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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集

瓦窑堡大街

毛泽东边走边说:“恩来,稼祥的病情怎样?”

周恩来:“十分严重!他坚持参加了几天会议就开始发高烧,送医院一检査,受伤的部位化脓,连肠子都溃烂了!据大夫说,已经出现败血症的前兆。”

毛泽东:“要想尽一切办法保住稼祥的生命!”

周恩来:“可我们的医疗条件实在是太差了!另外,稼祥同志的脑子里只有革命,就是在烧得神志不太清醒的时候,他还在说些和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东征有关的话。”

毛泽东:“今天我就当面向他宣布: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要安心养病;二、瓦窑堡会议成立了东北军工作委员会,由剑英同志协助你这位主任抓统战工作;三、说到东征,由我这位军委主席负责。”

周恩来:“你是应该知道的,他对东征有不同的意见。”

毛泽东:“这是正常的嘛!连林彪、老彭他们也有自己的看法,关键是正确还是错误嘛!”

周恩来提醒地:“老毛,今天你我是探视病人,不是去参加党的工作会议。”

毛泽东:“这我清楚!”

简易的窑洞病房

王稼祥躺在病床上,十分吃力地说:“我们为什么在长征中吃那样多的苦呢?还不是由于红军失去了根据地的依托,天天进行无后方作战嘛!如今,我们刚刚结束长征,到达陕北,有了家的感觉……”大声咳嗽起来。

博古接着说:“我们又在直罗镇打了一个漂亮的歼灭战,粉碎了敌人对陕甘苏区的第三次围剿。时下,红军没有得到休整,就又要进行新的长征——也就是东渡黄河,东征山西,我和稼祥同志不能不为红军的前途着想啊。”

张闻天:“开始,我并不完全赞成老毛东征的意见。但是,我经过和他几次交谈,认为他说的有道理。”

王稼祥:“那就请你讲讲老毛的道理!”

张闻天:“陕甘苏区实在是太穷。我们和红十五军团会师后有一万多人,粮食快吃完了,没有地方去征粮;冬天需要棉衣,陕北又不种棉花。一旦红四方面军也到了陕北,这里无论如何是养不了这样多的军队的!”

王稼祥:“东征山西就能保证解决这些困难吗?”

博古:“为什么不考虑向其他方向发展呢?”

张闻天:“老毛说得清楚,北面是沙漠,绥德有阎锡山的两个师;西面是马家军,南面是蒋介石的中央军和张学良的东北军、杨虎城的第十七路军,我们红军的力量,顶多能打到洛川,没有发展的空间。”

王稼祥:“老毛有把握在阎老西的老家——山西创建一个新的根据地吗?”

张闻天:“老毛向我讲了他的看法……”

博古:“又是老毛的看法!难怪有的同志说:洛甫变了,只知道跟着老毛走!”

张闻天生气地:“真理在谁的手里,就跟谁走!”

“洛甫同志说得对,真理在谁的手里,就跟谁走!”门口突然传来毛泽东的话声。

张闻天、王稼祥、博古循声向门口一看:

毛泽东、周恩来已经走进病房。

张闻天尴尬地:“老毛、恩来,快请坐。”

毛泽东:“不用了,我就站着继续和博古、稼祥讨论和东征有关的问題!”

病房中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周恩来提醒地:“泽东同志,你我来这里……”

毛泽东:“就算是参加一个常委会议吧!你看,在陕北的四位政治局常委都在,政治局委员稼祥同志算是列席。”

王稼祥吃力地坐起来,有情绪地:“好吧!我这个列席会议的政治局委员先发言。一句话,你老毛力主东征的理由能说服人,我就支持东征!”

毛泽东:“好!我再讲两个带战略性的意见:一、红军要发展,根据地要扩大。对此,中央是没有分歧的。你们的意见是先巩固陕甘根据地,然后再徐图向外发展;我的意见是,有鉴于陕北地瘠人穷,不能一般地采取以巩固求发展,而是要以发展求巩固。只有下极大的决心到山西去,才会对陕甘根据地有帮助。”

博古:“万一出现鸡飞蛋打的局面怎么办?”

周恩来:“博古同志,先听完泽东同志的意见好不好?”

毛泽东:“二、既然要建立最广泛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那就需要让全国人民知道:中国共产党和红军是决心抗日的。大革命失败以后,我们被迫远离了全国绝大多数的人民;现在,我们必须主动地让全国人民——尤其是华北人民和平津保的爱国师生了解我们。因此,东征山西,就可以威镇华北;只要高髙举起抗日的大旗,各界人民就会跟着我们走。”

王稼祥:“万一东征受阻,你能保证再打回陕北来吗?”

毛泽东生气地:“我决不立这样的军令状!”

张闻天:“恩来同志,我可以宣布会议到此结束了吧?”

