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是佛罗里达州科勒尔斯普林斯中学高中二年级全优生,考入哈佛大学医学专业是他的梦想,这要求他每门功课都必须要得“优”,才能保证顺利地被哈佛大学医学专业录取。他的物理老师戴维·波洛格鲁图是一名要求严格的教师,也一直把杰森当成自己最得意的门生,但在一次测验中却给杰森打了 80 分,仅仅是“良”。杰森认为这个分数会使他的哈佛梦泡汤,并且把哈佛梦泡汤的原因全都归咎于物理老师给自己的这个分数,压抑、愤怒的情绪不能自持,于是他带着一把菜刀来到学校。杰森在物理实验室与波洛格鲁图发生了争执,用刀砍中了老师的锁骨,后被人制服。
法官认为杰森无罪,因为他在事件中暂时失去了理智。由四位心理学家和精神病学家组成的小组宣誓作证,认为杰森在争执时精神处于失常状态。杰森声称自己去找波洛格鲁图是想告诉他,因为分数过低想自杀。波洛格鲁图则讲述了不同版本的故事:“我认为他想用那把刀要我的命。”因为杰森对分数感到非常愤怒。
杰森后来转学到一家私立学校,两年后他以班级最好成绩毕业。普通课程的最高分一般每门功课都是“A”,平均学分绩点为 4.0,但杰森由于修满了足够的高级课程,把平均学分绩点提高到了 4.614,这个成绩比“A+”还要高,杰森以最高荣誉毕业,但波洛格鲁图却在抱怨杰森从来没有为自己的攻击行为向他道歉甚至负责。
杰森智力超群却做出了没有理智、愚蠢的事情,可见学业智力与情绪生活关系并不大,高智商其实难以准确地预测成功人生。如果将群体作为一个整体考察的话,智商和生活环境有一定的关系:智商非常低的人往往从事收入微薄的工作,而智商高的人通常会获得高薪,当然这并不是绝对的。
在成功人生的决定因素中,智商最多有 20%的贡献率,其余 80%由其他因素决定,即情绪智力。这些能力包括自我激励、百折不挠;控制冲动和延迟满足;自我调节情绪和防止困扰情绪影响思维能力;富有同理心和充满希望。
情绪的概念始于 1830 年,之前没有人知道情绪一说。当时人们感知到的是“激情”“灵魂的意外”“道德情操”之类,而且此类解读和我们今天对情绪的理解大相径庭。古希腊人认为藐视一切的怒火是由恶风带来的。早期定居沙漠中的基督徒认为厌倦是由邪恶的魔鬼植入人的灵魂中的。15—16 世纪,人们认为激情不再为人类所专有,也会给其他生命体带来奇妙的影响,于是,棕榈树可以谈恋爱、彼此朝思暮想,猫看起来也变得郁郁寡欢。伦敦的解剖学家托马斯·威利斯提出,一阵喜悦之情或紧张颤抖的产生是因为精密复杂的神经系统,这个系统围绕大脑而运行。
情绪的词源来自拉丁语“motere”,意为“行动、移动”,加上前缀“e”含有“移动起来”的意思,这说明每一种情绪都隐含着某种行动的倾向。情绪导致行动,这在动物或儿童身上表现得尤为明显。情绪是深层的驱动力,在广义的动物世界中,只有在“受教化”的成年人身上,才会经常出现情绪与反应存在很大偏差的现象。
情绪,是对一系列主观认知经验的通称,是多种感觉、思想和行为综合产生的心理和生理状态。可以从生理的、经验的和外在行为的变化几方面加以描述。最普遍、通俗的情绪有喜、怒、哀、惊、恐、爱等,也有一些细腻微妙的情绪如嫉妒、惭愧、羞耻、自豪等。情绪常和心情、性格、脾气、目的等因素互相作用,也受到荷尔蒙和神经递质影响。无论正面还是负面的情绪,都会引发人们行动的动机。尽管一些情绪引发的行为看上去没有经过思考,但实际上意识是产生情绪的重要一环。人的情绪有先天的因素也有后天控制的影响。
情绪也存在文化差异,格尔茨提出:眨两只眼和眨一只眼的区别是什么?如果我们用纯粹的生理学术语回答,说这是眼睑肌肉的一系列收缩运动,那么眨两只眼和眨一只眼几乎没有区别。但是你需要联系文化语境才能理解眨一只眼的深层含义,你需要理解戏耍和玩笑,以及嘲讽和做作等约定俗成的社交惯例。
