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姆林宫巡礼

克里姆林宫——红墙高塔，庭院深深，一个永远色彩神秘、雾里看花的地方。它——古罗斯城堡，莫斯科的心脏，俄罗斯的大脑——既承载着俄罗斯的光荣与梦想，又记录着宫阙帏幕后的阴谋与血腥。难怪一位苏联朋友说，克里姆林宫27.5万平方米的土地，每一平方米都藏着一个千古之谜。

20世纪70年代，笔者作为新华社常驻苏联记者，在莫斯科生活和工作了6年，按理说对克里姆林宫应该了如指掌才是，其实不然。原因是那个年代克里姆林宫很少对公众开放，加上总觉得来日方长，以后再说。就这样，明日复明日，一拖就是6年，直至离任回国前才总算抽出一天时间，圆了“探秘”克里姆林宫的梦。

俄文Кремль（克里姆林）原本是“堡垒”或“城堡”的意思，并无“宫阙”之义。莫斯科克里姆林（Московский Кремль）最初就是莫斯科城堡的意思。后来因为逐渐变成了大公、君主和沙皇的府邸，并陆续增建了几座宫殿（Дворец），就成了宫城，于是便改称克里姆林宫（Кремлевские дворцы）。

克里姆林宫城位于莫斯科特维尔中央行政区，涅格林纳河与莫斯科河交汇处的保罗维茨丘陵地，所以地势比周围要高一些，大体是一个占地面积275平方公里的不等边三角地带，周围筑有刷了红漆的砖墙，所以称作红墙。

红墙周长2235米，高5～19米，厚3.5～6米。墙顶一律砌成伦巴第风格的燕尾形齿状垛口。宫墙内屹立着庄严的教堂，辉煌的宫殿，遍地林木葱郁，花红草绿……宫墙外，南面是莫斯科河，东南是红场和圣瓦西里大教堂，西北是亚历山德罗夫花园与无名烈士墓。

克里姆林宫城基本上由三角广场、中心（教堂）广场和东区行政中心三部分组成。其中教堂广场被认为是整个克里姆林宫城的历史中心。

撑起这个中心的是三座大教堂：圣母升天大教堂（Успенский собор），建于1327年；天使长大教堂（Архангельский собор），建于1333年；天使报喜大教堂（Благовещенский собор），建于1484—1489年间。

环绕教堂广场的还有圣约翰钟楼教堂（Церковь св. Иоанна с колокольней），建于1329年；基督变容修道院教堂（Церковь Преображенского монастыря），亦称圣弥额尔教堂，建于1330年。

所有这些教堂构成了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中世纪教堂建筑群。

由意大利著名建筑师设计建造的圣母升天大教堂，是举行沙皇加冕仪式和选举牧首与大主教的地方，当然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但1812年拿破仑侵占莫斯科后，居然傲慢地将大教堂当作自己的马厩。这还不算，最后失败撤退时，他竟然下令炸毁整个克里姆林城堡。怎奈天意难违，一阵大雨浇灭了起爆装置，使克里姆林城堡免遭灭顶之灾。

天使报喜大教堂位于教堂广场南侧，保罗维茨山岗边缘。它是克里姆林宫城内最古老和最富丽堂皇的建筑之一。它建于全罗斯君主伊凡三世在位时期，在俄罗斯建筑史上具有特殊意义，因为这期间几乎所有的新建筑都是由意大利建筑师设计的，唯独天使报喜大教堂的设计出自俄罗斯建筑师之手。天使报喜大教堂是皇室专用教堂，王子们的私人祈祷所。他们在这里接受洗礼、祈祷和忏悔，也在这里举行结婚典礼。从1340年到18世纪，这座大教堂还曾是多位莫斯科公国王子和王妃的墓地。

