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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二
三个法学博士,一场婚恋情变

人们常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这句古老的俗语竟然不幸在当代高级知识分子——一对博士夫妻身上也得到了应验。因为婚外情变,使得博士借刀行凶,以身试法,最终身陷囹圄。博士犯罪已属稀奇,而三位博士涉嫌其中,就更难得一见了。而最令人不可思议的是,这三位博士竟然都是法学博士。是什么原因导致名校的法学博士非要以身试法呢?

犯罪嫌疑人小何,男,38岁,1964年8月生,某市人,某名牌大学法学博士。2001年10月,小何认为其妻小金(34岁,四川万县人,某名牌大学法学博士)与赵刚(35岁,河南省洛阳市人,某名牌大学法学博士后)有不正当关系,于是开始对赵刚怀恨在心。

一天,小何与故交小帆(已被捕)喝酒叙旧,想起此事,便对老友说:“我们学院有个人(指赵刚)活得很不耐烦,在学校里到处说我的坏话,造我的谣。你能不能找个人给这小子一点颜色看看。”小帆放下杯子,一口答应了小何:“放心吧,大哥,这事全包在我身上。”

随后,小何暗中给小帆指认了赵刚本人及其住处。

2001年10月17日,在小帆和彭冲(已被捕)的联系之下,陈辉(已逮捕)与陈华(已被劳动教养)来京,由陈辉到赵刚所在的大学教工宿舍楼前扭住赵刚,将其骗出门外,持刀扎伤赵刚的腹部。为此,小何先后交给小帆人民币17500元作为费用,小帆将其中10000余元挥霍一空。

后经法医鉴定,赵刚腹部伤情符合锐器直接暴力所致的腹腔内出血以及肠管、肠系膜、大网膜破裂,属于重伤。

小何在公安机关始终否认,曾经指使或教唆他人伤害赵刚。

其辩称,2001年10月间,他与小帆在一起时在学院门口遇见过赵刚,但当时仅仅自言自语说了“这个人真讨厌,不是个好东西,以后有机会我要好好治治他”之类的话。另外,何承认此间给过小帆钱,但那是和小帆合伙做生意,而绝非去让小帆打人,去做违法的事情。

检察机关认为,小何虽极力否认曾唆使、雇佣他人伤害赵刚,但从全案分析可以看出,小帆、彭冲、程辉等人和赵刚素不相识,应无伤害赵刚的动机,且三人此前从未见过赵刚本人,更不知道赵刚的住所。小帆也供认,被害人赵刚及其住址均是小何给自己指认的,且何先后交给其17500元作为费用。

据此,检察院认为小何已涉嫌故意伤害罪,且有逮捕必要,于2002年1月18日依法对小何批准逮捕。

毫无疑问,犯罪嫌疑人小何和他的妻子小金,是有着很深的感情基础的。结婚前,他们恋爱了6年。无数次的秉烛夜谈、促膝交流,当然不乏花前月下的海誓山盟。婚后6年,他们更是相濡以沫、举案齐眉,着实共同度过了一段甜甜蜜蜜的幸福时光。

但是,即便是这样两个让人感到素质极高的法学博士,也没能逃脱了婚姻的“七年之痒”,在这个人为圈出的婚姻关键时期,他们的婚姻最终出现了裂痕,并令人惋惜地导致了本篇男主人公之一的小何以身试法,身陷囹圄。

三位主要当事人从不同角度讲述了事件的经过,读过之后你便会明白问题的所在。

以下是犯罪嫌疑人小何和当事人小金、赵刚的自述摘录。

在小金的办公室,她接受了警方的询问。在笔录上签完字后,她捋了捋满头乌黑的秀发,谈了自己的内心感受。

我很爱小何,真的。即便是他现在犯了罪。

今年的1月9日上午,我到看守所去看望他,还带去了我们都最爱吃的水磨年糕。他看起来很颓废,佝偻着身体,头发凌乱,胡子老长,脸黑黑的,眼睛里布满血丝,眼镜上全是污垢。他见到我,摆出一副气势汹汹的神情,大喊大叫,说什么如果不是因为我,他根本不会落得那样的下场。他还说警察都瞎了眼,他才不屑去找人打赵刚呢,还要花许多许多的钱!

