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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史》两“敌鲁”

《辽史》载有两个名叫“敌鲁”的人,一个是萧敌鲁,一个是耶律敌鲁。

《辽史·列传》载萧敌鲁传,言其字敌辇,“膂力绝人,习军旅事”,既是辽太祖耶律阿保机的功臣,也是他的大舅子,“日侍左右,凡征讨,必与行阵”。公元910年,萧敌鲁被拜为北府宰相,卒于辽太祖神册三年(918)。

《辽史·方技传》有耶律敌鲁传,谓其字撒不椀,“精于医,察形色即知病原,虽不诊候,有十全功”。并载有一则医案:“枢密使耶律斜轸妻有沉疴,易数医不能治。敌鲁视之曰,心有畜热,非药石所及,当以意疗。”即采用激怒情治法,翌日即愈,与华佗使郡守“盛怒则差”的病案有同工之妙。“统和初(983),为大丞相韩得让所荐,官至节度使”,“年八十卒”。

从以上简介可见,这两位“敌鲁”多有区分:

一是时代不同。萧敌鲁生活于公元九、十世纪,逝世于由耶律阿保机创建辽朝的第三年。耶律敌鲁约在世于公元十世纪中至十一世纪上半叶,比萧敌鲁要晚一百多年。

二是身份有别。萧敌鲁从事军政,担任过北府宰相,并由此而开创外戚为相的先例。耶律敌鲁尽管也曾担任过节度使等职,然而他的主要身份是医生,因而《辽史》把他放到“方技传”中。

三是姓氏不同。一个姓耶律,一个姓萧。有一种说法,认为在汉文语境中,辽朝契丹人只有“耶律”与“萧”两个姓氏,“耶律”是隶属皇族的姓氏,“萧”是归附后族的姓氏。《辽史·后妃传序》依据耶律俨所修《皇朝实录》,说“萧”姓的祖先为乙室、拔里氏,进而认为因辽太祖仰慕汉高祖,自称刘氏,把乙室、拔里比作萧何萧相国,遂为萧氏。此说唯作聊备而已。

按理来说,虽然两人都名叫“敌鲁”,但是“耶律”与“萧”姓氏迥别,更有上述三个方面的出入,后人通常不至于混淆二者的关系。其实不然。清人吴尚先《理瀹骈文》就有“非萧敌鲁之明医,讵能知病”之文,把“明医”之称由耶律敌鲁栽到萧敌鲁的头上。 /Xs43pdc2NvAVocxYt+cqHI5BYJGLAxCsp27f7i722vmWRAU2IrLXOe3BYesFle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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