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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货币信贷政策

一、国民经济调整时期(1978~1983)

1978年12月,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提出把全党工作重点转移到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上来的战略决策。由于1978年国家超越承受能力上一大批固定资产投资项目,其中相当一部分是需要引进技术设备项目,导致货币发行过多,因此中共中央决定从1979年开始进行经济体制改革,同时对国民经济进行调整,实行“调整、改革、整顿、提高”八字方针。根据中央“八字方针”,1979~1980年人行江苏省分行实行稳定物价、稳定金融的政策;1981~1983年采取稳定货币、加强信贷管理、提高信贷资金使用效益、严格控制货币发行等政策措施。1983年9月19日,人行江苏省分行根据国务院《关于严格控制货币投放积极组织货币回笼的通知》,要求各地严格控制货币投放,积极组织货币回笼,力争年末货币发行量控制在计划以内,并开展现金管理检查,重点检查有无违反财经制度和现金管理规定滥发奖金、津贴等现象发生。同年12月27日,人行江苏省分行根据《国务院批转中国人民银行关于国营企业流动资金改由中国人民银行统一管理的报告的通知》中关于“取消定额内低息贷款”的规定,自1984年1月1日起取消清产核资时确定划分的定额贷款、超定额贷款和超总额贷款,一律改按企业销售资金率为基础核算生产周转贷款。1981~1983年在信贷资金的使用上,贷款由重点支持轻纺日用消费品的生产转向支持和促进重工业调整。

经过3年时间的调整,国民经济的重大比例关系发生新变化。全省工、农业产值增长较快,在总产值中所占比重均有所提升,财政收入状况逐年好转。从银行信贷收支情况看,1981~1983年全省人民币各项存款增加75.57亿元,增长79.09%;人民币各项贷款增加83.17亿元,增长52.27%。贷款中用于支持以轻纺工业和能源、交通为重点的固定资产贷款共增加11.77亿元,增长3.88倍,对于促进经济结构的合理调整发挥了积极作用。

图2-1 1984年正式行使中央银行职能之前,中国人民银行江苏省分行承担中央银行和商业银行双重职能。图为1983年发文安排贷款指标

二、两次通货膨胀治理时期(1984~1991)

1984年、1988年两次通货膨胀期间,人行江苏省分行贯彻落实国务院、人民银行总行的金融宏观调控措施,在直接调控信贷、现金投放的同时,加强利率、存款准备金等间接调控手段的运用,取得了较好的调控效果。

1984年,在加快城市经济体制改革和分设专业银行过程中,中国出现经济全面过热。从江苏省的情况看,1984年四季度经济形势好转以后,一度出现追求超高速现象,固定资产投资和消费基金增长过猛,银行贷款和货币投放增加较多。特别是全省各地银行在新的信贷资金管理办法实施前为争基数于1984年底突击放款,助长了货币信用的膨胀。1984年,全省净投放货币17.78亿元,超过计划货币投放数的4.35倍;年末全省市场货币流通量达50.6亿元,比上年末增长65.90%;全年金融机构人民币各项贷款新增91.12亿元,增长37.61%。全省工商银行、农业银行、中国银行各项贷款仅12月就增加40.4亿元,接近前两年贷款增加总额之和,这是历史上所没有的。

1985年,人行江苏省分行开始实行紧缩银根的货币信贷政策,加强信贷资金的计划管理,严格控制贷款规模和货币投放。1月18日起,人行江苏省分行根据国务院关于检查1984年银行贷款问题的紧急通知精神,对1984年银行贷款进行全面检查,共查出有问题贷款5.48亿元。2月28日后,各专业银行停止对党政机关办理的各种公司贷款;各专业银行所办的信托部和各种信托投资公司,上半年暂停办理信托贷款和投资业务。基本建设贷款实行指令性计划,单独管理,严格控制。技术改造贷款由人民银行按计划掌握。针对上半年全省固定资产贷款增长过快的情况,8月3日,人行江苏省分行会同4家省级专业银行联合印发《关于检查和管好固定资产投资贷款的联合通知》,强调各地银行要认真执行固定资产贷款控制计划,不得超计划发放固定资产贷款。在现金管理方面,6月19日,人行江苏省分行会同4家省级专业银行联合发出通知,要求各级银行在1985年6月底以前,会同当地公安、劳动人事、企业主管部门等单位组织力量,对各单位现金库存进行一次大检查,检查的重点是各单位实际库存现金和1985年以来大额现金收支情况。10月17日,针对全省6月份单位现金库存检查中发现的问题,人行江苏省分行会同4家省级专业银行再次联合发出《关于加强现金管理的通知》,要求各地银行遵照人民银行总行的通知精神,对6月份现金库存检查中问题较多的单位要深入进行专项检查,6月份未进行检查的地方要全面开展检查。

1986年3月,人行江苏省分行召开全省人民银行市行行长会议,针对1、2月份工业生产出现“滑坡”的现象,强调既要加强金融宏观控制,又要注意改善金融宏观控制,真正落实区别对待政策,避免一刀切;既要把膨胀的需求继续加以控制,又要改善供给,合理发放贷款,支持经济进一步搞活。7月起,人行江苏省分行对信贷工作采取“稳中求松”的方针,力争做到既保持适当的发展速度,又能使信贷基本平衡,不多增发货币。为广泛筹集资金搞活经济,人行江苏省分行建立和开拓短期资金市场,发展横向资金融通,南京、徐州、无锡、连云港、扬州等市相继成立短期资金拆借市场,全省初步形成跨省、跨市、跨系统的纵横交错的资金融通网络。

