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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一条拖船，傍晚时慢行在黏稠的江水中，她从广场侧面走过，穿过那个咖啡馆外露天座之间。她的身体有些僵硬，习惯性挺直身体，尽管那身米色薄麻衣裙看上去有些飘飘然的……船是空的，清理得很整洁，没有任何凌乱的迹象，甲板上空空荡荡，驾驶室里也不见人影……这是指她的眼睛，像驾驶室的挡风玻璃……她神情严肃，但眼神里流露出意识流动时的明暗变化，很可能它们本不值得她去想，但就是自然浮现了，还有随之而来的人脸，她侧歪了下头，像在避过什么扑面而来的无形东西……她有三十五六岁？或许，但她无疑有这个年龄最重要的品质，就是面无表情的淡定，即使是在无所事事没人理睬时、早上看到镜子里陌生的自己时，还有在某个瞬间忽然清晰地感受到各种下坠感时……她的身后，跟着男孩和女孩，都是六七岁的样子，都有一头乱糟糟的卷发。这是傍晚，她带着他们，慢悠悠地走过广场的西侧。左侧是咖啡馆，右侧是喷水池及树木。天黑时，他们刚好走到广场的中央，忽然模糊了的三个影子，尤其是那两个孩子，就像小船，尾随着她，在灰暗的水面上不时地摇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