情绪表达是个体表达情绪的各种方式,具有先天性、共同性、习得性和可控性。
①先天性。情绪表达是先天的本能活动,不需要学习和模仿。儿童生来就有表情,即使先天盲童早期的表情也与正常婴儿一致。
②共同性。基本的情绪表达方式(如表情),世界各个民族都是一样的,代表同样的意义,与文化背景无关。
③习得性。环境和学习影响着个体部分情绪的表达方式。婴儿在会说话之前的表情是先天的,但随着年龄的增长,表情的复杂性也随之增加。有些面部表情在全世界都是一样的,但有更多表情在不同文化与种族间是不一样的。
④可控性。可控性指情绪表达的外显行为可以为意志所掩饰,或模仿,或夸张做作,诱导他人误解。
情绪和情感作为一种主观体验,是对客观现实的反映,但它反映的不是客观事物本身,而是具有一定需要的主体和客体之间的关系。情绪和情感是两种难以分割而又有区别的主观体验。
(1)情绪与情感的区别
从广义上讲,情感与情绪一样,都是人对客观事物的态度体验。从狭义上讲,情感又不同于情绪,是和人的社会性需要相联系的一种比较复杂而又稳定的态度体验,如道德感、审美感、理智感、爱和恨的体验等。从严格意义上讲,情感与情绪有以下区别。
①从需要角度看,情绪是和有机体的生物需要相联系的体验形式,如喜、怒、哀、乐等;情感则是同人的高级的社会性需要相联系的,如与人交往的友谊感,与遵守道德行为准则和规范相关的道德感,等等。
②从发生角度看,情绪发生较早,为人类和动物所共有,但是无论从种系或是个体发展来看,情感体验都发生得较晚,是人类所特有的,是个体社会化进程发展到一定阶段才产生的。
③从稳定性程度看,情绪永远带有情境的性质;情感则既具有情境性,又具有稳固性和长期性,稳固的情感体验是情绪概括化的结果。
④从表现角度看,情绪着重于描述情感过程的外部表现及可测量的方面,带有冲动性;情感则着重于表明情绪过程的主观体验方面,始终在意识的控制之下。
(2)情绪与情感的联系
①情绪是情感的基础,情感离不开情绪。这表现在:情感是在情绪的稳定基础上发展和建立起来的;情感通过情绪的形式表达出来。
②对人类而言,情绪离不开情感,是情感的具体表现。这表现在:情感的深度决定着情绪的强度,情感的性质决定了一定情境下情绪表现的形式;情绪发生过程中往往深含着情感因素。
情绪与情感是以需求为中介反映客观事物的。需求是人脑对生理的和社会的需求的反映。根据需求的起源,可把需求分为生理需求和社会需求;根据需求对象的性质,可把需求分为物质需求和精神需求。
(1)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
需求层次理论是美国心理学家马斯洛于 1954 年提出来的,他是人本主义心理学的创始人之一。
(2)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结构图
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的主要观点如下:第一,将人类需求像阶梯一样从低到高按层次分为生理需求、安全需求、归属需求、尊重需求和自我实现需求。这些都是人的基本需求,是人与生俱来的。第二,作为一种基本动力,需求推动人在获得低一层级需求的满足后继续寻找高一层级需求的满足。马斯洛认为,五种需求像阶梯一样,按层次逐级递升。一般情况下,当某种低层次的需求得到满足之后,就会向高层次的需求发展,如“衣食足而后知荣辱”。但这种需求层次的等级也不是绝对的,有时人会在低级需求尚未得到满足之前去寻求高级需求(如自我实现的需求)。第三,同一时期,一个人可能有几种需求,但每一时期总有一种需求占支配地位,对行为起决定作用。任何一种需求都不会因为更高层次需求的发展而消失。各层次的需求相互依赖和重叠,高层次的需求发展后,低层次的需求仍然存在,只是对行为影响的程度大大减小。
