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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北京参观(上)

内容提要:

县教育局组织教师去北京参观,宣传部的程秘书和我有幸同去。这次北京之行可写可述的很多,下面记录的只是点滴而已。

1985 年7月底,我又和程秘书同行外出,他带着宣传部的黑白照相机。我们两人随县教育局工会组织的教工旅行团去了趟北京。这年经宣传部和教育局领导同意,老赵任主席的县教育工会牵头,组织县内各学校的部分教职员工分期分批去北京旅游参观学习。听说他们已经干了几年,由教育工会组织,去北京等外地的湔县老师不是少数。来去交通费用由教育工会承担,宣传部的同志如果能够抽身的,可以免费一同前往。

这年,他们又要组织80多人分两次去北京,每批40多人,刚好是一辆大巴车的承载量。旅行团每批次在京5天,来去乘火车4天合计共9天。程秘书和我经部领导同意,有幸随第一批去北京。听程秘书讲,这时间正好是市委中心组学习的空档。

到京后我们吃住都在中国人民大学,学校的总务主任是湔县人,他把我们当客人对待。这时大学生放暑假,空出来的宿舍也正好住人。我们同行的教师们,老中青男女都有。其中团结小学一位姓江名虹的青年女教师是人人瞩目的美女,因为有她,我们的硬座列车厢光明一片。为了保证老师们的健康卫生,旅行团还带了一位中学的校医同行。

江老师身材苗条,个子也高,刚从成都体育学校中专毕业,年方18岁,瓜子脸上一片少女的红晕。同行的还有几个女青年,好像女子只能这样,在一起出众的只有一个。我们旅行团的老师也认识到这点,无论是车站短暂停车,还是在北京街头都有人保护她。这些人是几个中老年女教师和1个孔武有力的中年男体育老师。

场景的其中之一是清晨,宝鸡站列车短停,站台前有一长溜水嘴。列车上的人都下车洗漱,江虹刚到一水嘴前,立即有男青年靠近她身边的水嘴。我们旅行团的中年体育教师,马上挤身进去把青年别到另一边。青年口吐狂言表示不满!体育教师说:“你小子是对把碇儿(拳头)伸出来,我们两个走路子较量一下。3招之内老子打你趴在地上!”青年只好闪身躲开。

我是第一次出川,从成都向北一路上都新鲜得很。其旅途所见所闻,简直可以写一大本游记。只是我想写想说的,时下人们大都见到过和熟悉了,拿出来也没有什么意思。我自己想看途中的秦岭、华山和黄河。结果是华山在列车扫了一眼,翻秦岭、过黄河因为是晚上都没有见到。听人说我们乘坐的是普快,如果是特快列车就能看到。后来我乘坐特快列车,白天见到秦岭、黄河,已经是10多年以后!

另外在北京参观故宫、人民大会堂、中南海、军博等几大博物馆,游颐和园、香山、动物园、长城等等的感受也都值得回顾。其中7月31日下午,在北京大街我们都见到一长溜外国驻中国领事馆武官的轿车。洋人们是去参加我“八一”建军节人民大会堂的招待会!对我们来说最值得记忆的,一是参观中南海毛泽东主席故居,二是在故宫太庙的一场舞会。

先说参观毛泽东故居,当时虽然对外开放但要计划订票,据说票还很不好搞。不过中国人民大学的总任主任,确实有能力,他顺利为我们找来参观票。

现在谁都知道主席故居在北京中南海菊香书屋。中共湔县县委组织部,一位叫钟正良的干部是部队转业的,1961至1963年曾在这里为毛主席站岗。他在中南海生活和工作几年,比我们只去过一次更熟悉。听钟讲中南海占地数千亩,有东、南、西、北四个大门,和石碑胡同一个小门进出。大家从电影、电视中经常见到的新华门是中南海的南大门也是正门。但那道门只能进出小汽车,不能走人,里面的人一般走其余的门,进出最多的是石碑胡同那道小门。

中南海和北海等水泊是连成一片的,由北海大桥从中隔断。大桥旁边的团城之上,可以鸟瞰中南海的全貌。所以很长一段时间,团城都是禁区,没有开放,现在也能上人,开放好多年了。1998年我带女儿在北京报考解放军艺术学院,曾上团城参观过。印象最深的是团城上供奉几尊佛像,其中最大玉佛肩膀上有伤。旁边文字介绍说,是1900年八国联军侵占北京时,外军士兵用刀剑击打的。

如果加上1856年英法联军占领北京,1938年日本侵略军攻占南京。近代史上中国的首都被人打下三次!这是中华民族永远的痛……2014年9月中央电视台军事节目有中国海军核潜艇舰长讲话。他说:“只要有我们一艘核潜艇在海上!那么这就是任何敌人,都不能逾越的万里长城。如国歌唱的那样,中华民族用血肉筑成的精神尚在,但是用血肉筑成的历史一去不复返。”

