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门人被漂亮地刺倒,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年轻武士们大为震惊,众人瞬间散开。原本因对方只是个女子而有所轻敌的他们,此刻紧张起来,纷纷拔出佩剑。
“卑鄙小人!竟敢偷袭,你是什么人!”
武士们气势汹汹地从正面逼来。只见对面,一位头发已染上霜色的老武士,将沾满鲜血的枪穗紧紧握住,如同孩子被抢走的鬼子母神一般,满脸怒容,狠狠地瞪着众人。
“住口!扰乱他藩和平,天人共愤的奸贼!我乃千浪之父正木作左卫门。你们若乖乖退回藩国,此事便作罢;否则,我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无边流枪术的奥义,都给我做好觉悟!”
作左卫门将女儿千浪护在身后,熟练地舞动着短枪,枪穗紧握手中。
“哦,原来你就是作左卫门?区区小藩的穷武士,能有多大能耐?竟敢妨碍我们,看我不把你碎尸万段!”
一名武士率先叫骂着,挥舞着大刀,径直朝作左卫门扑来。作左卫门快速向前一步,瞄准对方咽喉,枪尖如闪电般刺出,鲜血顿时如梅花般飞溅开来。
“你这老东西!”
紧接着,大月玄蕃的高徒深泽大八冲了上来,只见作左卫门以电光石火般的速度刺出的枪招,被深泽大八斜着一刀砍断。
南无三——
作左卫门扔掉长枪,瞬间握住腰间长刀的刀柄。就在这一瞬间,深泽大八瞅准时机,双手举刀,如疾风迅雷般朝作左卫门狠狠斩下,这一招迅猛无比,几乎没有给作左卫门留下任何躲避的间隙,眼看着作左卫门就要血溅当场。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直屏住呼吸的千浪,凭借瞬间的机智,将手中的怀剑如流星般掷出,“噗”的一声,刺中了深泽大八的右臂。深泽大八吃痛,手中的大刀斜着砍偏。作左卫门趁机出刀,准确无误地砍中了踉跄的深泽大八的腰侧,将他砍倒在地。
片刻之间,两人被刺,一人被一刀两断。这边的大月玄蕃见状,却依然神色悠然,他一边用磨刀石擦拭着大刀的刃口,一边缓缓走上前来。在离作左卫门大约三步远的地方站定,傲然握住刀柄。
“你这老糊涂,杀红了眼吗?为何对我的门人下手?按照规矩,我可饶不了你。”
“少废话!你这不知廉耻的东西,因为求亲被拒,就心生怨恨,竟敢诱拐我家千金,实在是可恶至极!我先斩了你这些为虎作伥的爪牙,看你还能怎样!”
“好,说得好!既然如此,我定要凭自己的本事把千浪夺过来,先取了你的性命,你就认命吧!”
“我怎会怕你这恶人的毒手!”
“看刀!”大月玄蕃大喝一声,腰间的三尺一寸长的宝刀如银色飞龙般寒光一闪,朝作左卫门劈去。
玄蕃身材高大,在他眼中,年老体衰的作左卫门不值一提。他臂力惊人,号称山阴地区无人能及,力敌十二人。而且,他精通宝藏院枪术和一刀流剑道,被尊称为达人。此刻,他全力劈出的这一刀,威力惊人,作左卫门若能躲过,简直堪称奇迹。然而,这一刀刚过,紧接着又是毫不留情的第二刀!与此同时,一名武士绕到作左卫门背后,准备从背后刺穿他的脊背。
千浪见父亲性命危在旦夕,如风中残烛,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想用手阻挡利刃,却被旁边的一名年轻武士一脚踢倒,当场昏迷过去。
此时,形势危急。
“嘿呀!”
大月玄蕃将全身的力气都灌注在这一劈上,大刀如疾风般朝作左卫门直劈而下。作左卫门急忙横刀抵挡,却被这股强大的力量震得手臂发麻,脚步踉跄。就在这时,背后的武士瞅准时机,避开他的腰部,挺刀刺向他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