需求是情绪产生的主要基础,人们对“无所谓”“不在乎”的客观事物是不会产生情绪和情感的。越是基本的需求,引起的主观体验越强烈,情绪和情感影响需求的强度,对已有的需求有放大作用。
情绪的生理机制是指情绪体验和情绪的身体反应的生理过程。大脑颞叶根部有一个泪滴状结构,叫作杏仁核,神经学家称之为人类情绪的“控制中枢”。杏仁核评估来自外界的刺激,然后决定是接近还是避开。它会激起一系列的反应,如加快心跳,命令腺体分泌荷尔蒙,收缩肢体或让眼皮打战。
杏仁核承担报警的任务,它对每个处境和认知进行判断并作出反应,向大脑的各个部位发出信号,向脑干发出指令。身体分泌出荷尔蒙,驱动神经中枢,激活心血管系统、肌肉和内脏器官,于是身体各部位作出反应。接收到输入的感觉信号之后,杏仁核就会扫描每一种应对烦恼的经验。
杏仁核在心理生活中处于强有力的地位,类似于心理哨兵,它质疑每一种处境、每一种认知,此时大脑中会出现一类最原始的问题:“我讨厌它吗?它会伤害我吗?我害怕它吗?”假如答案是肯定的,或者在当前时刻趋于肯定,杏仁核就会作出即时反应,就像神经警报一样,向大脑的各个部分发出危机信号。在人脑的构造中,杏仁核相当于一家警报公司,操作员随时待命,一旦家庭安全系统发出遇险信号,立即向消防队、警察局及邻近社区发出紧急警报。一旦收到警报,比如恐惧,杏仁核就会向大脑各主要部分发出紧急信息,促使身体分泌“战斗或逃跑”的荷尔蒙,驱动运动中枢,同时激活心血管系统、肌肉以及内脏器官。与杏仁核联结的其他神经回路还会指挥身体紧急分泌出大量的去甲肾上腺素,提高大脑关键区域的反应能力,使感觉更加敏锐,确保大脑时刻保持警觉。杏仁核还会向脑干发出附加指令,使个体面部流露出恐惧的表情,冻结肌肉当前进行的无关活动,使心跳加速、血压升高、呼吸减缓。此外,杏仁核还会发出指令密切留意恐惧的来源,让肌肉准备采取相应的行动。与此同时,大脑皮质的记忆系统开始启动,检索与当前紧急状况相关的知识,优先于其他无关的思想。
大脑中的理性逻辑思维中枢海马体记忆的是纯粹的事实,杏仁核则保留了伴随事实的情绪“味道”。比如我们尝试在双车道公路上超车,却差点与对面开来的车迎头相撞,海马体会记住这件事情的细节:我们当时是在哪条公路,和谁在一起,对面那辆车的样子等。杏仁核却会在事件发生之后,当我们再次在相似情况下准备超车时,在我们体内激发焦虑情绪。正如勒杜克斯所说:“海马体对你认出表姐的脸起到关键作用,而杏仁核则会提醒你不是真的喜欢她。”
杏仁核唤起的程度越强,记忆就越深刻,那些最令我们害怕或恐慌的生活经历是我们最难以磨灭的记忆。这说明大脑实际上有两个记忆系统,一个用来记忆普通的事实,另一个用来记忆刻有情绪印记的事实。当然,这种情绪记忆的特殊系统非常符合生物进化的原理,确保动物对使它们感到威胁或愉悦的事物留有特别鲜明的记忆。不过情绪记忆也有可能对当前情况产生误导。
有一位前任军队护士,在战时曾经护理过很多惨不忍睹的伤员,她为此精神受到了严重的创伤。很多年后,她在家中打开储物柜,发现自己的孩子把一个恶臭的纸尿裤藏在里面,这阵恶臭再次激起了她的回忆。她突然被害怕、厌恶和恐慌的混合情绪吞没了——这正是她以前在战场上的反应。只要当前有一些偶发因素与过去的危险相似,杏仁核就会拉响警报。
很多潜在的情绪记忆可以追溯到人生的最初几年,体现于婴儿与照料者之间的关系,尤其是对于被殴打或彻底忽略等创伤事件更是如此。杏仁核在婴儿大脑中成熟得很快,它在婴儿出生时就已接近成形了。