周恩来:“可以,可以!”他看着余怒未消的毛泽东,幽默地说道,“泽东同志,你可别忘了此行的目的哟?”

毛泽东猛然醒悟,苦笑道:“对,对!我们应该研究稼祥同志的治疗方案了吧?”

病房中生出惬意的笑声。

窑洞前的大院

晨时的瓦窑堡安静极了!只有雄鸡高唱平添了几分生气。

贺子珍拿着一把扫帚,轻轻地打扫院子。

毛泽东披着一件棉大衣走出窑洞:“子珍,让我来打扫。”

贺子珍嗔怪地:“你昨天写了大半夜,不好好睡觉,跑出来凑什么热闹!”

毛泽东:“我哪有闲心凑热闹啊!今天是什么日子?”

贺子珍想了想:“一九三六年一月一日。”

毛泽东:“新年伊始,万象更新。说说看,大年初一,会有什么喜事发生吗?”

贺子珍:“不知道!”

毛泽东:“你怎么对过新年没有一点热情?”

贺子珍:“说句老实话,不仅瓦窑堡的老百姓认为新年不是年,就说我吧,也仍然觉得春节才是过年。”

毛泽东摇摇头:“过去,我和你的感觉差不多。可是今年,我总是觉得会喜事盈门的。”

贺子珍:“所以连觉也不想睡了,走出门来迎接喜事。”

毛泽东:“对!对……”

贺子珍:“对什么!我看是大白天说梦话。”

毛泽东:“不!不……”他蓦地转身向门口一看:

周恩来快步走进门来。

毛泽东风趣地:“子珍,你信不信?恩来同志保准是给我报喜来了!”

周恩来一怔:“主席,我报什么喜来了?”

毛泽东愕然而笑,指着贺子珍:“问她!”

贺子珍:“他说今天是元旦,一定会大喜盈门。你看,他这个无神论者又突然迷信起来了!”

周恩来微笑着点了点头:“这不能叫迷信……”

毛泽东:“叫预感!恩来同志一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不管是喜事还是愁事,说吧!”

周恩来:“吃过早饭以后,我陪着主席去参加一个特殊的阅兵仪式。”

瓦窑堡操场

操场上站着一队东北军官兵。

一位身着红军冬装的军官表情严肃地走到队前,大声发布口令:“立正!——”

东北军官兵闻声立正,整齐划一。

这位红军军官大声训话:“弟兄们!”

一个东北军青年军官出列:“报告!”

红军军官震怒地:“不准报告,现在是长官训话!”

青年军官:“不行啊!团长讲话的称谓错了。”

红军军官一怔:“我讲的什么称谓错了?”

青年军官:“我们虽然还穿着东北军的衣服,可是心已经变红了,所以嘛,团长就不应像过去那样称‘弟兄们’!应当像红军那样,叫同志们!”

红军军官:“咳,积习难改啊!”

青年军官:“团长,红军不叫长官,叫首长。”

红军军官:“好!重新开始。听口令:立正!——”

东北军官兵再次整齐划一地立正。

红军军官:“同志们!我们都是被俘的东北军官兵,在解放军官政治学习班念了一个多月的书,现在举行毕业阅兵典礼,请首长检阅!”他说罢转身,向检阅台行标准的军礼。

东北军官兵集体行标准军礼。

红军军官:“检阅开始,听口令!向右——转!齐步——走!一二一!一二一!……”

东北军官兵昂首挺胸,迈着整齐的步伐。

红军军官:“下边,髙唱《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他说罢用浑厚的中音起头:“革命军人个个要牢记!预备——开始!”

东北军官兵随着行军步伐的节奏放声歌唱:

革命军人个个要牢记,

三大纪律八项注意!……

操场边

在《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歌声中,毛泽东、周恩来在李克农的陪同下走来。

毛泽东停住脚步,指着髙唱《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进行操练的东北军官兵问道:“克农同志,你这是从哪里变出来的东北军官兵?他们怎么也唱起了《三大纪律八项注意》?”

李克农:“这是红十五军团在榆林桥战役中俘虏的东北军官兵,遵照主席和周副主席的指示,我在瓦窑堡成立了一个解放军官政治学习班,帮着他们转变思想。”

叠印字幕 中共联络局局长 李克农

毛泽东:“为什么叫解放军官政治学习班?”

周恩来:“开始叫类似改造白军的学校,被俘的东北军官兵有些意见,后来克农同志征求我的意见,我说就叫解放军官政治学习班吧!”

毛泽东:“好!他们是被红军解放过来的军官,又在李克农这个班长领导下学习抗日救亡的政治,名符其实。”

李克农:“主席,这《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歌唱得怎样?”

毛泽东:“蛮有劲的嘛!”

李克农:“没有变味吧?”

毛泽东:“和红军指战员唱得一模一样。”

周恩来:“这都是克农同志的功劳。”

李克农:“古语说得好,移风易俗,莫过于乐嘛!”