经过一年多的努力,至1986年末,全省固定资产投资增长27.6%,比上年回落33个百分点;工资性现金支出增长24.2%,比上年回落4.95个百分点;零售价格指数7.1%,比上年回落2.4个百分点;人民币各项贷款比上年增长36.63%;年末市场现金流通量从上年增长33.99%回落到25.81%。

1987年3月10日,人行江苏省分行召开市、县行长会议,要求1987年采取“紧中有活”的货币信贷政策,提出既要从宏观上控制住,又要在微观上搞活;既要控制膨胀的需求,又要支持经济发展的合理资金需要;既要从信贷收入上开源,又要从信贷支出中节流。6月26日,人行江苏省分行召开全省“清仓利库、挖掘资金潜力”电话会议,要求加速资金周转,清查处理积压商品、物资和不合理占用的资金。同年7月,为进一步落实“紧中有活”的货币信贷政策,在控制信贷总规模的同时搞好信贷结构的调整,保证重点,压缩一般。从第四季度起,专业银行对挖掘资金潜力做得差的分支机构的贷款管严管紧。

1988年,中国再次出现通货膨胀。从江苏省情况看,1988年前8个月,各种调价措施纷纷出台,造成群众心理波动,导致全省货币、信贷的起伏不定和异常变动。物价连续大幅度上涨加剧居民对通货膨胀的心理预期,从4月份开始,南京、苏州、无锡等地出现储户排队提取储蓄存款、抢购商品的现象,全省4、6、8三个月出现近几年没有发生过的储蓄滑坡。上半年资金市场上暂时闲置的资金较多。尽管全省人民银行收回6.19亿元的短期贷款,但到1988年6月末全省专业银行和其他金融机构从省外净拆入资金高达56.1亿元,比年初增加22.4亿元。拆入资金增加过多过快,有部分被用来扩大信贷规模,甚至用于固定资产投资,造成资金相对分散。由于现金管理较松,当年全省现金净投放65.54亿元,比1984~1987年四年累计净投放量的总和还多1.11亿元。

1988年9月以后,根据国务院《关于进一步控制货币、稳定金融的决定》和总行《关于进一步控制1988年货币投放、信贷规模的具体规定》,人行江苏省分行实施严格的货币、信贷紧缩政策,在较短时间内控制住货币信贷增长过猛的势头。9月起,恢复对金融机构贷款的限额管理,取消流动资金贷款“多存多贷”的信贷管理办法。10月,规定各地人民银行必须收回9月底前对非银行金融机构的短期贷款,同时停止执行“人民银行各分行在年度中间可按总行核定批准的1987年末短期贷款限额的10%~15%发放日拆性贷款”的规定,从第四季度开始将日拆性贷款全部纳入核定的短期贷款限额之内。从9月份到年末,全省共压缩工业贷款、乡镇企业贷款和信托贷款等一般性贷款12.89亿元,乡镇企业贷款、城乡信用社贷款分别控制在6月末、8月末水平以下;增加农副产品收购贷款14.72亿元、外贸贷款11.36亿元,保证农副产品收购的正常进行和市场的稳定。1988年9月8日,国务院颁布《现金管理暂行条例》。从1988年10月至1989年1月中旬,人行江苏省分行根据总行统一部署,开展以《现金管理暂行条例》执行情况为重点的现金大检查,共检查9.35万个单位的库存现金和现金使用情况,核定14.6万个单位的库存现金限额(占应核定数的74%),收缴超限额库存现金2482万元。

1989年9月至1990年1月,全省工业生产连续负增长,市场疲软,工业企业三项资金占用继续上升,资金十分紧张,不少企业生产备料不足,商业部门的库存下降,启动市场任务艰巨。1990年2月28日,人行江苏省分行及4家省级专业银行联合印发《关于积极筹集调度资金支持经济适度发展的通知》,要求各级银行抓住信贷资金相对宽松的有利时机,积极筹集调度资金,在可用规模内增加信贷投放,支持经济发展。同年4月,贯彻总行“保证重点、兼顾一般”的信贷政策,全省各银行对12户国家“双保”企业(“双保”即国家向企业提供主要生产条件,企业保证向国家上缴利税和统配产品)及20多户其他重点企业增加贷款6亿元,其中80%以上用于国家“双保”企业。各银行还发出通知,要求各地分支行要确保250户省重点企业和35种重点产品、支农产品、出口产品以及其他关系到国计民生产品的正常资金需要。为保证重点项目建设,增加固定资产贷款,特别是重点项目基建贷款和技改贷款,并提出凡经省批准的技改贷款项目在年内可以先贷后收。