那天,小何的态度非常粗暴,从始至终不肯听我说一句完整的话。我实在没有办法,只好放下东西,忧心忡忡地离开了看守所。

在看守所的门口,我流下了眼泪。我知道,我依然爱他。

19岁那年,我以当时的高考文科第二名的优异成绩考上了一所著名大学。我家祖祖辈辈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

父母生我的时候年纪都已经很大了,我的上面有三个哥哥,大哥还是个瘫子,生活完全不能自理,还需要长期服用一种特殊的止痛药。我妈都80多岁了,还要照顾他的日常起居,甚至连吃饭穿衣上厕所都要帮忙。我们家里的生活条件是非常差的。

我上高中时就遭到了不小的阻力,大家都说:一个农村的土丫头,上那么多学、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不如多在家里帮衬几年,然后找个男人随便嫁了就算了。

是的,我们那一带的年轻女孩子大多都接受了这种似乎是命中注定的安排,到了十八九岁,就有媒人找上门来,于是就嫁了。也真可谓是“随便嫁了”,这一生也就这么“算了”。

我几乎是在上初中时就看清了即将降临在自己身上的同样命运,于是坚持上高中、坚持考大学。

说到这里,我要感谢我的妈妈。是我识字不多的妈妈决定了我以后的生活,她力排众议,坚持让我上学。

当大家得知我是以全县高考文科第二名的成绩,考入那所著名大学的消息以后,乡亲们的热情一下子被点燃了,人们欢呼起来,都说我是小山沟里出来的女“榜眼”、鸡窝里飞出的金凤凰。

那年9月,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带着一个农村女孩儿特有的羞涩和对京城莫名的恐惧走进了大学的校园。

刚刚步入大学这个特殊的环境,我除了感到新奇,就是极度的自卑。

就在这个时侯,小何走进了我的视线。

我上大学一年级那年,正是小何报考硕士研究生、准备论文的关键时刻。我们是在学校东部一片草坪边缘的小路上邂逅的。那天,因为和同学赌气,我从本来就为数不多的生活费里,挤出了几十元钱买了一辆旧自行车,正在跌跌撞撞地练习。当时,由于慌不择路,再加上过于生疏,我一下子撞到了小何的身上……

我们就这样相识了。这就是小何一直津津乐道的:“我被青春撞了一下腰。”

我一开始只是认为,小何是个典型的书呆子。但当我渐渐地走进了他的内心世界,我才发现,他竟然是个非常细心和体贴的男人。从我们相识起,他就给予了我无微不至的关怀:是他使我变得自信和充实,是他使我发现自己原本是如此美丽的。

那一年,我们每天都在一起。我帮他查资料、准备论文。他带我走遍了当地几乎所有的名胜古迹……

在一个暴雨的傍晚,我们躲在一个四合院的屋檐下,透过那双深度近视眼镜后深情的双眼,我发现:自己恋爱了。

1994年,我们结婚了。那年小何30岁,我26岁。

婚后,小何露出了所有男人的共性:贪婪、懒惰、心胸狭窄、自私和无中生有。但是,他在我的心目中仍然是个最有天赋和才华的人。如果不是后来赵刚的出现,我想我会继续忍受他所有的缺点,和他终生厮守。

小何婚后对我的要求非常严格,每天不许没有经过他允许而晚回家,更不许和别的男人单独在一起。这些要求我都默默地遵从着,我知道这些都是因为他是那么地爱着我。我只要想到每天晚上他都会紧紧地把我抱在怀里,一声一声地叫我宝贝儿,我就不禁心潮澎湃,浑身涌起阵阵暖意。为了满足小何的私心,我放弃了许多个人发展的机会。

1999年冬季的一个晚上,我因为身体不适,被单位的一个男同事开车送回家里。因为宿舍楼停电,他一直把我送进家门。小何当着人家的面倒是非常礼貌和热情,又是倒茶又是递烟。可是人家前脚一走,他就立刻拉下脸来,甚至在我稍微争辩的时候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他逼着我许下保证,以后再不和任何男人单独在一起。那一晚,我变得沉默寡言,而小何却整夜苦苦哀求着我,请我原谅他的冲动。

这样的情景两年内又发生过两三次,每一次发生的时候我都会感到绝望,但是每一次我都原谅了他。除了最后一次……

说到这里,小金的眼睛湿润了。她缓缓地低下了头,或许是深深地陷入沉思之中了。

见到小何时,他还是显得异常激动。但毕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博士,看起来心乱如麻的他依然透着一股文气。

我是个博士,是个法学博士,我会虐待妇女吗?我会犯罪吗?何况小金还是我的爱人呢!

