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半个多小时的休息和整理和马凯的吩咐,众人便开始往深山那边去。
开路的是由对方带着的猎犬,虽然都比不上子弹的灰子更别说猛龙和雪豹,但这十来条猎犬都是上好的猎犬。
由腰间带着猎刀的小伙子在前面开路,吴长山等人则跟在后面,马凯则在中间,颇有大将军领军打仗的风范。
一开始,袁克良还觉得很新鲜,可是越往里面走,周围就越阴森,袁克良刻意地往吴长山身边靠近,引得周若雪一阵白眼。
“山子,你说这些前面开路的人都是些啥人啊?都不带枪,直接拿着把猎刀就往里走。”
为了避免尴尬,袁克良刻意地找了个话题。
“哦?我以为你知道呢,毕竟你跟曹天他们熟悉一些。”
吴长山笑着说道。
“山子你看你说的,我早就弃暗投明了,我哪里知道他们从哪找来这么一批奇葩!”
这话一说出口,本来离着有几十米远的带刀小伙子们其中有几个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袁克良。
袁克良顿时一惊,连忙将目光转移到别处,心里扑通扑通直跳。
过了好一会,袁克良确定对方没往这边看,他才恢复原状,声音变得极小。
“这都能听到?!”
而吴长山实际上也有些吃惊,按正常人来说,这般距离加上这么多人走路发出的声音,根本没人能听清对方说的是什么。
除了吴长山这种怪物,被神秘老人特训过以外。
所以吴长山更加觉得眼前这一群带刀小伙们更不简单,这也让他想到了前世里一个神秘的组织。
那个组织名叫龙刀会,是一群对刀痴狂到极限的人,他们身法无比灵活,仅靠一把刀将目标击杀,是当时非常有名的一个暗杀组织。
曾经吴长山也在执行任务的时候遇到过,甚至在其一个小队长身上陷入困境,不过吴长山很快就找到其破绽将他击杀。
总之,这群人都不太好惹,只是吴长山疑惑,曹天是怎么勾搭上这群人的?
随着他们越来越深入,天色开始慢慢变黑,庆幸的是一路上都没遇到野兽。
他们选择了一个避风的地方扎营,三十来人的龙刀会成员十分有默契地搭起一个临时营地,众人进去休息。
篝火烤着大块大块的肉,袁克良看着直流口水,很快便不客气地撕咬起来,吴长山也拿过来一块分给周若雪吃,不过吴长山注意到,那些龙刀会的人时不时会往自己这边看过来。
吴长山假装不在意,吃完烤肉就半靠着闭上眼睛,周若雪也靠在其旁边。
晚上,猛龙等猎犬围在吴长山旁边呼呼大睡,篝火烧的霹雳作响,今晚守夜是龙刀会的人,不过吴长山并没有熟睡,而是半眯着感受着四周。
一整晚过去都没有动静,不过临近天亮的时候,吴长山发觉有人出去了,而且都是龙刀会的人,他们三五个一起出去,隔了一个多小时才回来,然后又到另外三五个人。
这绝对不会是上厕所的事,男人谁会组团去撒尿?
这些吴长山都没在意,直到天完全亮了,龙刀会的人才全部回来,吴长山注意到昨晚出去的人,身上都脏兮兮,似乎是去找了什么东西一般。
很快,他们再次启程,一路蒙头赶路很是枯燥,也没遇到什么危险,甚至让袁克良这种一开始怕的要死的人都胆子大起来,觉得深山也不过如此。
只有经历过深山可怕的周若雪和吴长山都觉得事情不太对劲,他们进来的太顺利了。
一连两天,他们都没有遇到危险,扎的营地也超过三个,按照路程来计算,应该走到了深山的边缘地带,离沼泽地应该还有一天的路程。
只是这两天时间里,吴长山都发现这些龙刀会的人一到晚上就会出去,也不知道干什么。
“山子,我们确定是走对地方吗?怎么感觉跟外面的大山差不多呀?上次这些人该不会骗我的吧,这里哪会死那么多人?”
袁克良喝几杯酒,胆子也大起来,笑着跟吴长山说。
“要不你出去转一圈?看看你能不能继续说这话?”
周若雪没好气地说道。
“切,我不是不敢,而是山子没发话,我哪敢到处跑呢?”
袁克良摇晃着身体说。
吴长山皱了皱眉看了其一眼:“少喝点,别耽误事。”
袁克良朝着吴长山敬了个礼,然后说要出去撒泡尿。
等袁克良走出去后,周若雪往吴长山身边坐近了一点:“山子,你不觉得奇怪吗?咱们都进来两三天了,可是一只野兽都没遇到。”
“嗯,我暂时还不清楚怎么回事,不过应该跟这些人有关。”吴长山低声说道。
他们两个人的声音极低,几乎是用唇语在交流。
按理说,他们进入深山那么久,不会一只野兽都没遇到才对,而且这些龙刀会的人晚上会偷摸出去,到底是干嘛呢?
难道说他们晚上会出去将猎物都杀死然后回来?
不应该的,如果是这样,他们何必遮遮掩掩呢?
想到这里,吴长山捏着下巴,百思不得其解。
吴长山撸着猛龙,忽然马凯从外面走了进来,神色沉重:“小兄弟,你那朋友不见了!”
“不见了?”
吴长山放下猛龙,疑惑地问道。
“刚才我的人看见其往营地的右边走去,以为他是要去撒尿就没管,结果过去了十来分钟都没见人回来,他们就过去看,结果找了个遍都没找到人!”马凯说道。
在马凯旁边龙刀会的人也点了点头,很显然他们是今晚值班的人。
吴长山啧了一声,这袁克良太会给自己找事了。
他招呼一声猛龙和雪豹便朝门口走去,周若雪则跟在后面。
一出营地,冷风便刮了过来,虽然没下雪了,可是深山里温度极低,他裹紧了一下衣服,拍了拍猛龙和雪豹的肩膀让它们去找。
猛龙和雪豹会意,立马在地上不停地嗅着袁克良的味道,然后朝着一个方向吼叫着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