毛泽东:“恐怕你这个安徽人还记得楚霸王的八千子弟兵,是被张良的一支箫吹散的故事吧!”

李克农:“我可没有主席想得这样多。当时,我对他们说:红军和白军的区别是什么呢?你们一唱这首《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就全都清楚了!”

周恩来:“三唱两唱,就把这些东北军官兵的心唱变了,有的要参加红军,有的甚至还要求加入共产党。”

毛泽东:“了不起!今天,既然是请我和恩来同志检阅东北军官兵,为什么还要一位红军干部来指挥呢?”

李克农:“他不是红军,是被俘的一个东北军团长。昨天,他向我请求,希望能穿一身红军军装指挥检阅。”

毛泽东:“有意思,他叫什么名字?”

周恩来:“他呀,就是那位被徐海东同志打了两个嘴巴子的髙福源。”

毛泽东笑了:“他姓髙,又叫福源,真可谓是福气之源。克农,我一定要见见这个髙福源。”

李克农:“你们二位可真有缘分,他也向我提出了要见主席的请求。”

操场中

高福源带着队伍髙唱《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走过操场的弯道,蓦地向前方一看:

毛泽东、周恩来、李克农向他们微笑着招手。

高福源惊呼一声:“立正!——”

全体东北军官兵下意识地停住脚步,也收住歌声。

髙福源快步跑到李克农的面前,行军礼:“报告首长!解放军官学习班的官兵准备完毕,请首长检阅!”

李克农:“毛主席、周副主席,你们看……”

毛泽东:“恩来,我们站在这里,不是已经检阅过了吗?队列操练得不错,歌子唱得也蛮好。”

高福源有些紧张地:“您就是毛主席?”

毛泽东:“对!”转身指着周恩来,“他就是周副主席。说到办军校,你们的蒋委员长还得要感谢他呢!”

髙福源激动万分:“请毛主席和周副主席给弟兄们……不,不对,给我们这样的同志训话!”

毛泽东和周恩来、李克农听后忍不住地笑了。

操场中

髙福源快步跑回队伍面前,大声地:“立正!——”

全体东北军官兵立正,十分紧张地向前方看着。

毛泽东、周恩来在李克农的陪同下大步走来。

高福源转过身来,十分紧张地:“报告首长,请毛主席和周副主席给大家训话!”

李克农:“主席,讲几句吧!”

毛泽东边走边说:“你李克农既然办了这样一所好的学校,又造就了这样多的好学生,我是要讲几句的。”他说罢向着这支特殊的队伍走去。

李克农抢先走到队伍前,高兴地:“同学们!我们热烈欢迎毛泽东主席给大家讲话!——”

东北军官兵听后震愕不已,遂又格外激动地鼓掌。

毛泽东伸出双手,示意禁声,风趣地:“东北军的同胞们!你们的家乡在关外,你们的亲人在白山黑水,你们为什么要跑到大西北来打红军呢?过去不知道,现在,我想你们的李克农校长一定把道理讲淸楚了,那就是蒋介石利用你们打内战,为日本灭亡中国让路!你们现在会答应吗?”

东北军官兵齐声地:“我们决不答应!”

毛泽东:“好!过去,你们和红军打仗,就像是大水淹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红军和你们——还有那些不愿当亡国奴的东北军、西北军,包括爱国的中央军团结起来,把枪口对准日本帝国主义!”

髙福源振臂髙呼:“打倒日本帝国主义!”

东北军官兵齐声髙呼:“打倒日本帝国主义!”

毛泽东:“下边,请周副主席给你们讲话!”

东北军官兵热烈鼓掌。

周恩来走到队伍前:“方才,应该讲的毛主席都讲了,我没有更多的话讲了。现在,我只想问你们一件事,你们会唱《打回老家去》的歌吗?”

东北军官兵:“会!”

周恩来:“好!下边由我来指挥你们大家唱这支歌好不好?”

东北军官兵:“好!”

周恩来举起双手:“打回老家去,预备——唱!”

东北军官兵随着周恩来的双手向下一挥,齐声高歌:

打回老家去,打回老家去,

老家本是我们自己的!……

毛泽东看着周恩来指挥东北军官兵高唱《打回老家去》,遂微微地点了点头。

李克农取出一份电文:“主席,这是刚刚收到的有关南京方面的情报。”

毛泽东接过电文很快阅毕,他看着李克农说道:“看来,蒋某人这个元旦可不好过哟……”

南京 蒋介石官邸

蒋介石在打电话:“喂!你再讲一遍……传达我的命令:上海来南京请愿的暴徒要从火车上推下去!平津保南下的暴徒要分而治之,不准过黄河!”他生气地挂上了电话。

宋美龄:“达令,新年伊始,不要生国人的气。”

蒋介石:“那夫人就是让我生外国人的气了?”