坦率地说,我和我爱人小金是具有非常深厚的感情基础的。当年她刚从四川万县那种偏远的山区中走出来时,除了知道苦苦学习以外,社会经验几乎就是个零。

在我们学校里,她是最受挤兑的一个。那些城区里的小姑娘们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特别是她们宿舍里那几个,白天拖地、晚上倒洗脚水都让小金去做。

那些某市土生土长的小妞儿,那优越感多强啊,眼珠儿一转就是一个主意,光是用嘴就把她哄得团团转了,弄得小金不仅心甘情愿地给人家干活儿,还老是提心吊胆地担心人家因为她的农民出身而不理睬她。我记得有一次,小金穿了一件浅黄色的外衣,别提多难看了。我一问才知道,敢情穿的是她们宿舍里一个女生的旧衣服!我当时火就大了!可我忍着没爆发出来。

到现在我还可以毫无愧意地说,小金的自信心和自强自立心态的养成都是我一手造就的。如果不是我鼓励她、帮助她开放思想,小金别说是考上硕士、博士,恐怕连找个工作都不容易!我不是对自己的行为自吹自擂,我一直固执地相信,如果不是我的支持和帮助,小金根本不会有今天。

刚才我说过,我和我爱人小金的感情非常好。她欣赏我的才华,也离不开我对她的百般呵护。我不否认,自己是贪恋她的美丽外表的,但是同时,我更喜欢她特有的朴实。毕竟我是个男人,是个身体健康的男人。我爱小金,小金也同样爱着我,我们的结合是郎才女貌,天经地义的。

我承认我这个人有个毛病,我不回避。我总觉得,妻子是应该绝对属于丈夫独占的。我这种想法,说出来让人乍一听也许会觉得可笑。我认为不论任何人都会无法想象自己的妻子和别的男人暧昧的情景,特别是,自己的妻子还会对这样的过程欣喜若狂,并且作出享受的表示。试问,有哪个男人可以大度至此?我不认为有。即便有,那个男人不是变态就是神仙。

小金和赵刚大概是在2001年9月份认识的。

那天我和小金约好在一家麦当劳吃点东西。她比我先到。

等我到了的时候,我看见她的对面正坐着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男人,他们中间的桌子上摆着两份一模一样的食物,所不同的是,小金的那一份纹丝未动。

小金向我介绍说那人叫赵刚,是他们大学的一个助教,也是位法学博士。

说实话,当时我很不高兴。因为我本来已经为那个上午设计了一个非常罗曼蒂克的活动,但赵刚的出现,使我顿感扫兴,话里话外也就显露出厌恶和不耐烦的情绪。幸好,赵刚还算识趣,很快就离开了。小金告诉我,她本来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赵刚端着两份食物走过来,叫醒她,请她吃东西,还说是因为看到小金长得很像他过去的一个同学,才过来搭讪的。

而我注意到:首先,上午10点钟的麦当劳有很多十分理想的空座位,赵刚不存在没地方坐的问题;第二,赵刚既然买好了两份食物,说明他已经暗自观察了小金很久,不会拿不准她是不是自己过去的同学。因此,我断定此人不怀好意,可小金却说赵刚的研究课题正好和我的博士论文的课题相近,为了使我得到一些帮助,她把自己的手机号码留给了对方。听完这番话,我立即明确表示,我不喜欢赵刚这个人,也不希望小金和他交往。

事情过了之后的第二天,小金说赵刚给她打了电话。因为小金当时比较忙,双方没有多谈。

第三天,赵刚打来电话问小金周末是不是有事。小金回答说周末要听爱人的安排。赵刚问:“难道你就没有自己的主张吗?”小金说:“一向如此,已经习惯了。”赵刚听了,竟然恬不知耻地问道:“那我怎么办?”

