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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十六章 赢
牛进达愕然的望着凌羽。
虽然弱冠之年，可此时的凌羽身型却恍如山岳一般高大。
这般气势，让他几乎要喘不过气。
此等气魄他曾经在一个人身上见过，可此人的身份如今如同辉煌大日一般笼罩在整个大唐的国境之上。
孟圣手没有吭声，只是脸上的颓色多了几分。
牛允文的脸上满是狂喜，没想到昏迷的父亲竟然苏醒过来，还能够正常与这位小神医交谈。
如今看来，房大人的坚持是对的。
他们牛家错怪了小神医，这可不行，必须得备上薄利以报救命之恩。
房玄龄松了口气，只是心却依旧悬在半空中，也不知此番折腾之后，牛进达的寿命还能够维持多久。
凌羽平静用干棉布将灌入胸腔的水全部都吸出来，他拿出羊肠线再度朝着伤口缝起来。
不多会，伤口缝合完毕，洁白的纱布也开始不断朝着牛进达的身上缠绕起来。
牛进达尽可能的配合凌羽，纵然万分痛苦，嘴唇已经被咬烂，却始终没有哼出一声。
随着一个死结出现在牛进达身上，凌羽松了口气，他忍不住擦擦额头上的汗水，牛进达这条命算是被他救回来了。
长舒一口气，凌羽伸出手。
“水！”
给牛进达做开胸的手术，这等手术需要精神高度集中。
虽然没有办法做到药王山上那般环境，有了一些糟蹋许多师父留下的美酒提炼出来的酒精之后，同样也能够保证牛进达的身体不会出现感染。
房玄龄回过神，双手奉上一壶茶水，他希冀的望着凌羽。
“牛大人的身体无恙了吧？”
仿佛浇花一样，凌羽惬意的喝完一壶茶水，他这才朝着房玄龄看过来。
他摇摇头。
“牛大人身上的病灶不止一点，和程大人一样，我目前只是将他身上最大的病灶根除了，想要彻底根除就必须得等到胸口的伤彻底愈合。”
房玄龄松了口气，看来牛进达的日子还长，伤筋动骨一百天！
牛允文则是早早跪在床边，与牛进达进行密切的交谈。
随着大门被打开，凌羽三人走出房间。
牛婷婷立马跳过来，手中的长鞭劈头盖脸朝着凌羽脸上抽。
“娘，我就知道这小子没办法救治我爹，刚才我可是都听到哥的嚎叫了，肯定是爹出事了，小子你给我等着，要是我爹有事我让你……”
“滚开，你就是这么对你爹的救命恩人？”房玄龄再也憋不住了，伸手抓住马鞭，一脚狠狠踹在牛婷婷的肚子上。
牛婷婷的身体腾空而起，朝着后方滑行了足足数米之远。
房玄龄不屑的瞥了眼地上的女孩，他朝着牛夫人笑了笑。
“牛大人现在已经苏醒了，多亏了这位小神医妙手回春，牛家的支柱也能够继续支撑一段时间。”
牛夫人脸色大喜，她激动的朝着房玄龄鞠躬，却没有急着进入房间，而是朝身边的心腹发话。
“来人，带这位贵客去我们牛家的西厢房暂时安顿下来。”
牛夫人话音落下，立马就有管家跳出来殷切的迎接凌羽，房玄龄见状笑了笑拱拱手告辞了牛家。
他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需要办，首当其冲的就是面圣，将这个好消息告诉李世民。
看着管家，凌羽不善的朝着孟溪若看过来。
这位医道上的老前辈，竟然奚落自己不可能救活牛进达，现在自己终于能够狠狠朝着他的脸蛋扇一巴掌。
“孟神医，您的赌约还算话吗？”
“我虽然年幼，可也知道什么叫做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凌羽朝着孟溪若咧嘴一笑，“您什么时候滚出长安？”
孟溪若失望的叹了口气，他朝着凌羽拱拱手。
“是老朽孟浪了，今日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小友的手段堪称神鬼莫测，今日一别日后江湖再见！”
“小童，去我的房间把铺盖卷起来，我们得连夜赶路了。”
孟溪若失魂落魄的厉害，凌羽则是跟着管家进了西厢房内。
一夜风舒云卷。
再度苏醒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
凌羽才睁开眼就已经有侍女款款走来，带头的侍女脸若桃花身似柳枝，走起路来扶风摆柳美艳绝伦。
才到了凌羽的身边，侍女款款行礼，yan红的嘴唇轻轻启合。
“公子，您醒了，还请您允许我们为您更衣！”
肉豆蔻涂抹的红色指甲轻轻划过凌羽的肌肤，带起一阵阵鸡皮疙瘩，如兰的气息在脸庞上扫过。
阵阵幽香从四下传来，享受着少女服侍的凌羽不禁暗叹一声，太奢靡了，太享受了。
只可惜，这般温存要不了多长时间，目送少女离去的凌羽长叹一声，他抬步走出了房间。
院子里，牛允文早已经坐在石桌前恭候，见到凌羽走出房间，他一摆下摆恭敬跪下。
“恩人，您终于醒了，家父的病情让您费心了。”牛允文激动的望着凌羽，“家父已经在咱们牛府的花园里设宴款待您，还请您跟我来。”
凌羽点头迈出房间。
繁花似锦的花园之中，一座小亭子正静静地伫立。
亭子内，魁梧的身影正在静静坐着，似乎在等着什么人到来。
若是外人得见，定然会以为牛进达这位老匹夫恐怕是在等候圣驾光临，可正在端菜的牛夫人却是知道，他这是为了等候救命恩人。
“凌公子到！”
门口的门子早已经大声叫嚷起来。
凌羽缓缓走进院子里，立马就有侍女殷切的前来引路。
“哈哈哈哈，凌神医，多谢您仗义出手，让我这条老命还能够再度征战几年！”牛进达爽朗的大笑声响起，他飞快冲着凌羽迎来，“请允许我自作主张在家中给您设置宴席，听说您是药王山来人，我特意请了长安中最有名的厨子给您下宴。”
“您太费心了，此情此景我承受不起。”
凌羽朝着牛进达笑了笑，身为一介草民让牛大将军出面款待，若是说出去，恐怕会引来无边的猜忌。
更何况，如今他已经驱逐了孟溪若，长安城中名医恐怕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