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香因为她的父母经常吵架的事,一直非常苦恼,这让她无法集中精力上课。每当她坐在教室里,脑海里总是回荡着父母争吵的声音,这使得她的成绩一落千丈。
艾香还有一件事让她更为烦心——新来的化学老师似乎对她别有企图。每次她去交化学作业的时候,这位老师总会借机对她动手动脚,这让艾香感到非常不安和恶心。
艾香决定辞去学习委员的职务,希望能避免与这位化学老师过多接触。但是,班主任并不同意她的请求,无奈之下,她只好建议班主任在班级里另选一名男生来担任这个职位。
班主任经过一番挑选,终于选出了一个新的学习委员,这样一来,艾香再也不需要自己跑去送作业了,也就减少了与化学老师单独相处的机会。
每当上化学课时,艾香还是会感到紧张。因为每次做实验,化学老师总是点名要艾香上台亲自操作那些复杂的化学仪器。而当艾香站在讲台上时,她总能感觉到那位化学老师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的胸部,那贪婪的眼神让她毛骨悚然。
台下的同学们则开始窃窃私语,这让艾香感到无地自容。更糟糕的是,有一天,一个调皮捣蛋的男生竟然在黑板上写下了一首关于艾香的顺口溜:“陈艾香,好漂亮,化学老师好眼光……”看到这首顺口溜后,艾香忍不住哭了起来,她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艾香对这个厚颜无耻的化学老师已经忍无可忍了,每次上化学课的时候都会提前离开教室,然后去操场旁边的小树林里学习英语。
艾香逃了几次课后,她被这个无耻的化学老师告到了教导处。教导处主任在全体教职工会议上点名批评了艾香的班主任。会后,班主任多次找艾香谈话,但艾香仍然拒绝上化学课。
后来,班主任从数学课代表刘斌那里得知了事情的真相,便不再要求艾香必须上化学课。于是,艾香每次化学课后都需要自己学习化学知识。每次考试时,她交上去的试卷,化学老师从来都不批改。因此,艾香的平均分数一下子下降到了中等偏上水平。
还有几个好事的同学到处散播谣言,说艾香与化学老师之间存在着不正当的关系。艾香感到十分委屈和无奈,却又无话可说。
俗话说得好: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没想到这些谣言居然传到了艾香母亲的耳朵里,她本来就是一只惊弓之鸟,听到这个消息后,根本没有调查清楚事实真相,就对着艾香一顿大骂。
艾香就算有十张嘴也难以向母亲解释清楚这一切,更何况还有陈强和陈志强在一旁煽风点火,让母亲更加坚信无风不起浪,于是整天都对艾香冷嘲热讽、冷眼相待。艾香心里感到非常痛苦。
艾香面对流言蜚语,每天晚上都睡不着觉。由于长时间的失眠,艾香的身体变得越来越消瘦,而母亲却认为这是因为艾香心虚的表现,所以更加怀疑艾香与化学老师之间存在不正当关系。
有一天,艾萌回到娘家,母亲便将艾香的事情告诉了她。周六那天,艾香放学回家后,艾萌看到艾香确实比以前更瘦了,也开始相信那些传言,并自以为是地问艾香是否真的怀孕了。她还说,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就不要去上学了,她可以带艾香去陕西找一家医院打掉孩子,否则等孩子长大了就不好处理了。
艾香蔑视的看着艾萌,半天没有说一句话。
艾萌又说:“你不要像街上那XX的大姑娘,把肚子整大,到最后,生孩子的时候,大出血,生死了,最后连下葬的地方都没有。”
艾香听了如雷贯耳,顿时呆住了。她几次想拿刀子把肚子剖开,让姐姐和母亲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孩子,但没有人理会她。就连一直疼爱她的父亲,似乎也对她有了看法,每次见到她都扭头就走。艾香感到无比的委屈和无助,只能默默地流泪。
无奈之下,艾香想到了自己的小学老师。这位老师曾经对她很好,也许可以帮助她解决这个问题。于是,她鼓起勇气来到老师的家。
小学老师已经听说了关于艾香的谣言,但她并不相信艾香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老师安慰艾香,并告诉她要勇敢面对这些困难。然而,晚上的时候,老师却不让艾香在她家过夜,而是鼓励她一定要回到母亲身边。因为如果不回去,可能会引起更多的误会和麻烦。
艾香明白老师说得有道理,她感激地看着老师,然后重新鼓起勇气回家。当她回到家里时,发现母亲、姐姐和艾菁早已关上房门休息了。
艾香轻轻地推了推门,却发现门根本推不开。她心里一沉,意识到她们可能还在生她的气。艾香轻声喊着姐姐的名字,希望能得到回应,但屋内一片寂静。她又叫了一声艾菁,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艾香心中一阵失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站在门口,默默地流着泪,内心充满了痛苦和无助。
艾菁刚要下炕开门,被母亲挡住了,母亲瞪着她说:“你敢下去,我把你腿打断!你去,试试看!”