1991年,人行江苏省分行坚持“控制总量、调整结构、强化管理、适时调节、提高效益”的货币信贷方针,重点是继续控制货币信贷总量,积极组织存款,用好用活现有信贷资金,努力调整信贷结构,支持和促进全省经济发展。人行江苏省分行先后印发《支持外向型经济发展的意见》《金融支持搞活大中型企业的意见》,支持外向型经济和大中型企业的发展。当年全省工业贷款增加63亿元,其中大中型企业工业贷款占60%以上。为支持省政府“科技兴省”的战略部署,全省各级银行加快技改投入。当年新增技改贷款13.2亿元,同比多增7.4亿元。针对1991年全省货币投放较多,通货膨胀压力加大的情况,1991年12月19日,人行江苏省分行印发《关于加强现金管理、严格控制消费基金增长的通知》。主要措施包括:1.支取消费基金的单位应在劳动部门审批的工资总额计划内掌握发放,对未经批准突破工资总额计划的,开户银行有权拒绝;2.严禁以“购物券”等变相货币形式扩大消费基金支出;3.各级银行组织人员有重点地进行一次现金管理检查,督促单位现金及时归行,严防套取现金。

1989~1991年,人行江苏省分行努力加强和改善金融宏观调控,全省金融形势稳步向好。一是各项存款大幅度增加。随着治理整顿工作的深入,市场物价趋于稳定,城乡居民对通货膨胀的预期心理减弱,储蓄增值心理增强。1989~1991年全省金融机构人民币各项存款增加618.70亿元,其中储蓄存款增加385.76亿元。到1991年末,全省金融机构储蓄存款占各项存款的比例达54.34%,比1988年末提高9.57个百分点。二是信贷结构有所优化。1989~1991年全省金融机构贷款总量增加488.39亿元,年均增长18.36%。在信贷投向上,各银行机构集中资金支持大中型企业生产,支持农副产品收购和外贸收购,增加技术改造贷款。三是货币投放得到有效控制,通货膨胀势头有所遏制。1989~1991年全省现金净投放量分别为22.2亿元、10.76亿元、36.78亿元,其中1990年现金净投放量是1984年以来最少的一年。

三、国民经济“软着陆”时期(1992~1996)

1992年下半年到1993年上半年,我国国民经济在持续高速增长的同时,也面临着投资需求膨胀、物价上涨加快、房地产热急剧兴起等新的问题和矛盾。1992年,江苏省零售商品价格指数为5.1%,1993年、1994年则分别达到15.9%、23.6%。金融方面,乱集资、乱拆借、乱贷款、乱提高利率愈演愈烈,银行储蓄存款急剧减少,金融秩序混乱。

图2-2 1993年中国人民银行江苏省分行向省政府提出《关于大力组织存款支持经济稳定发展的意见》

1993年7月起,人行江苏省分行围绕中共中央《关于当前经济形势和加强宏观调控的意见》和全国、全省金融工作会议精神,切实加强金融调控。一方面,对贷款规模继续实行严格的指令性计划管理,并采取按季监控、按月考核的办法,要求各银行必须严格按照人民银行核定的季度计划,合理安排贷款进度,调增季度贷款规模必须报经人民银行总行批准,同时要相应调减下一季度贷款规模;另一方面,在严格控制信贷总量的基础上,调整信贷结构,引导银行主动筹集资金,增加对农副产品收购、大中型工业企业和重点乡镇企业、外向型经济等信贷投入。当年全省工业贷款增加73.37亿元,同比多增30.98亿元;乡镇企业贷款增加49.07亿元,同比多增10.89亿元;外贸贷款和三资企业等其他商业贷款共增加40亿元,同比多增8.6亿元。为保证宁沪高速公路、常熟电厂等国家和省重点项目建设的资金需求,先后采取银团贷款、集中城市信用社闲散资金等形式筹集1.55亿元信贷资金。为促进存款增长,人行江苏省分行印发《关于大力组织存款支持经济稳定发展的意见》,要求金融机构抓住国家两次提高利率的有利时机大力吸收存款,许多市、县人民银行牵头开展储蓄“宣传月”“突击周”等活动,推动储蓄存款从当年5月起开始大幅增长,为维护金融稳定发挥了重要作用。

1993年12月25日,国务院发布《关于金融体制改革的决定》,提出把中国人民银行办成真正的中央银行,在国务院的领导下独立执行货币政策的中央银行,不再承担大量政策性信贷任务和其他财政性融资职能,明确中央银行实施货币政策的工具是法定存款准备金率、中央银行贷款、再贴现率、公开市场操作、中央银行外汇操作、贷款限额、中央银行存贷款利率。人行江苏省分行贯彻国务院关于中央银行改革的要求,在继续采用贷款限额管理的同时,逐步引入再贴现、“窗口指导”等新的货币政策工具。

1994年,体制改革后的人行江苏省分行落实总行“继续整顿金融秩序,稳步推进金融改革,严格控制信用总量,切实加强金融监管”的工作要求,加强和改进金融宏观调控。按月考核全省金融机构执行贷款限额和资产负债比例情况,保证信贷总量不突破“笼子”,到年底各家银行均未出现超规模发放贷款的情况,非银行金融机构的资产负债比例也控制在核定的指标以内。在政策性业务分离出去以后,督促各专业银行逐渐建立自我约束和风险责任机制,做到自主经营、自负盈亏。对城市信用社的资金管理试行资产负债比例管理办法。11月9日国务院《关于严格控制消费基金过快增长和加强现金管理的通知》发出后,人行江苏省分行协助省政府制定具体实施意见,提出金融部门严格柜面监督、建立大额提现审批制度等6条具体措施,保证全年货币投放控制在总行核定的计划指标以内。为大力组织存款、扩大信贷资金来源,人行江苏省分行在上半年存款形势较好的情况下,向省政府提出《关于继续大力组织存款支持经济发展的意见》,经省政府批转执行后,收到较好的效果。1994年,全省人民币各项存款增加683.77亿元,同比多增309.05亿元;人民币各项贷款增加440.35亿元,同比多增143.35亿元。

