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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重逢

楚云枫昏沉之中只觉得身上骤来一阵难耐的炽热,口中也是焦渴异常,渐渐地回转过来神志,但是如何也是不能将眼皮张开。心下正自奇怪,隐隐由感觉有一双宽大的手掌紧紧贴抵在自己背后,不断向自己体内传输着热烈的气息,似乎身上那阵燥热便由此而来。当下略一思忖,猜到定是有人在为自己运功疗伤,只是一时间却又不知是谁,更记不起此前又发生过何事,只知自己是被三个歹人重伤。寻思不出,便不再去想,收摄心志暗运起自家武当内功,将背上传来的那一股真气渐渐纳入丹田。片晌过后,百骇俱舒,燥热之感也是消退不少,自知是已将那股外气与自家真气融合。又过盏茶工夫,楚云枫头脑已完全清醒,眼皮也可微微张开,但由于尚在运功,却是没有真个张开。忽然,只又喉间一甜,跟着便是一股粘稠的汁液由下而上冲入口腔,味道奇怪,又苦又腥,楚云枫赶忙将之张口喷出。便此时,那双抵在楚云枫背后的手掌也刚好撤功收去。云枫缓缓将眼皮张开,这才知道自己是坐在一张床榻之上,眼下有一片新鲜的浓黑黏液,依稀是滩废血,料想这大概便是自己方自喷出的东西。跟着,云枫又听到一个熟悉又亲切的声音满含欢喜地叫道:“哈,楚大哥,你醒啦!”

之后,他便见到了自己日思夜想为之茶饭不思了数日的“陈兄弟”。楚云枫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猛眨几下眼皮,确定眼前正喜笑颜开瞧着自己的确是那不告而去的少年书生,这才紧忙绽起一副笑颜,伸手拉住书生一条手臂道:“真的是你么,陈兄弟?可是想煞我了!”

书生手臂被拉,身躯先是猛然一震,但随后却又放得自然下来,笑着道:“真的是我呀,你当真想我么?”

楚云枫将书生手臂又拉得紧了一些,似是生怕他会再次突然不告而别一般,应道:“是啊是啊,你突地离去,可是害得我好几日都寝食难安呢!”

书生听了心中只觉暖暖的,若不是她还记得自己此刻身着男儿装,真的便要忍不住倒入楚云枫怀中去了。这时,忽又听得一声干咳,两人这才省到屋中尚还有一个人,同都寻声看去。书生见了粗犷大汉也是一脸笑容,显是在笑方才自己与楚云枫的小儿女神态,不觉忙将手臂从楚云枫手里抽出,嗔了一句:“战大叔,你真坏,竟然笑话人家!”

大汉听了,更是呵呵直乐,同时又举手指了指书生的一身行头,显是在提醒她不要忘了此刻自己的身份。书生会意,忙敛去了娇羞之态,也是跟着呵呵傻笑。云枫见到眼前大汉,心头先是一紧,显然是被大汉那副高大威猛傲气凛然的神态给震撼了一下,之后才又想到方才一定是此人为自己损功疗伤,无论如何不能缺了礼数。当下,赶忙由床上起身,向着大汉恭身行礼道:“晚辈楚云枫,感谢前辈方才出手救治之恩。”

大汉见了,忙也伸臂去托楚云枫,拦住其鞠躬之势,接着又将其扶坐回榻上,冲其颔首一笑。随后,便又转头对书生打起手势来。只见大汉先是指指楚云枫,然后又摆摆手,最后握拳做了个击打之姿。书生见了,笑着点点头,应道:“是,战大叔,我省得了。”

一旁楚云疯却是瞧得纳罕连连,不晓得二人这是在打什么哑谜,茫然眨着眼睛。书生见了,微微一笑,说道:“哦,大叔是说,你的伤势尚未全好,需要好生休息,此间是万不可与人动武耗力的。”

楚云枫这才恍然,“哦”

了一声,点头答应。跟着,大汉又打起手势:先是双掌合十在自己胸前成一个运气之姿,然后又对书生伸出了三根手指。书生见了,点头表示了解,随后对楚云枫解释道:“大叔说,你每日里都要好好运功调息,三日后便可自由行动了。”

“啊?”

