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载掌阅APP，畅读海量书库
立即打开
既然核心素养是学科本质和学科育人价值的体现，那么“准确把握学科本质和学科特性是研制学科核心素养的前提”。
然而道德与法治这门学科的本质相对而言并不像数学、科学和语文那样比较清晰，因为道德与法治学科相比语文、历史等学科充满了不稳定性
。而且小学阶段和初中阶段有不同的演变发展历程，未形成一体化的课程目标和课程内容。对道德与法治学科的本质，目前还未出现权威的达成共识的定论。我们需要从道德与法治学科的演变、理论探讨与国家教育方针政策中发现、凝练某种既有的稳定特性以及未来的发展方向，提炼其学科本质特性和育人价值。
“道德与法治”是2016年由初中的“思想品德”、小学的“品德与生活”（1—2年级）和“品德与社会”（3—6年级）改称而来，而这些科目可以追溯到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后设立的政治课。政治课随着政治运动和改革开放，其课程目标、教学内容和学科名称几经变化，至今有过思想政治（思政）课、思想品德（思品）课、德育课等统称，这些学科名称经常被混用，可见这门学科的不稳定性。2019年党和国家发布一系列加强思政课建设的文件之后，道德与法治课与高中思想政治课被统称为“思政课”。为了与高中思政课有所区分，本书用“思品课”概指道德与法治学科前身曾经用过的所有学科名称。
正如韩震等人所指出的，“新中国成立以来政治课程设置一直处于不稳定的状态，课程设置和教学内容与教学形式频繁变动”。
即使在改革开放后的40年里，思品学科的名称和课程内容也发生了巨大变化，有研究者称“据不完全统计，建国后我国中学思想政治课程教材变动30多次，其中发生在1976年以后的变化，就有10多次”。
这种不稳定性可以从表1-1窥见一斑。伴随思品课名称的变化，课程目标和内容也在不停地调整、增删、扩容。
表1-1 （1949～2016年）小学和初中思想品德类学科名称与内容变化一览表
*因“文革”十年基础教育课程陷入非正常状态，在此期间受到官方否定，故此表排除“文革”（1966—1975年）时期发生的变化。
*本表主要依据以下文献制作：课程教材研究所编《20世纪中国中小学课程标准、教学大纲汇编：自然·社会·常识·卫生卷》与《20世纪中国中小学课程标准、教学大纲汇编：思想政治卷》，人民教育出版社：2001。
思品课的演变大致可以分为四个时期，梳理思品课的演变便于我们认清道德与法治学科的本质特性和育人价值。
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不久，人民政府便开始有计划、有步骤地改造旧时代的教育制度和教育内容，将民国政府设立的公民、社会、党义等学科彻底清除出社会主义学校，在中学设立了政治课。“新开设的政治课是以配合当时的政治运动和社会改造为主对青年学生进行教育”，
“主要目的是逐步建立革命人生观，树立社会主义政治方向”。由于全国大部分地区刚解放，课程没有统一，到1951年6月教育部才统一了全国的政治课，各年级政治课名称改为具体学科名称，初三为“中国革命常识”，高二为“社会科学基础知识”，高三为“共同纲领”，初一到高三均设“时事政策”课。至此新中国中学的政治课正式起步。这一背景解释了中学品德课为何至今仍然被称为政治课的原因。
之后，国家频繁颁布了一系列有关中学政治课的通知和规定，直至1966年“文化大革命”爆发，初中先后开设过“中华人民共和宪法”“青年修养”“政治常识”“社会发展简史”“道德品质教育”“中国革命和建设”等等科目，这些科目名称反映了这个时期政治课的内容范围。1966年“文化大革命”开始之后的十年，学校教育的一切工作都被要求围绕阶级斗争展开，原有的课程计划和教学秩序被打乱，政治课一度停止，初中生被要求学习马克思等无产阶级革命导师的语录、毛泽东著作选编和诗词选编。很多地区的政治课服从政治运动需要临时安排学习内容。
1949年建国以后三十年内的思品课特点非常鲜明地体现了浓厚的政治色彩，有学者称这一特点为“泛政治化”。
课程目标和内容着重于树立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思想，确立牢固的社会主义政治立场，道德教育几乎被政治教化所取代，道德问题也被归为思想政治问题。这种“泛政治化”教育一方面是出于我国特定时期的政治需要，另一方面由于缺乏对道德教育尤其是和平年代道德教育的科学认识，错误地延续了革命年代的斗争哲学，忽略了学生作为人的发展需要。1978年以后，“随着政治上的拨乱反正，党和国家工作中心的转移，特别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建立和发展，中学政治课的超政治功能受到质疑、批判”。
“文化大革命”终结之后第二年，中国共产党于1978年12月召开十一届三中全会，确立了对内改革、对外开放的政策，从此中国进入史无前例的社会转型期，这一转型既表现为社会主义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的转型，也表现为单一价值观向多元价值观的转型。思品课的改革虽然滞后于经济体制的改革，但也逐步迈向一个新的方向。1981年我国第一个思想品德教学大纲颁布，在之后的20年间，我国政府先后颁布了六个教学大纲（课程标准）。改革开放带来的急速的社会变化迫使研究者和决策者对思想品德的课程性质、目标、内容和方法做出及时调整和改变。可以说改革开放后的30年是我国谋求德育课程转型的探索时期。下面简要列举这30年写入教育部文件中的思品课的目标或任务。
