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俊又道:“你去吧。”
飞虎以为傅俊还有话要说,也没转身。傅俊见此,又道:“你去吧,以后在江湖中多多小心,伯父知你为人正直,但凡事虽多想一层。”
飞虎应了一句,把信也放入怀中,转身离去。约么一刻,走廊外传来一急一缓两人的脚步声。不一会已进入书房。来人正是凤仙与傅凝。凤仙走到傅俊摆好的檀木椅子上坐下,俊凝立感不对,见双亲神色严肃,心想不知双亲有何嘱咐,立即走到书桌旁的椅子上坐下。刚想问话,只听爹爹沉缓道:“凝儿啊,你也十五岁了,爹娘也老了,也没什么所望,只望你能造福武林,安身立命。”
傅凝听后,向着傅俊尊敬地道:“凝儿虽然还没出入江湖,但知身入江湖,身不由己,爹娘舍得凝儿隐归山林,我也知道此举仍为我着想,也为武林着想,也不想多劝,只盼爹娘过上清静的日子,凝儿身为爹娘的儿子,所有的前尘旧怨就由凝儿来承担吧!”
两老听后大为感动。凤仙眼含泪光,伸手温柔不舍地摸着傅凝的脸。微笑道:“凝儿真的长大了,但是生死有命,只要你,放宽心就好。”
凤仙到底还是个母亲,作为母亲永远都不想自己的儿子受苦。傅俊深知妻子的脾性。长叹了一口气,轻轻摇了摇头,看了看自己的妻子,虽然不再当年之美,但心更爱从前。再转头看着跟前的儿子,似想了一阵。缓缓地道:“凝儿,为父知你一向孝顺,在大事前从来就没在爹娘面前说过不,现在为父告知你一件事,但你绝不能在爹娘面前落泪,也不可激动,你能做到吗?”
傅凝听后,心想道:“爹爹从没用来没有这样说话,还是询问,那到底是一件什么事呢”只好正声道:“凝儿,不知能不能做到,但会尽力。”
傅凝听后,突然大笑,用手摸了摸还算乌黑的胡须,道:“好,果然是我傅俊的好儿子,爹与你娘此生再无所撼,再无所撼啊,凝儿你听住。”
刚想说下去,凤仙不忍地阻止,急呛道:“俊哥,俊哥!”
,眼中盈泪。傅凝大有不解,傅俊继续道:“凝儿,爹娘已受奸人暗算,唉,估计活不到明天。”
傅凝听后大震,只觉眼前一黑,不敢相信,疑惑的眼神望着自己年老的爹爹,傅俊不忍地道:“凝儿,这是真的。’说完又深叹一气。凤仙泪水已流了下来。傅凝站起身来,面带悲愤,跪下身来,扶着傅俊微温的手道:“爹爹,这是真的吗?怎么会这样,是谁下的毒,难道爹爹隐归错了吗,到底为什么,为什么?”
傅俊纵横武林,心境终比常人强,稍已平顺,面无表情地道:“是我义伯父下的毒。”
傅凝流着泪,听了傅俊这句话。虽为悲痛,但大惑不解。疑问的眼光看了看眼前的爹娘,傅俊只好将先前的一幕与昨晚宴会,北方仁的举动和不解道了出来。傅凝心中虽为悲痛但心思何等敏锐,想了想道:“爹爹,这里面恐怕还有重大隐情,首先义伯父为何在爹娘归隐之时下手,是被逼还是早有预谋,其二他下毒后,为何节返过来试探爹爹,是被逼下毒,良心发现,还是畏惧爹爹功力高深,毒不要命,知其异心。其三,若他早有预谋,那不是背后的阴谋更大,这个阴谋不但是爹娘的命,还有可能是整个武林,要知爹爹身为第一高手,白道代表。其四,如果是阴谋以义伯父的武边,为人,必不是主脑,背后定有人使他下毒,或他是甘心为之。”
两老听了此番话。心头大喜大惊,虽知自己儿子有慧根,但想不到小小年岁已超出自己,危急时还能保持心冷脑清。心中隐忧大减。惊的是想不到自己只不过以后武林祸事的开始,自己如何高计仍也不能让自己的儿子躲开自己此生仇敌。现今自己将要离去,凝儿如何是好呢?傅俊缓缓垂下眼皮,静思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傅凝关切地摸了摸傅俊的手,傅俊缓缓睁开双眼,神光烈烈,又看了看早已目视自己的妻子。道:“凝儿啊,为父与你娘过了今夜必死无疑。”
傅凝悲呛地道:“爹娘中了何毒,难道就没有解药?”
傅俊想了想道:“唉,没有,就算有,爹娘也等不了,只知此毒阻死经脉,内力不能发出,要不是爹与你娘几十年功力,发觉颇早,不到入夜,就此功力尽失,如同常人.”
傅凝想了想又道:“爹爹可有派人通各派,堡和世家折返过来,抵敌?”
傅俊想了想道:“太迟了,想今晚必定高手尽出,远水不能救近火啊。即使来了也不过是多屠些命罢了。”
傅凝忍着泪水问话,心如刀割,泪水仍流满了通红的脸。傅俊知儿子有很多话要讲。然时间紧逼,不容再说。傅俊正声道:“凝儿啊,现你已得”天火真气“全盘口诀,师尊的”无意剑法“也熟能倒抖。只需时日,武林中便少有人能敌。为父与你娘在此前就以尽聚真气,为你打通任督二脉,日后就看你的造化。”
傅凝也知事已至此,泪水满脸,扑向凤仙的肩头,恋恋不舍地悲怆大叫道:“娘亲,凝儿日后必定查出为害之人,也会为武林尽心尽力,诛邪扬道。娘亲,娘亲”凤仙同样不舍地哭喊道:“为娘也舍不的凝儿,但要知事已至此,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凝儿以后定要好好活着,不要让娘亲伤心。
“傅凝激动地怆声道:“凝儿知道,凝儿知道,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