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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余疾

此后,楚云枫与陈娉婷两个便暂且在林中与赵德安住了下来。为便宜,赵德特意又为楚陈二人单独搭起一间茅屋。白日里,娉婷助云枫打坐运功,治疗内伤;到得晚间,二人便与赵德欢聚一处,品尝着赵德出猎一天所获的美味,听虫鸣、赏秋月、感和风,聊天南道地北。日子过得惬意舒泰,一时间还真使得云枫忘记了寻剑之事陈娉婷见了自更是高兴,渐渐的与云枫已是越发亲昵。只是,唯一还叫娉婷担心挂牵的,便是云枫那总是似好似坏的伤情——云枫近日来,表面上明明已经是无甚大碍,体内的气息也基本驱于稳定,但却总是时不常地出现眩晕的状况,有时与娉婷嬉笑间,便会突然一个站将不住径而摔倒在地;有时在谈天说话间,眼前也会忽然便漆黑一团,需持续好半晌才自恢复如常。虽然,这些都算不得多大问题,并不极影响正常的起居活动,但娉婷知道,爱郎这是落下病根了,如若不及时想法医治,那实在是个隐患。然而,以娉婷的识见与能耐,实在也是找不出病患的真正根源。确实说来,稍有一些经验的人,只要略为楚云枫诊断一番便可找到其眩晕的根由,实还是因为体内的气息。要知道,虽然云枫所习武功是以柔克钢的“太极拳”

但其所修内功却是武当的玄功“纯阳无极”

乃至钢至阳之功。然娉婷所习的却是季清晨之独门内功,属阴柔一脉。虽然阴阳两种内功若只用在疗伤却病时尚可以互通,但却也仅仅只是一般小病小伤,如云枫受伤于鹰爪门人那次便无妨,因为两股气息可以相互抵制与融汇。但这一次却是不同,云枫陈娉婷打得那一下实在不轻,重伤之下真气已消散大半,体内所残余的部分再难与娉婷气息相融、相抵。其实,在当时那种情况讲来,二人若是稍有些经验,便会省得,应先叫云枫自行运功,娉婷在一旁护法,待云枫气息稳定下,娉婷这再为其度气便了。眼下虽然表面上看,云枫已基本算是伤愈,但体内真气实际已是混乱异常,真气的主脉仍然是走任脉(阳脉),但内中却又存有大量的阴柔气息,云枫又不懂得阴阳互转的功夫,不能将那股阴气转为阳气或是导入督脉(阴脉)。这些个玄奥,以云枫娉婷这般初出道的毛头小子、丫头片子自然是不会得知,而赵德武功不高,甚至可说根本就没练过什么内功,自然更是不会明白。如此,却是将云枫身体给耽误了。却说这日早间,赵德由于头天所打下的猎物颇多,此刻尚还够三人一天的吃食,便没再入林行猎,闲来无事,便自在屋外拉开架势,演练起了拳脚。别瞧赵德武功并不十分了得,但拳脚施展开来,招沉力猛,一板一眼的,每一下都很生到位,拳法步法身法的衔接转换也端为纯熟,可说,若是遇到实力相当或仅仅稍微高出一些的敌手,都是很难叫人家寻出破绽,尚可稍占胜场,即便是碰上再厉害一些的人物,凭此也可暂保性命无碍。楚云枫与陈娉婷本待入林嬉玩,方一出门,便见到赵德演拳,禁不住全都被吸引了过去,双双静立一旁,含笑赏观起来。到底还是习武之人,只要一见了别人家演把势,不论水平高低与否,都会忍不住驻足观看。况且,赵德的拳脚施展间,水平虽然算不得高超,但也已是不俗了。而且,二人看将了一会儿,竟同都发现一个问题,那便是,赵德那一套拳法看起来虽然平平无奇,但于那平凡之中却似又透着一种不平凡,那每一招之间的衔接与变化,叫人看来,根本就不像是人为创造拼凑出来的,简直浑若天成。楚陈二人不禁越瞧越是纳罕,如何也想不透,单以赵德此等武功修为,缘何能够惨悟研创出这般高深拳法?直瞧得两个人儿是连连咋舌,啧啧称奇。直待赵德一套拳法尽数演完,楚云枫终于是忍耐不住,冲口赞道:“赵大哥好拳法。”

