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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运腕

腕法,是作书时运腕的方法,即运用腕力,协助指、掌完成运笔的动作。

初学写字,往往手腕僵硬,以指运笔,写了大半天,手腕仍麻木不仁,毫无感觉。宋代的姜夔在《续书谱》中针对这一弊病明确地指出了指与腕的分工:“不可以指运笔,当以腕运笔。执之在手,手不主运;运之在腕,腕不主执。”因为指的力量有限,写字主要靠腕力。手腕介于手掌与手臂之间,起支配指掌的关键作用;也就是说,手指只能在手腕控制范围内起微弱的辅助作用;“故欲运笔,必先能运腕”,“腕力遒时字始工”。

写字时,手腕必须随着运笔的提按、转折、轻重、徐疾相应地做上下、前后、左右等运动。一般说,写大字,运动幅度就大;写小字,运动幅度就小。因此,前人提出了与之相适应的运腕方法。据元陈绎曾《翰林要诀》中所载:腕法可分为枕腕、提腕、悬腕三种方法。

一是枕腕法。写字时,手腕微贴桌面,或用左手背垫在右腕下。这种方法,运动轴心在腕上,运动幅度小,腕力受到限制,只能用于写小字。

二是提腕法。右臂肘部接触桌面,将腕部提起。这种方法,运动的轴心移到肘上,运转的幅度较大,但运动仍受牵掣,只适应写中字。

三是悬腕法,也称悬肘法。即写字时,腕平肘悬,手臂完全离开桌面。这种方法,因为运动的轴心转移到肩上,自然运动幅度更大,腕力不受任何牵掣,运动自如,适应写大字和行草书(参见图3-4)。

悬腕写字是学习书法的一项基本功,初学书法即应练习悬腕法。刚学悬腕,很不习惯,整个手臂都很紧张,容易疲劳。应该使肌肉尽量放松,排除各种造成肌肉紧张的生理和心理因素。有位作家谈自己以前学习拉提琴的体会,可以给我们一些启示:“老师说,要将全身的力量蓄聚到肩膀,由肩膀传到大臂,由大臂传到小臂,由小臂传到手腕,再由手腕传到握弓的手指,最终,力量落到了弦上。要使力量顺利地传达到终点,必须要放松,任何一个部位任何细微的紧张,都会抵消这力量,妨碍这力量直达目的地。这放松的感觉很不好找,说也难说清,看也难看见,只能靠自己去琢磨,去体会,去领悟。”这一点跟我们学书法竟有异曲同工之妙。学书同样要求“下笔点画波撇屈曲,皆须尽一身之力而送之”(卫夫人《笔阵图》)。而这一身之力,只有由肩而臂,由臂而腕,由腕而指,由指而笔杆,才能达于毫端,送于纸上,透于纸背。悬腕的作用,显然也是排除妨碍这力量直达目的地的障碍。因此,我们一定要苦练这一基本功,努力掌握悬腕法。

运腕还必须注意利用左腕的作用。清代书法家翁方纲说:“今人但知作书须用腕力,而不知右腕之力须从左腕出。”(《翰林书坛录》)写字时,应两臂张开,右手执笔,左手同时按住纸角,使左右气力平衡均匀。这样右腕与左腕相配合,就更加灵活得劲。 aFa7SjX7YN0Nk/cdhPKUyEATIDPD16/dRGmLs0++eoW0sVCpFvx+wvocLtTKFV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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