折磨，尽管这些苦难并非小事。
整个一月、二月和三月的前半月，由于积雪很厚，还因为道路在雪融化后变得难以通行，除了上教堂外，我们几乎被完全困在了花园的围墙以内。在这个范围内，我们每天还必须在户外度过一个小时。
我们没有抵抗严寒的衣服，也没有长靴。鞋子里会钻进很多雪，雪融化在里面。由于没有手套，手都冻得麻木不听使唤了，因此便生出了冻疮，脚也是如此。每天晚上，我那冻得红肿的双脚都会痛痒交加，那种难熬的滋味让我至今都难以忘怀。更令人失望的是，这里的食物严重不足，孩子们都还在长身体，正是需要补充营养的时候，而我们吃的东西却还不及一个病人维持生命所需。缺乏营养导致霸凌的出现，年纪大的学生会欺负年纪较小的。有些年纪大点的女孩饿极了，会逮住机会去哄骗或者威胁小孩子，从她们分到的那份食物里弄点吃的。很多次，在我用茶点时，就有两个“强盗”把珍贵的黑面包分出去了，我的咖啡也被另外的第三位给分走了。于是，我自己喝剩余的，一边吃，一边饿得流泪。
冬季的周日通常无聊透顶。我们要走两英里路，去勃洛克桥教堂，因为资助者在那里主持仪式。我们去的时候感觉很冷，到的时候感觉更冷了。以至于早上做祷告的时候，身子都已经冻僵了。这里离学校太远，无法回去用餐，所以在两次做祷告的间隙有一份冷肉和面包吃，和平日里一样——少得可怜。
下午做祷告结束后，我们沿着一条无遮挡的山路返回学校。
一路上，凛冽的寒风越过白雪皑皑的山峰迎面刮过来，简直要给我们做去脸皮手术了。
大家都垂头丧气，只有谭波尔小姐迈着轻松的步伐走在队伍的旁边。在寒风的狂吹下，她的花呢斗篷紧紧贴在身子上。
她言传身教，鼓舞我们抖擞精神大步向前，正如她说的，“要像坚强不屈的战士”。而其他教师呢，太可怜了，自身都十分颓废，更无心鼓舞别人。
回到学校后，炉火烧得正旺，我们是多么盼望它带来的温暖啊！但对于年纪小的学生来说，是不会有这样的温暖的。因为两排大点的姑娘已经围住教室里的每个壁炉，小一点的孩子没有办法去取暖，只能蹲在后面，用围裙包住冻僵的胳膊。
用茶点时，我们才享受到点安慰，得到了双份面包。这时候的面包是一整片而不是半片，还涂有一层薄薄的美味的黄油。这种享受只能一周一回，我们期盼着每天都是安息日。我通常会留下这一部分美餐给自己，把剩下的分给别人。
星期天晚上都是用来背诵教堂的教义问答，还有《马太福音》的第五、六、七章，除此之外，还要听米勒小姐漫长的讲道。她一直在打哈欠，说明也困了。在这期间，经常会出现一个插曲：由于过于疲倦，总有五六个小姑娘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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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榜样，从第四排的长凳上掉下来。虽然不是高高的三楼，但是把她们扶起来时，差不多都已经半死了。唯一的施救措施就是把她们推到教室的中央，强迫她们一直站在那里，直到讲道结束。有时候，她们连站都站不住，倒在地上瘫成一团，这时只好用班长的高凳子撑住她们。
我还没有说过勃洛克赫斯特先生来访的事，事实上，自我到这里的第一个月，这位先生大部分时间都不在，也有可能是在当副主教的朋友那里多待了一段日子。因为他不在这里，所以我倒是很轻松。不用说，我有理由怕他来，可是终究他还是来了。
一天下午（当时，我在洛伍德已待有三周），我手捧写字板坐在位子上苦思冥想一道长除法，偶尔瞥了一眼窗外，正好看到一个人经过，几乎凭直觉认出了这个瘦瘦的身形是谁。两分钟后，包括教师在内的全校人都站了起来，而我不用抬头也知道她们在隆重欢迎什么人。这个人大步走进教室。很快，早就起身的谭波尔小姐的身边矗立起一根黑色的铁柱子。曾几何时，在盖茨黑德的壁炉旁边的地毯上，这根黑柱子就不友好地向我皱过眉。