据说国家金库就设在这座教堂的地下室里。

天使长大教堂，是王公加冕和早期沙皇的陵墓，也是主教、牧首上任和死后安葬的地方。他们的墓碑次序井然地安放在白色石板拱门下。

此外，值得一提还有牧首宫（Патриарший дворец）和十二使徒教堂（Церковь 12 апостолов）。

牧首宫位于圣母升天大教堂的北侧，为17世纪大主教尼康所建，紧挨着十二使徒教堂。十二使徒教堂建于1682年，是克里姆林宫总教主的府邸，其中藏有许多精美艺术品，现在作为克里姆林宫博物馆之一对外开放。当然，还有多棱宫（Грановитая палата）、女皇金厅（Королевский зал）、小礼拜堂（Часовня）、圣母法衣存放教堂（Церковь Ватикана Кремля）、特雷姆宫（Теремной дворец）、武器馆（Арсенал）、军械库（Оружейная палата）和伊凡大帝钟楼（Колокольня Ивана Великого）等，可谓群星灿烂、各具特色。

值得一提的是高达81米的伊凡大帝钟楼，因为它是克里姆林宫城内的最高建筑。它建于16世纪初叶，原为3层，1600年增加到5层，冠以金顶。从第3层往上逐渐变窄，呈叠状八面棱体形，每个棱面的拱形窗口都有一座小型钟。沿塔楼拾级而上可直达塔顶，从塔顶俯瞰莫斯科全城，可一览无余。

1532—1543年在伊凡大帝钟楼的北侧又建起一座4层高的立方体钟楼。1624年夏又筑起一座白石塔——菲拉特列特钟楼，如今底层已辟作博物馆。紧挨着伊凡大帝钟楼的是钟王——世界最大的古钟，高6米，重200吨，1735年铸造。不远处有一尊大炮，1586年铸造，是世界上最大的古炮，故俗称“炮王”。不过无论炮王还是钟王从古至今一声不曾响过。

克里姆林宫北角是古兵工厂，现为兵器陈列馆；西角是武器宫，现为武器博物馆。建于1487—1491年的多棱宫是克里姆林宫城内最古老的宫殿之一，也是最具特色的宫廷建筑，沙皇的宝座就在这里。

大克里姆林宫是克里姆林宫城内仅次于教堂广场建筑群的主体建筑，坐落在城堡西南部，建于1839—1849年。从外表看，大克里姆林宫像是三层建筑，其实只有上下两层，一层向前突出，构成一个大露台。正面大厅全用大理石、孔雀石装饰而成，厅内陈列着青铜器和瓷器以及19世纪的家具。大厅正面有18根圆柱，柱顶有浮雕。主楼正面中部的上方是四方形的观礼台，它是宫殿的突起部分，上面有盾形装饰，刻有双头鹰浮雕。后来换成苏联国徽。鹰的上方是莫斯科、圣彼得堡、喀山、阿斯特拉罕的市徽及波兰和塔夫利达的国徽。

苏联解体前，大厅正中曾立有一座列宁塑像。二层有环形露台，正中是饰有各种花纹图案的阁楼，阁楼上有高出主建筑物的紫铜圆顶，圆顶上有供节日升国旗的旗杆。金碧辉煌的格奥尔基大厅、弗拉基米尔大厅和叶卡捷琳娜大厅都在二楼。

苏联时期，克里姆林宫城内增建了几座白色大楼，其中一座曾是斯大林的官邸。

苏联解体前，大克里姆林宫是苏联政府、苏共中央和社会团体举行重要会议的场所。

1959—1961年建造的克里姆林宫大会堂，是一座大理石和玻璃结构的现代化建筑，有800套房间，其中以有6000个座位的大会堂和2500个座位的宴会厅最为宏伟。国家重要文娱活动经常在这里举行，从而有“苏联第二大剧院”之称。笔者在莫斯科工作期间，曾到大会堂采访苏共24大的开幕式和闭幕式，参加苏联国庆宴会，还看过芭蕾舞《天鹅湖》和《罗密欧与朱丽叶》。

