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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事情发生了，尤其是在过去的几千年里。哲学家、神经学家约书亚·格林设想，有一个先进的外星文明每隔1万年会造访一次地球，可能是为了看看这里居住的物种里有没有哪个特别有前途。关于智人，他们在10万年前记录道：“狩猎者与采集者，一些原始工具；人口：1 000万。”
在9万年前、8万年前，甚至1万年前，他们还会写下同样的话语。然而，在2020年的最近一次访问中，他们记录道：“全球化的工业经济，包括核能、远程通信、人工智能、航天飞行在内的先进技术，全面的社会/政治机构，民主的政府，先进的科学……”我们走过了漫长的道路，而我们的道德能力在塑造和推动这一发展的过程中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事情本来不一定会这样发展，因为很容易想象到其他情况。美国人类学家萨拉·赫尔迪比较了如下场景：飞行旅程中的乘客如果是黑猩猩，与人类乘客相比会有什么不同。
我想，大概只有极少数人真的喜欢乘坐飞机。然而，必须承认，尽管在登机前必须克服一些令人沮丧的障碍，但整个飞行过程还是很文明的。毕竟，我们要坐好几个小时，紧紧地挤在陌生人中间，一言不发，一动不动，吃着别人端上来的可疑的食物，同时只能借助更为可疑的媒体打发时间。偶尔有一个喝醉酒的乘客或一个哭闹不休的婴儿让人恼火，但严重或暴力的事件有谁经历过呢？
在类似的条件下，黑猩猩会有什么表现？只能说，还是不要设计这种实验了吧：拆毁的座椅，破碎的窗户，地毯上的一摊血迹，被扯下的耳朵、手指和阴茎，遍布机舱内各个角落的猩猩尸体，一声声哀号和牙齿打战的声音。
附带说一下，这并不是说黑猩猩或任何人类以外的动物都是嗜血、冲动、没有合作能力的怪物。相反，关键在于，人类的合作能力与其他所有动物的都不同：我们合作得更频繁、更灵活、更慷慨、更有纪律、更少猜疑，我们甚至与陌生人合作。有些东西使我们看到——也可以说是利用了——合作的好处。谁能够为了各种双赢项目招募同类，谁就打开了一个充满新的可能性的世界的大门。我们非常善于识别并抓住这些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