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群雄分批离去,相互道别,最后只剩下八大掌门,北方仁父女与火大虎与儿女,傅俊经过一夜群雄的猛灌只略为疲惫,然神色可佳,一夜没合上眼.凤仙也慈和浅笑,可见功力高深,八大掌门与北方仁,火大虎已在大厅等候.
约么一盏茶的时间,傅俊夫妇与傅凝从内堂徐徐行出,傅俊首先微笑地对着众掌门道:“老夫让各位久等了,老夫多留众位一些时辰,只是有事嘱托.”
傅俊还没说完,离尘道长抢声道:“前辈有何吩咐,尽可说出,贫道与在座众人必尽其力.”
少林掌门了明大师也道:“阿弥陀佛,傅前辈,有什么事托负,老纳尚能做到的,定为前辈完成.”
众人都合着道:“是,是,是,前辈有事尽可吩咐.”
傅俊听后,与凤仙对视一眼,随即请各位坐下.北方仁从倒茶的汉子手上接过两杯茶,双指微动,目光一冷,再跨前三步,将茶放在傅俊夫妇面前的桌面上.傅俊夫妇见茶也捧杯喝了一口.北方仁脸露喜色,在众人不觉时,阴森一笑.傅俊放下茶杯,笑道:“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老夫夫妇俩不久便要离开义府,只剩下不会武功的凝儿,说笑了,倒真有点担心,然身为江湖儿女,也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只想托众位掌门和义弟,火侄子以后多多担带.”
在场众人都合着道:“前辈请放心,若有何难处,我等必定相助.”
北方仁笑道:“大哥大可放心,义弟定会好好照顾凝儿.”
火大虎也道:“傅伯父请放心,我看着凝儿长大,也算是半个儿子,我也会照顾好他的.”
傅俊夫妇两人听后,也放下心头大石,傅俊站起来,向众人抱拳,感慨道:“好吧,那老夫夫妇二人在此多谢各位,我们也就此别过.”
众人都说:“傅前辈太客气了.”
随后,众人相继离去.黄昏,“义府”书房,傅俊面对黑漆书架似寻找着书,忽然门外,一麻服汉子快步进来,对傅俊抱拳道:“伯父,北方堡主求见.”
傅俊心忖“义弟不是离去了吗,怎么又转回来”心想着,摆了摆手,不忙道:“请他进来吧.”
汉子应声,退出不久,北方仁一个人沉着脸徐徐步行进来,刚想向傅俊抱拳,傅俊已微笑道:“义弟不必多礼,请坐.”
北方仁也不客气,两人坐定后,傅俊打趣,问道:“义弟怎么去而复返,不会舍不得老哥哥吧”北方仁冷冷一笑,又变得客气地道:“老哥,还好吧,没感不适.”
傅俊听后大惑不解,随口道:“老哥身体还过得去,义弟怎么这样问”北方仁听后心头一震,心忖“想不到这个老家伙功力还是如此深厚,怪不得教主败在他手上”嘴上却接道:“也没什么事,只是义弟想老哥就此离去,也想在这多待一些时间,好陪陪老哥.”
傅俊笑道:“义弟之心,老哥我知道,义弟还是速回堡去吧,然我今天离去,黒道势必反复,北方要你主持的事还多着了.日后,若老哥还健在,前去北方,必去见你一面.”
北方仁怨毒地向外望了一眼,心忖“这老家伙难道没有中毒,然已看到中毒的症状,还是他已知道了是我下的毒,怕我下手,诈我离去.”
回转头,哈笑道:“老哥没事就好,只是”似有难言之语.傅俊听后,心生疑问,想了想,只好道:“义弟有话请说,老哥也想听听.”
北方仁等得就是这句话.接声道:“老哥,凝儿若真不会武功,然又身藏老哥真传,这不是很危险吗若果凝儿愿意就让他与我同去北方,好让义弟照顾好他.傅凝一听明了,无所谓地笑道:“不必,身在江湖,身不由己,随缘便是.倒是义弟以后为事,多多思量,不可武断.”
说完站起来拍了拍北方仁的宽肩,但觉头一晕,忙运功稳住,北方仁似发现了什么,心头一喜,大笑道:“好,好,义弟知道,那义弟就此回去,老哥多多保重.”
傅俊点头微笑.北方仁抱拳,头也不回快步离去了.
