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作为个体,我们受到所处社会的深刻影响;作为公民和社区成员,我们有竭尽所能为更广泛的社会目标作出贡献的责任,且培养我们的孩子共同承担这种责任。
另外,随着世界的联系越来越密切,我们必须将我们的社会目标延伸到更普适、更复杂和更大的范围内。同时我们现在需要考虑到我们如何通过面对面和虚拟的方式影响其他人。正如苏格拉底所言“社会是巨化的个体”(society as the soul writ large) ,在全球人类范围内,我们延伸的社会目标可看作是和马斯洛金字塔需求框架中个人目标的普遍发展相类似的。
在更低级的需求层面,我们和我们赖以生存的其他物种的发展都是重要的。我们必须确信我们的食物供应链不会断裂,我们的社会体系不会瓦解,等等。在更高级的需求层面,我们努力实现共同的追求——社会和技术的发展,克服偏见,采集可能是最优化的科学信息和据此采取行动,等等。
也许有人会认为,最高层次的需求是实现全体物种之间及其所构成的每个个体和每个团体之间的关联性和凝聚力,其所奏出的乐章和发出的声音将比单个乐器或声音的集合更宏伟、和谐。
与此相反,人们在传统上经常用经济术语讨论社会目标,总是与发展和财富相关联,用国民生产总值(GDP)进行测量。就其理论构成而言,这种测量也应该涵括其他指标,反映其他方面的发展,例如,人们对社会的贡献状况,国家现有成就的实现方式。然而,即使这样,它依旧有明显的局限性(例如无法直接将公民健康或环境和谐作为重要的因素)。现在我们意识到我们不能局限于容易测量的因素,而要关注个人和社会的成就状况,测量更广泛的指标,例如健康等。
总部设在巴黎的经合组织构建了“更好生活计划”(Better Life Initiative)项目。 它是一个网络工具,鼓励人们优先关注11个相关主题,构建自己的幸福指数。这11个相关主题是:社区、教育、环境、市民活动、健康、居所、收入、工作、生活满意度、安全、工作—学习的平衡。
联合国创建了“可持续发展目标”(Sustainable Development Goals)(见图2.2),用可测量的收入界定17个领域的2030年发展规划(更多内容参见其网站)。
类似的测算指数还有“社会进步指数”(The Social Progress Index)(见图2.3)。它测算国家在三个方面的表现:人类的基本需求(营养和医疗关怀、水和卫生、居所和个人安全),幸福的基础(获取基础知识、获取信息和展开交流、健康和幸福、生态可持续性),机会(个人权利、个人自由和选择、容忍和包容、接受高等教育)。
图2.2 可持续发展目标
来源:@theglobalgoals(Instagram)
图2.3 社会进步指数
来源:“社会进步势在必行”组织(Social Progressive Imperative),http://bit.ly/1QkdEYz
另外,“优态国家指数”(The Good Country Index)测算国家在七个方面的全球贡献状况。 还有一些将幸福作为社会成功的独特指数进行测量。 这些对我们社会健康和幸福的测量都提出了一个共同的问题:
我们将如何学会不仅为经济发展,也为社会进步和整体幸福而奋斗?
21世纪的决策者和学生需要学会用更加创新和复杂的方法回答这个问题。
那么,这些教育目标是定位于个体层面还是社会层面?这其实是个虚假的二分法。想想前面分析的技术和教育之间的动态赛跑吧。当教育落后于技术的时候,消极后果比比皆是,诸如个体无法满足劳动力的需求,社会和个体都深受其害,收入不平等,生产力丧失,社会不稳定因素增加。个体的目标和社会的目标紧密相连,反之亦然。理想的情况是,每个社会(和地球村)中的所有个体,其所有需求,诸如生理、安全、归属、尊严、自我实现和自我超越,都能够得到满足。社会自身也努力实现自己的需求,与个体需求的满足相互促进。实际上,这种理想的状况是社会教育(education in society)的首要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