我侧身，瞟了一眼这个建筑物原材料。
是的，我是对的，就是那个勃洛克赫斯特先生。他穿着一件紧身长大衣，一颗颗纽扣扣得整整齐齐，看起来更长、更瘦、更刻板了。
看到这个幽灵，我有理由沮丧。
因为我记得很清楚，里德太太无中生有地暗示我的种种不良品德，勃洛克赫斯特先生答应一定把这些告诉谭波尔小姐和教师们。我一直害怕这个承诺有一天会变为现实，所以每天都在担心这个“随时而来的恶人”。他对我过去生活和言行的介绍，会让别人以为我是一个坏孩子，从而使我名声永远受损。如今，他还是来了。
他站在谭波尔小姐身边，和她低声说话。
毋庸置疑，他是在揭露我的恶行。我紧紧盯着她的目光，等待那乌黑的眼睛随时带着厌恶与蔑视来瞥我一眼，这让我既痛苦又焦虑。
我也在听，因为坐的位置正好最靠近房子前头，能听得见他们说的大部分话。听到谈话的内容时，我当下的忧虑减轻了。
“谭波尔小姐，我在洛顿买的线买对了，用它来缝制衬衣正好合适，挑选的针和它也十分匹配。麻烦告诉史密斯小姐，我忘记买织补针了。但是下周，我会派人送点钱来。无论如何，一次给一个学生的针不能超过一根，如果给多了，容易粗心弄丢。还有，我希望那些羊毛袜子能够好好弄一弄。上次来的时候，我去菜园里转了转，看了一下晾在绳子上的衣服，有不少黑色长袜补得不太好，从破洞的大小上看，肯定都没有认真补。”
他停顿了一下。
“先生，我一定严格照办。”谭波尔小姐说。
“另外，小姐，”他继续说，“
洗衣女工告诉我，一些姑娘每周换洗两次领圈。这太多了，只能一次。
”
“我想解释一下这件事，先生。上周四，艾格尼丝·约翰斯顿和凯萨琳·约翰斯顿受好友邀约去洛顿用茶点，我让她们在这样的场合戴上干净些的领圈。”
勃洛克赫斯特先生点点头。
“好吧，那这一次就算了，但是请不要经常发生这样的事情。还有，我很惊讶另一件事，我和总管结账的时候，发现上两周给姑娘们供应了两次点心，吃了面包和奶酪，发生什么了？我查了规定，没有发现里面提到这类食物。谁搞的新花样？谁允许的？”
“这件事由我负责，先生。”
谭波尔小姐回答道，“早餐煮煳了，学生们都吃不下去。我不敢让她们在用中餐之前这段时间里一直饿着。”
“小姐，请等一下。你该知道，养这些姑娘，并不是要培养她们奢侈放纵的习性，而是要培养她们能吃苦、能忍耐、能自律的习性。即使偶尔出现这种饭吃不下的小事，比如煮饭煮坏了，菜里少加或者多加了调料，也不应该用更美味的东西去补救。那样会娇惯身体，与办学宗旨相违背。在这件事情上，应该从精神上开导学生，鼓舞她们遇到困难时，要发扬坚韧不拔、敢于吃苦的精神。遇到这种情况，应该趁机发表一个简短的讲话。一位有见识的教师会趁此良机，讲述早期基督徒受的苦难，殉道者受的折磨；讲述神圣的基督的劝诫，呼吁使徒们背起十字架，跟着走；讲述他的警告，人不是单独靠吃食而活，而是靠上帝的每句圣言；讲述他那神圣的慰藉，‘饥渴慕义的人会享福。’唉，小姐，你用面包和奶酪换掉煮坏的粥，让孩子们放进嘴里时，固然喂饱了她们卑微的肉体，但是没有意识到这是在饿死她们不朽的灵魂！”
勃洛克赫斯特先生再次停顿了，也许是因为太激动。他张嘴说话的时候，
谭波尔小姐的头一直低着，但是现在，她的眼睛直盯着前面，原本和大理石一样白皙的脸上，更加显露出大理石般的坚毅和冷漠。她双唇紧闭，好像要用到雕刻家的凿子才能将其凿开。眉宇之间渐渐显示出一种严厉的神色，仿佛凝固了一般。
勃洛克赫斯特先生站在炉子前，手背在后面，威风八面地打量着全校学生。突然，他眨了眨眼睛，好像看到了某种很刺眼的东西，转身，语气比刚才更急促，说：“谭波尔小姐，谭波尔小姐，那个……那个卷发姑娘是谁？红头发的那个小姐，头发还是卷的……整个头发都是卷的？”说着，他还用手杖指着那个骇人的对象，手抖动着。
