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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文第一版序

我最早对货币问题产生印象,是来自1860年夏季的蒂罗尔(Tirol)之旅——当时那里只有纸币流通。那年冬天,我在慕尼黑开始就此问题受教于国务委员(Staatsrat)冯·赫尔曼(von Hermann)。 我的老师见多识广、头脑清晰,是一位银币金属主义者(silver metallist),并赞成纸币的使用是基于信用这一理论。1862—1863年冬季,他最喜欢讨论的主题是美国的货币状况,我再次成为他的听众。

当我自己在斯特拉斯堡(Strassburg)开始开设一门有关货币的小型课程时,便试图不拘泥于任何理论,而是力图清楚地阐明规则和法令(rule and ordinance)在最重要的国家当中的实际情况。我仍然认为,这种启发式方法最有助于教学。

我的一个学生卡尔·赫弗里希(Karl Helfferich)在这方面已远胜于我;鉴于其作品阐述清晰有力,我们对它再怎么称赞也不过分。另外一个学生菲利普·卡尔克曼(Philipp Kalkmann)关于英国、荷兰和瑞士的研究,大大增长了我的见识。如果他没有选择别的职业,我会十分乐意与他合作共事。

在1895年秋天柏林的一次课上,我第一次充分地提出了我的观点,认为:一国之货币并不是具有强制普遍接受性的东西,而是被公共偿付处所接受的东西;并且,货币本位的选择并非源自对金属任何属性上的考虑,而是出于影响与商业上重要的邻国之汇率这一特定目的。

不久之后,格奥尔格·西美尔(Georg Simmel)出版了他的力作《货币哲学》(Philosophy of Money,莱比锡,1900年)。由于这本书探讨的仅仅是货币的社会学方面,因而我无须把我的著作视作与他的一较高下。我觉得我自己更接近于奥托·海恩(Otto Heyn),他的著作的标题为《出于对外贸易的考虑而持有黄金储备的纸币本位》(Paper Standard with a Gold Reserve for Foreign Trade,1894年)。这是一本吸引公众人物(public men)的书,却没有得到应有的关注。就自身而言,我已放弃了影响公众人物的企图,而是将重点主要放在货币的理论或哲学上,因而冒着得罪单(金属)本位制主义者(monometallists)的风险——更不用说得罪复(金属)本位制主义者(bimetallists)了。他们绝不会对此感到更加满意。

然而,我却期望得到那些将货币制度(或更准确地说,整个支付制度)视作政治科学的一个分支的人的认可乃至帮助。在我看来,缺少国家这一概念来探索该制度,这种企图不仅早已过时,而且荒谬可笑,即使这些观点如今可能依然广为流传。为了避免争论,我总是将这种观点称作“货币金属主义”(metallism),并且在反对货币金属主义的时候并未指明它的支持者,也并不反对金属的使用。

我开始提出货币国定论是在1901年9月,我不敢承认在一开始犯了多少错误。理论必须发展到极致,否则就毫无价值。讲求实际的人可以——不,应该是必须——使自己满足于一知半解(half-truths)。而理论家如果仅止步于这种一知半解,就会迷惘不前。

为了实现我的目标,将基于政治科学的货币理论取代货币金属主义理论,我不得不发明一些我自己的术语。虽然新的术语可以用德语来表达,但似乎重要的是,在这样一门并不囿于任何民族的科学中,应当寻求那些可以轻而易举走进任何语言的术语,着眼的是博学而不是通俗。 为了追求更多科学处理方式上的优势,我舍弃了通俗易懂风格的好处。我的目标在于,从流行的规则和法令深处出发,明白确切地构想出有关货币的思想。

我要为自己未能讨论前辈的贡献而表示歉意,他们包括理查德·希尔德布兰德(Richard Hildebrand)、伊格纳茨·格鲁伯(Ignaz Gruber)、卡尔·克尼斯(Karl Knies)、莱克西斯(Lexis)和班贝格尔(Bamberger),以及其他很多人。关于此论题写一本完整的著作,本身便会是一部独具一格的历史作品。

我在此只是抛砖引玉,需要后人来发展完善。

我最要感谢的是费希纳(G.Th.Fechner),一个从未写过任何有关货币的只言片语、也的确对此一无所知的人。但从他那里,例如他的关于灵魂的小书 ,我学会了如何区分本质和偶然。如果有人说我自己的目标在于发现货币的灵魂,那么但愿如此吧!

格奥尔格·弗里德里希·克纳普
1905年7月5日于斯特拉斯堡 wQu8K+GY7f03iQhByQ0pUX3vmHAO+P7OhV786ajGst1Qf/JI65av9rmbnRYk/BI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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