楚云枫大惊道:“那岂不是说,我还要在床上躺三天!”

书生道:“是啊,你所受的伤虽然不重,但却是耗损了太多的精气,所以要好生调养一番。哈,放心啊,这三天有我伺候你呢!”

说时,面上竟是忍不住微泛桃红。然楚云枫却是并未太过注意书生神色,只是点头应了一声,随后嘀咕着问道:“陈兄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你们是如何将我救了的?”

书生神秘一笑,方要答话,旁边那大汉忽然“哎哎”

唤了两声,书生便停了想要说的,扭头看去。大汉举手指了指门外,似是示意自己先出去了。书生笑应道:“那好吧,战大叔。不过,你可别走太远,我怕楚大哥的伤……”

话未说完,大汉即连连点头,表示省得,跟着便转身向门口行去。大汉行至门前,却又停下,回转回来又再指了指楚云枫,向着书生表情郑重的发了两声“咿啊”

大概是提醒书生要小心照顾楚云枫。书生笑笑,佯显不耐烦道:“啊,知道啦,大叔。”

大汉看着书生,举手指在其鼻头上轻轻一点,摇头苦苦一笑,便即去了。书生行前,将房门关好,又再转回床沿,对云枫道:“楚大哥,他便是那次将你和令师兄点倒之人。”

“哦?”

楚云枫颇为惊奇的怔了怔,问道:“就是他么?难怪会有如此高的内功。”

这显然是指方才为之运功疗伤一事。接着,云枫又道:“那……这位前辈的嗓子……”

书生笑截道:“哦,他是个哑巴,说不得话的。”

“怎么?”

楚云枫似是有些为此人感到惋惜,表情显得些许懵然。书生轻叹道:“唉,这些说来话长了,那是一段大叔他不愿想起更不愿提起的往事,日后,有机会再和你说罢。”

楚云枫倒也明白事理,一笑将此事揭过,随后又道:“那我日后该如何称呼他呢?”

一听了这话,书生不禁狂喜,应道:“他姓战,占戈战,你就和我一般,喊他大叔罢。”

你道她因何而喜?原来她是因为听了楚云枫话中的“日后”

那分明是说他要与自己一起相处很长一段时间了,这正是她所期盼的,自免不得狂喜不已。然楚云枫见了却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一忽儿却又是想到那大汉的姓氏,暗道:世间可曾有姓战的么,不是只有那湛蓝之湛么,怎的也还有占戈战的?虽如此想,却也并未深究,只道是自家孤陋寡闻了,况即算真个便没有此姓,自家杜撰也无不可,本来世间姓氏早先也都是古人们叫得习惯了才有的,便是他楚云枫之姓不也是始于周成王封熊绎于楚,其后人遂才以楚字为姓的么。随后,书生又将楚云枫被鹰爪门人打得晕倒后的事情以及整件故事实皆因自己而起,一丝不落地跟楚云枫述说了一番,只听得云枫连番摇头苦笑。说罢,书生又道:“楚大哥,都是我不好,害你被伤成这样,你可别怪我。”

云枫忽然一板脸道:“我可真的要怪你了。”

书生只吓得慌了,忙道:“别,楚大哥,你千万别怪我了,我都已经告诉他们了,此事与你无关。”

云枫依然板面道:“就是因此我才会怪你啊!陈兄弟,你的事便是我的事,你又如何能全部揽到自己身上而一己承担呢?你以后若再如此,可别说我不理你啦!”