“那是朱莉亚·塞汶。”谭波尔小姐回道，语气平静。
“朱莉亚·塞汶，小姐！为什么她卷发了，或者还会有别的其他人？为什么在我们这个福音派的慈善团体里，竟然置学校的训诫和原则于不顾，公然谄媚，卷了头发？”
“朱莉亚的卷发是天生的。”谭波尔小姐回道，语气更加平静。
“天生？也许，但是我们不能任其天生。我希望上帝恩赐这些姑娘。为什么要留那么多头发？我曾多次表示希望剪短头发，要朴素简易。谭波尔小姐，一定要剪掉那个姑娘的长头发，明天我会派个理发师来。其他人头上也有很多累赘，那个高个姑娘，让她转身。叫第一班全体起立，脸对着墙。”
谭波尔小姐用手帕擦了擦嘴，好像要擦去嘴上难以控制的笑容。
她吩咐下去，第一班学生清楚了对她们下的命令后，都一一顺从。我坐在长凳上，身子往后倚了一点，可以看见大家互相挤眉弄眼，做各种鬼脸，表示不满这种命令。只是可惜了，勃洛克赫斯特先生并没有看见这一切，否则他或许会明白，
他可以随心所欲地摆布杯盘的外形，却不能如己所愿地支配那里边的水。
他花了大概五分钟仔细探究这些“活奖章”的背面，然后宣布判决，就像丧钟一样：“必须全部剪掉头上的顶髻。”
谭波尔小姐似乎想说出自己的想法。
“小姐，”他又说，“主不属于这个世界，我要为他效劳。我的使命就是控制这些姑娘的欲望，教导她们穿着打扮时要注意谦卑克制，而不是倚靠辫子和贵重衣服的粉饰。而在我们面前的每个年轻人都梳辫子了，这是虚荣。重申一遍，必须剪掉这些头发，想想浪费的时间，想想……”
刚说到这儿，勃洛克赫斯特先生的话被打断了。
有三位客人来访，都是女士，已走进房间。她们应该来得再早一点，这样就能听到他关于服饰的高论了，因为她们正好穿着用天鹅绒、丝绸和皮毛制成的华丽服装。三人之中有两位是年轻的漂亮姑娘，大约十六七岁，头戴插有鸵鸟羽的灰色海狸帽，头饰边檐的下面垂着轻盈的卷发。那位年长的女士，身上裹着一条镶有貂皮边的天鹅绒披肩，额前垂着法式假卷发。
这三位贵客，一位是勃洛克赫斯特太太，另外两位是勃洛克赫斯特小姐。谭波尔小姐毕恭毕敬地接待了她们，并把她们领到教室前端的贵宾席上落座。她们应该是和那位任圣职的黑铁柱子一同坐马车来的，在他和总管处理生意、询问洗衣女工、训斥学监期间，她们一直在楼上的房间里仔细检查。现在她们要开始评点和指导史密斯小姐的工作了，因为史密斯小姐负责看管床单和检查宿舍。但我的注意力被其他事情吸引了，所以无心听她们说话。
迄今为止，在监听勃洛克赫斯特先生和谭波尔小姐谈话的同时，我并没有忽视确保个人安全。我自认为这很容易，只要不被黑铁柱子看到就好。因此，坐在长凳上的我尽量缩着身子，还故意用写字板遮住脸，给人忙着做算术的假象。
本来一切近乎完美，谁知写字板太顽皮了，不知何故从手中滑落，“砰”的一声，突然坠地。刹那间，我成了所有人目光的聚焦点。完了，完了，全完了！
我弯腰捡起一分为二的写字板，同时鼓起勇气，准备迎接最坏的审判。
“这女孩真粗心！”勃洛克赫斯特先生说，“我看出来了，是那个新来的。”我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他继续说，“对了，还有一两句关于她的话要说。”接着，他猛地提高了嗓门，那是多么大的声音啊！——“叫弄破写字板的孩子站出来！”
我的身体无法动弹——我瘫在那儿了，但坐在我两侧的两个大姑娘却乐于助人，她们把我架起来，推向那位可怕的法官。
谭波尔小姐轻轻地扶我过去，我听到了她低声的安慰：“别害怕，简，我知道这是个意外，你不会受到惩罚的。”
这本来亲切的话语，此刻却像匕首一样刺入我的心。