宋美龄:“不,我希望你多关心外国人在想些什么。”

蒋介石:“叫我说啊,夫人还是多关心一下你的二姐庆龄,还有你的阿哥子文,请他们尽量少和我蒋某人过不去。”

宋美龄:“我清楚,你对二姐把‘上海各界救国联合会’发展为‘全国各界救国联合会’——并被推为主要负责人有意见。可是她当面对我说,她的一切行动都是为了救亡抗日。”

蒋介石:“难道我蒋某人就想向日本人投降?”

宋美龄:“我也向二姐讲了你的苦衷。可她却严肃地问你知不知道日本外相广田弘毅即将提出的对华三原则?”

蒋介石:“我能不知道吗?一、中国取缔一切排日活动;二、树立中日满经济合作;三、中日共同防共。”

宋美龄:“你的态度呢?”

蒋介石:“我们拒绝,就是战争;我们接受,就是灭亡。”

宋美龄:“你是准备战争,还是等待灭亡?”

蒋介石:“我当然不会坐等灭亡,可战争呢,我又未准备充分。”

宋美龄:“你认为具备哪些条件,就算对日作战准备充分了?”

蒋介石:“一面和苏俄修好,以夷制夷;一面借助苏俄的力量解决中共问题。”

戴笠走进:“报告校长,邓文仪已经安抵莫斯科,正在通过各种途径与中共驻共产国际的负责人联系。”

蒋介石:“很好。电告邓文仪:加快步伐,注意保密。”

戴笠:“是!另外,陈部长已经携张冲经法国去苏俄。”

蒋介石:“立夫身份不同,切不可走漏半点风声。”

戴笠:“是!”

蒋介石:“共匪已经到了陕北,你们除去密查共匪的行径,还要关注张学良、杨虎城、阎锡山这些人的政治动向。”

戴笠:“是!”转身退下。

宋美龄:“你想和共产党打交道,何必舍近求远呢?”

蒋介石笑了笑:“我当然知道,夫人是能帮这个忙的。”

宋美龄:“我设法动员阿哥——甚至二姐庆龄帮你打通和共产党的关系。”

瓦窑堡 毛泽东的窑洞

毛泽东双手捧着一纸文稿在认真地阅看。有顷,他有些怆然地叹了一口气,遂又望着窗外的夜空出神。

周恩来走进一看:“主席,你在想什么大事啊?”

毛泽东:“我们现在虽然不是独在异乡为异客,可依然是每逢佳节倍思亲啊!”

周恩来:“你一定是在想朱老总他们了!”

毛泽东微微地点点头。

周恩来:“是啊!我们在陕北就要搞出一个新的局面来,可朱老总他们呢,依然还在雪山草地中受苦。更不能允许的是,张国焘自立中央,把这支能征善战的红军引向死路。”

毛泽东拿起那份文稿:“这是我刚刚给老总起草的一份电文,你看后我们再议。”

周恩来接过文稿,很快阅毕:“这不单单是一份思念朱老总的电文,它更像是一份测试张国焘能否回头的考题。”

毛泽东:“说说看!”

周恩来:“由于红四方面军的密码控制在张国焘的手里,这份电文的第一个阅读者不是朱老总,而是张国焘。当他知道了这边的情况,尤其是知道了张浩同志作为共产国际的代表回来了的消息,对他一定会有很大的震动!”

毛泽东:“知我者,恩来也!他张国焘可以不把中央放在眼里,可他却没有胆子和共产国际较量。”

李克农引髙福源走进:“报告,毛主席请的贵客到了!”

毛泽东:“请坐!有什么心里话,就对我和恩来同志讲。”

髙福源立正:“毛主席、周副主席,今天我前来拜见就为一件事:希望你们能批准我回去动员张副司令抗战。”

毛泽东:“有多少把握?”

髙福源:“我只能这样回答:有一定可能。”

周恩来:“如果你们这位张副司令把你杀了呢?”

高福源:“为促成中华民族抗战而死,值得!”

毛泽东:“我个人的意见,请克农同志先送你到两军交战的前线甘泉,然后再通过关系找到你们的军长王以哲将军,看看他的态度,再听听张少帅的意见我们再定。”

髙福源:“不需要!我连死都不怕,还怕见这两位上司吗?只要借我一匹好马到了甘泉,我保证就能见到他们。”

毛泽东:“我毛泽东没有那么小气,一定送你一匹好马!”

高福源习惯地行军礼:“谢毛主席賜马!”

毛泽东笑了:“看来,你们张少帅的军规还蛮严嘛!”

高福源不好意思地:“是!”

周恩来:“你还需要什么吗?”

高福源难为情地:“可否给点程仪费?”