1980年：中学政治课是中学教育计划中的主要课程之一，是对学生进行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基础知识教育的课程，是思想教育的主要途径之一，是贯彻德智体全面发展的教育方针的重要方面，是区分社会主义教育与资本主义教育的重要标志。——教育部《改进和加强中学政治课的意见》
1982年：思想品德课是建设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全面贯彻党的教育方针，用共产主义思想向小学生进行思想品德教育的一门重要课程。它的教学目的是使小学生初步具有共产主义道德品质和良好的行为习惯，立志做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守纪律的劳动者，为把他们培养成为共产主义事业的接班人打下思想基础。
以“五爱”（爱祖国、爱人民、爱劳动、爱科学、爱社会主义）为基本内容，结合贯彻《小学生守则》，向小学生进行社会主义国家公民应有的道德品质和行为规范的教育，着重在小学生中培养爱国主义精神、集体主义精神和主人翁精神。——《全日制五年制小学思想品德课教学大纲（试行草案）》（第一个小学思想品德课教学大纲）
1985年：中学生在初中阶段，要受到社会主义道德、民主法制和纪律的教育，了解社会生活和社会发展规律以及社会主义建设的常识，要树立爱国主义、社会主义理想、树立对社会主义建设和改革的责任感。——中共中央《关于改革学校思想品德和政治理论课程教学的通知》
1986年：通过以“五爱”和“五讲四美”为中心的社会公德教育和社会常识教育（包括必要的生活常识、浅显的政治常识以及同小学生生活有关的法律常识），从小培养学生社会主义国家公民应有的思想品德和行为习惯，为使他们成为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纪律的社会主义建设的各类人才打下初步的基础。——《全日制小学思想品德课教学大纲》
1997年：小学思想品德课和初中思想政治课的教学，以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和邓小平理论为指导，紧密联系实际，生动具体地对学生进行个人生活、家庭生活、学校生活、社会公共生活、国家民族生活中的基本道德规范教育，进行思想方法、心理品质、法律意识、社会发展常识和基本国情的教育；逐步培养学生爱祖国、爱人民、爱劳动、爱科学、爱社会主义的思想情感，文明礼貌、遵纪守法的行为习惯；初步使学生在基本的思想观点和道德观念上具有辨明是非的能力，在了解唯物史观的基础上树立崇高的理想和参加社会主义建设的社会责任感。——《义务教育小学思想品德课和初中思想政治课程标准（试行）》
值得一提的是，90年代初，初一思想政治课曾一度改为公民课。到90年代末，思想品德课在性质、任务和目标上实现了一个质的转变，主要表现为：
(1)课程性质和目标上，“进行公民的品德教育……的必修课程”取代了“进行共产主义思想品德教育的一门课程”，第一次使用了“公民”这一概念，从侧重培养作为先进分子的“共产主义者”向培养坚守道德底线的“平民”转型，思品课具有了公民课的性质。
(2)关于课程内容。第一次将毛泽东思想和邓小平理论与马列主义并列，作为思想品德教育的指导思想，课程的基本任务和目标比过去更加广泛，包含了从个人生活到公共生活、国家民族生活等各个层面的道德规范教育，并将心理品质、法律常识、社会发展常识和基本国情等方面的教育也纳入到思想品德课程中，课程内容增加了参与社会生活所需的常识性知识，内容变得更加丰富。
与此同时，思政课内容的不断“丰富”也使思品课变成“什么都可以往里装的筐”。对此陈桂生先生批判道：“如今不管人们是否还这样认为，我国现在流行的‘德育’观念及德育实施的范围，已经包括：世界观、人生观教育、政治教育、法制教育、品德教育。此外，最近若干年间，青春期教育、心理咨询与指导亦被列入‘德育’范围。其中，只有‘品德教育’才能算得是名副其实的‘道德教育’”。
当一门课无所不包时，这门课程也就失去了自己的特性。
世纪转折期，我国基础教育启动新一轮课程改革。2001年7月，教育部公布了《基础教育课程改革纲要（试行）》以及义务教育各科课程标准（实验稿），2011年又推出修订版。这次课程改革使思想品德课的名称及内容体系再次发生了历史性变革。将小学原来的思想品德课和社会课整合成为品德与生活（1—2年级）、品德与社会（3—6年级）两门课程，课程进一步生活化、综合化。初中的“思想政治”课改称为“思想品德”课，强化了品德教育，相对弱化了政治性。
从课程性质来看，品德与生活课程被定性为“一门以小学低年级儿童的生活为基础，以培养具有良好品德与行为习惯、乐于探究、热爱生活的学生为目标的活动型综合课程”。其基本特征是“生活性、活动性、开放性、活动性”。品德与社会课程被定性为：“在小学中高年级开设的一门以学生生活为基础、以学生良好品德形成为核心、促进学生社会性发展的综合课程”。其基本特征是“综合性、实践性、开放性”。思想品德课程被定性为：“为初中学生思想品德健康发展奠定基础的一门综合性的必修课”，其特点为思想性、人文性、实践性和综合性，课程理念中“帮助学生做负责任的公民、过积极健康的生活”被作为思想品德课程的追求。人文性是第一次被正式写入思想品德课程特性中。根据《思想品德课程标准》（2011版）的阐释，人文性是指“充分注重以优秀的人文精神资源来拓展、敞开学生的人文视角，以中华民族优秀的文化传统和民族精神来培养学生，关注学生的成长需要与生活体验，尊重学生的学习与发展规律，不断丰富学生的思想情感，引导学生确立积极进取的人生态度，培养坚强的意志和团结合作精神，促进学生人格的健康发展”。
