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出生在鲁国昌平乡的陬(zōu)邑,他的父亲叫叔梁纥(hé)。叔梁纥上了年纪后,娶了一位姓颜的女子,他们到尼丘山向神明祷告,求神明赐给他们一个孩子。不久,孔子出生了。孔子一生下来,头顶是凹下去的,所以父亲就给他取名叫丘,字仲尼,姓孔氏。
【史记·孔子世家】生而首上圩顶,故因名曰丘云。字仲尼,姓孔氏。
孔子出生后不久父亲就去世了,埋葬在鲁国东部的防山。孔子的母亲并没有把埋葬丈夫的地点告诉孔子,因此孔子没办法去祭拜父亲。他小时候做游戏,常把各种祭祀用的东西摆出来,假装祭拜。
【史记·孔子世家】孔子为儿嬉戏,常陈俎豆,设礼容。
后来,孔子的母亲也去世了。有人把孔子父亲埋葬的地点告诉了孔子,于是孔子便将母亲也葬在了那里,和父亲合葬在一起。
当时,鲁国有个贵族季孙氏举行宴会款待天下名士,孔子觉得自己可以参加,于是前去赴宴。因为父母刚刚过世,按照习俗,子女需要为他们守孝服丧,所以孔子披麻戴孝出现在宴会上,被季孙氏的家臣阳虎拦了下来。
【史记·孔子世家】孔子要绖(dié),季氏飨士,孔子与往。阳虎绌曰:“季氏飨士,非敢飨子也。”孔子由是退。
孔子十七岁那年,鲁国的贵族孟釐(xī)子病危,临终前告诫儿子懿(yì)子说,孔子的祖先是大圣人,孔子自己也小小年纪就德才兼备、彬彬有礼,今后一定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人,他要儿子跟着孔子好好学习礼仪。
因为家境贫寒,社会地位低下,成年后的孔子曾给鲁国贵族做过管理仓库的小吏,把账目计算得清清楚楚;也做过管理牧场的小吏,把牲畜养得又肥又壮。因为表现出色,他被提拔为主管工程建造的司空。但是,孔子并不满足,他还有更远大的抱负。
于是,孔子离开了鲁国,开始周游列国。然而,他在齐国受到排挤,在宋国、卫国遭到驱逐,又在陈国和蔡国之间被围困,最后不得不返回鲁国。
【史记·孔子世家】已而去鲁,斥乎齐,逐乎宋、卫,困于陈蔡之间,于是反鲁。
孔子的身高很高,足足有九尺六寸,换算一下就是两米多。所以,当时的人们都叫孔子“长人”,就是巨人的意思,觉得他很不一般!
【史记·孔子世家】孔子长九尺有六寸,人皆谓之“长人”而异之。
回到鲁国后,孔子跟随鲁国大臣南宫敬叔去周朝都城学习周礼。在那里,他见到了他的偶像老子。等孔子学习结束,离开周王室时,老子还为他送行。
老子送给孔子的话是:洞察力强的人总是喜欢观察、议论别人,见多识广的人总是自以为是地揭人短处,这两种人都容易危害自身。所以,做人要低调,还要懂得替他人着想!是子女,就要为父母着想;是臣子,就要为君主着想。
【史记·孔子世家】辞去,而老子送之曰:“吾闻富贵者送人以财,仁人者送人以言。吾不能富贵,窃仁人之号,送子以言。曰:‘聪明深察而近于死者,好议人者也。博辩广大危其身者,发人之恶者也。为人子者毋以有己,为人臣者毋以有己。’”
从周朝都城回来后,拜孔子为师的学生渐渐多了起来。到了三十五岁时,鲁国发生政变,孔子便离开鲁国,去往齐国,做了齐国一个贵族的家臣。他和齐国的乐官谈论音乐,听到了舜时期的音乐——《韶》乐,很是惊艳,就学了起来。
孔子埋头学了三个月,因为过于痴迷,连好吃的肉都不能吸引他了。
【史记·孔子世家】与齐太师语乐,闻《韶》音,学之,三月不知肉味,齐人称之。
孔子见到了齐国的君主齐景公,齐景公和孔子讨论治国之道。
【史记·孔子世家】景公问政孔子,孔子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景公曰:“善哉!信如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虽有粟,吾岂得而食诸!”
然而,齐国大夫晏婴并不赞成孔子的主张,还向齐景公说孔子的坏话。于是,齐景公渐渐冷落孔子。孔子一腔抱负无处施展,只能离开齐国,返回鲁国。
孔子回到鲁国后,朝廷一片混乱,出现了大臣专权的局面,当官的纷纷越权,不守正道。在这种情况下,孔子不愿意再做官了,便在家专心研究典籍。前来追随孔子的学生络绎不绝,有的甚至来自很远的地方,大家都虚心向孔子求教。
虽然不再做官,但是孔子内心依然有着从政的抱负。到了五十一岁那一年,鲁定公任命孔子做了中都宰,孔子终于可以施展抱负了。因为政绩出色,孔子一路升职,被提拔为主管律法的大司寇。
到了五十六岁时,孔子又以大司寇的身份代理相国的事务,权势达到了顶峰。孔子高兴极了,满脸喜悦,他的弟子看到向来沉稳的老师这副模样,感到很奇怪。
【史记·孔子世家】门人曰:“闻君子祸至不惧,福至不喜。”孔子曰:“有是言也。不曰‘乐其以贵下人’乎?”
孔子处死了乱政的大臣,在他参与国政的三个月内,肉贩子不敢乱要价,男女分开走路,人们在路上看到别人丢失的东西也不随意拿走,其他国家的人来到鲁国就好像回到了自己家中一样。
齐国人听说后,很害怕,认为如果孔子继续治国,鲁国肯定会称霸,到时候齐国就危险了。齐国的一名大臣想出了一个办法:挑选美女八十人,好马三十匹,送给鲁国的执政者季桓子,让他贪图享乐,变得昏庸腐败!季桓子果然中计了。孔子失望透顶,带着弟子们再次离开鲁国。
【史记·孔子世家】而师己送,曰:“夫子则非罪。”孔子曰:“吾歌可夫?”歌曰:“彼妇之口,可以出走;彼妇之谒,可以死败。盖优哉游哉,维以卒岁!”
之后,孔子又开始周游列国,走过了一个又一个国家,经历了一次又一次希望和失望,始终得不到重用。有一次,孔子击磬,被一个背着草筐的人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