毛泽东:“行!我请彭徳怀司令员送你二百大洋。”

周恩来:“主席,彭总的家底……”

毛泽东:“我清楚!交朋友嘛,就得要两肋插刀。”

甘泉 彭德怀指挥部

彭德怀接电话:“老毛,请放心,你送来的客人,我一定招待好……”

这时,窑洞外传来说话的声音。

彭德怀:“他们到了,再见!”啪,挂上了电话。

这时,杨尚昆引李克农、高福源走进:“我来介绍一下,”指着彭德怀,“这位就是红军的司令员彭德怀同志。”

髙福源行军礼,诚惶诚恐地:“您就是彭司令?……”

彭德怀笑了笑:“不像?有点土气,没有你们的张副司令帅气,是吧?”

髙福源:“不,不是……”

杨尚昆:“你们谈,我给这位髙福源团长找个住处去。”

彭德怀:“不用了,就和我住一个窑洞吧!”

髙福源震愕地:“这、这怎么行呢?”

彭德怀:“行!毛主席还表扬我说,老彭,你和髙福源同住一个窑洞,是开了一个好头。今后,我们红军要逐步做到和东北军、西北军都能同吃同住,一同救亡抗日。”

髙福源:“毛主席还关心我的住处?”

彭德怀:“对!克农同志,下边的戏该由你来唱了!”

李克农:“好!在彭总的主持下,我们一道研究髙福源见张少帅的大事。”

瓦窑堡 张闻天的窑洞

张闻天坐在桌前,专心致志地批阅文件。

刘英引刘少奇走进:“洛甫,少奇同志到了。”

张闻天起身:“请坐!刘英,给少奇同志弄一碗红枣水,先暖暖身子。”

刘英从麦秆编的茶壶墩子中取出一把陶瓷壶,给刘少奇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红枣水,放好茶壶,转身走出去。

张闻天:“随着形势的发展,我与老毛、恩来几个人商议了一下白区的工作,一致认为:目前北平、天津等大中城市兴起的学生运动,极需要加强党的领导。你有着丰富的白区工作经验,想听听你的意见。”

刘少奇:“长期以来,白区工作受‘左’的影响,损失十分惨重。一年多以来,中央又随红军长征,使得白区——自然也包括北方局,几乎失掉了和中央的联系。因此,第一项任务就是要尽快恢复和各地秘密组织的关系。”

张闻天:“是啊!举例说,中央只知道有三个同志在北方局工作,它的管理范围又很大,与满洲、太原、热河、察哈尔都有关系,是到了恢复、建立正常的组织关系的时候了!”

刘少奇:“由于他们远离中央,各自为战,所以第二项任务就是要尽快地向他们传达瓦窑堡会议的精神,把白区工作的重点转到建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方面来。”

张闻天点点头:“这也是中央的意见。经过研究,中央决定由你代表中央去领导北方局工作。名义嘛,是中央驻北方局代表。你有什么意见吗?”

刘少奇:“我服从中央的决定。”

刘英走进:“洛甫,方才子珍过来,问你何时有空,说毛主席有件重要的事情来和你商量。”

张闻天:“不要老毛来,我去他那里谈。”

毛泽东的窑洞

毛泽东大口地吸着纸烟,蹙着眉头在缓缓踱步。

张闻天严肃地捧读一份电文:“岂有此理!我提议:召开中央政治局会议,公布俄界会议的决定,严厉处分张国焘!”

毛泽东:“处分张国焘容易,可他手下还有那么多不明真相的党的干部,以及几万名红军指战员。”

张闻天气愤地:“你看他来电的行文,完全是以君临天下的口气,还无端地指责中央。”

毛泽东:“不要忘了他这封电文是拍发给张浩同志的,落款是党中央。也就是说,他以党中央的名义向张浩同志——实质上是向共产国际告我们的状!”

张闻天:“我们必须向共产国际戳穿他的反党面目!”

毛泽东:“虽说我们有了和共产国际联系的密码,可我们还没有大功率的发电机,暂时还与共产国际联系不上啊!”

张闻天:“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毛泽东:“我们可否请张浩同志来做这篇文章呢?”

张闻天:“张浩同志说,共产国际没有授权给他。”

毛泽东:“这只是个形式问题!”

张闻天:“对!在共运史中,也不乏有事后追认的决定。”

周恩来高兴地走进一看:“这气氛太沉闷了吧?”

洛甫叹了口气:“活跃不起来哟!”

毛泽东一看周恩来的样子:“下边,请恩来同志用他那满面春风,扫去我和洛甫的一脸阴霾。”

周恩来:“彭德怀同志来电说,髙福源见到了张少帅!……”

洛川 王以哲的指挥部

高福源身着红军衣服,有些焦急地看着门口。

随着由远而近的脚步声,身着戎装的张学良在王以哲的陪同下走进,他严厉地盯着髙福源。

高福源行军礼:“报告张副司令!高福源回来了,有万分重要的大事向您禀报。”

张学良猝然大怒:“高福源,你好大的胆!打了败仗,当了俘虏,还有脸回来见我吗?你还记得当年对我效忠的誓词吗?”