赵德听得云枫一喝,这才回神,见不知何时一对壁人都已立在了自己身边,免不得一怔,暗道声“惭愧”

心想:不想楚兄弟和陈姑娘竟如此了得,我连他们何时来的都是不知,想必这便是那些个一流高手们必练的“轻身工夫”

了罢。心中想着,面上却已向着云枫含笑道:“哈哈,楚兄弟过奖啦,我这点微末道行,哪能入得你二人法眼。”

云枫亦自笑道:“哎,赵大哥太谦啦,我看你这拳法就了得得很啊,连我二人看来都颇感玄妙呢!”

赵德微一愕然,道:“怎么?楚兄弟你……能看出这拳法玄妙?”

云枫反被问得有些茫然,不明白赵德何以如此问话,点头道:“是啊,怎么,你……”

赵德接道:“这拳法有何玄妙,其实连我自己都是不知,平时只是闲来用以强身键体,我倒觉得,还是那些个刀枪箭术来的实在,至少能帮我猎到食物,嘿嘿。”

云枫听得更是大惑不解,看来,赵德竟似根本不了解自家拳法的厉害之处,甚至他根本就没曾对外施展过,心中不免好生诧异,方要再开口相询赵德拳法的出处,便自被娉婷打断道:“枫哥,咱们未得允许偷看了半天赵大哥的拳法,怎么也要演还给人家一套,这才是江湖人的做法,不然咱们可就是宵小了。”

云枫经爱侣一说,心道:不错,赵大哥如此高深的拳法被我们偷看了去,确是不大好。当下便即点头道:“好,那咱们两个也演上一套,算是与赵大哥做个交换,两不亏欠。”

赵德忙道:“哎,不、不,你们这是说得哪里话,我这拳法根本算不得什么绝学,有什么怕看的。再说,我也不是江湖人,顶多是个猎人。嘿嘿,不用还啦。况且,你们俩那么厉害,打出的拳法一定深奥得紧,我实在也瞧不懂啊!”

娉婷一笑,说道:“没关系,行家看门道,外行看热闹,懂不懂无妨,看着有意思便好了。”

说着,倏然一个回身探掌奇袭云枫左肩,同时叫道:“枫哥仔细了!”

云枫早有防备,微笑道:“接了。”

说话同时,一式“右琵琶手”

轻巧化开娉婷一击,跟着闪身踮步,一记“扳拦锤”

反砸娉婷右肩。娉婷见到来势叫了声“好”

跟着,足下向旁一滑,身形倏地闪到云枫左面,其速快若流星划空。云枫一招尚未用老,眼前便没了娉婷踪影,心下禁不住叫道:好快。手下仍自不闲着,他以听风辨位觉知娉婷已至自家身侧外门,当下一个神龙扫尾式,左臂变锤为掌由身下反穿而出,拍打正欲飘然进击的娉婷。娉婷见云枫反应竟如此迅疾,心中又暗自叫了个“好”

身形急忙一顿,上体后倾几成平仰,右足却于此间疾点而出,直取云枫拍来手掌的劳宫穴。云枫轻哼一声,掌下又自易拍为撩,变招“揽雀尾”

将手掌由正前方骤然间闪至娉婷那只飞点而来的足踝之下,叫声“起”

顺势使了个巧劲,托着娉婷纤足向上掀去。娉婷尚未及得反应,只觉身体蓦地竟没了重心随着云枫一掀便向空中倒旋开去。好个陈娉婷,虽然失势却不如何慌乱,但见其在空中霍地一拧娇躯,自行旋转半周,头下脚上,娇斥一声“看掌”

