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南城郊,一破屋内,苦行僧背挂蓝包袱,回头看向屋门外,呵呵一笑.破屋外,徐庄子一声“慢”,身后四人已跟上,苦行僧乐乐一笑道:‘徐老鬼,你不会以为佛家我私吞吧,就算想,佛家我可没这个胆哦!“
徐庄子指着苦行僧,大笑道:“杂和尚,你把我徐某人当什么人.只是大家还没到齐,你若”苦行僧呵呵一笑,戏道:“徐老鬼,你大可放心,佛家上对佛祖,下对百家,可不敢做出与你一样不耻勾当哦.”
恨剑飞听得冷笑道:“大师佛法高深,我等深信大师为人,我们先前商定如何,就该如何.”
苦行僧笑道:“这一定,但若果此包袱中,没有秘笈,你们又不相信我,那佛家我不是成了是非之身.这?”
徐庄子眼睛一闪,恨剑飞,幽山老祖对视一眼,黑豹双雄齐声道:“咱不管,鬼与佛打架,咱兄弟两不相帮.”
苦行僧呵笑道:“那佛家我就放心多了,不知徐庄主,恨兄弟,老祖是相信佛家我,还是?”
幽山老祖一摆白纱袍,笑道:“大师用心良苦啊,要不是大师,我等早就手到拿来,如今大师落得如此境况,实叫人疑心.”
幽山老祖不愧称“假先生”心智彼高.恨剑飞淡声道:“这的确叫人不解,再与大师现今如此,不知大师有何话要说?”
苦行僧仍笑道:“老祖可误会佛家我了,佛家可是先礼而后兵,佛家可不想与白道人士为敌.”
徐庄子听得,笑道:“杂和尚说的也有道理,但现今又疑我等,不是让人”苦行僧苦笑一声道:“徐庄主,别看佛家我整天佛家的,佛家的,其实佛家怕死的要命,若打开包袱你三人不信任我,那不是佛家我倒成了众子之矢,佛家实也难做.”
幽山老祖嘿笑一声道:“不管如何说,大师到底还是要打开包袱,还不如早打开,早了结好.”
双方都不肯让步,气氛颇为紧张.
苦行僧与徐庄子等人成对峙之势,众人察觉“沙,沙”挪动草叶之声,一声奇笑:“嘿呵,黑呵”屋内众人大惊,恨剑飞利剑指向屋门外,眼神介备.“
沙沙”之声越来越近,幽山老祖眼尖,惊叫道:“蛇,蜘蛛,蜈蚣”苦行僧暗暗叫苦,徐庄子猜出来人,叫道:“西毒”独孤年,屋内众人皆惊,屋外一人声道:“嘿呵,想不到老夫还没被武林遗忘,哈哈”苦行僧机灵一笑,夹着徐庄子等人喜叫道:“毒王前辈,你可来了,佛家我可真是受尽委屈,秘籍已在佛家手中,你老人家可要救我.”
毒王独孤年大笑,徐庄子与恨剑飞几人对视一眼,见一红毛老者闲步进来身后跟着成千上万爬行毒物.徐庄子几人那敢多想,黑豹双雄对视一眼,两人身动刀动,五人绝招尽出,毒王独孤年闲心未赏,特见得五人如狼似虎,急搏而来,原本想好的出场白还来不及演讲,毒王独孤年不愧成名已久,两手如枯枝一挡,身下一沉险险躲过刹那一击.刚想叫话,只见得五人又如饿狗抢屎,四面攻来,毒王独孤年见得大怒,自己多少也算武林人中见者皆敬之人.一招“霸王举鼎”击退五人,苦行僧急叫道:“杀了他,杀了他”徐庄子五人,与毒王独孤年听得,皆认为苦行僧与对手一党,急急施招战在一起,六人你来我挡,破屋如船遇大风,苦行僧见计得,趁几人打斗之机,轻功极至,已逃离破屋外,只听得后面“轰”一声巨响,破屋尽碎,苦行僧向后远处一看,玩笑一声,静静离去.
后面,毒王独孤年与徐庄子五人又战在一起,远处一草林中,一锦衣人避过此地,紧追苦行僧而去.苦行僧不停不休已奔出三十里,见树林前方一大树,背挂包袱,脚步缓和下来,停在大树来.苦行僧耳力惊人,这也是经历所致,肥耳一动,听得不远处草踏之声,细想一阵,玩笑一声.向左右望去,见四野无人,将包袱挂在手中,施出轻功“哒哒哒”三声,已脚踏大树杆,站稳树上,审视一眼,将包袱放入一树杈深处,低声“哈哈”几声,已施轻功而去.
苦行僧离去不久,一中年人从林中缓缓走出,来到大树下,此人正是从林世家跟踪傅凝上京,崆峒派崆峒上人师弟王立春.“
哒哒哒哒”四声,手已将包袱拿出,刚想掀开,林中又走出一头戴黑纱,蓝衣人冷声道:“崆峒派自认正道,如今独得秘笈,是该送还,还是独吞呢?”
王立春小眼紧盯来人,淡笑一声,试问道:“这是我崆峒派之事,与你何干?”
蓝衣人仍冷笑道:“螳臂当车,不自量力,就算让你学尽那傅老鬼绝学,到头来不是俯首称臣,就是成亡魂孤鬼.还不如现今交给我,日后,我也好与上首讲句好话,留你狗命.”