髙福源:“记得!不成功,则成仁,如果怕死通敌,枪毙!”

张学良把手一挥:“来人!把高福源拉下去枪毙!”

高福源蓦然大笑。

王以哲:“高福源!你为何大声作笑?”

叠印字幕 东北军第六十七军军长 王以哲

高福源:“我笑自己报国无门!”

王以哲:“你难道就不怕死吗?”

高福源:“怕死?我就留在红军那边打日本了!怕死?我就不回来向张副司令剖白我的忠心了!”

王以哲:“副司令,就让福源把心里的话都讲出来吧?”

张学良往太师椅上一坐:“讲!”

髙福源:“副司令!我是您一手栽培的,没有您,就没有我的一切。这些天来,我一直在想:如何做才是报答副司令的栽培之恩呢?是做溜须拍马的小人呢,还是当披肝沥胆敢向副司令说真心话的部属呢?我决定当后者!”

王以哲边听边侧目一看:

特写:张学良渐渐合上了双眼。

髙福源:“副司令!你还记得我们是东北人吗?你还没有忘记老帅是死在日本人的手里吧?我们东北军为什么远离白山黑水,来到了这黄土高原?这里有我们的死敌日本军队吗?这里有我们东北的三千万父老乡亲吗?没有!一切都没有!”他边说边哭了起来,且哭得是那样的伤心。

王以哲满含激愤的泪水侧目一看:

特写:张学良微闭的双眼渐渐溢出了两行泪水。

高福源嚎啕着:“副司令!您这样走下去,三千万东北父老乡亲会伤心的,二十万东北军也会失去军心!结果,副司令就会被后人骂作于国不忠、于家不孝的罪人啊!……”

张学良渐渐睁开泪眼,缓缓起身,走到高福源身边,深情地说:“福源,你变了,你的心真的变红了……”

髙福源:“人家红军说的在理,我能不变吗?”

张学良搬来一把椅子:“坐下,我们好好地谈。”

瓦窑堡 毛泽东的窑洞

周恩来:“高福源不虚此行,以他赤诚的爱国之情感动了张学良。接着,他又肩负着张学良希望和红军代表直接面谈的使命回到了洛川,仍旧住在彭德怀同志的窑洞里。”

毛泽东:“高福源此行功德无量,永载史册!”

张闻天:“老毛,你看派谁去和这位张少帅谈判好呢?”

毛泽东:“地位低了,对张学良不礼貌,不利于谈判;选派中央主要负责人前往,似还不到火候。老彭的意见呢?”

周恩来:“开始,他们想派和东北军有关系的周桓同志;后来,他们又认为李克农同志比较合适。”

毛泽东:“我看就派李克农同志吧,他是我们中央的联络局局长嘛!”

张闻天:“我也同意。不过,谈判方针要等中央通知。”

毛泽东:“看来,我们有可能靠克农同志演出一场单刀赴会,即可为东征免除来自南面后患的好戏。”

周恩来:“为解决来自北面的威胁,新组建的红二十八军军长刘志丹已经率部北征。”

毛泽东:“很好!我看是到了召开政治局会议,专门研究东征的时候了。”

瓦窑堡 中央政治局会议室

毛泽东:“我们为什么要东征呢?这是为国内革命形势的发展所决定的。今年,我们的基本任务一是巩固和扩大苏区,再是打通和苏联的关系。同时,我们还必须把国内战争与民族战争联系起来,在全国要扩大抗日力量和主力红军。为此,我们的基本作战方针是稳扎稳打,背靠苏区建立根据地,争得来往渡黄河的自由。另外,山西的发展对陕北会有极大的帮助,我们必须下大气力到山西去发展。”

周恩来:“为了取得东征完全的胜利,我们不仅要统一认识东征的意义,而且还要做好各种物质方面的准备。为了适应形势发展的需要,中央政治局做了必要的分工。下边,请洛甫同志宣布中央有关组织分工的决定!”

张闻天:“在宣布名单之前,毛泽东、周恩来等同志建议:张浩同志参加中央政治局的工作。有什么不同的意见吗?”

“没有!”

张闻天:“通过!”

博古:“鉴于彭德怀同志在红军中的地位,我提议彭德怀同志也参加中央政治局的工作。”

张闻天:“对于博古同志的提议有反对意见吗?”

“没有!”

张闻天:“通过!下边,我宣布:在红军东征期间,中央政治局随军行动,陕北组织中央局;毛泽东、张闻天、彭德怀、张浩、何凯丰随红军主力行动;周恩来、博古、邓发组成中央局,周恩来任书记,主持后方工作,王稼祥同志病愈后可参加会议。同志们还有什么意见吗?”

“没有了!”