1995年,人行江苏省分行开始实行适度从紧的货币政策,坚决把抑制通货膨胀放在金融工作的首位,严格控制货币总量和信贷规模,按月监测考核各金融机构贷款计划及资产负债比例执行情况,督促各金融机构将信贷总量控制在核定的计划指标以内。上半年全省共收回短期融资3.5亿元,压缩对非银行金融机构的信用放款,组织城市信用社完成总行下达的6.5亿元特种存款缴存任务。针对1995年初以来全省现金投放量大幅攀升的形势,人行江苏省分行贯彻执行《国务院办公厅关于进一步加强现金管理控制现金投放的紧急通知》,并提出具体落实意见:1.要求支付企业年终奖、承包企业承包奖要经有关部门审计、审批后纳入工资基金计划,由开户银行监督支付;2.对工资性现金以外的大额现金支付,开户银行要严格审批权限。2月份工资、奖金一律不得提前到1月份发;3.积极筹措资金,支持商业部门组织节日商品供应的资金需要;4.抓住节前消费基金投放集中的时机,延长营业时间,增加信用回笼。当年全省现金净投放80.3亿元,同比下降57.44亿元。

1996年,人行江苏省分行继续执行适度从紧的货币政策。对各类金融机构贷款计划和存贷比例执行情况由之前的按月考核改为按月监控、按季考核,并将现金计划层层落实到有关金融机构。至1996年末,各类金融机构贷款计划和存贷比全部控制在总行核定的范围以内;当年现金净投放139.79亿元,比预计少投放36亿元,虽比总行下达的计划多投放29亿元,但基本控制在总行提出的年末控制目标以内。2月28日,为配合全省现代企业制度试点工作的开展,制定《关于试点企业有关潜亏挂账、亏损和银行债务处理办法的规定》,经省政府批转后作为江苏省现代企业制度改革的配套文件印发给各地执行。7月1日,根据总行《主办银行管理暂行办法》,确定江苏省19户重点工业企业实行主办银行制度,组织协调有关银行和企业签订银企互保协议。

1995~1996年实行适度从紧的货币政策期间,人行江苏省分行针对经济的结构性矛盾,主要通过信贷政策引导资金投向,保证农业、重点建设项目和有市场、有效益的国有大中型企业的合理资金需求。1995年、1996年,全省人民币各项贷款分别增加657.24亿元、965.35亿元。其中,农业贷款分别增加26.48亿元、38.06亿元;工业贷款分别增加110.56亿元、270.02亿元,其中80%以上用于支持国有大中型企业和省重点企业集团;乡镇企业贷款分别增加65.53亿元、95.87亿元;三资企业贷款分别增加12.44亿元、36.74亿元;中长期贷款分别增加63.19亿元、130.08亿元,其中基本建设贷款分别增加24.72亿元、36.45亿元。

1996年,经过连续3年的治理,中国经济实现“软着陆”,国民经济保持“高增长、低通胀”。从江苏省情况看,1996年全省零售价格指数降至6.8%,比1994年23.6%的高涨幅下降16.8个百分点,地区生产总值增长率仍然达到16.47%。

四、防范通货紧缩时期(1997~2002)

受1997年下半年爆发的亚洲金融危机影响,1998年初开始中国出口大幅下滑,经济增长明显趋缓,并出现通货紧缩现象,1998年社会商品零售物价总指数为-2.6%。金融宏观调控的重点由治理通货膨胀转向防范通货紧缩。

1998年,人行江苏省分行围绕中共中央和国务院关于启动三大需求的方针,实施稳健的货币政策,促进经济的稳定增长。在1998年1月取消对国有商业银行的贷款限额控制后,人行江苏省分行实行“计划指导、自求平衡、比例管理、间接调控”的信贷资金管理体制,给商业银行充分的贷款自主权。根据总行5月26日印发的《关于改进金融服务、支持国民经济发展的指导意见》,人行江苏省分行先后印发《关于金融部门进一步支持经济增长的意见》《关于金融部门进一步支持中小企业发展的若干意见》《关于金融部门进一步支持个体私营企业发展的意见》《实施封闭贷款,支持有市场、有效益产品生产的意见》,引导金融机构通过优化信贷结构,改善金融服务。当年全省基本建设贷款增加49.76亿元,对200余户科技含量高、成长性好的中小企业发放技术改造贷款20多亿元,对有销路、有效益的困难企业发放封闭贷款173笔,年末余额达4亿元。为扩大内需,引导商业银行个人住房信贷业务试点向面上展开,1998年江苏省部分地区的银行与单位联手,通过由单位承担一部分、职工个人集资一部分以及银行贷款一部分的方式共同筹集资金,并由单位代职工个人办理住房贷款手续,调动职工个人购房的积极性。汽车、家电等消费信贷业务也开始起步。针对银行存款特别是储蓄存款下滑的情况,人行江苏省分行印发《关于努力增加存款,加强资金调度,确保有效信贷投入资金供应的意见》,要求各金融机构加大存款组织力度,加强资金调度,改进信贷管理,确保有效信贷投入。