王立春不畏所吓,大笑道:“那真是好笑,若不怕那傅老鬼何必先行下毒再围杀呢,这说明什么,说明你背后的组织也要忌三分,对吗?”
此蓝衣人正是人魔四怪中的老大枝白.枝白平声道:“这是上首之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以傅老鬼天下第一高手的武功,还比不上上首七成功力.”
王立春内心一惊,仍冷静道:“阁下之首未免太过自大了吧?”
枝白笑道:“不知如今?”
其实枝白自和与王立春武功不分上下,要想在其手中夺得秘笈,看来不易,只有将组织抖出,或许能吓住王立春让其平白交出.王立春心思杂乱,犹豫不决.突空中飞出一黄布和尚,此人正是苦行僧,原来苦行僧没有离去,只是隐藏在不远的树林中.嘴中叫道:“拿来.”
人到手到,枝白见得,急挥掌前去,王立春挥剑一击,脚退一步,挡住苦行僧的伏魔掌.枝白掌风如大风刮到,王立春“嗯”一声已施出一招“空中运盘”人向后倒飞而来,避过一击,苦行僧急叫道:“立春兄弟,我们还是将他击退先好.”
不等王立春答应,伏魔掌已突袭枝白,枝白冷不防,后背硬受一掌,脚步蹒跚.王立春见机一剑直出“剑破利风”,枝白挥掌击退利剑,一想再战下去,伤势加剧,到头来讨不了好.急急打出两掌阻挡住王立春与苦行僧的攻势,一跳步,跳出三丈,几跳步已逃离而去.王立春转剑,去势加速,刺向苦行僧胸襟,苦行僧退避四丈,笑道:“停,停,停,立春兄,不听佛家我的,包袱在你手,你也得不到秘籍.”
王立春听得有理,收剑站住,正声道:“我崆峒派出身正道,我王某人虽得此包袱,自会交回傅公子,苦大师与我不分高低,还是你走你道,我行我路为好!”
苦行僧内心一乐,呵呵一笑,道:“立春兄,你也太看小佛家我了吧!佛家千辛万苦得到的,还让你平手拿去,这”王立春一计,冷声道:“那你与我就只好一战.”
苦行僧苦笑道:“佛家我可没你那么笨,你我两败皆伤,到头来渔人得利,渔人得利啊,不如这样吧,你得包袱不知其中奥妙,得了也白得,我知道的就是你需要的,我两一起研学,到时江湖嘿嘿.”
王立春似苦思,似问似自语道:“这样,这样”苦行僧诱道:“这世上,谁的武功高,势力大,谁就是英雄,谁就是主宰,谁就受人怕受人敬,我想立春兄胸怀广阔,志不在崆峒一派.”
王立春心忖:“哈哈,想不到这包袱中真有秘笈,如果没有,这老滑头不会,哼。”
苦行僧见王立春没有答话又道:“这样吧,佛家我就透露一点缘机,我与立春兄是战是和就看立春兄如何决断?”
王立春答道:“这样也好。”
苦行僧内心一乐,看似犹豫一阵,道:“秘诀就藏于包袱几本书中,但推断秘诀的方法,世上恐怕,除了那小子,就只有佛家我才知道。”
王立春脸带疑问,道:“哦,不知大师如何得知。”
苦行僧笑道:“说出来,你或许不信,但佛家我亲耳所听,绝对不会有错。这推断方法是佛家师父在世,傅俊那老鬼亲口告知师父的。”
武林中无人不知苦行僧师父与傅俊交情,如果子是真的,那苦行僧的话绝无假。
王立春心想得计,笑道:“我信你便是,但我怕……不如……?”
行苦僧焦急问道:“立春兄有话请说。”
王立春答道:“你我预防有诈,我先从包袱中拿出书本中的几本,再将包袱放回树上,你再拿出。你我各得一半,这样对谁都好,这样可好?”
苦行僧心忖:“好你个奸诈小人,以后有你乐的,哈哈。”
为难道:“这,这未免有些……”
王立春无所谓道:“若大师为难,为了武林正道我王某人只好与大师决一胜负,对江湖正道我王某人也有所交代。”
苦行僧心忖:“你这狐狸说的倒冠冕堂皇,好吧,既然你想做王八,哈哈,我就让你做个真王八”爽快一摆肥手,淡声道:“好吧,佛家我答应就是,反正立春兄独得全部书,没有我的推断之法,得了也白得。”
王立春一声叫“好”,“哒哒哒哒”四声人已跃上八丈树上,快手一放,脚一跳,如箭一般落下地来。苦行僧神色介备,施出步法,只见三跳已跃上树上,肥手一探,包袱在手,但重量大减,回头看向王立春站立之处,已消失不见。苦行僧怒叫一声:“你,你,王立春就敢戏弄我,你敢骗我……”
远处王立春听得满脸奸笑,心忖:’书本在我手,到时还套不出,那毛头小子的推断之法吗?哈哈,哈哈哈……到时崆峒派就该由我执掌,武林领军人物不是我王立春,还能有谁,哈哈,哈哈,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天助我也,天助我也“苦行僧见王立春走远,肥脸乐乐一笑,心忖:“王立春,不是王八,就让你痴心妄想吧,想你的春秋大梦吧!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