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在“导言”的第四部分以一个潜在的重要主题清单开始,这些主题虽被提及,但没有任何深入分析。马克思从战争和军队的作用,以及军队中生产力和交往关系之间的关系开始。他注意到了作为一种社会建构的历史唯物主义同自然主义的唯物主义之间的对比。他介绍了生产力和生产关系概念的重要辩证法,但没有详细说明。不平衡发展的问题也有介绍,既在地理层面(例如,带有封建残余的欧洲相对于美国),也在部门层面(例如,作为法的关系)。交通的问题也被提了出来。
最后一部分是对如下问题的迷人探索,即艺术如何同人类文化和物质发展的独特时代相关联。“关于艺术,大家知道,它的一定的繁盛时期决不是同社会的一般发展成比例的,因而也决不是同仿佛是社会组织的骨骼的物质基础的一般发展成比例的。例如,拿希腊人或莎士比亚同现代人相比。就某些艺术形式,例如史诗来说,甚至谁都承认:当艺术生产一旦作为艺术生产出现,它们就再不能以那种在世界史上划时代的、古典的形式创造出来。”
成为希腊人的幻想的基础、从而成为希腊[艺术]的基础的那种对自然的观点和对社会关系的观点,能够同走锭精纺机、铁道、机车和电报并存吗?在罗伯茨公司面前,武尔坎又在哪里?在避雷针面前,丘必特又在哪里?在动产信用公司面前,海尔梅斯又在哪里?任何神话都是用想象和借助想象以征服自然力,支配自然力,把自然力加以形象化;因而,随着这些自然力实际上被支配,神话也就消失了。
马克思说:“困难不在于理解希腊艺术和史诗同一定社会发展形式结合在一起。困难的是,它们何以仍然能够给我们以艺术享受。” 对此,马克思提出:“一个成人不能再变成儿童,否则就变得稚气了。但是,儿童的天真不使成人感到愉快吗?他自己不该努力在一个更高的阶梯上把儿童的真实再现出来吗?在每一个时代,它固有的性格不是以其纯真性又活跃在儿童的天性中吗?为什么历史上的人类童年时代,在它发展得最完美的地方,不该作为永不复返的阶段而显示出永久的魅力呢?”这是一个千古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