精神分析思想的基础原则认为,人生早期的人际互动塑造了一整套以婴儿与照料者相处时的协调和不适为基础的情绪经验。勒杜克斯后来对杏仁核在童年期扮演的角色进行了研究,为上述原则提供了支持。勒杜克斯认为,以婴儿与照料者的互动模式为基础的情绪经验影响深远,但又很难从成年生活的角度来理解,原因在于它们储存在杏仁核里,模糊粗糙,无法用语言描述,就像主导情感生活的草图。由于这些早期的情绪记忆在婴儿能够用语言描述自身经验之前就已经形成,因此当这些情绪记忆后来被激发出来时,我们找不到匹配的思想来清晰地描述这种控制我们的反应。
人能做出的表情非常多。如果单独计算参与构造表情的面部肌肉运动的组合数量,这些肌肉理论上可以构造出的不同的面部形态数量,远远超过你的想象(约 4 000 万种),这当中还没有计算收缩程度的不同。当然,不是所有的形态都能称为表情,但也足以想象出表情的丰富程度。不同社会生存的人,可能具备某些独特的面部表情用于交流,这些表情很多是后天学习到的。人类表达愤怒、厌恶、恐惧、惊讶、快乐和悲伤的表情是与生俱来的,是跨文化、跨领域、全球皆准的。无论哪种语言与文化,这六种基本情绪引发的面部肌肉变化大致是一样的。而且,情绪的表达是下意识的,基本上难以抑制或隐瞒,如:惊奇是由意想不到善意的事件引发的,愤怒是因为目标被干扰,恐惧是危险的场景引发的,耻辱是因为自尊受到打击,等等。
(1)快乐
当我们快乐时,通常额头平展,眼睛闪光而微亮,面颊上提;嘴角后拉,上翘如新月;出声笑时,面部肌肉运动程度加大,眼睛更加明亮。人在快乐的时候,主要的生理变化是负责抑制负面感觉及提升可用能量的大脑中枢活跃度增强,而产生忧虑情绪的大脑中枢趋于平静。不过此时生理状态保持静止,不会产生特殊的变化,身体复原的速度要快于悲伤情绪引起的生理变化。这种特征使身体能够得到正常的休息,同时为即将面临的任务以及朝着目标努力储备充足的热情和力量。
(2)惊奇
当我们惊奇时,双眉高挑,眼睑睁开,眼睛睁大并呈关注状态,下颌自然张开,嘴部张开用于轻微快速吸气。眉毛会往上挑,使视野更加开阔,同时允许更多的光线射向视网膜,从而捕捉更多关于意外事件的信息,以便准确分析当下的情况,确定最佳行动方案。
(3)愤怒
当我们愤怒时,额眉内皱,目光凝视,鼻翼扩张,张口呈方形或紧闭,并在愤怒的大哭中表现最明显。在文明社会被认为是粗野的,通常与厌恶、轻蔑结合,成为敌意情绪。人在愤怒时,血液会流到手部,以方便抓起武器或攻击敌人,同时心率加快,肾上腺素激增,为强有力的行动提供充沛的能量驱动。
(4)厌恶
当我们厌恶时,额眉内皱,肌肉紧张,双眼眯起,鼻头皱起,口微张,牙齿紧闭,嘴角上拉,或表现为单侧嘴角翘起的不完整微笑。厌恶的面部表情——上唇撇向一边,鼻头微微皱起,达尔文认为这是人类的一种本能反应,为了不吸入有害气体而屏住呼吸,或者吐出有毒的食物。
(5)恐惧
当我们恐惧时,额眉平直,眼睛张大,额头有些抬高或平行皱纹,眉头微皱,上眼睑上抬,下眼睑紧张;口微张,双唇紧张,显示口部向后平拉,窄而平。严重恐惧时,面部肌肉较为紧张,口角后拉,双唇紧贴牙齿。
(6)悲伤
当我们悲伤时,额眉下垂,眼角下塌,口角下拉,可能伴有流泪。但悲伤痛苦表情因较少显露,不容易被识别。婴幼儿悲伤常伴随哭泣,有鲜明的外显形式;成人的痛苦则很大程度上受文化的制约而被掩盖。悲伤的主要作用是帮助个体适应重大的损失,比如亲人的死亡或者极大的失望。悲伤会降低生命活动的能量和热情,尤其是娱乐活动。随着悲伤情绪的加深并慢慢滑向沮丧,人体的新陈代谢就会减缓,降低能量消耗。
这六种主要的情绪在新生儿时期就能表现出来,每一种情绪都有特定的神经基础,以自己独特的方式表现,有自己特殊的适应功能。