从课程内容来看，品德与生活课程以“儿童与自我”“儿童与社会”“儿童与自然”这三条主线与“健康、安全地生活”“愉快、积极地生活”“负责、有爱心地生活”“动手动脑、有创意地生活”这四个方面交织构成课程的基本框架。
品德与社会课程则根据“一条主线，点面结合”的思路架构课程内容，即从社会环境、社会活动、社会关系三个点出发，确定个人、家庭、学校，家乡（社区）、祖国、世界这几个社会生活层面的知识和技能。
初中思想品德课程围绕“成长中的我”“我与他人的关系”“我与集体、国家和社会的关系”整合心理健康、道德、法律和国情四个方面的内容。
有研究者将改革开放后至21世纪初品德课程的发展总趋势归纳为两个方面：(1)从接班人走向了道德人的培养，从培养高尚的人逐步转向重视合格公民的培养；(2)从侧重政治常识转向包含多种领域的综合课程。
还有人将这个时期的初中思想品德课程的本质定义为“一门德育课程”，也是一门“集理论教育、社会认识、公民教育于一体的综合课程”，“一门有待开发的现代公民教育课程”。
“新课程改革之后，以权利意识、参与意识、民主意识、平等意识、理性的素养观为主的公民教育核心内容在品德课程中的比例不断加强，已有的公民意识教育更加接近公民教育的实质”。
概言之，21世纪初思品课从重政治思想教育进一步转向了重道德教育，并具有了以重视公民权利意识、公共意识与独立人格为特征的公民课的色彩。课程内容与教学则以生活化为价值取向，其中低年级的思想品德课与科学课整合后，成为包含生活所有领域的“品德与生活”；中高年级的“品德与社会”增加了原社会课所属的历史、地理、政治、经济、法治、文化等领域的内容；初中则包含道德、心理、法律、国情四个方面。除此之外，小学和初中还有各种专题教育，如传统文化教育、禁毒教育、廉政教育、灾害教育等等，因此，思品课的内容范畴进一步扩大。由此可说，小学和初中两个阶段的思品课在此阶段成为以品德形成为核心，促进公民社会性发展的广域课程，兼有其他国家的道德课、社会课和公民课的性质。初中思想品德课则比小学品德与社会课保留了更多的思想性和政治性。
值得注意的是，2001年的课程标准在实施若干年之后，于2011年颁布了修订版，修订版最突出的修订内容是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确立为思想品德课程的核心思想，加强对民族共同价值观的塑造。这次修订讨论了国际国内形势深刻变化带来的社会新问题，尤其是未成年人思想道德建设面临的新挑战。如中共中央、国务院颁布的《关于进一步加强和改进未成年人思想道德建设的若干意见》（2004年）所揭示的那样，“国际敌对势力与我国争夺接班人的斗争也日趋尖锐和复杂，他们利用各种途径加紧对我国未成年人进行思想文化渗透，某些腐朽没落的生活方式对未成年人的影响不能低估”，“一些领域道德失范，诚信缺失，假冒伪劣、欺骗欺诈活动有所蔓延；……一些成年人价值观发生扭曲，拜金主义、享乐主义、极端个人主义滋长，以权谋私等消极腐败现象屡禁不止，等等，也给未成年人的成长带来不可忽视的负面影响……”。针对这种社会状况，我国需要确立一个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价值体系作为德育建设的方向盘，这便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它包括一个指导思想——马克思主义指导思想；一个理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想；两种精神——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和以改革创新为核心的时代精神；一个道德观念——社会主义荣辱观。其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被凝练为24字：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至今被作为我国思品课程的主导价值。
2012年11月中共十八届一中全会确立了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一系列新理念、新思想、新战略。在这一背景下，思品课发生又一次重要转折。首先，为深入贯彻党的十八届四中全会关于“将法治教育纳入国民教育体系，从青少年抓起，在中小学设立法治知识课程”的要求，教育部与司法部共同制定、颁布了《青少年法治教育大纲》（2016年），并于2016年将小学和初中思品课名称改为“道德与法治”，在小学和初中教材中增加法治专册，并在所有年级教材中充实法治教育内容。其次，第二个改变是思品教材回到“一纲一本”体制，以确保全国思品教育在思想性和政治性上的统一。上述转变仅用2年时间便强有力地完成了推进，可见党和国家推进法治教育及加强思想政治教育的急迫性与实施力度之强大。