第六天,小金看到手机上赵刚打来的电话号码,于是用办公室的电话打了回去。接电话的人说赵刚出去了,要过一个小时才回来。一个小时后小金又打了过去,赵刚接了电话,回答说:“刚才的电话就是我接的。主要是想看看你心中是不是真的有我……”

我听了这些事,不由得怒火中烧,想要赵刚的电话号码,可是小金不敢给我。

小金和赵刚相识第六天以后的事,小金就不再告诉我了。但我能够想象得出,他们仍然有联系,之所以开始不告诉我,证明他们之间有不可告人的事情发生。起码,他们没有断了通电话。我曾经就此事追问过小金,可她并不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强调我不相信她的为人。那天我出于气愤,失手打了她。

我是非常钟爱小金的。如果上面所说的仅仅是我个人的推测或是幻觉——当然我希望那是我多心了,但实际上我担心的情况恰恰是的确存在的。

事情过去以后大约一个月,赵刚又给小金打了电话。小金回电话的时候我听到了赵刚所在大学办公室的分机号码,准备找个机会警告警告他。没想到当时小金就把话筒递给了我。

我不假思索地就对赵刚说:“我们都不喜欢你这个人,所以希望你不要再给我的妻子打电话了。”话一说完,没等听他啰唆我就挂了。当时小金很惊讶地说:“你怎么这么说话呀?早知道如此,我就不让你说了。”我气呼呼地反问:“那你指望我对他说什么?难道还请他来咱家吃饭不成?”看到小金不说话,我又诚恳地说:“其实我这样做是冒着一定风险的:如果这个家伙知趣儿,再不骚扰你了,那么是我最希望的结果;可是如果他死皮赖脸,继续纠缠你,而你心肠好,不忍心不搭理他,又不想让我生气,那么事情的结果就是,我再也不会知道你们交往的任何情况了——这当然是我不希望的。”

小金叹了口气说:“你这样对他说话,只能让他觉得,我们彼此之间并不信任。”我听了就是一愣,一刹那间的感觉就是,小金说对了。但我还是带有责备地说:“他这个人固然不地道,可你也多少给了他一些可乘之机。比如那次他说你听你爱人的安排之后,他竟然问他怎么办?你根本没有生气。要是换成别人,早就会质问他算老几了!还有那次,明明是他接的电话,反倒说他不在,让你一小时后再打,而你不但不生气,偏偏又打了过去,没法儿不让他高兴,觉得你很在乎他。”

小金狡辩道:“我还不是觉得他会对你有所帮助吗?”我冷笑着说:“帮助?谢了!我可不敢指望他来帮助我!”一会儿我又说:“要不这样吧,你让他帮我找些资料,以此来试探试探他?”

我没有想到,因为这样一个陌生的无赖,会造成我们这样一对恩爱夫妻之间产生不小的隔阂。我觉得太不值了!

电话的事情过去不久,一个偶尔的机会,我看到小金的手机里有一条赵刚发来的短信,大意是:“我倾慕你的美貌,也理解你婚姻的不幸,更感谢你对我的信任,把我当成知心朋友!当你需要关爱的时候,我会永远在你身边……”

我当时就气昏了头,心想小金到底对那个混蛋说了些什么?我们的婚姻怎么不幸了?难道我对小金还不够好么?

事也凑巧,2001年10月的一天,我在学院门口见到了很早以前我帮过忙的一个叫小帆的人。他感念旧恩,执意要请我吃饭。闲聊时我说起了赵刚那个混蛋。当时小帆就说:“大哥你就别管了,哪天告诉我他是谁,我去教训教训他!”

我听了心头一动,突然想到这真是个好办法,就答应了,还叮嘱他千万别把我的名字泄露出去。

也活该赵刚倒霉,那天他刚好也到我们去的那家饭馆吃饭,我就让小帆记住赵刚的模样。我没想到小帆下手那么快,还另外找了几个人,用刀捅了赵刚,好像还伤得很厉害。我确实给了小帆一些钱,那是他做生意借的,也绝对没有法院说得那么多。

我所做的这些,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我深深地爱着我的妻子。

小何是学法的,而且学的民法。可我认为,他根本不懂什么是作为一个人的尊严和权利。说这样的话时,赵刚满脸露出的是不屑。

我在考上法学博士之前,是一所学校的心理学教师。我是个比较善于观察的人,也是个耐心细致的人。我很早就在我们市是个出了名的学习尖子,到了现在这个学校,听说小何学习成绩数一数二,我心里就很是不服气。都是一个脑袋两只耳朵,我倒想和他斗一斗,看看谁的成绩更好!