“再过一会儿，她就会鄙夷我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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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想着，并对此深信不疑时，一股对里德、勃洛克赫斯特一伙的无名怒火在心头涌动。
我才不似海伦·彭斯那样呢。
“把那个凳子拿过来！”勃洛克赫斯特先生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着一个很高的凳子。一个班长刚刚从上面起身，凳子被拿过来了。
“把她放上去。”
我不知道被谁放在了上面，无心注意细节了。我只知道我被举到了和勃洛克赫斯特先生鼻子持平的高度，离他不到一尺远，而在我的下方，是一大片橘色和紫色的绸缎和一团银色的羽毛在伸展和飘动。
勃洛克赫斯特先生清了清嗓子。
“太太小姐们，”他转身对家人说，“谭波尔小姐、老师们和孩子们，都看到这个女孩了吗？”
当然都看到了，因为她们的目光像经过凸透镜折射一般聚焦在我的身上，我的皮肤都产生了灼痛感。
“看，她还小，长得和普通孩子没什么两样。上帝仁慈地给了她同我们所有人一样的外貌，身体各个部分也不曾有任何欠缺，是个再正常不过的人，可是，谁会想到邪恶已经在她身上找到了宿主？我感到很痛心，但事实就是如此。”
他停顿了一下。在这个停顿中，我开始稳定紧张的神经，并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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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已经渡过，只能硬着头皮忍受这场无可逃避的审判。
“亲爱的孩子们，”黑色大理石般的牧师悲怆地说道，“这是一个令人难过的时刻，因为我有责任警告你们，
这个女孩本来是上帝亲牧的羔羊，但是被遗弃了，她如今不属于真正的羊群，更显然是一个闯入者和外来者。你们必须小心，不能学她。如果必要的话，避开同她做伴，不和她一起游戏，别同她说话。教师们，你们必须看好她，注意她的举止，斟酌她的言辞，观察她的行动，惩罚其身体，拯救其灵魂，当然，如果她还有救的话。因为这个女孩，这个小孩子，虽然在基督教国度里土生土长，却比许多祈祷梵天、跪拜迄里什那神像的小异教徒还要坏——她是个骗子！
”
这次，停了足足十分钟。在这段时间里，我的头脑已经完全清醒，我看见他家的女性们都拿出手帕擦拭眼睛，看见年长的那位来回摇晃着身子，听到两个年轻的低声说：“太可怕了！”
勃洛克赫斯特先生继续说道：“我是从她的恩人那里了解来的，那是位虔诚而仁慈的女士。这位女士收养了这个孤儿，把她当作自己的女儿抚养长大。这样的善良和慷慨竟然得到了这位不幸女孩忘恩负义的报答。这种行为如此恶劣，如此可怕，以至于最后她的恩人不得不把她和自己幼小的孩子分开，生怕她的不良习性会污染了他们的纯洁。她被送到这里来治病，就像古代的犹太人把他们的病人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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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学监，老师们，我希望你们随时搅动她周围的水。”