双掌翩然翻飞,向着方自要跟步追击的楚云枫拍去。云枫猛感头顶寒风袭至,抬眼一瞅,只见娉婷竟能由空中作势下扑,心中颇感吃惊,暗道:婷妹当真了得。然面上却只是微微含笑,右手上扬,使一招“云手”

迎住娉婷玉掌,足下倒踩七星向后滑去,同时间,掌上用了个粘劲,直连带着娉婷一起移动。娉婷嫣然一笑,敛去了掌上劲力,随着云枫掌上吸力而去,待云枫身形顿住,便即顺势如猫儿般倒入其怀中,娇笑一声,道:“枫哥你武功又进步了,我就快不是你对手了。”

云枫轻揽住娉婷腰肢,乐道:“你武功那么好,我再不精进些,日后管制不住你,我可怎生是好?”

娉婷一听,面上立时绯红,嗔道:“去你的!”

说着,即拧身从云枫怀中脱了出来。二人的一番拳脚来回,当真是疾如鹰隼、捷似灵猿、翩若惊鸿,道来虽然漫长,发生却是只在霎眼之间,只瞧得赵德愣愣犯起呆来,人家二人早已打完,然他头脑中却尚未转完,直过了好一晌,才自回转过神,赞道:“好功夫,两位武功太过了得,简直就是天仙下凡。”

楚云枫向着娉婷挤眼一笑,随后转向赵德道:“哈,赵大哥过奖了。其实……”

怎知话未说完,登觉一阵天旋地转,足下一番把持不住便打晃踉跄起来。娉婷见势不对,急忙抢上,将爱郎搀扶稳妥,关切道:“怎了,枫哥?又头晕了么?”

云枫借娉婷力量支撑住,闭目调息一回,这才慢慢好转,张开眼来,含笑道:“不碍的,现下没事了。”

娉婷忙道:“快歇息一下罢。”

说着便搀着云枫寻了把小杌坐下,又道:“都是我不好,当初我若不跟你发脾气,也就不会……”

云枫即截住娉婷佯做不快道:“婷妹,你若再提那事我可真的不高兴了,我都说不怨你,你怎的还如此自责!”

娉婷无奈,只好嗫嚅着不作言语。这边赵德也并步赶上来,关切问道:“楚兄弟,你没事罢,要不回屋歇息去罢。”

云枫摆手道:“没事了,只是方才内息忽然运转不济,眩晕了一下。哦,我方才是想对你说,其实你的那套拳法真的很了得。怎么,你自己竟不知道么?”

赵德茫然搔首道:“真的么?我可真个不知,那不是平凡得很吗?不过是一些破烂东拼西凑出来的杂家拳法。”

云枫摇头道:“不然,你那拳法实际是于平凡之中见真章,可谓是返朴归真。哦,赵大哥,你……能否告诉我这拳是谁教的么?”

赵德想想道:“我这也并非从别人处习来的,而是……嗨,就是头年,我方到这里时,那时我还在到处找你,有一天我无意撞进一个山洞中,那洞又宽敞又高大,但除此之外也就没有别的什么了,里边什么物事都没有,看来只是个野洞。我走入那洞其实是为了躲避雷雨,当时我身上衣服都给雨水濯湿了,便生起把火取暖,怎知我无意间往洞壁上一瞥,竟见到壁上绘有许多人物动作的图案,当下心里颇觉得好奇,便凑上前去查看。嘿嘿,那些东西是什么,我就不用多说了罢。”

云枫听后点了点头,微略一忖,又问道:“哦,赵大哥,那……那些个图案是如何附着在石壁上的?是以笔墨绘画上的么?”