思品课政治性的再次被强调始于2019年3月18日习近平总书记主持召开学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座谈会并发表重要讲话之后。2020年9月1日出版的《求是》第17期再次发表习近平总书记的这一讲话稿——《思政课是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的关键课程》，强调思想政治理论课必须培养一代又一代拥护中国共产党领导和我国社会主义制度、立志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奋斗终身的有用人才。“在大中小学循序渐进、螺旋上升地开设思想政治理论课非常必要”。根据总书记的讲话精神，党和国家立即颁布了一系列改革中小学思政课的文件，如2019年8月14日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深化新时代学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改革创新的若干意见》（以下简称思政课若干意见），指出要全面贯彻党的教育方针，坚持不懈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铸魂育人，对深化新时代学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改革创新提出了诸多意见。其中，特别强调教育部要成立大中小学思政课一体化建设指导委员会，加强对不同类型思政课建设分类指导。关于课程目标，要求“初中阶段重在打牢思想基础，引导学生把党、祖国、人民装在心中，强化做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的思想意识。小学阶段重在启蒙道德情感，引导学生形成爱党、爱国、爱社会主义、爱人民、爱集体的情感，具有做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的美好愿望。”
关于课程内容建设，《思政课若干意见》要求“坚持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铸魂育人，以政治认同、家国情怀、道德修养、法治意识、文化素养为重点，以爱党、爱国、爱社会主义、爱人民、爱集体为主线，坚持爱国和爱党爱社会主义相统一，系统开展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系统进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和中国梦教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法治教育、劳动教育、心理健康教育、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教育”。
由上可见，进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之后，义务教育阶段思品课的政治性再次得到强化。实际上，无论是改革开放前还是改革开放后，思品课一直包含了政治教育、思想教育和道德教育，只是在不同时期，因国内国际形势的需要，课程内容的重心会发生转移。政治教育始终在我国思品课中占据最为重要的位置，而政治教育的核心就是对中国共产党领导、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认同。
但是，思品课政治性的重新强调并不意味思品课回到了改革开放之前“泛政治化”的政治课。统编《道德与法治》教材在强调政治认同、家国情怀之外，依然重视良好品德形成与社会性发展，也就是要让学生能正确认识自己，正确处理自己与他人的关系，自己与集体、国家和社会的关系，能适应社会、参与社会、服务社会。这是我国教育界吸取“泛政治化”政治课之教训后形成的共识。2016年之后思品课对法治教育的强化，更促进了20世纪80年代以来教育界一直追求的权利意识、义务观念、规则意识和契约精神等现代公民素养的培育。此外，道德与法治课在“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指导下，进一步重视以寻求人类共同利益和共同价值为内涵的全球意识的培养。因此，可以说道德与法治课目前是一门整合了政治教育、思想教育、道德教育、法治教育、人文教育、心理健康教育等为一体的综合课程，兼具政治性、道德性、人文性、社会性、生活性等多重性质。政治性虽然被置于重要甚至是优先位置，但是道德性和社会性仍是思品课稳定不变的基本性质。
概言之，我国道德与法治学科的本质特征就是：以培养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为根本的政治任务，促进以品德形成为核心的社会性发展为持续的基本任务，其育人价值可概括为促进学生成为有良好道德品性，能行使公民权利和履行义务，能协调自己与他人、集体、国家和社会之关系，拥有正确政治立场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社会主义公民。其学科知识和学科思维来源于马克思主义为指导思想的政治学、伦理学、法学、经济学、社会学。这是构建道德与法治学科核心素养的基本依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