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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律师这个职业，感谢所有给我提供互联网法律服务机会的公司，让我一步步走进互联网的世界，对互联网产业的规律，对社交网络背后的长尾理论，对乔布斯为什么伟大，有了一知半解。现在可以说，我通过互联网法律服务打开了一扇窗，理解了互联网的脉络与规律，看到了一个互联网的新世界。所谓的“理解”“看到”，是今日之我与昨日之我对比而言的结果，回归本质，依然是那个只知道一年有三个季节的绿衣人，那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愉悦，还在遥不可及的远方。
在通往远方的路上，互联网世界的风景更新了我的知识库，让我们在探索知识的道路上，又向前迈出了一步。
2007年前后，我说老一辈宪法学家关于新闻媒体、新闻记者作为表达自由权利主体的学术观点，来自传统媒体时代的经验，可能落后于时代。当我以律师身份进入互联网媒体世界，日常法律服务中的诸多感触使我检讨过去观点的时候，我发现我对表达自由的实现与限制的很多理解，不但落后于时代，还表现出个人理论修养的局促。
我不是孔子的学生颜回，疲惫的时候我也会“改其志”，也会抱怨工作的琐碎、繁重，甚至于无聊，看太阳升起、月光满地的时候，我会怀疑工作对生命的挤占是否真的有意义。但我还是往前走了，欣慰于互联网法律服务领域的新知，让我在过去的新闻和法律之外，推开了又一扇欣赏世界的窗户。我想，这是律师职业对我的奖赏。
偶尔，这种奖赏会让我在某个瞬间，像哲学家一样思考我与世界的关系，萌生出“我是谁”的千古一问；像莎士比亚一样感叹我与时代的关系，欢呼“我们正在涨潮的海上”；像凯文·凯利（Kevin Kelly）一样反思人类与科技的关系，追问“科技想要什么”？
我相信，有一天，年轻的律师也会发出类似的感慨，感谢律师这个职业，给了他们类似的奖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