勃洛克赫斯特先生发表完这番精彩的演讲后，调整了一下他长大衣上的第一颗纽扣，对家人咕哝了几句。她们站起身来，向谭波尔小姐鞠了躬。然后，所有的大人物都以庄严的姿态走出了房间。走到门口拐角时，我的这位法官回过头来特别交代道：“叫她在凳子上再站半个小时，在今天剩下的时间里，任何人不得同她说话。”
于是，我就这样高高地站着。我说过我不能忍受让双脚站在房子中间的这个耻辱，现在却暴露在一个耻辱台上。这种感觉是任何语言都无法描述的。
就在她们都站起来的时候，我憋得快喘不过气来了，喉咙也好像被掐住了，一个女孩走过来，从我身边走过。经过的时候，她把眼睛抬了起来。
那眼睛闪着奇异的光鼓舞着我，使我浑身产出一种异乎寻常的感觉，这种感觉带来的支撑力好大啊！就好像一位殉道者、一位英雄，从一个奴隶或受害者身边经过，在途中传递了力量一样。
我控制住了想要发作的歇斯底里的情绪，昂首挺胸，坚定地站在凳子上。
针对针线活，海伦·彭斯向史密斯小姐问了几个小问题，因为问得太琐碎而受到了责备。当她走回自己的位置，再次经过时对我微微一笑。多美的笑容啊！我至今记忆犹新。
我知道这是智慧和勇气的结晶，犹如天使之光，照亮了她的面部轮廓：瘦削的脸，凹陷的灰色的眼睛。
然而，就在那一刻，我看到海伦·彭斯的手臂上戴着“不整洁袖章”；不到一个小时前，我还听到斯凯丘小姐谴责她，因为她弄脏了抄写的练习本，罚她第二天中餐只能享用面包和水。这或许就是人类的不完美之处！太阳也有黑子。但是，如果像斯凯丘小姐这样看人，就会只看到那些小小的瑕疵，而忽略了它夺目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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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在简被罚站时，安慰她的人是（ ）
A.谭波尔小姐。
B.勃洛克赫斯特小姐。
C.勃洛克赫斯特太太。
D.海伦·彭斯。
2.勃洛克赫斯特先生惩罚简站半个小时是因为（ ）
A.简的发髻过长了。
B.简天生有一头卷发。
C.简是个骗子。
D.简摔碎了算术用的写字板。
3.当海伦·彭斯经过简身边时，简感到“就好像一位殉道者、一位英雄，从一个奴隶或受害者身边经过，在途中传递了力量一样”。用“殉道者”和“英雄”比喻海伦·彭斯是因为（ ）（多选）
A.海伦·彭斯曾经为了自己的信念而忍受不公平的责罚，仿佛殉道者。
B.海伦·彭斯关于忍耐的信念与基督教中殉道者的信念一致。
C.海伦·彭斯激励着简忍受当前的磨难，因而她是英雄。
D.海伦·彭斯同殉道者一样被老师惩罚，同英雄一样受同学崇敬。
4.勃洛克赫斯特先生兴致勃勃地描述这所信奉基督教的学校里学生应当如何着装时，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家的女眷穿着华服而至。这样写的好处是（ ）（多选）
A. 说明勃洛克赫斯特先生不信仰基督教。
B. 强调勃洛克赫斯特先生其实非常虚伪。
C. 表明勃洛克赫斯特先生严于律人，宽于律己。
D. 强调勃洛克赫斯特先生不希望自己的家人信仰基督教。
5.简在海伦·彭斯身上看见的“智慧”和“勇气”分别是（ ）
A.阅读哲学书籍的智慧；甘愿被罚站的勇气。
B.忍受无可避免逆境的智慧；甘愿为朋友而忍受不公平惩罚的勇气。
C.阅读哲学书籍的智慧；甘愿为朋友而忍受不公平惩罚的勇气。
D.忍受无可避免逆境的智慧；甘愿被罚站的勇气。
姓名：
班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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