张闻天:“泽东同志!就要东征了,你还有什么想法,就对同志们讲一讲吧!”

毛泽东:“我们就要东渡黄河,东征山西了!有哪些准备工作需要做呢?一是为了做到师出有名,由我和洛甫同志起草一篇讨阎檄文,战端一开,通电全国;再是做好东北军和第十七路军的工作,首要任务是做好克农同志与张学良的秘密会谈,由恩来同志具体负责;三是做好我们自己的工作,如统一思想、粮草先行等。一句话,只要上述运筹帷幄的工作做扎实了,我们的东征就一定能决胜千里之外!”

瓦窑堡 毛泽东的窑洞

毛泽东坐在桌前,有些亢奋地捧读一篇文稿。

贺子珍蹲在地上,向炭火盆中加炭,用力吹了几口,炭火发出一闪一闪的火焰,旋即端起火盆,小心地放在桌下。

周恩来悄然走进,看见贺子珍放好炭火盆,轻轻站起。

毛泽东把手中的文稿往桌上一摔,得意地自语:“好!这颗精神炮弹一定会在全国人民的心中开花。”

周恩来:“主席,又制造了一颗什么样的精神炮弹啊?”

毛泽东拿起桌上的文稿:“为东征讨阎而作:《西北革命军事委员会东进抗日及讨伐卖国賊阎锡山的命令》,是依我、你和老彭的身份写的。”

周恩来接过文稿阅毕:“的确是一顆很有分量的精神炮弹!不过,打出这顆精神炮弹的时机要很好地选择一下。”

毛泽东:“我个人的意见,是在发起东渡黄河的前夕。恩来,克农同志那边有消息吗?”

周恩来:“他来电说,收到了主席为和张学良谈判起草的电文,今天晚上他将依据电文的精神和张学良谈判。”

毛泽东近似自语地:“祈愿克农同志打破坚冰……”

洛川 六十七军军部大院

空荡的庭院中只有几只灯笼,隐约可见持枪站岗的哨兵。

有顷,一辆黑色轿车驶入,戛然停在庭院的中央。

前车门打开,谭海迅速跳到地上,麻利地打开轿车的后车门,伸出右手放在车门上方。

王以哲俯身步出轿车,恭敬地驻足一旁。

富商打扮的张学良走出轿车,巡视了一下环境。

王以哲:“副总司令,您刚刚从太原飞抵洛川,一路鞍马劳顿,还是先到临时下榻处休息吧!”

张学良:“不!先去看看红军代表。头一次和人家谈判,就让客人等了好几天,实在是有失常礼。”

会客室

李克农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在观看手中的盖碗茶碗。

室外传来由远而近的脚步声。

李克农倾听片时,急忙起身,向门口走去。

王以哲指着业已走出屋门的李克农,热情地介绍:“副总司令!这位就是红军的代表李克农先生。”

张学良快走一步,伸出右手,紧紧握住李克农的手。

特写:两只紧紧相握的手。

张学良:“李先生,实在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李克农:“张将军!听王军长说,昨天你还在太原,今天就飞到了洛川,真是辛苦得很哪!”

张学良:“说句见笑的话,我经常是辛苦的不是地方!”

李克农:“失败是成功之母嘛!”他指着张学良那身富商打扮,风趣地说,“若不是王军长介绍,我真的会以为张将军是位阔商人呢!请问,你是何时解甲从商的呢?”

张学良看了看自己的打扮,笑呵呵地:“李先生,我这个生意人非同一般,脚大手也大,专搞趸销,不是零售!”

李克农也凑趣地说道:“我们的胃口也大着呢!只要是打日本的买卖,不管是趸销,还是零售,我们全都做!”

王以哲高兴地:“好!一个想买,一个想卖,我看这笔大买卖是一定能做成的。”

张学良伸出右手:“请!”

瓦窑堡 毛泽东窑洞的门前

阴云低垂,漫天飞舞着雪花。

毛泽东望雪兴叹:“丰年好大雪啊!”

周恩来冒雪走进庭院:“主席,克农同志给我们带来了丰收的消息。”

毛泽东兴奋地:“快说说有哪些丰收的成果!”

周恩来取出一份电文:“你自己看吧!这是克农同志发来的电报,应当说此行成果颇丰。”

毛泽东边看边小声地念道:“张学良表示愿意为成立国防政府奔走,东北军中同情中共抗日主张者不乏其人,对‘剿共’态度消沉,愿意目前各守原防,恢复通商。”他挥舞着电文,“对中国革命而言,也应了瑞雪兆丰年的吉言了!”

周恩来:“据汪锋同志报告,杨虎城的工作也大有进展。自从王世英同志奉命到了西安,应该说有了实质性的突破。”

毛泽东:“很好!恩来,一旦东征的枪声打响,张学良和杨虎城会顶着蒋某人的压力作壁上观吗?我们能不能让他们做到明骂暗帮忙呢?”