书生听得心中一甜,斜睨了楚云枫一眼,含笑着连连点头。此后,楚云枫便与书生在客栈中一住数日,在书生的精心调护下,伤势已差不多好转,每日间运功之后所吐出的废血也已渐渐呈显鲜红,到得第四日间,功毕之后再不喷血,显是身体已经基本康健。当然,书生虽然对楚云枫殷勤呵护,时时端茶倒水嘘寒问暖,但却并不与之同寝一室,只是在其隔壁又单要了一间房,毕竟她还是个女儿家,孤男寡女同在一室,确是不成体统,而且也不很方便。至于那哑巴大汉,则是来去无踪,也不知道他到底居住哪里,只是时不常地总能出现,帮忙查看一番楚云枫的伤势,与书生料理一些琐事,之后便又再失踪,当真算得个怪人。这日早间,楚云枫醒来,只觉神清气爽,暗中运气一番,内息已再无阻碍,知内伤已经痊愈。当下,心中一喜,心血来潮,蹿身掠出房间,来至小栈院落,拉开架势,将自家的一套玄奥的太极拳舞将了开来。其间,但见楚云枫身形翩若惊鸿,异常灵动飘忽,只有耳闻其拳掌破风之声,却是不能瞧清其准确所在,正是瞻之在左忽而在右。一套拳法演完,竟是引得了客栈中不少闲来观看之人的喝彩声。这时,书生与那哑汉也刚好行入院中,见了楚云枫一身朝气与活力,不觉也是喜笑颜开。哑汉忽又冲着楚云枫一摆手,走上前来,示意其再将拳法演练一遍。云枫只道哑汉看得不过瘾,当下又将自家拳法从“白鹤亮翅”

到“十字云手”

重新打过一遍,当然又是赢来了一番喝好,书生也是瞧得兴起,拍手高呼:“楚大哥好拳法。”

怎知道,哑汉却是连连摇起头来,额上也是眉头轻锁。云枫见状大奇,不知哑汉何意,便抱拳为礼道:“哈,大叔,不知晚辈拳法中可有什么纰漏么?”

他这本是句客气话,怎知一经问出,哑汉竟真个点头了。当下好生诧异,暗自奇道:我这拳法是师父亲传,许多人都不曾看懂,难道战大叔能看出什么端倪么?于是便恭敬道:“那就请大叔指教一二罢。”

哑汉微一颔首,示意楚云枫先行退开一旁。待楚云枫退开后,哑汉也是摆开一个架势,准备演拳,瞧那起手式竟俨然便是楚云枫太极拳的起式,但与方才楚云枫不同的是,哑汉的起式摆开得相当慢,竟是没有丝毫急进之势。楚云枫瞧得不解,心道:怎的大叔一起手便显得那等绵软无力,这如何能震慑住对手。再看下去,那哑汉竟真地演起了楚云枫的拳法,一招一式竟都不差丝毫,只是在速度上却远远不及楚云枫之快。这一来,周围的许多观看人众也都觉无趣起来,便熙熙攘攘着离散了去。然而,楚云枫却是越瞧心越惊,越瞧越感诧异非常。只见哑汉将自己一套拳法施将开来,虽然表面软弱,但实际却是柔中带钢,每一个招式竟都是贯注真力,而且动作上竟似比自己还要到位,隐然便是与师父张三丰同出一辙,只是在速度上却是远远不及其之迅若流星闪电。但是,如此一来,楚云枫反而看出了许多端倪,找寻出了许多自己拳法上的遗漏之处,更还豁然顿悟出了许多自己苦思、苦练多年尚没能理解的地方,心想道:哦,这一招当年师父确实是如此教的,只是我如何也搞不懂,啊,还有这招,哎哟,这个也是,哈,现在我竟全都了悟了!心中如是一想,眼上看得便更为专注起来。其实,这太极拳实是一门以柔克钢的拳法,从一开始习练之时,便应先习柔与慢,在其柔弱之中慢慢感受到刚韧的存在,待到得了一定境界之后,已能将钢与柔有机结合相互辉映,方能够开始由慢转快,真正习成之后,便是疾中有慢、钢中带柔。张三丰乃是一带武学奇才,参悟东西往往都要比别人超前一步、深奥一层,特别是临近百岁之时,更是将世间武学之真谛尽数参透。遂,张三丰在研创太极拳法时,实是以跳跃性的思维,直接顿悟到了此拳法的高深一层,因此拳法创成之后,拳路走灵动迅疾。但到得张三丰授徒之时,却是没有多做考虑、退一步思索,以至传给楚云枫的拳法没有丝毫修改,完全是照般自己风格。楚云枫又怎能比得乃师之修为,未学根基,直接接触高深之处当然学起来很生费劲,学成之后也只是形似而神非。哑汉武功深不可测,武学修为也是颇高,但却又不及张三丰之绝顶超前,考虑事物总是循序而入,乍见到楚云枫之拳法时,心中也不免暗赞此拳之深奥,但看得片刻便已发觉楚云枫实并未真的将拳法之精髓演出,头次时只道他是有意藏私,遂才会再要他重演一番,同时心中也是细心默记着每一个招式,等到楚云枫第二次演完后,暗自一经揣度,才知他实际并未真个领会精髓,所以才会有此重新将拳法复演之举。待哑汉演完,楚云枫连连咋舌道:“战大叔,你怎的也会晚辈这拳法啊?你打得比晚辈可好多了。”