尽管1998年稳健货币政策的实施取得一定的成效,但1999年江苏省经济运行中市场有效性不足和商品阶段性、结构性过剩的矛盾仍然突出,同时,技改投资大幅下滑、农民收入增长缓慢、银行不良贷款上升等情况也表明通货紧缩仍在继续。针对经济发展中存在的问题,人行南京分行继续执行稳健的货币政策,制定一系列促进江苏省经济稳定增长的政策措施。1999年9月7日,人行南京分行印发《关于改进金融服务,增加有效信贷投入,支持辖区经济发展的意见》,强化对商业银行的窗口指导,增加有效信贷投入。11月23日,印发《关于贯彻落实党的十五届四中全会精神,发挥货币信贷政策作用,进一步支持辖区国有企业改革和发展的意见》,要求各级金融机构特别是国有商业银行要正确处理国有企业改革发展与金融业可持续发展的辩证关系,抓紧研究制定改进金融服务、支持国有企业改革和发展的具体措施。全省金融机构继续增加对国有大型企业集团、国家重点基建及技改项目的信贷投入;扩大主办银行制度,组织有关银行与全省139家企业签订银企合作协议;支持国有企业改革发展和扭亏脱困,对“有市场、守信用”的亏损企业发放封闭贷款。为做好农村信贷和个人消费信贷工作,分别于3月5日和3月8日转发总行《关于做好当前农村信贷工作的指导意见》《关于开展个人消费信贷的指导意见》,加大对“三农”的金融支持力度,迅速启动以住房、汽车和教育为代表的消费信贷业务。与此同时,人行南京分行加强信贷创新,配合政府有关部门对已有各类担保基金、担保中心和公司进行规范,为中小企业和个体私营企业融资创造条件。1999年,全省人民币各项贷款(剔除不良贷款剥离因素后的可比口径)增加656.26亿元,同比多增46.3亿元,基本保证经济增长的合理需求。从新增贷款的投向来看,工业类贷款和中长期贷款分别增加285.98亿元、234.14亿元,占全部新增贷款总额的43.58%和35.68%。苏州、南京等地金融机构对外向型经济的信贷投入力度也较大,全省三资企业贷款增加80.80亿元,其中苏州、南京两地即增加48.99亿元。

图2-3 2002年5月28日中国人民银行南京分行与江苏省经贸委在南京联合举办江苏工商企业融资洽谈会,江苏省人民政府省长季允石、常务副省长梁保华、副省长吴瑞林、中国人民银行南京分行行长谢庆健、副行长汪泉出席会议

进入2000年以后,江苏省金融调控措施效果逐步显现,经济进入景气区间,但物价下降的势头仍未得到遏制,经济发展面临需求不足的制约。2000~2002年,人行南京分行贯彻执行稳健的货币政策,完善金融间接调控体系,发挥信贷政策的窗口指导作用,拉动需求回升,促进地方经济增长。一是分省按季召开经济金融形势分析会。从2000年开始,根据江苏、安徽两省经济总量和结构差异较大的特点,按季分省召开经济金融形势会,及时宣传、贯彻总行的货币信贷政策,深入分析经济金融中存在的问题。二是及时制定信贷指导意见。2001年制定金融部门支持私营个体经济、个人消费信贷业务等多个信贷指导意见;在进行实地调研的基础上,参加促进苏北、苏中经济加快发展座谈会,对金融部门进一步改进服务、支持区域经济加快发展提出指导意见,并多次向省委、省政府汇报落实情况。2002年根据总行货币信贷工作的总体要求,结合苏皖两省经济发展实际,研究制定支持经济结构调整和经济发展、做好农户小额信用贷款、支持下岗职工再就业、支持苏北地区发展等多个信贷政策指导意见。三是加强银企交流,构建新型的银企沟通、合作平台。2001年完成封闭贷款的分解下达及银企合作协议签约工作。截至当年6月末,全省267个企业与主办银行签订银企合作协议,签约总额达271.5亿元;41个企业与相关银行签订封闭贷款协议,签约总额达1.04亿元。2002年5月与省经贸委联合组织江苏省工商企业融资洽谈会,共达成签约项目757个,贷款意向近400亿元。四是开展信贷调查和检查。2001年协调有关监管部门,对全辖国有独资商业银行不良贷款情况进行调查,并提出防范和化解风险的对策建议。2002年开展对南京、合肥两市商业银行房地产信贷业务检查,规范信贷管理。

在采取一系列货币信贷政策之后,江苏经济需求转旺,各种价格跌幅减小或止跌回升。零售价格指数由1999年的-3.1%回升到2002年的-1.6%;固定资产投资价格指数由1999年的-1.7%回升到2002年的1.3%。经济增长逐步加快,地区生产总值增速由1999年的6.91%回升到2002年的12.16%。

五、对新一轮经济上升的治理时期(2003~2008)

