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时的袜子虽然是藏在鞋里不会露出来的衣物,但同样极尽精美,毫不马虎。新疆吐鲁番阿斯塔那29号墓出土的唐咸亨三年(672)《新妇为阿公录在生功德疏》有记载:“墨绿绸绫袜一量(量词,双)。”其他彩绘中看到的袜子也有着花样繁多的花纹装饰。
白绢夹袜效果图 根据唐朝彩绘袜子摹绘,徐央绘
袜子已如此精致,露在外面的鞋当然更不能落入下乘。唐朝的鞋有多种款式,最常见的有靴子、翘头履、线鞋、木屐等。光是履就有赤舄絇(xì qú)履、歧头履、平头履、云头履、高台履等名目繁多的样式。材质有皮革、木、锦、麻、丝、绫等,亦有用蒲草类材料编成的草鞋、麻鞋等。
例如下页这双鞋头高高翘起的鞋履,称翘头履。以木为胎,麻布作里,紫绮为表,翘头面上绘三朵祥云,尽显精致和华丽。翘头的功能是防止踩到长裙,为贵族妇女穿曳地长裙时的最爱。既然前面翘起的部分是要露出的,那么样式和装饰自然是五花八门,精彩纷呈。
锦履也是一种十分好看的鞋子,通常由棕、朱红、宝蓝色锦线起斜纹花、宝相花等纹样,鞋首形似卷云,用来勾住裙摆。
除了用锦缎制作,还有一种用麻线编织的线鞋,鞋头略微起翘,用于日常的着装:“妇人例着线鞋,取轻妙便于事。”(《旧唐书·舆服志》)
还有一种鞋叫作“重台履”,鞋履的前端极为高耸,除了方便行走的实用性,装饰效果也极佳。下面这位身穿半袖加帔子的衫裙四件套的仕女,足蹬的就是重台履。
云霞紫绮翘头履效果图 根据唐朝彩绘文物摹绘,徐央绘
变体宝相花纹云头锦履效果图 根据新疆吐鲁番阿斯塔那古墓出土的实物摹绘,徐央绘
如意线鞋效果图 根据甘肃武威唐代吐谷浑王族墓葬出土的线鞋和新疆吐鲁番阿斯塔那104号墓出土的唐代蓝色如意鞋摹绘,徐央绘
足蹬重台履的仕女形象 根据新疆吐鲁番出土的文物摹绘,王梓璇绘
鞋履同样也是展示财富的载体。贵族们除了在鞋头上加金银珠宝,还会用贵重的绒来做装饰:“金刀剪紫绒,与郎作轻履”(唐姚月华《制履赠杨达》)。冬天又发明出厚实保暖的毡履,防止脚上长冻疮:“布裘寒拥颈,毡履温承足”(唐白居易《洗竹》)。可见唐朝人对服饰舒适性、实用性和装饰性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