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蝴蝶量刑 ^[1]

托马斯·施特普

一个确信中国已经现代化了的外国人走进中国内地一个村庄的法庭。他惊讶地发现法庭上到处都是蝴蝶。它们都是从法官面前的一个大盒子里飞出来的。五彩斑斓的蝴蝶飞舞着穿过法庭，从敞开的窗户飞向天空。法官、司法人员、囚犯和旁听者庄严肃穆地注视着这一幕。

对此有疑问的旁听者被告知，法官是个热爱自然的人。如果罪行轻微，他习惯于不判处被告一定数额的罚款，而是一定数量的蝴蝶。宣判之后囚犯的亲戚朋友都急着找蝴蝶。蝴蝶必须被完好无损地送到法庭。当它们被放飞时，会记下数量。当它们飞向窗外时，囚犯会被释放。法庭外被释放的囚犯和被放飞的蝴蝶经常相遇。

在辩护人为被告作无罪辩护时这位大腹便便、开朗的法官肯定经常睡觉，因为他确信没有人从来没有过失。当被问到收集和放飞蝴蝶究竟如何能满足司法要求时，法官回答说：

“美丽的自然应该成为抵制违法行为的手段。那些通过美丽的蝴蝶介入重获自由而再次犯罪的人，是不能改好的。我从不宽恕再次犯罪的人。”

是否西方的判决也应该熟悉蝴蝶惯例呢？

程 茜 译

[1] Thomas Steep: Verurteilt zu ... Schmetterlingen, in: Gelbe Post , Bd. 1, Nr. 7, 1. November 1939, S. 157. aaWQkerogoC/OogNhSrh9v+Ib7HjGDxQO6qqiCoTsbJA1VfzloUqcbs2WgEWCX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