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士放下了手中的长剑
拿起画笔 瞄准月光
黑夜将月亮揉碎 散作星辰
繁星架起屋顶 笼罩寂静
画家斩断了笔下的线条
将色彩锁进抽屉
诗人嚼碎字句
忘了呼吸
读诗的人看不清诗人的模样
诗人也看不清
赶路的人看得到风
看不到景
我归还了所有
向狂欢的人群借来的 篝火
只藏下了你这一簇
我穿过这所有人群
穿过篝火 穿过狂欢
穿过你
穿过诗人捡起的武士长剑
踏过 不再被画家打开的抽屉
看赶路的人经过篝火
听说篝火是一片灰烬
可那灰烬是你 狂欢是你
我的躲藏 也是你
难得清闲的时候,捣鼓着修好了多年前淘汰的手机,翻看起画质模糊的相册。说来有些好笑,相册中的人、事、物比我记忆中的还要模糊,我却在拍下它们时以为记录即是永恒。
我似乎已经很久不曾关心车窗外的风景了。总是从一处去到另一处,其间充斥着或长或短的空白。车窗外没有风景的旅行,终究只是赶路而已。而那留白又似乎远比终点更像目的地。
前些天一边抱怨着穷困潦倒压力大,一边又把辛苦攒下的非处方医疗用品匿名赠予病童。学医的友人劝我:“这世界上有很多苦难的人,你救不过来。”可我哪有那么无私呢?我在试图拯救的始终都是不甘心支离破碎的自己。“被帮助的他们”不需要知道我是谁,我只希望我不要忘记自己的样子。
我是读诗的人,是赶路的人。我是借了狂欢人群的篝火,又藏起一簇没有归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