据史料记载，克里姆林建筑群始建于1156年。最初只是在保罗维茨山岗上建造的一座木质结构小城堡，到1367年才在木城堡原址上筑起几座白石教堂，但都没有保存下来，不过却奠定了教堂广场的基本雏形。从15世纪末到16世纪初，古罗斯的一些公国统一后，莫斯科成为首都，莫斯科大公伊凡三世下令建造了“符合全罗斯国君身份”的府邸，在老教堂原址上建造了新教堂，并陆续沿宫墙三边建造了5座城门和21座高低不一、错落有致，形态各异却风格一致的塔楼，依次是：

（1）库塔菲娅塔（Кутафья башня），建于1516年，高13.5米，一座无顶冠状塔楼。

（2）圣三一塔（Троицкая башня），建于1495年，高80米，是克里姆林宫城最高的塔楼。塔楼下的特罗伊茨克城门，是沙皇和军队的凯旋门，是目前游客进出克里姆林宫城的主要通道。

（3）军械库（多棱）中塔[Средняя Арсенальная （Гранёная）башня]，建于1493—1495年，高38.9米。塔楼位于橘黄色军械库的正后方，塔楼下有战胜拿破仑的纪念碑，墙外则是亚历山德罗夫花园。

在军械库大厅的展品中，最引人注目的要数莫诺马赫王冠，它是克里姆林宫收藏的最古老但分量最轻的王冠，用于沙皇加冕仪式。王冠重698克，周围镶嵌着红宝石、绿宝石、珍珠等，里子是黑貂毛做的。这顶王冠位居俄罗斯9大王冠之首[其余8顶王冠分别是喀山王冠、大王冠、莫诺马赫王冠、阿尔塔巴斯王冠、彼得大帝王冠、钻石王冠、钻石皇冠（安娜·伊万诺夫娜皇后）和凯瑟琳王冠]。

这里还有独特的双座沙皇宝座、权杖、礼服和武器等文物。

（4）武器库（索巴金）角楼[Угловая Арсенальная （Собакина）башня]，建于1491年，高70.4米，位于宫墙拐角处，背靠军械库。

（5）尼古拉塔（Никольская башня），建于1491年，高70.4米，朝向红场。据说厚墙壁中有个秘密水井，在遭受敌人围困时功莫大焉。

（6）参议院塔（Сенатская башня），建于1491年，高34.3米，正对列宁墓，塔顶直接建在城墙上，是宫城最古老的塔楼。

（7）斯帕斯基（芙罗拉）塔[Спасская（Фроловская）башня]，亦称救世主塔楼，因塔上悬挂救世主圣像而得名，俄文“斯帕斯基”是从救世主一词派生出来的。它是莫斯科的标志性建筑，建于1491年，高71米。面向红场的斯帕斯基城门是国家总统、政要和外国贵宾出入克里姆林宫的主要通道。

圣像当然是神圣的，所以凡进出大门的男人都要在救世主圣像前虔诚地脱帽致敬。但也有不守规矩的，比如拿破仑。传说1812年法国军队占领莫斯科后，拿破仑乘车进入克里姆林宫的斯帕斯基大门时，突然一阵风刮掉了他头上的三角形翘檐帽，因为他无视救世主圣像。这当然是个不祥之兆。但事情并未就此结束：法国人试图窃取装饰斯摩棱斯基救世主圣像的镶金圣袍，不料正准备登梯子上塔楼盗取圣袍的时候，靠在城墙上的梯子突然滑倒。法国人大概明白这是天意，圣袍动不得，只好放弃。

塔楼上安装第一台报时钟的时间是1491年，距今已经500多年。但第一台报时钟不能演奏音乐。1624年俄罗斯工匠重新安装了一台报时钟，设计新颖漂亮，表盘上显示日月星辰，令人叹为观止。虽不能演奏音乐旋律，但可以机械报时。可惜17世纪末报废了，只好换新的。1851年按照沙皇彼得大帝的旨意，从荷兰购买了一座超级自鸣钟。这座结构复杂、体积庞大的自鸣钟在斯帕斯基塔楼上足足占据了三层楼的高度。大钟每15分钟报时一次，每次都响起空谷回音般悠扬的钟声。这便是我们至今一直能看到的荷兰自鸣钟。因为4个朝向的4个表盘通过电子设备与国家天文台的校时钟连接在一起，所以它是俄罗斯最准的报时钟。每天回荡在红场上空的“克里姆林宫钟声”，其旋律在苏联解体前是国际歌的一句，在苏联解体后改为俄罗斯国歌的一句。

