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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兄们，跟我上。”
“杀！”
在一片喊杀声中，清军大营被数以千计的明军骑兵冲散。原本突如其来的爆炸声就已经吓坏了不少人，此时惊魂未定的清军哪里还经得起这样的折腾！
一名八旗兵连铠甲都没穿好，就被飞奔到近前的京营骑兵一刀收割。另外一名八旗兵才刚扑灭身上的火油，就遭遇身后突袭而来的一记重锤。
只一锤过去，那名八旗兵便在骑兵的强大冲击力下倒飞出去。
噗，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八旗兵倒地一命呜呼，临死之前连眼睛都没能闭上。
“贝勒爷，明军压上来了！”
“有十几个牛录的弟兄还炸营了！”
主将阿巴泰刚把甲胄穿戴整齐，都还没跨上战马，就听到亲兵冲过来禀报。
“狗日的明国人……老子要破了他们的城，杀光他们所有的男人，夺走他们所有的女人……”
阿巴泰大怒。
然而他知道放狠话是没有用的。此时对于清军而言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跑。
一旦跑到开阔地带，他们就能重整旗鼓。到时候哪怕明军追来也不怕，毕竟论野战阿巴泰不认为有谁能打得过清军。
“撤。”
“传令下去，全军撤退到安全地带重新集结。”
阿巴泰的军令很快传达出去。
可惜，此时的局面早已经不是他所能够掌控的。
清军大营混乱不堪，整个营地到处都是火光，无数溃兵四散奔逃，明军骑兵则反复冲杀不断收割清军的人头。
混乱持续到天明之后，当阿巴泰率领亲兵终于寻到一处高地之时，跟在他身边的只不过剩下几百兵马。
阿巴泰脸色铁青，看着身后不少在混战中受伤的下属，他的心都凉了半截。
清军数次南下劫掠，可之前从未有过如此惨状。
这回他们甚至都没能跟明军正面交锋，就如同丧家之犬一般逃了出来，如此大的溃败，放在以前都是绝无可能的。
“派人去收拢溃兵！看看我军到底伤亡了多少人……我要一个准确的数字，明白吗？”
阿巴泰给亲兵下令说。
“喳。”
亲兵四散而出。
两个时辰后，清军的伤亡情况终于统计出来。此战清军损失惨重，不仅仅有的粮草辎重全部丢弃，许多八旗兵连铠甲都给丢了。死掉的兵力约莫八千之多，真正战死者不到其中的三分之一，大部分都是夜色中被明军突袭杀掉的。
死的人多，伤的人更多。
被烧伤者不计其数，因踩踏而伤者更是大有人在，甚至还有十几个牛录的兵因炸营而损伤惨重。
炸营对于古代的军队而言可不是小事，一旦发生几乎是无解的。
士兵们在长期作战中精神压力过大，一旦出现炸营的情况，许多士兵会下意识对身边人出手。如此一来，哪怕精神正常的，为了自保也只能先下手为强。
“完了！全完了！”
阿巴泰一脸绝望坐在身后的小土堆上。
出现了这样的事情，他知道皇太极不会轻饶自己的，毕竟，以前八旗兵可没吃这么大亏！
除非他再立下什么功劳，否则等他过去以后，等待他的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轻则罢官夺爵，重则下狱处死。
与此同时，京师中的情况却是完全不同。
京营在孙传庭的指挥下对准清军大营就是一顿突袭。骑兵上去冲破清军的外围防御之后，跟进的火枪营果断挺进收割人头，之后步卒方阵迅速从两侧收缩，行动之迅速，让清军根本没有任何时间反应过来。
等到清军大营溃散之后，京营的士卒们站在原地欢呼呐喊，尤其是清点敌军的死亡数量之后，京营从上到下都高兴得合不拢嘴。
人头就是赏银！
杀一个鞑子可是赏十两银子的！
“老大，你杀了几个？我宰了三个鞑子！他娘的......本来还有两个的，结果那两个人头弄丢了......”
战场上，史老二提拎着鞑子的人头往回走，见到自己的大哥时开口询问道。
“才三个？老子办了十个！”
“那人头呢？不见人头可是不给钱的啊！”
“老子早就交给监军了，你刚刚可是没看到，那会儿监军差点儿被砍了，要不是老子推了他一把，现在他家里已经在办酒席了......就这他能给我忘了吗？”
“曹！你狗日的运气怎么这么好？”
战场上的消息很快传回到城内。
此时已到中午时分，不止是朝中的文武勋贵，许多百姓也都等着城外的消息。当京营斩杀八千鞑子的消息传进来之后，整个京城都顿时沸腾起来。
“什么？才八千？”
东宫偏殿中，正在进食的朱慈烺听到贴身太监吴忠禀报来的这消息还是有些失望的。
“殿下，这只是死的人数，还有许多被烧伤的......这些伤兵八成儿是挺不过去的......到时候恐怕鞑子死的就不止这么多人了......”
“嗯......”朱慈烺若有所思点点头，“既然首战打完了，吴忠，马上派人去孤的小金库调拨八万两银子送到京营那里，记住，要让人看着把赏银发下去，不许出错，也不许有人中饱私囊......”
“把孤的话告诉将士们，谁若是敢在他们头上喝兵血，孤绝对是第一个不答应的！”
“奴婢遵命。”
吴忠带着朱慈烺的口谕办事去了。
李定国很快来到门口。
“殿下。”
“定国来了啊！”
虽然朱慈烺态度非常和善，可李定国仍然规规矩矩行了一个大礼。
“此战京营歼敌八千，被烧伤者不计其数......鞑子这一次可是吃了一个闷亏啊！”
“定国，这一次你的功劳也不小！”
朱慈烺道。
李定国还是比较谦虚的，拱拱手回应，“殿下，定国也没做什么事情！要不是您派人打造出来的热气球，定国怎么可能拿到战功？要定国说，这战功应当是殿下的......”
朱慈烺忍不住笑出声来。
“李定国听封。”
“末将在。”
“孤决意提拔你为羽林卫指挥使，官职为正三品。此乃孤的亲军，以后你可要好好干......”
李定国见朱慈烺如此看重自己，也激动地跪在地上磕头谢恩。
“定国谢殿下厚爱！”
谢完恩以后，李定国这才起身小心翼翼询问，“殿下，不知道这羽林卫在哪里？我怎么没听说过呢！”
面对李定国的疑惑，朱慈烺有些不那么好意思。
“你当然没听说过，因为这羽林卫现在只有你一个人！”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