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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1)
偏执认识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译文:大自然和宇宙,是不仁的。意思是说,它不是带有情感偏向地去对待某个人。它把万物都当作刍狗。刍狗比喻一种角色。谈不上刻意对其中的某一事物亲仁。

刍,就是庄稼去掉穗的稻草杆,在古代用于喂牲畜和做建筑材料。刍狗,是指祭祀时用稻草扎的狗,外面穿上文秀的衣裳。作为祭祀用具,当然是高贵的,但是祭祀完了,人也就把它扔了。人只是把它当作一个角色,既谈不上刻意对它好,也谈不上刻意坏。《淮南子》说:“刍狗能立不能行”,也印证了它只是草扎的狗。

天地不仁,圣人不仁,不是某些人理解的天地和君主很残忍的意思。这里说圣人不仁,只是强调他需要的是理性,而不是听凭感性冲动。

《官场现形记》里讲了一个官员,特别孝顺,以孝治理本州,严格执行老妈教他的仁爱道理。于是,各县报上来的案子,他生怕有冤枉,全都亲自重审。导致犯人积压在州城,拖延半年以上,乃至开销太大而破产。

最主要的是,他亲自审的时候,又总觉得被告有冤,被告也迎合说自己冤(因为他会暗示性地提问“你冤吗?怎么会不冤呢?”)。于是,他离事实越来越远,成为远近百姓口中的笑话。

这就是他先存了“仁爱除冤”这样的教条,带着这种倾向审案子,反倒判明不了事实,这就归结到“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法律和事实是无人格的,不掺杂感情进去,才能把握事实和正确判断。

丙吉是东汉宰相,有一次,丙吉出行,有人在马路上群殴,死伤者横在道上。丙吉看见了,问也不问,继续往前走。到了前面,看见有人在追牛,牛喘着,吐着舌头,丙吉就停住车,问:“你追这牛几里了?”

下面的掾吏很奇怪,觉得丞相是该管的不管,不该管的却管,于是暗中笑话他。

丙吉就说:“老百姓互相私斗杀人,这有长安令、京兆尹该管着,我只是负责考核这些官员,进行赏罚罢了。宰相不亲自做小事。现在是春天,不应该太热,而这牛喘着,是因为太热,这就是时气失节了。如果时气失当,那就要伤害到百姓了。三公就是要调和阴阳,所以我去问。”

掾吏们这才服了,知道丙吉知大体。在丙吉的理性关注中,热的牛和要病死的百姓,没有什么区别。他分门别类地去管这些事,而不是被仁义情感扭转工作重点。

在圣人眼中,牛和百姓,都是一样的,把它们等量齐观,不带感情色彩。

【天地之间,其犹橐龠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

译文:天地之间,就好像给冶炼炉鼓风的大皮囊。它是虚空的,所以它的效用也是不竭的。鼓动它,出来的风也就越大越多。

皮囊的比喻,就是要虚心。想要最大可能地保持正确,就要有虚的心态,就像鼓风的皮囊那样。虚心,才能提高,才能成事。如果被自己的一知半解堵住,固执己见,那就像皮囊被填实了,它反倒不能产生风了。

这其实还是山谷“冲而不盈”的意思。

基于此,对于认识事物,也应该抱着虚静的态度,而不是偏狭。 u1n0RWB9LYodPfOVjg1m+ldiO90ktl5yQaZT5y6Cb5GsyZDSZ441A0KnTQ5+3nf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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