其实，宫墙周围的20座塔楼上都有一座大钟，只不过不是报时钟，还有其他各种小型装饰钟30多座。

（8）沙皇塔（Царская башня），建于1680年，高16.7米，是宫城最小的塔楼。俄国第一位沙皇伊凡雷帝曾从这里观看红场，后来便在这里建造一座塔楼，先是木制的，后改为砖石结构，命名为沙皇塔。

（9）报警钟塔（Набатная башня），建于1495年，高38米，因悬挂大钟而得名。哨兵在钟塔上观察城外动向，如发现敌情，就会敲钟鸣警。不过听说塔上的大钟早已被拆除。

（10）康斯坦丁-叶莲娜塔[Константино-Еленинская（Тимофеевская）башня]，建于1490年，高36.8米，是由意大利建筑师设计的，名字来自康斯坦丁-叶莲娜教堂。塔下有一个城门，是市民与士兵进出克里姆林宫城的关卡。

（11）彼得罗夫塔[Петровская（Угрешская）башня]，建于1480年，高27.15米，在莫斯科河塔楼的左边。早期曾被毁，1783年重建。1812年再次被拿破仑侵略军摧毁，1818年修复。

（12）第二无名塔（Вторая Безымянная башня），建于1480年，高30.2米。塔顶呈八角形，上有一个风向标。塔身内有两层，上层为封闭拱顶，下层是柱形拱顶。

（13）第一无名塔（Первая Безымянная башня），建于1480年，高34.15米，是一座四面体金字塔，塔内分上、下两层，上层是封闭拱顶，下层是十字拱顶。

（14）泰尼茨基塔（Тайницкая башня），建于1485年，高38.4米，是宫城最古老的塔楼之一，又名地下隧道塔。

（15）报喜塔（Благовещенская башня），建于1466—1467年，高32.45米。相传，古代在这个塔里保存着报喜圣像。1731年在塔楼附近修建了天使报喜大教堂。

（16）沃多夫兹沃德塔[Водовзводная（Свиблова）башня]，建于1488年，高61.25米，位于宫墙拐角处，是个供水塔。由机器从塔底的井里提水到塔顶的储水池，然后将水分配给各个宫殿。后来，这个机器被拆运到圣彼得堡，作为喷泉装置使用。供水塔里，还有地下秘密通道通往涅格林纳河。

（17）保罗维茨塔[Боровицкая（Предтеченская）башня]，建于1490年，高54米，历经几次重建与修葺，1860年形成现在的格局。塔楼下是克里姆林宫最古老的出入口，工作人员由此出入。

（18）武器库（马厩）塔[Оружейная（Конюшенная）башня]，建于1493年—1495年，高38.9米。

（19）卫戍司令塔[Комендантская（Колымажная）башня]，建于1495年，高41.25米，19世纪因毗邻城堡卫戍司令部而得名。塔身共三层，每层都有圆形拱门。

（20）别克列米舍夫（莫斯科河）塔[Беклемишевская（Москворецкая）башня]，建于1487—1488年，高62.2米，由意大利建筑师设计建造。塔楼位于宫城东南角，因紧邻贵族别克列米舍夫的花园而得名。原来别克列米舍夫花园及塔楼是关押被贬谪的王公贵族的地方。因地处莫斯科河与涅格林纳护城河的交汇处，军事地位十分重要，又是在克里姆林宫城的最前沿，所以，1707年为抵抗瑞典人，彼得大帝决定在塔底建造堡垒，以放置更多的重武器。但堡垒在1812年拿破仑入侵时被摧毁，后修复，改称莫斯科河塔。宫墙内就是总统直升机停机坪。

