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载掌阅APP，畅读海量书库
立即打开
釋曇霍者，未詳何許人。蔬食苦行，常居塚間樹下，專以神力化物。時河西鮮卑偷髮利鹿孤愆 〔一〕 據西平，自稱爲王，號年建和。建和二年（公元四〇一年）十一月，霍從河南來，至自西平，持一錫杖，令人跪之，云：“此是波若眼，奉之可以得道。”人遺其衣物，受而輒投諸地，或放之河中。有頃，衣自還本主，一無所污。行疾如風，力者追之，恒困不及。言人死生貴賤，毫釐無爽。人或藏其錫杖，霍閉目少時，立知其處，並奇其神異，終莫能測。然因之事佛者甚衆。
鹿孤有弟耨檀，假署車騎，權傾僞國。性猜忌，多所賊害。霍每謂檀曰：“當修善行道，爲後世橋梁。” 〔二〕 檀曰：“僕先世以來，恭事天地名山大川。今一旦奉佛，恐違先人之旨。公若能七日不食，顔色如常，是爲佛道神明，僕當奉之。”乃使人幽守七日，而霍無飢渴之色。檀遣沙門智行密持餅遺霍，霍曰：“吾嘗誰欺，欺 〔三〕 國王耶？”檀深奇之，厚加敬仰。因此改信，節殺興慈。國人既蒙其祐，咸稱曰大師，出入街巷，百姓並迎爲之禮。
檀有女，病甚篤，請霍救命，霍曰：“死生有命，聖不能轉，吾豈能延壽？正可知早晚耳。”檀固請之，時宫後門閉，霍曰：“急開後門，及開則生，不及則死。”檀命開之不及而卒。至晉義熙 〔四〕 三年（公元四〇七年），耨檀爲勃勃所破，凉土兵亂，不知所之。
〔一〕《弘教》本、金陵本“愆”作“僭”。
〔二〕《晉書·曇霍傳》謂：“霍每謂檀曰：‘若能安坐無爲，則天下可定，祚胤克昌。如其窮兵好殺，禍將及己。’檀不能從。”
〔三〕三本、金陵本“欺”上有“而”。
〔四〕原本作“照”誤，據《弘教》本、金陵本、《名僧傳鈔》改正。
頁三七四至三七五、三七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