钟正良站岗的那时候,中南海分为甲、乙、丙三个区。主席住的丰泽园菊香书屋,包括頣年堂(政治局常委开会的地方)、瀛台、春藕斋、蜈蚣桥、小花园(静谷)又叫主席花园等地为甲区,由他们一中队负责警卫。刘少奇住的福禄居属乙区,周恩来住的西花厅属丙区,但西花厅院宅由一中队管辖划在甲区。朱德先是住中南海,钟正良去一中队时,朱德已搬家到万寿路的西六所。

当时的规定:甲区的出入证可以进出其他各区。而其他各区的出入证,要进入甲区则要经批准。全部出入证都由中央办公厅主任杨尚昆签字后才能生效。一中队的任务:一是保卫首长安全,二是保证环境安静,三是附带打扫带突击性的室内室外环境卫生。当时还规定首长散步接近哨位时,站哨队员要主动回避,不能迎面靠拢首长。所以钟在中南海主席身边做警卫工作3个年头整整两年多,和主席的具体接触应该是不多的。主席身边还有卫士长李银桥和几个卫士,他们住在丰泽园的院落里。主席当时的生活起居、家庭摆设等等,钟正良说自己也一清二楚,明明白白。

每次主席外出后要回来了,上面就要通知一中队为主席的房间打扫卫生。因此钟看到主席的住房十分简朴,家具都是老式的和旧的。换洗衣服除了外出时一套银灰色的中山装,一双黄颜色的皮鞋,其余也都是旧的。床上的被褥也打了些补丁,烟灰盒中常塞满有些像叶子烟的雪茄烟头。有一次阿尔巴尼亚的领导人来访问,会见主席时送了一些外国雪茄烟给他。主席抽后感觉特别香,但他首先想到的是警卫战士辛苦,吩咐把雪茄烟送一中队每人分了两支。

就是这两支烟其中一支,钟正良抽一口两口就把它熄灭了;过些时候又重复一次,抽了好久才抽完。另外一支回四川看望原部队战友时,大家一起共同分享。因为是毛主席送的烟,又格外的好,当时那种幸福感受就别提了。主席房间中唯一多的是书,各种各样的书,线装的、精装的、简装的多得不可胜数。光是书箱,书柜就装了几十个,堆满几间屋的四面墙壁。办公室和寝室也到处堆放着书,菊香书屋给人留下很深印象,可以说永世不忘。

钟正良还讲,北京的时候主席外出活动最初喜欢到钓鱼台国宾馆游泳。后来干脆用自己的稿费在中南海修游泳池,又将更衣室改造为住所。主席住在改建的住所里,每天游泳,直至天年。主席老年时曾几次畅游长江、北戴河海边等。

……

1985 年我们参观中南海和主席故居,过去电影、电视、图片和文字描述的场景都现实地展现在面前。

主席花园里还有流觞曲水,一小股水从一块很多弯曲的石板中流过。当年西晋王羲之的《兰亭序》,用浓墨重笔描写自己和一群文人如何玩流觞曲水!受此影响,北京有古代留下的几处这样的设施。我自己在中南海、頣和园都见到过。参观者都喜欢在这里漂5分硬币玩,比赛谁的硬币能漂完全程。

程秘书眼睛不好,也不知怎么回事,他漂的硬币总是要沉入水中,根本不能漂完全程。他用黑白相机为我们照了不少相,回来后在宣传部的工作室,程自己冲印出来散发,其中我自己就有几十张!旅行团统一在天安门、颐和园等地,为每人照了几张彩色照片。我的部分照片至今仍然保存着!这年我们在北京看到:中国人只是照黑白或彩色相片,而外国游人许多都是用摄像机拍摄。

我们参观的区域在中海附近,有上百个脱去军服,只穿军用衬衣的军人在这里守卫。这些年轻的兵士们比参观的人辛苦,因为参观者可以大范围活动。而他们只能原地站着,在自己负责的某一点上小范围走动,几个小时下来一定很累。警卫战士们还开动汽船,在中海为参观者来回摆渡。水泊边还备有热茶、凉茶供游人饮用。因为要收取少许费用,有口齿不饶人的旅游者说当兵的挣外快!这些不友好的话语让战士们很难堪。中南海的开放参观在管理、保卫、接待上都有很多困难,两三年后也就停止了。我们湔县的这群人,包括笔者等,都成为有幸参观者之一。

中南海的瀛台这时候也开放,瀛台为中海里的一小岛。面积和湔江堰市的伏龙观差不多,有琉璃瓦覆盖着围栏的桥梁相通。清光绪帝1898年戊戌变法失败后,被慈禧太后关在这里整10年!1908年慈禧临去世的前一天,她可能知道自己不行了。派人凶狠地在涵元殿,将38岁的光绪帝用砒霜毒死!(2000年后这时的人们化验光绪帝的头发,发现砒霜含量超过正常值几百倍!)瀛台这里睹物思人,知道这段历史的内心都沉甸甸的。 CAUI5vE5GGzvtsryN14uRBP4GH1H5I6/cVD2RDHKN1Q84fdwhAtYJFm/0FHEdx0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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