哑汉连连摇头摆手,而后指指楚云枫,又再指指自己的头。旁边书生见了,上前解释道:“战大叔武功高强,看你演了两遍,便基本能够领会了。”

楚云枫恍然,同时眼中一亮,心里禁不住暗赞道:仅看了两遍就能全部记住,而且还能找出我之不足,这战大叔忒也了得!当下又赶忙抱拳道:“那……大叔,劳烦你再给完辈指点一番罢。”

哑汉含笑点头,当下便开始为楚云枫指点起武功,这一过便是一整天,其间,更还教给了楚云枫一些其他的玄奇功夫。习武之人只要有机会将全部身心投入其中,便一定是废寝忘食,楚云枫显然便是如此。书生见“战大叔”

与“楚大哥”

一时间还不会罢手,摇头一个微笑,自行去了。此间即无别话。晚间临寝前,楚云枫方欲宽衣,骤听得左近传来一阵轻微的衣袂声,心下霍然警觉。跟着,忽又闻见隔壁书生的房间里传出一声惊呼,心下倏地一紧,连忙疾掠而出,寻来书生房间。进入之时,只见房间内,披头散发地立着一名仅着一身裹体亵衣的少女,肌肤白嫩、线条玲珑;另外,那少女面前一步开外还站了一个身材瘦高样貌有些阴狠的白眉老者,一脸的沉色。然屋中却是不见了书生。正在云枫微感诧异不知自己是否走错了房间之时,蓦地眼前一花,再看时,那少女与老者之间已平空多出一人,凝目看去,那人赫然竟是那武功高强的哑汉。云枫与那少女见了哑汉,同声叫道:“战大叔!”

而经这一叫,楚云枫更是惊孩,那少女所发之声,依稀便是自己“陈兄弟”

的声音,只是比之还要更显尖细些许。那白眉老者见了哑汉似也是微微一怔,随后一声怪笑道:“呵,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残废!哼,我早该想到,这丫头能从家里偷跑出来,实是有你帮忙。”

哑汉也是冷冷一笑,点点头,随后又转头向着那少女“啊”

了一声,示意其快走。少女微一迟疑,便从踏上揪起两件散乱衣衫转头向门口奔来。就在少女那方一转头的当,楚云枫瞧得真切,那散落长发下的一张俏丽面容竟赫然便是自己的“陈兄弟”

登时忍不住惊“噫”

了一声。少女见楚云枫发愣,这才想到自己衣不掩体,不觉好生羞涩,但那等情形下却也再顾不得许多,边伸手拉楚云枫衣袖边道:“快走,随后我再跟你解释!”

说着,便欲夺门而出。那白眉老者冷哼道:“想走,没那么容易!”

说话便欲合身向少女这边扑来,怎知方一行动,边上的哑汉便已赶上将其阻住,举掌向白眉老者拍去。老者大怒,叫道:“臭哑巴,你找死!”