赵德想想道:“大概不是,我也说不好,总之,那些图案是深深嵌入石壁的,但是又不像是以刀剑之类的利物刻画上去的,笔画间都很圆滑。”

娉婷忽然叫道:“是了,枫哥,想那定是某位高人于那洞中研创武功招法,随意间以手指画下的,作为暂时的记录。”

云枫点头赞同道:“不错,定是如此。”

“不会罢!”

赵德有些不信的道:“谁人能够凭借手指,便可在坚硬的岩石上书画呢?”

云枫道:“只要内力修为到了一定的境界便能做到。哦,我师父便行。”

赵德咋舌道:“那岂不真成了神仙!”

“只是……”

云枫又自迟疑道:“那人又会是谁呢?婷妹,你见识比我广博,你可曾听说过这北方塞外住得有哪位高人么?”

娉婷蹙眉略思忖了一番,终还是摇头道:“没有,许是一位隐身遁世的前辈罢?”

楚陈二人正自猜测间,却有猛然听赵德叫道:“啊,难不成是他?”

“谁呀?”

楚陈二人同声发问道。赵德忽而又喜笑颜开,并不直接回答二人问话,反而道:“楚兄弟,说不准你身上这毛病有得治哩。”

“什么!”

云枫娉婷同时又是一声惊呼。见到二人似乎尚有些不能相信,嘻嘻一笑,说道:“你俩想必不知。方才陈姑娘你说这地方没有高人,嘿嘿,咱们这里还真就有一位高人,而且这人还了得得很呐!”

二人大奇,同声又问了一次:“是谁?”

赵德正色道:“那人具体姓孰名谁我实是不晓,其他人也大都不知,但确确实实是有这么一位高人存在,许多地方的人们甚至都已将此人传成了天上降落凡间的神仙。”

云枫狐疑着望了陈娉婷一下,又问赵德道:“赵大哥,这到底是如何一回子事?你能否给咱们从头仔细道来?”

赵德笑道:“啊,好、好,反正咱们闲来无事,权当聊天消遣罢。来,咱们都坐,听我慢慢道来。”

说时,顺手又再提来两把兀自,要陈娉婷也一并坐下。随后,便开始讲道:“我方到东北来的时候啊,由于为了打听你的下落(楚云枫),便大城小城的四处串游。其间,总是能听到人们谈述起一位‘白髯仙翁’。起初我倒并不在意,但久而久之,各处的人们都有在谈论他,这才开始起了兴趣。于是,我便寻人打听了一番。原来这个‘白髯仙翁’啊,也只是近些年才在这里出现的一个人物,早年根本就无人见过或听说过他。传说此人在各处行侠仗义、救济贫苦,几乎各大小城镇乡村地境上都有不少人受过他的恩惠,但也有不少人受过他的教训。当然,受恩的都是一些孤寡困苦的老幼妇孺,受教训的自也是那些恃强凌弱仗势欺人的恶霸土匪。不过,虽然许多人都说见过此人,但却竟没有一个人能真正形容出他的相貌形态,只知道是一位白发白髯的老翁。唉,这都只因这老者武功太过了得,每次出现都仅如昙花一现,一闪即逝,其行踪更是飘忽难以捉摸,有时晌午间还有人见他在牡丹江附近闪现过,到得傍晚,便又有人说他在大青山下,当真是神龙现首不现尾啊!真个似足一位天仙。所以,人们便赠了他这个‘白髯仙翁’的雅号。不过,这传说倒也不一定真切,想这牡丹江与大青山少说也要有三四百里,怎可能半天工夫便即到达。但既然有那么多人都在传诵他,那他这个人是当真存在的了。方才你们一说起高人来,我便立时想到他,因为在这片黑土地上,知名的也就是他这么一位了。哈,不想他老人家的真迹竟能叫我见到,唉,只是不知他是否便定居那附近。”

云枫听后忖度片晌,说道:“这么看来,此人倒真是个侠士。不过,赵大哥,那你方才又为何说我的伤病有救呢?”