2003年,中国人民银行与中国银行业监督管理委员会(以下简称银监会)分设。同年12月27日,第十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六次会议通过《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国人民银行法》的修改决定,将中国人民银行的职责调整为制定和执行货币政策,维护金融稳定和提供金融服务三个方面。随着中国人民银行职责的调整,人行南京分行进一步强化货币政策职能,把贯彻执行货币政策与地方经济发展结合起来,充分发挥金融业在实施江苏省“两个率先”(率先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率先基本实现现代化)战略目标中的重要作用。

从2003年开始,中国经济开始进入新一轮上升周期,出现货币信贷增速明显、固定资产投资强劲、物价上涨过快等值得重视的问题。从江苏省金融运行情况看:一是信贷投入总量偏快,2003年全省人民币各项贷款比上年增加3064.97亿元,增速高达37.22%,通货膨胀压力加大;二是信贷资源分布集中的问题日益突出,存在银行间过度竞争的现象,增加银行信贷风险;三是由于贷款总量的较快增长和贷款结构的倾斜,使金融领域中出现一些新的隐患,如流动性风险、基础设施贷款风险、房地产贷款风险等;四是直接融资发展严重滞后,社会融资过度依赖银行贷款,加大银行业系统风险。2003年,人行南京分行根据总行《关于进一步加强房地产信贷业务管理的通知》,结合2002年以来江苏省房地产投资增幅过大、房价上涨过快和信贷投入过多的实际,提请政府部门重视房地产领域存在的金融风险,加强对房地产投资和价格的管理,完善信息披露制度,正确引导市场预期,要求金融机构严格遵守人民银行总行房地产信贷政策规定,发挥金融对房地产市场的调控作用。在加强房地产信贷调控的同时,人行南京分行会同省经贸委开展江苏省融资洽谈活动,先后组织金融机构赴13个地级市进行项目洽谈对接活动,共推荐项目1486个,达成贷款协议或贷款意向的项目981个,项目总投资869.9亿元,中长期贷款和流动资金贷款需求596.5亿元。同年,人行南京分行开办下岗失业人员小额担保贷款业务,支持国有企业下岗职工扩大就业和再就业。2003年2月19日,为总结江苏省小额扶贫贷款工作经验,人行南京分行协助总行在淮安市盱眙县召开小额扶贫贷款座谈会,得到国务院和总行领导的重视。此外,在人行南京分行的推动下,农村信用社小额信用贷款也得到初步发展。截至2003年6月末,全省农村信用社小额信用贷款余额达33.31亿元,贷款范围涵盖种植业、养殖业、农副产品加工业、消费性支出、助学贷款等方面。

2004年,面对偏热的经济形势,人行南京分行提出要继续贯彻执行稳健的货币政策,促进辖区经济可持续发展。5月,印发《适度控制信贷总量,努力优化信贷结构,促进辖区经济稳定协调发展的信贷指导意见》,提出适度控制信贷投放总量、积极调整信贷投向、保持政策连续性、保持合理的资产负债结构和规范票据市场发展5个方面的指导意见。7月,根据省经贸委发布的《江苏省工商领域鼓励投资的产业、产品和技术导向目录》和《江苏省工商业结构调整纲要》,适时对金融机构进行信贷指导和风险警示,引导其贯彻“区别对待、有保有压”的调控政策,积极支持符合国家产业政策的项目和企业,严格控制对限制行业的授信,引导金融机构加大对有市场、有效益、有利于增加就业的企业的信贷支持力度。此外,还及时印发《关于进一步加快民营经济发展的信贷指导意见》等文件,引导金融机构加强对民营经济的有效支持,加大对“三农”、中小企业和欠发达地区的信贷支持,继续推动国家助学贷款和下岗失业人员小额担保贷款业务的发展。9月,为进一步加强江苏省经济金融监测分析工作,人行南京分行印发《关于建立区域金融运行分析制度的通知》,在全国率先建立由行领导主持、货币信贷处牵头、多部门共同参与的区域金融运行分析制度,按季组织召开辖区经济金融形势分析会,并形成《江苏省金融运行报告》,突出反映全省经济金融运行中的重点、热点和难点问题,为总行制定货币政策提供依据,为地方政府经济决策提供参考。在采取一系列调控措施之后,信贷投入过快的局面很快得到控制。2004年,全省金融机构人民币各项贷款增加2181.43亿元,同比少增883.54亿元,贷款新增额控制在预定的调控范围内。在信贷总量得到控制的同时,农业、中小企业和消费信贷支持力度进一步加大,当年全省农业贷款增加110亿元,消费贷款增加346亿元。2004年的金融调控在抑制投资过快增长、平稳物价、促进经济健康发展中发挥重要作用。当年江苏省固定资产投资增长28%,增幅较一季度回落35.8个百分点;CPI增长4.1%,增幅明显回落;地区生产总值增长14.9%(扣除价格因素),高于全国平均水平5个百分点。

2005年,人行南京分行继续贯彻“区别对待、有保有压”原则,同时改进和完善窗口指导,注重调控措施的针对性和有效性。一是分类指导。坚持“区别对待、有保有压”的调控原则,印发《关于金融支持苏北承接产业转移的信贷指导意见》《关于进一步推动金融业支持高新科技企业的指导意见》,引导金融机构合理调整信贷结构,加大对欠发达地区和高新技术产业的信贷支持,不搞“一刀切”。

图2-4 2006年11月22~23日中国人民银行在南京召开推动小额贷款促进就业经验交流会,中国人民银行副行长吴晓灵、刘士余、江苏省人民政府副省长李全林、中国人民银行南京分行行长孙工声出席会议