达尔文在 1872 年出版的《人类和动物情绪的表达》中第一次尝试在很多方面科学地记录儿童的情绪表达,并解释其起源。书中的大部分数据来源于达尔文对儿子Doddy的细心观察。比如,达尔文是这样记录Doddy第一次表现出的愤怒的:很难确定多早才能感到愤怒;在第 8 天,他哭之前皱眉头,眼睛四周的皮肤也皱了。但这可能是因为疼痛或者悲伤,不是因为愤怒。大约 10 周的时候,有一次给他喂很冷的牛奶,他吸的时候前额一直皱着。那个样子就像大人被强迫做自己不情愿做的事情。快到 4 个月的时候,也许更早些,从涨红了的脸和头顶的样子判断,他无疑很容易有激烈的情绪。达尔文认为表情特点是我们遗传的一部分,他是从求生的斗争中演化而来的反应模式,其他的灵长类动物也是这样。他大胆指出人类情绪不是固化的反应,而是进行了几百万年并仍在继续的进化过程的结果。
两个月的孩子坐在婴儿椅上,胳膊上系着一根线。孩子很快发现,胳膊一扯就会放出一小段音乐,他们对这回报以各种高兴的表现:张开嘴、睁大眼、大笑。当试验员关掉音乐,扯胳膊不再有想要的效果后,孩子们清楚地表现出各种愤怒的样子:咬牙切齿、噘嘴、皱眉。各种表情的显现总是带有一些特殊的适应价值,比如,婴儿吃了难吃的东西时会有厌恶的表情,这是想要排斥这个东西的一部分反应,哭是为了提醒看护人采取相应的行动。和动物一样,我们的情绪就像呼吸和消化,是我们赖以生存的重要基础,如厌恶防止我们吞下毒药,爱或同情帮助我们建立联系、精诚合作。
姿态表情可分成身体表情和手势表情两种。身体表情是表达情绪的方式之一。人在不同的情绪状态下,身体姿态会发生不同的变化,如高兴时“捧腹大笑”,恐惧时“紧缩双肩”,紧张时“坐立不安”等。举手投足、两手叉腰等身体姿势都可表达个人的某种情绪。
手势是表达情绪的一种重要形式,常常和语言一起使用,表达赞成还是反对、接纳还是拒绝、喜欢还是厌恶等态度和思想。手势也可以单独用来表达情绪、思想,或作出指示,在无法用言语沟通的条件下,单凭手势也可以表达开始或停止、前进或后退、同意或反对等思想感情。“振臂高呼”“双手一摊”“手舞足蹈”等手势,分别表达了个人的激愤、无可奈何、高兴等情绪。
心理学家的研究表明,手势是通过学习得来的,它不仅存在个别差异,而且存在民族或团体差异。同一种手势在不同的民族中用来表达的情绪也不同。
语调是说话时语音高低轻重配置而形成的。随着表达的进行,我们的声音会随着情绪的起伏变化,语音、语调、语速都会发生改变,可以把声音的表达视为一首音乐,在高低起伏中,它所传递的情绪一般与我们要表达的内容是同步的。朗朗笑声表达愉快,呻吟声表达痛苦。言语是人们沟通思想的工具,同时,语音的高低、强弱、抑扬顿挫等也是表达情绪的手段。美国一位女演员用悲调念 26 个英语字母,竟使听众落泪,而一位波兰喜剧演员用另一种语调念同样的 26 个字母,却把听众引得哄堂大笑。比如“怎么了”三个字可以表达出几种不同的情绪。
人为地表现某种面部表情,能导致与其相应的情绪体验的产生或增强。这种认为人为表现的面部表情对情绪体验具有反馈效果的观点,被称为面部反馈假设。该研究让被试做不同的面部表情并填写情绪分化量表,对面部反馈假设进行检验。结果表明:愤怒表情显著地增强了被试怒体验的强度;面部表情的反馈具有两重性,既有分化性的反馈效果(它能增强与其相应的情绪体验的强度),又有加强或减弱“愉快—不愉快”维度上相反极的情绪体验;面部表情反馈的发生无须以“自我知觉”作为中介。
快乐表情使痛苦、悲伤等负性体验显著减弱,恐惧和愤怒表情则使快乐这种正性体验显著减弱,且使痛苦、悲伤、愤怒等负性情绪体验显著增强。这些结果说明,正性情绪的面部表情能引起“愉快—不愉快”维度上愉快端情绪体验的增强及不愉快端情绪体验的减弱,而负性情绪表情的反馈效果恰与此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