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李先生在这里,这间包间就让给你们了。你们继续,刚才我有些失礼,自罚一杯,聊表歉意。”
魏长征说着,找了个空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冲着众人举了举,一饮而尽。
喝罢,他朝着李家兴笑了笑,小声道:“李少,楼上有几个朋友。您要是有空,待会儿上去一起喝点。”
“行。”
李家兴点了点头。
魏长征刚刚给自己挣了面子,他也不太好拒绝。
“各位接着吃,接着喝。不打扰了。”
魏长征走后,众人的视线纷纷落在了李家兴的身上,堂堂渔洋春晓的老总,竟然对一个窝囊废,烂赌鬼如此客气?
“唉哟,姐夫,原来你认识魏总啊,怎么不早说啊。”
刘耀祖端起一杯酒,笑着走了过来。
他神态自若,和之前奚落,讥讽自己的面孔判若两人,李家兴心里骂了一句:不愧是搞销售的,这见风使舵的本事,一般人还学不会。
刘耀祖丝毫也没觉得尴尬,脸上带着讨好,“刚才是我说话没有分寸,姐夫别往心里去。这样,我自罚一杯。给你道歉!”
说着,一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家兴,你怎么认识魏总的?”
沈离缓缓开口询问。
“我们一起搞项目。”
李家兴实话实说。
“哈哈哈……姐夫,你真逗。”
刘耀祖乐了。
众人憋着笑。
魏总,堂堂渔洋春晓的大股东,身价几个亿的富豪。反观李家兴,二婚男,无业游民,再加上一个烂赌鬼,BUFF叠满了。一个天,一个地。
这样两个人,能在一起搞什么项目?不是扯淡么?
“不吹牛你会死啊!你到底怎么认识的?”
沈青禾瞪了丈夫一眼。刚才魏总给丈夫撑场子,她算是脸上有了光。现在画风一转,丈夫又开始丢人现眼了。
李家兴摸了摸鼻子。
老婆还是那个老婆,直来直去,比钢铁直男还硬。
“打牌认识的。”
李家兴随口胡诌。
这个说法,倒是得到了不少人的信服,打牌,这不就是李家兴的路子么?
“姐夫不简单啊,还能跟魏总混成牌搭子,呵呵……”
刘耀祖眼中的恭敬消失了一大半。
江离眼珠子转了转,开始脑补,“家兴,我看魏总对你挺客气的。你帮他赢了多少钱?”
“几千万吧。”
李家兴随口回应。
这也不算是瞎扯。
抛开救了魏长征一命,单单就飞天集团股份一事,他和吕前程跟着自己买入,少说也该赚这么多。
“斯斯——”
众人到抽一口凉气。
有人信,有人不信。
能帮人赢几千万,这已经是赌神级别了吧?
“难怪魏总对你这么客气!帮他赢了几千万!姐夫,还有什么发财的路子么,带带表弟我啊!”
刘耀祖开着玩笑。
“咳咳!”
沈离咳嗽了一声,打断了表弟的插科打诨。
“家兴,我看魏总对你挺客气的。你看能不能帮我说两句好话?”
他有些不自在。
主要是和魏长征结盟合作酒店的事情,一直没什么进展。让李家兴帮忙,这事儿,放在以前,肯定是不屑去做的,但今时不同往日,算是病急乱投医。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一向看不起自己的沈家,竟然还会有求到自己头上的一天。
李家兴本想拒绝,看了眼女儿和老婆。扭头询问道:“老婆,你说,这个忙,我该不该帮?”
沈青禾虽然性子直来直去,比较独立,但虚荣心,还是难免有一些。
之前,亲戚讥讽丈夫,她一直憋屈着,现在倒是精神一振,有些扬眉吐气了,“你要能帮就帮一把呗,问我干嘛。”
“行。”
李家兴应承下来,上了楼。
楼上的一间包间。
魏长征,吕前程还有顺德水产的白药正在喝酒聊天。
李家兴敲了敲房门。
“谁啊?”
“我。李家兴。”
房间里安静下来。魏长征一溜小跑,起身开门。
“李少,您来了?快请,快请!我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顺德水产的老总,白药,白总。”
“白总,幸会。”
“不敢,不敢。”
白药不知道李家兴的底细,不过从吕前程和魏长征两人如此恭敬地态度,大致也能猜出这人身份尊贵。
“白总,这位是李少。多的,不方便说,只能告诉你,这不是一般人。”
魏长征含糊其辞,介绍了一番。
他跟白药也只是商业伙伴,还没到掏心掏肺的程度,李少的存在,是自己的最大底牌,不能随随便便交出去。
“理解,理解。”
白药连连点头,因为不清楚李少是黑是白,是官是商,说话变得拘谨起来。屋子里气氛有些不自在。
吕前程哈哈一笑,
“白总,前不久,省里边下来的拆迁补偿房,这事儿你听说过吧?”
“知道。”
“我那一百套定额现房,就是李少给办下来的。”
“哦……这样啊。”
白药点了点头,算是大致明白了这个年轻人的来路,清楚了底细,有些话就好说了。
他态度变得越发恭敬,“李少,初次见面,幸会幸会。您喝酒么?我敬您一杯!”
魏长征有些不悦,这家伙当着自己的面抢人?
他白了多嘴的吕前程一眼,看向白药,调侃道:“白总,你手下的那个市场部经理,叫廖,廖什么来着?”
“廖晨。”
“对,对,就是那个廖晨。前两天,他来找我签合同,得罪了我的客人,这事儿,你还记得吧?”
“记得……”
白药脸上笑容一僵,“莫非得罪的是李少?”
魏长征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白药连忙放下酒杯,赶紧解释道:“也是我平日疏于管教。这个廖晨啊,我一早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嚣张跋扈,目无法纪。要不是看他是老员工,早就把他开了!不过,李少放心,前天,他已经卷铺盖滚蛋了。”
“你把他开了?”
李家兴随口问了一句。
“开了,必须得开。这种害群之马,还留着干什么,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白药的表情很气愤,不像是单纯给自己拍马屁。
李家兴有些好奇,“白总说廖晨目无法纪,他有案底?”
“那倒没有。不过,这人平日里总跟一帮社会闲散人员来往,我的企业是正规企业,他的存在,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我的企业形象。有一回,有人得罪了他,他还打到人家家里去了。还好事情没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