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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神秘老人

虽然我在外人看来是已经犯下了十恶不赦的大罪,但是我的事情已经被各个报纸的头条所占据,现在是民国了。

每一个朝代确立最重要的就是叫人信服,叫人信服的就是每一个国家所确立的法律,现在民国初立,现在这一个案件又被广大人民所关注。政治是黑暗的,但是政策是光明的。我就被这样的法律救了。

等到了后来我才慢慢发现,法律那就是穷人所要遵守的东西。法律保护的是有钱人。所管制的就是穷人。

监狱的路再长也有尽头,我也来到了大间的门口,这个大间并不是普通的大间,只有一个窗户,下面还只有一个送饭的送饭口。一个厚厚的大铁门,把牢里面的世界和外面隔绝起来了。我发现跟着我来的那一些狱卒对着这个大间有着莫名的抗拒或者说是恐惧。

“小子,告诉你门打开你自己进去”就这么一句简简单单的话,那一个狱卒也说得结结巴巴的。怪不得开始有些话痨的那一个狱卒,一路上也没有停下来过嘴,当然了我可以了解这么多的内幕,也多亏了他。但是现在他就像哑巴一样,一言不发。

厚厚的铁门慢慢的打开了,我想了很多关于传言中的那个“老变态”的样子,但是一样也不符合现在我眼前的这个老人,他不像一个罪犯,或者什么邋遢的老头子,他和已经去世的老院长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有些书卷气,身上的衣服也非常的整洁,干净不一定很干净,但是大间里面的东西都很整齐。一点也不凌乱,这里更像是一个简陋的房间。一点也不像是一个牢房。但是老人的眼神并不是老院长那样,老人的眼睛很像亨利,或者说比亨利的眼神还要冰冷。

“快点进去,别看了”狱卒看的不耐烦,一脚把我踹了过去,这时候里面的老人向他看了一眼,这时候他才想起来,这是什么地方,这里可不是他可以逞威风的地方。

狱卒看了一眼我,又看了看里面的老人,嘴角撇了撇,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是到底是没有说出来。给老人坐了个揖,便匆匆的关上铁门就离开了。

在这个宽阔的地方,就只有一个不知深浅的老人,还有一个啥也不知道的我。我都不知道如何开口只好蹲在那里,看着老人。

老人双腿盘坐着,只是来的时候看了我一眼,就再也没有再看我一次,我也没有什么可以干的,也不知道可以干些什么。在路上听那些狱卒说的关于这一位老人的种种传说,想想就叫人不寒而栗。现在老人没有搭理我,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打招呼。

我只可以慢慢的由半蹲到慢慢的盘腿坐下,学着老人盘腿而坐,但是学的却是个四不像,不光是第一次这样,还有手链脚链的约束。

盘座的时候,脚链落在地上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声音,我抬头看向老人,但是老人压根就没有理我。我也只有像老人一样。看看谁耗得过最终我是没有耗得过盘座的老人。

牢里只有一个铁门和一个极小极小的窗户透风,连一盏灯也没有分辨天明还是天黑只有透过窗户投过来的是阳光还是月光了。我不知道自己这样盘坐了多久,一直到两条腿酸麻难忍,但是每次觉得自己快忍不住的时候我就会抬头看看老人,就咬咬牙坚持下来了。

一直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但是酸麻的双腿,还有自己心里的所谓的坚持,就一直没有睡着,其实最重要的还是,在路上听到的关于这个老人的传说,我真的是不敢睡,我怕睡着以后就和那一些人一样在梦里被自己活活的吓死。可是我真的好困,真的好困。

就在我觉得自己快达到自己的极限的时候,突然铁门传来了清脆的敲打的声音,这时候就好像是天籁之音一样,把我从接近昏迷的状态中拉了回来。这时候两份简单到令人发指的晚饭通过送饭口,送了进来。

一碗清的见底的米粥,两个窝头。另一碗,是很浓稠的米汤,可以说是接近米饭的水平了,主食也是两个窝头。这还叫我心里稍稍的平衡了一些。老人的眼睛还是没有睁开,还在那里闭目眼神。我真的不得不佩服老人的耐性,我把那一份浓稠的米粥放在老人的面前。