二是搭建平台。与省政府相关部门联合举办2005年江苏省工商企业融资洽谈活动,促成1045个项目与银行达成贷款协议和意向,其中合同签约510项,融资254.8亿元,意向签约535项,融资208.6亿元;举办第二届苏北地区投资贸易洽谈会,两次牵头开展“加大对宿迁金融支持力度”融资对接活动,组织徐州经济金融发展座谈交流活动,各商业银行与宿迁47家企业、徐州20家企业达成融资合作协议,金额分别为9.78亿元和12亿元。三是突出支农。落实中央1号文件《关于进一步加强农村工作提高农业综合生产能力若干政策的意见》,加强对金融机构发放支农贷款的跟踪监测和政策指导,改进对农业产业化龙头企业和其他粮食企业的信贷服务;会同扶贫和财政等部门,完善贴息和风险补偿措施,按照“整村推进、培训转移和产业化扶贫”的新路子,做好扶贫贴息贷款发放工作;关注民间借贷资金“体外循环”,印发《江苏省民间借贷监测暂行办法》,建立民间借贷资金运营监测体系和报告制度。四是督促落实。跟踪融资洽谈会签约项目信贷资金投放及政策落实情况;开展国家助学贷款新机制执行情况的专项督察,出台助学贷款发放情况内部通报与表彰奖励制度;组织对江苏铁本钢铁有限公司钢铁项目宏观调控后续重组善后情况的专题调查。2005年,全省人民币各项贷款增加1915.61亿元,同比少增265.82亿元。金融的平稳运行促成经济与金融良性互动的局面,全省经济继续保持快速健康发展态势。当年江苏省地区生产总值增长14.5%,居民消费价格总水平上涨2.2%,保持温和增长态势。

2006年,人行南京分行继续落实金融宏观调控政策,加强货币政策实施效果的跟踪监测。主要做法是:一是及时向总行反馈存贷款利率调整、本外币存款准备金率上调等政策反映;二是及时以“要情快报”等方式向省委、省政府主要领导汇报总行会议精神和政策动态,得到省委、省政府领导的理解和重视;三是建立房地产金融联席会议制度、金融市场联席会议制度,强化监测分析,并根据监测结果分类召开省级金融机构形势分析会,及时传导货币信贷政策,专项召开城市商业银行信贷窗口指导会议,避免宏观调控出现“死角”。与此同时,人行南京分行窗口指导方式有所创新。一是搭建“江苏投资在线”网上融资平台。2006年该平台共促成783个银企合作项目,贷款需求金额达386.5亿元。二是会同省有关部门召开银行业金融机构正向激励机制座谈会、科技项目贷款正向激励机制座谈会,探索通过市场正向激励手段引导金融机构加强信贷投入。三是改进信贷窗口指导方式。经与省有关部门磋商,引入财政杠杆机制,撬动金融资源加大对下岗失业人员、失地农民等弱势群体的扶持力度。11月底,总行在南京召开“推动小额贷款促进就业经验交流会”,总行吴晓灵、刘士余两位副行长出席会议,对江苏省小额贷款工作取得的成效给予充分肯定。2006年,全省人民币各项贷款增加3088.43亿元,增量居全国第二位。在贷款大幅增加的同时,信贷资产质量进一步提升,全省金融机构不良贷款率较上年下降1.6个百分点,信贷结构也得到进一步优化。

2007年,经济运行中投资增长过快、贸易顺差过大、信贷投放偏多等问题突出,同时面临消费物价涨幅不断攀升、资产价格上涨压力加大等新矛盾,经济增长由偏快向过热的风险增加。总行及时调整货币政策操作力度和节奏,把货币政策从“稳健”转为“稳中适度从紧”,再从“适度从紧”转为“从紧”。同年9月起,人行南京分行加强对地方法人金融机构货币信贷总量的调控,使地方法人金融机构偏快的贷款增速得到有效控制,同时加强对全国性银行驻江苏分支机构的信贷引导,督促其保持信贷总量适度增长、投放节奏均衡合理。2007年总行连续10次上调存款准备金率,累计冻结江苏省金融机构资金约1500亿元,银行体系流动性得到有效回收。9月下旬以后,人行南京分行执行总行商业性房地产信贷的差别政策,将第二套以上住房贷款的首付款比例提高到40%以上,贷款利率不得低于中国人民银行公布的同期同档次基准利率的1.1倍。

