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狼狈的执念啊
肆意钻进骨骼缝隙的雨
你的最最寂静的暴虐
悄悄攥紧 又从指间溜走假装柔情
你不曾电闪雷鸣
你是湿漉漉的青草的记忆
我微微眨眼便会脱落的睫毛
紧挨用尽所有固执的笑意
由你夹在书页里
你是吃斋念佛的恶灵
柔声细语
你是襁褓之中的婴孩
啼哭抗拒
你是触碰过就留下的印
是私语 是喘息
你是最低微的撩拨
最可憎的谜
“愁”,何曾是什么新词。
本想将一个故事讲给你们听。转念一想,一个哪怕把我自己撕裂都难以深探的话题,于听众也不过只是“故事”而已,又觉得倒不如省点笔墨——于是有了“诗”,有了“画”,有了“E诗E画”这个角落。“总是聊那些压抑的话题真的很烦”“等你年纪再大些就不再会‘为赋新词强说愁’了”……可是,“愁”,何曾是什么新词呢?而这“故事”似乎也无关于“愁”。
有的人在经历trauma(创伤)之后会不断地反复出现flashback(闪回),而有的人会对此绝口不提甚至不再回想——这就好像有些动物需要反刍,而有些动物则不然。反刍亦是消化的过程,那些不需要反刍的动物并不比需要反刍的动物更强大或更高级,它们只是有不同的消化过程罢了。
我们没有办法判定笑着的人是不是比哭着的人更快乐,“云淡风轻”的人是不是比“耿耿于怀”的人更洒脱——每个人应对事情、处理情绪的方式本就不同,轮不到别人去评判“谁家那小谁经历过比你更糟糕的事,怎么人家就好好的,你就这么矫情”。小时候读《祝福》,始终不觉得祥林嫂有什么可恨之处,或者说,比祥林嫂更加病态的是那些似笑非笑问她“你们的阿毛如果还在,不是也就有这么大了吗”的鲁镇人。
你是可以走出“鲁镇”的——去质疑,去思辨,去打破,去重建,你本来就无须畏惧一片风声强劲的废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