北方仁离去后,傅俊精眼望着他的背影,隐隐不安.但又知如何说起.突然想起什么,坐好行功.发现经脉受阻,真气本来如洪水流转全身百脉,如今如小溪无力闲流,大感不对,速聚“天火真气”稳住,向门外道:“鹏伟,速叫夫人前来,就是老夫有要事.”
鹏伟在门外守候,应了一声,快步离去,不到一阵,凤仙快速移步进来.没好气地道:“俊哥什么事,如此紧急?”
傅俊心内激动,然脸带平静,等凤仙坐下,叫道:“凤妹,先运功,看看好何?”
凤仙默应,坐正动功,不到一刻时间,微微皱皱的额头早已出汗,有感不妙.快速压住体内真气.急问道:“这,怎么了?五更时分,才行过功,真气顺畅,而如今却难以调动?”
傅俊趁此,似想通一些.听了凤仙的问话.愤慨,扼拳,怒声道:“定是,是义弟,不,定是这个无耻之徒下的毒.”
凤仙听后,疑声道:“义叔,义叔下毒,不会吧,怎么可能?”
傅俊沉聚真气,俊目逼光,愤声道:“想我傅某一世英明,竟想不到一时之仁,便落得如此境地,凤妹,如不出我所料,今晚必有人犯府,你我今晚难逃一劫啊?”
说完深深叹了口气,虽说身存绝世武学,然年岁已大,倒有些志磨气短.凤仙听后,深知丈夫绝不会武断.急问道:“俊哥,何以认为义叔下毒呢?这对于他又有什么好处?”
傅俊听话,大笑一声,答道:“这个无耻之徒定是在今朝大厅乘你我不备,在茶中下毒,离去后不放心又节返过来,试探于我,当时也感不对,但万没想到他如此毒辣,至于对他有什么好处,我也不知道.想我对他有再造之恩,他为何如此对我?再者,他敢节返过来,必定还有后着,今晚是我与你痛发全身之时,那时不出手,还等何时.”
凤仙听后,深思一想,接话道:“昨晚,凤妹也感到他大不同以前,但也没在意,只想他怕我两归隐,没有俊哥的庇护,仇人报复,才上台说明,想不到他城府如此深.”
顿了顿又道:“俊哥,不要怪凤妹武断,早在与你结为兄弟时,他就怀有祸心,只是不知他何以忍受三十多年,似是等待什么?”
傅俊听后也不解所以,但可知必定是一个大阴谋,要不也不会冒险除丢夫妻俩人.傅俊想了想,情绪稍稍平复,沉声道:“凤妹你亲自到后院叫凝儿来,唉,你我自知难逃一劫,倒要为凝儿着想,也为白道武林增添实力,我想你我一去,武林纷争必起,黑白两道又进入惨烈对抗中.”
凤仙想想,也平静下来,或许早知后果,江湖儿女,生死之道倒放开一些.站起来:“缓步离开书房,随来的两位守候在书房门外的女子也紧跟其后.傅俊独自思索一番.心忖”唉,为保凝儿,也为此武林,我也只好请他帮忙“想好后,一边凝聚真气,快速拿起毛笔,在一张萱纸上写了起来.写好,速向门外叫道:“鹏伟,速叫飞虎到来.”
鹏伟应声,也不多想,快步走向边廊,按路而去.不到一会,飞虎已到,鹏伟守在门外,叫道:“飞虎来了.”
傅俊听后,随即沉声叫道:“请他进来.”
飞虎应声而入,来人是一个风度翩翩的中年汉子,身穿青色劲装,也没虎眉,脚长胸广,一见傅俊戏笑道:“伯父找我有何事,下棋则免,免得伯父老是瞪眼.侄儿认输就是.傅俊抬头看了一眼,微笑道:“放心,今日伯父没这闲心,飞虎,你在我府上也有八年了,在府上,伯父对你最为信任,现伯父有一封信,想让你速送京城,找到教皇上读书的老先生,交给他就是了.”
随后又从怀里取出一个刻有“公孙”二字的玉佩放在桌上.又道:“带上这个玉佩前去,交给他就,就不必回来.”
飞虎神色一震,急道:“伯父归隐叫我送信,怎么叫飞虎不要回来,是不是飞虎做错了什么,飞虎一定改.”
傅凝笑道:“飞虎,你就别问了,也不是你的错,唉,我也多虑了,京城离扬州数千里,过了明天后你自会知道,但决不能途中节返过来.只要把信送到京城就是了.”
飞虎心存不解,但心知伯父脾性,也不多言,接过信,把玉佩收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