周恩来沉重地:“说不准。就目前的情况而言,我们只能做到尽人事而听天命!”

毛泽东:“我是相信人定胜天的!换句话说,恩来同志是一定能战胜天命的。”

周恩来:“我尽力而为之!”

毛泽东沉吟有顷:“为了表示我方的友好,我想可以利用红一军团准备东征换防的机会,通知王以哲军长,我们不仅在甘泉撤围,而且还归还被俘的东北军官兵。”

周恩来:“我同意!”

这时,窑洞中传来电话铃声以及贺子珍接电话的声音。

周恩来:“快进屋去接电话吧!”

毛泽东:不急,让她代我接,我们继续谈!”

贺子珍走出窑洞门口:“你们要谈啊,也得和洛甫他们一块谈了!”

瓦窑堡 简易的会议室

张闻天严肃地:“方才,我宣读了中共中央政治局《关于张国焘同志成立第二‘中央’的决定》草案,在付诸表决之前,同志们有什么意见都可以说。”

博古:“张国焘成立第二中央的性质是严重的,其行为无异于自绝于党,自绝于中国革命!我同意这一决定。”

凯丰:“全党应该坚决执行这一决定!另外,我还建议:党中央除电令张国焘立即取消他的一切‘中央’,放弃一切反党的倾向外,还应当公布一九三五年九月十二日中央政治局在俄界的决议。”

“赞成!”与会的同志相继说道。

张闻天:“还有其他的意见吗?”

张浩:“有!为了继续挽救张国焘同志,我经过严肃的考虑,决定以共产国际代表的身份致电张国焘:一、共产国际完全同意中国党中央的政治路线;二、命令他取消‘中央’,成立西南局代表团;三、与中央的原则争论可提交共产国际讨论解决。”

毛泽东:“功莫大焉!党和红军团结有望了。”

张闻天:“下边,同意该决定的请举手。”

与会者全体举手。

瓦窑堡外

一支穿着百姓衣服的队伍站在大道旁边。

张闻天、周恩来、博古、何凯丰、张浩等大步走来。

张浩:“下边,请周副主席讲话!”

这支穿着百姓衣服的特殊队伍热烈鼓掌。

周恩来:“同志们!你们就要随毛主席东征上前线去了。现在,中央领导同志前来为你们送行,预祝你们取得东征的胜利!”

这支穿着百姓衣服的特殊队伍再次热烈鼓掌。

周恩来:“同志们!你们是一支特殊的队伍,肩负着保卫毛主席等中央领导的重任。为了工作的需要,你们穿上了老百姓的衣服,扮成一支过黄河去山西采购的商队。请问:你们的老板是谁啊?”

“毛主席!”全体答说。

周恩来:“对!但是从现在起,谁都不准再叫毛主席。请问:你们都记得叫什么吗?”

“叫老板!”全体答说。

周恩来:“对!你们叫贺子珍同志呢?”

“老板娘!”全体答说。

张闻天转身向着大道一指:“毛老板和老板娘来了!”

全体顺着大道望去:

身着商人打扮的毛泽东、贺子珍沿着大道走来。

警卫员小李挑着两只箱子紧随其后走来。

周恩来玩笑地:“同志们!欢迎你们的老板和老板娘。”

在场的所有人都笑着热烈鼓掌。

博古走上前来,紧紧握住毛泽东的手,语意双关地:“毛老板!这趟买卖可不好做啊!”

毛泽东:“希望你多提醒,让我少做一些赔本的生意。”

张闻天走过来,紧紧握住毛泽东的手:“你先行一步,我随后就来。我也要提个醒:子珍这位老板娘身体不好,行军途中可不要摆老板的架子哟!”

毛泽东:“我早就想好了,你和刘英同志一到前线,我就把子珍交给你们!”

周恩来走过来,紧紧握住毛泽东的手:“主席,行前还有什么叮嘱的吗?”

毛泽东取出一沓文稿:“这是我连夜赶写的致东北军全体将士书,你看后以我、你以及红军高级将领的名义发布。”

周恩来接过文稿:“好,交由我办吧!”

毛泽东:“一句话,我最放心不下的事全都交给你了!可是每当我想到东征的战事,我总是又想到你。”

周恩来:“只要主席一个电令,我立即赶到前线,协助你指挥东征战役。”

张闻天:“千里搭帐篷,没有不散的宴席。毛老板,请上路吧!”

毛泽东拱抱双手:“同志们,我希望东征这趟买卖多赚一些。到时,不仅能带回吃的、穿的和用的,而且还要来个增人添枪!”他说罢转过身来,大声地:“同志们!上路!——” dGvtMdG6Xi6WnVCgTEUQx0CYxJ/UMoqtSRx+NLwHE2y7WU5CpdTDFyKXcc8GHx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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