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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每丢一些，萧云擎表情就轻松一些。
直至最后一样在水面消失，萧云擎疲惫的面容上流露出一抹释怀的笑容。
撇清了过去，他终于要涅槃重生了。
只是萧云擎没想到，这第二天的宴会杜秋月竟会强制自己参加，理由则是顾念袍泽之情。
家奴送来了一套并不合身的衣服，讥讽的站在门口。
那样子大有萧云擎若不赴宴，便别想好过的架势。
看着眼前的衣物，易晓天一眼就认出，这分明是昨日苏泽穿过的那件。
可如果不穿，他就只能继续穿那套破烂的囚服。
换做以前，萧云擎发现这种事，必会大发雷霆，然后立刻将此事告知杜秋月让她评理。
不过现在……
萧云擎挥手将苏泽的衣物丢到角落，坦然的换上了那身破烂不堪的囚服。
当他走出来到时候家奴一怔，脸上挂满了戏谑。
“萧将军，这是你自己选的，小得可没逼你，别一会见了杜将军以后你在哭鼻子道委屈。”
萧云擎冷漠的撇了他一眼，眸光中的寒芒吓得家奴脸色惨白。
他那孤傲的身躯异常消瘦，但不知为何让家奴感觉好似一头即将暴走的猛兽。
“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如苏泽那般是徒有其表的虚浮货。”
淡漠至极的语调，配上那挺如松柏般的背影，让家奴不由自主低头。
宴会上的确来了许多人，而且大多都是萧云擎熟悉的面孔，或是杜秋月袍泽、或是相识好友。
没等萧云擎走入前厅，便听到里面觥筹交错的欢笑声。
众人不分高低贵贱的围坐在一起，相互攀谈，气氛好不热闹。
内容大多都是当年奉宗主国大乾令，北上抗敌的过往。
“杜将军，这么多年兄弟们一直都认为，你今后定会与状元郎喜结连理，毕竟你们家事相当，幼年也在一起算是青梅竹马，只是不想……”
“今日大家来此只为叙旧，别说那些没用的。”
“为何不能说？那萧云擎算什么？连身份背景都查不到，不就是一个野种？光起个好名字就行了？说到底不都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对杜将军的仕途毫无裨益。”
“谁说不是，杜将军与状元郎本就天生一对，何况那野种还去做了奴隶，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将军，做兄弟的和你说句掏心窝话，有时候真的没必要顾虑太多，这些年您对他做的已经足够，否则他早就死在北方战场了，所以他应该对您感恩戴德。”
作为话题核心的杜秋月一言不发，只是低头喝着闷酒。
萧云擎站在门口看了一会，抬步走入大厅。
见他竟表现的如此坦然，刚刚还在肆意讨论他的几人纷纷尴尬闭嘴。
萧云擎无视了他们，直接开口问道。
“我的位置呢？想方设法将我邀请过来，难道都不给我留个席位？”
询问的时候，萧云擎直勾勾的盯着那坐在杜秋月身边的苏泽。
苏泽眼珠一转，哑然一笑，故作潇洒的准备起身让位。
不想杜秋月一把拉住了苏泽，语调中带着不可置疑的强硬。
“这是你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