我把我那一份放在我的面前,

我把属于我的那一份拿到面前,抬头看看老人,老人还是保持着那一个我进来就已经在座的动作。反正我也是受不了了,就算是死也要做一个饱死鬼啊。心一横吃,管他的。吃。

干燥的窝头吃着只拉嗓子,一口窝头,一口米汤。虽然很简陋,但是吃的却乐在其中。毕竟这个年代有吃的就是一种幸运,吃饱就是一种幸福。很快两个窝头就已经下了肚,我抖抖手上残留下来的窝头渣,扫到米粥的碗里就是米汤全喝下去。

本来和亨利打斗了这么久,身体就已经耗尽了所有的体力,幸好亨利没有在我的身上留下什么伤疤,只是把我弄得快断气罢了。现在除了嗓子有点疼之外再也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现在叫这个干硬的窝头弄得本来就不舒服喉咙更加痒痒难受了。可是我还是饿。

真的好饿,本来就是小孩子二次发育的时候本来就可以吃的好多,现在体力还被消耗光了,昨天晚上回来一共就吃了一点东西,一晚上的审讯,搞得我现在是又累又饿又困。要是在平时这些东西马马虎虎可以混个半饱,可是现在真的不够。

我的眼睛不自觉的转向老人的哪里,那个老人现在还是闭着眼睛盘腿打坐。面对眼前的吃食,无动于衷,我的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我怕老人,可是我饿。

现在在我的脑海里就是,如果死也要当一个饱死鬼。但是我也不可以为了一点吃的就去招惹老人,不作死就不会死。只好看着老人面前的吃食狂咽口水。

这时候老人仿佛知道我心里想什么的一样,许久未睁开的双眼,缓缓地睁开,我真的是看见老人的眼里有光芒闪过,就像一把绝世名剑深藏剑鞘之中,一朝开启,寒光耀九州。老人的目光紧紧的盯着我不是盯着,只是将目光放在我的身上。

我就好像是脱光了在他的面前一样,好像什么秘密都没有逃过他那一双如无其事向我看来的双眼。一股莫名的气势压得我内心不敢有任何的反抗,老人的眼神就好像是在孤儿院的时候亨利看向我的眼神那般相似。

亨利是觉得自己是神,仅仅是自己觉得而已,但是我能清楚的感觉到我和面前的这一个老人的差距真的就好像是人和神的差距一般。仿佛就不应该在他的身边,不配在他的身边一样,我竟然有了一种想要自杀的想法。真的是有一种想要掐死自己冲动。

咕噜一声,肚子饥饿的呻吟声叫我一下子从这样的想法中惊醒。这样的想法叫我感到很羞耻,这叫我感觉到了无比的羞愧。这个世道本就不易,别人不叫你活,你自己就要努力的活下去。

这一次真的叫我心生警惕,进入这个牢房我已经有了两次想要自杀的冲动,一次是送饭时的敲打铁门发出的声音惊醒,这一次是被自己的肚子饿的咕咕叫惊醒的,那么在下一次那?还会有这么好的运气吗?就算是有,那么下次,下下次那?人不会一直好运,当然也不会一直倒霉。

老人看见我又一次的看着他,他眉心微微的起了一点褶皱,又很快的波澜无惊,老人的一只手从膝盖上慢慢的拿下来,有食指抵住放馒头和米粥的那个木板轻轻地向我这边推过来,老人的手指很干瘦,但是骨节出奇的大。老人看看我,又闭上了双眼。这是什么意思?是给我吃吗?

我等了一会看见老人还没有动作,就放开了胆量拿起,木板小心翼翼的拿到房间的角落,真香啊。这个米粥虽然有一些凉了,但是这浓稠的米粥是真的比起来干硬的窝头好多了,我把其中的一个窝头我怀里一踹,就着这个浓稠的米粥把另一个窝头吃下去。

做人做事要留一线,这是老院长告诉我的道理,现在这个窝头我吃了一定会饱,但是不吃也是可以顶的住,下一顿饭,还谁不准是什么时候,要是到时候没吃的了,这个窝头就是一条命。

这一次我并没有像刚才那样狼吞虎咽的吃完窝头,我吃的很慢,想的很多,我那两次的心理变化肯定和那个老人脱不开关系,联想起来狱卒口中老人的传言,老人应该不会“主动杀人”应该是叫我们自己杀自己。这样真的叫人毫无防备,自己如何防备自己啊?

一想到才出狼口,又入虎穴。我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啊。真的是好懊悔,真的好想结束这样的生活啊。 3u5XvXjdmhvgeh/O3cJobdieuU7+i54QE6ULaHQH9cVQBFxCzScmgtl40MAoPSH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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