赵德应道:“哦,我是说或许,这就要看你的造化啦,如若是有缘,想必你是会见到他老人家的。”

“怎么?”

娉婷显得有些喜形于色,追问道:“难道那老翁还懂得医病疗伤?”

赵德道:“是,听说有不少人家的许多伤重病人求医多年都不见好转,最后反都是叫‘白髯仙翁’医好的。”

“咦,这倒奇了,”

娉婷面上又再闪出了几许诧异,说道,“他既然能为人医病,为何又没人见过他面貌呢?难不成他每次都蒙面么?”

“哦,那倒不是,只是他医病的法子有些怪。”

赵德回道。“如何怪法?”

云枫也越发地好奇起来。赵德又道:“他每每为人医病时,都并不现身,而是先给那家人留书,说要他们带同病人去到某处,那些地方大都僻静偏远,而那些病人及家属按示去到之后,都说会突然间便没了知觉,待得醒转以后,又再会见到书信一封,说病人已然安康。果然,再看病人,竟已经完全好转,而且其精神头竟似是比病前还充沛了,身子也更为硬朗喽。”

云枫越听越觉得邪乎,惊疑道:“有这等事?”

娉婷也跟着道:“那些人没说失去知觉以前发生过或是感觉到一些什么吗?”

赵德先是茫然摇了摇头,随后突又想起一些什么,说道:“啊,对了,那些人似乎都有过同一个经历,就是失去知觉以前,都会感到后脖颈子上突然地一麻。”

云枫听了眼中一亮,转目与娉婷一个对视,乐道:“是了,那老前辈一定是先点了那些人的昏睡穴,之后再去给病人运气功医病或是疗伤。”

娉婷也是点头赞同。赵德喜道:“那这么说,楚兄弟你这伤真的能医啦!”

云枫又一迟疑,喃喃道:“这还说不好。首先,咱们还不知道那老前辈是否真个便居住在赵大哥你说的那地方,再有,即算真个见了,人家也未必肯为我耗损内力疗伤。毕竟,我这伤非同一般常人。”

赵德想想,说道:“应当不会罢,仙翁是个大好人啊!哈,再说就算仙翁他老人家并不住在那里,或者是找到他以后他真的不愿意给你医治,但我想你此去也不会全无收获。”

“啊?什么意思?”

娉婷不解道。赵德笑道:“是这样,那个地方有一种很神奇的泉水,一年四季,不管天气有多寒冷,可那泉水却永远都是热气腾腾,即便是三九寒天,人也可以脱得精光在里面撒开膀子洗澡……”

说至末尾时,见到娉婷面上微的一红,才省起自己言语太过露骨,不觉尴尬一笑。楚云枫无奈,也是随着一笑,后又问道:“那这么说,赵大哥是试过了?”

“试过试过,”

赵德道,“不过那时刚好夏季,天气尚还炎热,我仅在水中待了片刻便有些受不住自行出来了。”

娉婷听了赵德描述,仔细思索一番,忽而对云枫欢笑道:“枫哥,不如我们就去看看罢,就算真找不到那位前辈高人,也好见识一下那奇怪泉水。说不定,那泉水便也能医好你的病呢。”

云枫一想确是,想那泉水既然四季常热,那定然属阳,这与自己所修内功同是一脉,说不好真能对自己有所帮助,于是应声点了点头。赵德也忙道:“不错,我听说那泉水若是经常饮用,也可以强身键体呢!既然这样,楚兄弟你就不妨去碰碰运气,就算真的没有收获,也算见识了一件天下奇观,权当游玩罢。”

一听说玩,娉婷更加来了精神,蹦跳着叫道:“好啊。赵大哥,快,告诉咱们那地方在哪里?”

赵德道:“哦,那地方叫‘五大连池’,自此向东北方大约六七百里,走上个把月便到了。”

“好好好,枫哥咱们去罢!我现在还真的想见见那神奇的泉水呢!”