艾菁觉得很委屈,她反驳道:“妈,你也太过分了吧,我二姐不是那种人啊!如果她真的和她化学老师有什么关系,那她还会逃化学课吗?而且那个化学老师跟我爹年纪差不多,这根本不可能嘛。”
艾香妹妹听到这么说,心中有些惊讶。她一直以为艾菁只是个小孩子,没想到她居然能够思考并说出这样的话来。她感到一丝欣慰,觉得她没有白爱艾菁。
艾香知道敲门也是徒劳无功,于是转身走到柴窑里,抱了一些柴火出来。她打算去烧另一个窑洞的炕,然而当她想推开门时,却发现门锁着。艾香心中涌起一股愤怒和恨意,她顺手将柴火扔到门口,用力地踹了两脚门,然后站在门口放声大哭。
夜已经很深了,初春的夜晚依然寒冷刺骨,艾香的双脚因为寒冷而开始疼痛。她感到无助和绝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局面。艾香忍不住想起自己的遭遇,她曾经也经历过类似的痛苦和委屈。她不禁感叹命运为何如此不公,为什么他们家总是遭受这样的磨难。她一边哭泣,一边默默憎恨着那些伤害她家人的人。
艾香无法忍受深夜的寒风,她决定云父亲和两个弟弟住的空洞,想凑合一晚上,艾香刚走了两个,突然想起人常说的那句话:女大避父,儿大避母。我已经是个大姑娘了,再说两个弟弟都长大了,我不能和他们睡在一起啊!艾香想着,无助的抬头望着天空中的星星,心中不由得想起了十岁时在二叔父家发生的事情,心情愈发沉重,泪水再次涌出眼眶。她一边哭泣,一边回忆起小学老师和英语老师对她的期望与鼓励,但如今却落得如此境地,让她感到无比痛心。
艾香哭了许久,依旧找不到解决问题的方法,无奈之下,只能再次抱起柴火走进厨房的。厨房里长期无人居住,里面只有一张炕,炕上没有铺设被褥,仅有一张破旧的席子。艾香含着泪将炕烧热,然后用炕上的一件旧衣服擦拭了一下炕上的油污灰尘,最后穿着衣服躺了下来。她躺在炕上辗转反侧,思考了大半夜,不知不觉间便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清晨,艾萌的扫地声音将艾香从沉睡中唤醒。艾萌的肚子已经明显隆起,行动显得有些吃力,呼吸也变得急促而沉重。
艾香原本想要起身帮忙,但当她回想起昨晚艾萌竟然拒绝给她开门的情景时,心中的愤怒瞬间涌上心头。于是,她选择了继续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盯着艾萌,眼中充满了不满和怨恨。
艾萌一直低着头扫地,但是她明显感觉到了艾香在看着自己,于是她停下手中的扫帚,轻声说道:“我其实也很想给你开门,但又害怕妈会生气,你睡在这里会不会很冷啊?”
然而,艾香并没有回应艾萌的话语,她只是默默地从炕上爬起来,然后迅速地溜下来,用手随便抹了一把脸,便开始写起了作业。过了一会儿,她拿起几个馒头装进书包里,便匆匆忙忙地离开了家前往学校。
当艾香到达学校后,她直接走向了英语老师的办公室,然后在那里默默地流着眼泪。英语老师见状,赶紧轻声安慰并劝解艾香,直到她停止哭泣为止。
英语老师看着伤心难过的艾香,思考很久,便提出了一个建议,认为艾香应该亲自去找校委会,向他们反映化学老师的不当行为。
艾香也经过一番思考之后,她认为这样做并无必要。毕竟,事情的真相往往取决于人们如何描述它,如果化学老师声称他要求学生亲自操作化学仪器进行实验,是为了帮助学生更好地记住知识,那么即使艾香有十张嘴来解释,恐怕也难以自圆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