说着,便与哑汉战在了一起。但如此一来,却是解了少女之为难。☆☆☆少女二话不说,拉着楚云枫疾步奔出客栈,一路蹿房掠脊,也不管自己肌肤的暴露以及楚云枫在后面的焦急催问,只是硬拽着其赶路。直奔了约莫两里多地,少女这才娇呼轻喘着停了下来,松了云枫手臂,双手捧腹,无力地软倒在路边的一棵歪脖树下,表情显得很是痛苦。显然,是由于方才奔得过于急切,体内气息一时间走叉了道,至使得腹内痉挛疼痛开来。云枫见得少女的痛苦之色,也再不多问,拾起方才少女随手丢在地上的香衣,将之披到了少女身上,同时以右掌抵住其背后,暗度了些真气过去。片晌,少女感到腹中再不那般疼痛,这才转头向着楚云枫嫣然一笑,示意其收功。楚云枫乍一见到少女的那张熟悉的脸庞,在那一头乌黑长发以及那春花绽放般笑容的映衬下,竟是那等样的迷人,心中突地一跳,浑如鹿撞,不觉竟瞧得痴了。少女见楚云枫痴迷地傻望着自己,不禁双颊绯红,好在夜黑不显。当下不依地将头扭向了一旁,轻嗔唤道:“楚大哥!”

楚云枫如梦初醒,自知失礼,心内好生歉疚,干笑两声,道了个歉。随后,又再问道:“陈……陈兄弟,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你怎的是个女子?”

“我……我……”

少女迟疑着咬了咬薄唇,似是在心内做着激烈斗争,半晌后,这才嗫嚅着道:“我其实本就是女子。楚……楚大哥,我若是跟你说了实话,你不会不理我罢?”

楚云枫听得茫然不解,笑道:“怎么会呢?咱们是好……哈哈,这个……是好兄弟嘛!”

他实在是不知此时此刻再与人家称兄道弟是否还合适。少女抿着嘴点点头,随后又低声道:“楚大哥,除了战大叔,你是我在这世上唯一信得过的人,我不管一会儿我说出实情之后你对我会如何,但我都要跟你说,因为我不想再瞒你什么了。只是,你得知真相后,一定要为我保密,一定要守口如瓶才是。”

楚云枫一头雾水,不知少女到底有什么天大隐秘,只道不过是一些女儿家不好启口的事情,当下便欣然答应道:“哈,你放心罢,我不说便是。”

少女似还是不放心,道:“你……你能立个誓么?”

楚云枫越来越觉得怪异,但却也无可奈何,即点头道:“好罢。”

当下举掌朝天立誓道:“我楚云枫保证,一会儿陈……陈兄弟所说的一切话语,我都会永远埋藏在心中,绝不会要任何外人得知。若违此言,便叫我天打五……呜……”

话未说完,便被少女举手将口掩住了,只听她道:“我信就是了,不用真发那么毒的誓言。”

云枫嘿嘿一笑,点头“哦”

了一下。跟着,少女便接着道:“楚大哥,实话跟你说,其实我的爹爹是陈理。”

“陈理?”

楚云枫只觉得这个名字似曾相识,但却是如何也想不起到底在哪里听过,只得问道:“谁啊?”

“他是……”

少女顿了顿,迟疑道:“是……是、是……”

楚云枫有些着急,催促道:“到底是谁啊?我似乎听闻过。”

少女目中似乎蕴泪,低声道:“他、他是陈……陈友亮的儿子,陈友亮是我的爷爷。”

说完,便再也不敢向楚云枫看去。“什么?陈友亮!你是陈友亮的孙女!”

楚云枫只觉得脑中一眩,耳中猛然嗡鸣一声,跟着,眼前只一黑,便再没了知觉。正是:娇柔少女惊身世,落难天子骇晕厥。欲知后事如何?且待下回分解。 h3nNrpCT3BYRYdeZRz/7tnJf6afEECrH5+07CS9zXhemlEwJniPbWHnv4cYo5n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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