除上述20座塔楼外，本来还有一座塔楼叫城徽塔（Гербовая башня），建于1630年，高45米。但早在1807年就被拆除，再未重建。所以这个第21塔楼的旧址上只有照片，没有实物。

当年这座塔楼之所以被称为城徽塔，是因为塔楼墙壁上刻画有城徽图案，所以从18世纪末起便有了城徽塔之称。城徽塔原来位于科雷马什（Колымажные ворота）城门之上，后来在19世纪建造的大克里姆林宫就在这个塔楼原来的位置上。这个城门建于15世纪末，当时为了“前沿国君”伊凡三世的安全，加筑了两道砖墙，一道朝西，另一道朝南面对莫斯科河。西墙开了两个拱形门洞，一个作人行通道，另一个作车行通道。这座城门以及后来在17世纪30年代建于城门上面的塔楼之所以被称作科雷马什城门，是因为不远处有个科雷马什马厩馆。

从1801年起，宫城主事瓦鲁耶夫主张对城堡进行清理和整顿，下令拆除一些无用的古旧残破建筑，其中就包括斯列滕斯基大教堂（Сретенский собор）和鲍里斯·戈东诺夫宫殿建筑群。1807年，伊凡三世的“前沿国君”防护墙和城徽塔楼等建筑也被一并拆除，结果形成一片巨大的空旷之地，直到1840年开始建造大克里姆林宫。

1935年在斯帕斯基塔、尼古拉塔、圣三一塔、保罗维茨塔和沃多夫兹沃德塔5座塔楼的尖端安装了大小不等的红宝石五角星，这就是名闻遐迩的“克里姆林红星”。最初的星标是铜制的，因经不住长年风霜雨雪的侵蚀，便改为镶嵌昂贵的红宝石，并在红星底部安装了轴承，可以随风转动而不会折断。每个红星都装了12个亮度达5000瓦的泛光灯，闪闪红星，照亮夜空。

自古以来就有说不尽的传说和神话伴随着克里姆林宫，其中最著名的是关于克里姆林宫秘密地下通道和地下城的传说。据说在神奇的修道院地下隐藏着许多地下室、地下通道、地下长廊和内部教堂，后来统统被地下水淹没。还有一种传说：从前克里姆林宫城的每座塔楼都有秘密地下通道，内连皇宫王室，外有出口，形成纵横交错的地下通道网。据说1960年开始建造大克里姆林宫时，建筑工人在挖掘地基时曾发现3条建于16世纪的地下通道，其宽度足以通过马车。

还有一个秘密也与克里姆林宫地下城有关。几百年来历史学家和考古学家一直为约翰四世图书馆的神秘失踪而深感困惑。事情是这样：俄罗斯君主约翰四世从其祖母索菲亚·帕列奥罗格大公夫人（Sophia Paleolog）手里继承了一座有800册珍贵藏书和手稿的皇家图书馆，之所以弥足珍贵除了图书和手稿本身的历史价值和文献价值外，还因为这个图书馆及其全部收藏是作为索菲亚·帕列奥罗格夫人年轻出嫁时的嫁妆而传承下来的，所以对约翰四世具有特殊意义和特殊价值。但不知什么时候，800册藏书全部不翼而飞。研究人员认为，图书馆可能在“黑暗时期”（指伊凡雷帝杀子后的10年）被一把大火化为灰烬了，但许多人坚信图书馆还完好无损地被藏匿在克里姆林宫城的某个地下室里。

克里姆林宫虽然是苏俄国家元首的驻地，但它首先是俄罗斯历史和东正教文化崇高而辉煌的象征。

（写于1975年） mkKO42SNcHn2QqZaWcG06Om6mklOkwsw6mv6b3iLwDgG+OJ1808G7KxhLQP6xlk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