娉婷忽而伸玉手揪住云枫衣袖央求道。云枫见了爱侣那一副孩子气,心中不觉好不爱怜,无奈点头道:“去,就当是我陪你玩罢。”

娉婷不依道:“说得什么啊!这可是我陪你,是你去求医治病哩。”

“好好,是你陪我。”

云枫争辩不过便不再多说,随后却又显得有些愁苦,蹙眉道:“只是……咱们的正事还没有办啊,那干将剑……”

话未说完,娉婷便截断道:“什么剑不剑的,现而今的首要正事便是尽快医治你的伤病,其他事情都先阁下一边罢。”

“可是……”

见云枫很有些为难,赵德明白其心思,便道:“要不这样,楚兄弟。你们但去五大连池无妨,你好生在那里疗伤。至于其他事情,我去给你办,你可信得过我?”

说着,向着云枫微微颔首,目光也显得极为坚定。云枫想想倒是也行,即便是先去五大连池之后再转去额尔古纳河,以自己与娉婷的脚程,应该也不算晚,此间赵德又愿意帮忙,当下笑道:“赵大哥说笑,我岂会信不过你!只是到时候去到额尔古纳河的人众中不乏武功高强之士,你武功不高,若真个遇到为难怕是应付不来。”

赵德道:“哈,不会的。我武功确实太差,但若说起经验,实要比你二人丰富许多。到时候我见机行事,处事圆滑一些,应当不会有太大问题。”

娉婷也道:“不错,赵大哥说得是。况且,你还习得了一套高深的拳法。我想,凭那拳法,即便你武功不高,自保却是不难。要不我再教你一些轻身提纵之法,遇到危险,便‘三十六计走为上’,你看如何?”

云枫赞成道:“对对,回头我再帮你好好研究一下那拳法,那拳法确实非常厉害。”

赵德听闻二人都要教自己武功,呵呵乐道:“如此甚好。”

忽然,陈娉婷却又自正色道:“只是……赵大哥,你且听小妹一句,无论你能否见到那柄干将剑,无论你有多大的把握取得那剑,都万万不要去取,那剑凶险得紧。”

云枫赵德听得同是一怔,不明白娉婷何顾如此言语。娉婷见到两人神色,情知自己一时失口,险些将心中那隐秘说出,于是紧忙打圆道:“哦,我的意思是,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赵大哥你不取那剑倒还罢了,若真得到宝剑,便立时会有成百上千觊觎那宝剑之人同将矛头对准你,说不好会惹来杀身之祸。云枫一想确是道理,便道:“不错,正所谓江湖险恶,赵大哥还是小心谨慎一些的好。”

赵德点头道:“是,我定会加倍小心,放心罢,到时候我见机行事便是,嘿嘿,大不了先叫他们去争个鱼死网破,我再去做收渔利,哈哈哈哈。”

一句玩笑,直将楚云枫也给逗得乐了。然陈娉婷却并不觉得好笑,因为她知道,那干将剑的背后隐藏着一桩天大的阴谋,她起先是不希望云枫陷入这阴谋之中,如今也是不愿赵德卷入其中。所以,娉婷心中自然难以高兴得起来,只是随着楚赵二人勉强地笑一回。而楚云枫与赵德却是并未发觉到娉婷的异状。这后,云枫又自对赵德道:“对了,赵大哥,劳烦你顺便再帮我沿途找寻两个人罢,一个是我的师兄,另一个是我的把兄弟。哈,他们武功都是不低,特别是我的那个把兄弟,若是能找到他二人,实在是你的得力帮手,定然不会再有什么太大困难。”

当下,便将李敬常和童未泯的身形样貌给赵德详细描述了一番。赵德牢记于心,欣然应下。 g+9YvsjQp6PukOZM5aoq8EMWSPXiX7hcJEFjk8mIWWwTLlzo4jKWf4egYW3Zj04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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