认识小金,实在是一次非常偶然的机会。

2001年9月的一天:我约了一个来京参观的老乡在学校附近的一家麦当劳见面。我先到了。那是上午11点钟左右,客人很多,已经很难找到两个人的空座位了。我端着两份一模一样的食物,在拥挤不堪的人群中艰难地穿行着,一不留神碰到了一张台子,惊醒了趴在上面睡觉的年轻女士。我先是礼貌地道了歉,随后问她能否坐下,因为她一个人占的是四个人的台子。对方好像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就同意了。

我刚坐下,那位老乡就打来手机,说有事过不来了,于是,我就请对面的女士帮忙吃掉我多叫的一份,但她始终没有动。闲谈之间,我得知她叫小金,丈夫叫小何,都是我们一个学校的,也都是法学博士生。小金主动提起她丈夫在写博士论文,以后也许会有事情请我帮忙,于是我们彼此交换了手机号码。

我们谈了大约10分钟,小何到了。小金主动给我们做了介绍。直觉告诉我,何力呜很反感我的出现,并因此导致了对我的不良印象。我是个知趣的人,见到这种情景连忙站起身告辞了。小何假惺惺地挽留了几句,一点儿也不真诚。

因为小金说我的研究课题正好和小何的博士论文课题相近,所以我们认识后的第二天,我给她打了电话,告诉她我手头上正有一份重要资料,很可能对她爱人有用,并且我已经打印好了。当时好像小金比较忙,我们没有多谈。她除了表示感谢以外,提出周末再见面,让我改天打电话再定。

第三天,我打电话问小金周末哪一天给她资料,小金回答说周末要听爱人的安排。

我随口问道:“难道你就没有自己的主张吗?”小金回答说一向如此,习惯了。我当时肯定有些不高兴,觉得她辜负了我的一番好意,于是不满意地问:“那我怎么办?”小金听出我话里的意思了,连忙道歉。我感觉她好像已经把周末约好的事全忘了,我也没再提。

这以后,小金给我打过几次电话,就是随便聊聊。遇到她或者我临时有了事,我们就把电话挂了。打过几次之后,双方好像有了默契。小金是个温顺善良的女人,感觉上好像也没什么朋友,慢慢地和我也是什么都说了。我们那时候虽然只见过一次面,仿佛认识了很久一般。

事情过去了大约一个月,也就是2001年10月初的一天,我给小金打了个传呼。小金没说上几句就把话筒递给了她爱人小何。小何竟然大言不惭地说:“我们都不喜欢你这个人,所以希望你不要再给我的妻子打电话了。”话一说完,马上就把电话挂了。

我听了以后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小金也一定会不高兴的。小何用这样的态度对我,说出这样的话,只能说明,他们之间的感情是脆弱的、彼此并不信任。我早就知道小金对我有意思,否则也不会三天两头儿给我打电话聊天儿了。

根据我的分析,小何说了那样的话,结果只能是一个:小金会更加依赖我。

小何在电话里说了那样的话以后,我并没有计较。说实话:像小金这样的女人,结婚六七年了,已经到了感情危机的时候!中国到现在居然还有这样可怜又可悲的女人。难道只有男人可以到处拈花惹草,女人就必须忍受那种“七年之痒”后的痛苦吗?加上又碰到那样鼠肚鸡肠、全然不顾别人感受的丈夫,不被别人惦记走那才怪呢!

其实我根本称不上什么好色之徒,只是觉得如果一个女人在情绪低落的时候投怀送抱,自己再不接受,那就太不是东西了。我认为没有人有理由和资格追究我和小金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该做的,就是坚决要把收买和唆使他人对我进行人身伤害的小何绳之于法。

写到这儿,法学博士的婚恋情变终于揭开了谜底。读者通过小何和小金大段大段的自述,可以清晰地看出,他们的感情是有着很深的基础的。小何固然很爱自己的妻子,但是由于严重缺乏对对方的信任,不幸导致了这样一场悲剧的发生。而赵刚的自述又从另一个侧面反映出,在现代年轻夫妇之间,感情的危机如果得不到及时和有效的挽救,势必会给那些居心叵测的人留下可乘之机。 8ptP59Bx6gA78WwKxRGmayQCOaztTGGl8xZTfY0+nHz/ET5Azawc1qawh8FbGL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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