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是什么原因促使你读斯宾诺莎的著作？是由于他的犹太人身份吗？”

“不是的，阁下。当我偶然碰上他的书时，我对他一无所知。况且，如果你读过他的生平传记，你可以看到在犹太教会中人们不见得喜爱他。在附近城镇的一家旧货店里，我找到那本书；我花了一个戈比买下来，但是马上后悔不该浪费好不容易挣来的钱。后来我读了几页，接着就像背后有一阵旋风似地驱使我读下去。我可以告诉你，我没有全都看懂。但是，当你接触到这样一些观念时，你就觉得好像骑在女巫的扫帚把上御风而行。自此以后，我不再是原来的人……”

“请你解释一下，你认为斯宾诺莎著作的意义何在？换句话说，如果它是哲学，它的内容是什么？”

“这不大好说……尽管全书内里前后一贯，但按照各章论述的主题，其所指的事是各不相同的。但是我认为，如果阁下情愿原谅其晦涩难懂，他的著作意味着他全力以赴的是：通过把一切都想通想透，把一切都相互联系起来，从而使他自己成为一个自由的人——按照他的哲学尽可能自由，如果您明白我的意思的话。”

“这倒是研究问题的好办法，与其通过他的著作不如通过他本人。但是……”

马拉默德，《修配工》 ^[1] Za3IbS2LHBeneTPcKowlZ9QZucDhBoFOwhPWxJXZszDpjZcnZmNrUAejRoR3JQB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