同年,在做好信贷总量调控同时,人行南京分行加强信贷窗口指导,引导金融机构不断优化信贷结构。当年开展的重点工作主要有:一是针对6月初太湖发生严重的蓝藻水污染事件,及时拟定并提请省政府转发《关于金融支持太湖综合整治的指导意见》,要求金融机构严格限制对高耗能、高污染和产能过剩行业中劣质企业的贷款投放,把审查企业信用报告中环保信息、环保守法情况作为提供金融服务的重要依据。二是围绕“加快推进新型工业化”的主线,会同省有关部门举办中小企业融资洽谈活动和重大项目融资洽谈活动,共有850个项目签订贷款协议和意向,涉及贷款金额375.5亿元。三是与省相关部门出台《江苏省科技贷款风险补贴专项资金管理办法(试行)》和《江苏省微小企业贷款风险补偿资金管理办法(试行)》,运用财政杠杆撬动金融资源对科技创新、中小企业的支持。四是举办“江苏省中小企业融资服务宿迁行”等活动,引导和鼓励金融机构加大对非公经济和中小企业的信贷支持。五是完善助学贷款帮扶机制。当年江苏省作为全国首批5个试点省(市)之一率先开展生源地信用助学贷款业务,使江苏省成为全国助学贷款业务类型最为丰富、政策优惠最为到位、实施效果最为显著的省份之一。六是完善小额担保贷款和小额扶贫贴息贷款运作机制,全省小额担保贷款累计发放额和余额均比上年翻一番,小额扶贫贴息贷款规模从2001年的1亿元左右,逐年增加到2007年的6.75亿元,贷款到期回收率达96%以上。

2007年底到2008年初,中国经济面临1997年以来最为严重的物价上涨问题,经济面临的首要风险仍然是通货膨胀。但自2008年下半年起,受国际金融危机影响,国内生产总值累计增速从2008年第一季度的11.3%,一路下滑至当年第四季度的9.6%,金融宏观调控的重点由治理通货膨胀转向防范通货紧缩。人行南京分行贯彻总行货币政策意图,顺利完成货币政策执行由从紧向适度宽松转变。2008年上半年,适应从紧货币政策要求,人行南京分行以召开形势分析会等形式向金融机构提示贷款过快增长的风险,传递宏观调控意图,着力引导金融机构“紧中求好、紧中求稳、紧中求活、紧中求进”。为提高窗口指导的针对性和实效性,人行南京分行对于不同类型的金融机构采取分类指导措施:鼓励2008年信贷规划比上年大幅少增的全国性银行江苏省分支机构向其总行争取信贷规划支持和倾斜;引导地方法人金融机构加大存款组织力度,用好、用足信贷规划;要求农村金融机构根据农时需要适时放款,确保“三农”发展资金需求。下半年,适应经济金融形势的迅速变化和总行货币政策的调整,人行南京分行着力引导金融机构加大对中小企业和“三农”的支持力度,制定《金融支持农民专业合作组织指导意见》。8月初,增加地方法人金融机构的信贷规划,新增规划全部用于支持中小企业和“三农”。11月,人行南京分行落实适度宽松货币政策,全面放开对地方法人机构的信贷规划约束。四季度出台《关于支持全省扩大内需促进经济又好又快发展的信贷指导意见》等6项政策文件,内容涉及扩内需、保民生、促发展等多个方面,全面落实中央和省委、省政府各项决策部署。

在2008年货币政策执行过程中,人行南京分行注重货币政策与财政政策、产业政策的协调配合,取得较好的调控效果。一是与省财政厅、科技厅合作完善科技贷款风险补贴机制和促进金融支持科技自主创新的办法,当年全省金融机构共支持科技成果转化项目407个,提高相关企业的产品附加值和节能减排能力。二是会同省金融办、财政厅等部门,将微小企业风险补偿制度扩大到小企业,即金融机构对年销售收入3000万以下、贷款余额在500万元以内的各类所有制企业的新增贷款,全部给予风险补偿。三是推动省政府建立注册资本达10亿元的江苏省信用再担保公司,着重对困难中小企业担保投放贷款,完善“江苏省投融资在线”网络平台。四是协调财政部门和劳动保障部门,将小额担保贷款财政贴息面扩大到非微利项目,将小额担保贷款受益群体扩大为就业困难人员、城镇登记失业人员、复员转业退役军人、大中专(技)毕业生和进城创业的被征地农民,提高个人贷款额度至5万元~10万元。五是加强信贷政策与产业、区域政策的联动机制。通过举办工商企业融资洽谈会、金融产品展示会、造船行业分析会等活动,促进信贷政策与产业政策紧密契合。当年与省经贸委举行多场融资洽谈会,促成近550项重点项目与银行达成合同性或意向性贷款协议,项目总投资超过650亿元;承办“百企千亿”银企对接活动,支持重点企业技术改造,共签订530项贷款合同,贷款金额1045亿元,意向性签约708项,意向金额1415亿元。

截至2008年末,全省人民币各项存款余额37017.48亿元;各项贷款余额26160.72亿元,余额同比增速由2003年最高点37.22%下降至18.42%;中长期贷款快速增长的势头也趋于减弱。同年末,全省个人消费贷款余额3216.53亿元,占全部贷款余额的比重由1998年不足1%上升为12.29%;国家助学贷款余额16.4亿元,历年累计发放31.4亿元,资助家庭经济困难大学生45.2万人;小额担保贷款余额5.13亿元,历年累计发放13亿元,带动22万人实现就业,同时推出“青年创业”“农民创业”“巾帼创业”等多种金融产品,初步搭建多层次创业信贷支持体系。

表2-1 1978~2008年江苏省人民币存贷款余额统计表单位:亿元

注:1994年以前无中长期贷款统计口径,只统计固定资产贷款,因此1993年和1994年中长期贷款数据不可比。

表2-2 1980~2008年江苏省现金收支统计表单位:亿元

续表 iUabv3G91ZyVMA3lLABSZPdsD3uxY6ouJg5vuWyzPcDihnE1KAAux/GwVktXaA9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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