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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落荒而逃

果然,他没有开口挽留,楚妍心底忍不住又是一阵失落。走到门口,她赌气地打量着来人,倒要见识见识莫怀远的眼光。

“这位小姐!”安好见佳人发怒要走,赶忙拦住,“你别误会,不是你想的那样。”

距离接近,看清了来人的脸,楚妍忍不住弯弯嘴角,真是无巧不成书呀!“好好姐姐,啧……我怎么才认出来呢?安好,很久不见,你还记得我吗?”

这声音太熟悉了,安好止不住一愣,拉着她胳膊的手,咻的一下缩了回来,像是触了电。

“怎么,不记得我了?”楚妍娇笑一声,将脸凑得更近些,好让她能看清楚,“真是辜负了楚舸那个傻小子对你的一片心意呀。”

“你走不走?”莫安琪冷着脸提醒,这后续的发展不在她的预料内,莫怀远的眼睛眯成了缝,那是发怒的征兆。莫安琪越想越心虚,决定不让事态恶化,赶快把麻烦的女人们分开。看样子,小叔也不是真心喜欢这个女人,做不了一家人,得罪就得罪了吧。

“安好,齐楚舸现在可还躺在医院,你不去探望下,是不是太不念旧情了?”楚妍笑语晏晏,刚才的恼怒瞬间烟消云散。

“旧情?什么旧情?这位小姐,您是不是伤心过度花了眼,认错人了?”安好头微微一低,再抬起,已经笑容满面,“安琪,有没有点我爱吃的红豆冰沙?”她转脸问向莫安琪。

“点了点了,小叔特地交代的。”莫安琪边点头边走过来拉她,“好好姐姐,先坐吧。”

楚妍有没有认错人,莫怀远自然心知肚明,安好那一瞬间的惊慌,一点不落全落在他的眼底。楚家也是名门大户,楚妍这个女人也还算识大体,他本想着真遇不到合适的凑合也罢。只是没想到,眼前这个纤纤弱弱的女子,居然跟楚家也沾了些关系。

“呵……我说你怎么能不闻不问呢,原来傍上了条更大的船,楚家的男人便不入眼了。”楚妍冷哼一声,目光狠厉地掠过安好,又落到莫怀远身上。

莫怀远端坐在位置上悠闲地喝茶,不否认也不承认,心思仍然让人猜不透。

“我想傍什么样的船都是我自个儿的事,小姐,您要是有时间羡慕嫉妒恨的话,不如多为自己操操心,多给自己镀点金。”安好正面回击,她不是仗着口齿伶俐就得理不饶人的主儿,她只是不喜欢被人这样一再讥讽。

服务员开了酒推门送进来,察觉到包厢里不太欢愉的气氛,立在门口,进退不得。

“点了你最想喝的东西,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过来坐。”莫怀远放下手里的茶杯,一扭头,看向安好。明明是训斥的话题,偏被他说出几分宠溺的味道。

安好不想跟楚妍纠缠下去,也不客气,径直走到桌前,扔下包便踏踏实实地坐了下来。最开心的莫过于安琪了,她热心地拿起菜单,催促安好再多点些吃的,大有讨好卖乖抵错的嫌疑。

楚妍彻底被无视,呆立着盯了他们几秒,一跺脚,紧咬着牙转身离开。

“除了刚开的酒,桌上的东西全换新的。”安好放声道。

“安好,桌上的东西都还没动呢!”莫安琪讶异她的反应,赶忙提醒,浪费是可耻的。

“看了闹心,换了换了,晚上我请客。”安好不耐烦地挥手催促,她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顾不上其他人,只想由着自己性子胡闹下去,这样才能让自己舒服一些。

“啧……看不出呀,挺大方的。”莫安琪略微吃惊,招呼服务生换东西,一抬头,却迎上莫怀远提醒的目光。她眼珠子来回转了几圈,手指在桌面上不着痕迹地画了个框框的形状,歪着头瞅着莫怀远,等他的反应。

莫怀远摸着下巴似考虑了几秒,目光落在一脸沮丧的某人身上,缓缓点点头。

莫安琪眸光一亮,交易达成,开心地掏出手机按了几下,又重新放了回去。没多久,手机铃声响起,她接起来放在耳边,“青青呀,你到市里了呀?行,我这就去找你。”

收了线,她看向身旁的安好,开口道:“安好,你在这里先待会儿,我找青青拿点东西就回来。”

“噢。”安好似听非听地点点头,服务生上了新酒杯,她想也没想,抓起酒瓶就给自己满上,抱起来就猛灌。

莫安琪担忧地看了看安好,又看了看莫怀远,莫怀远点点头示意她可以走了。莫安琪这才拿起手袋离开,临出门之前,心底忍不住祈祷,安好,你自求多福吧。

高脚杯硬是被她当成茶杯用,一杯接一杯牛饮一样,哪里有半点优雅的模样?

只是酒劲隐隐上来,烛光下有人面若桃花,双颊飞霞,看起来让人颇为心动。

“安老师酒量不错。”莫怀远按住她又要取酒的手,从她手底下拿起酒瓶,缓缓给自己倒上,“不过像你这样喝,可是真糟蹋了安琪点的酒了。”

安好眯着眼睛打量他,可能是因为光线不好,她看了好久也看不清他的表情,总觉得眼前似蒙了层纱,看什么都不真切。

“是不是我坐得离你太远,影响了你的视觉?”莫怀远说完便端起杯,直直绕到安好的位置上,沙发很宽敞,坐两个人绰绰有余。

“你坐我旁边做什么?”沙发突然一陷,安好警觉地朝沙发里缩。

“陪你喝酒呀,你觉得我想做什么?”正经惯了的男人无赖起来更可怕,莫怀远坏笑着盯着全身戒备的安好,心底止不住好笑,刚才她噎得楚妍喘不过气来的那股狠劲,怎么这么快就消散了?

“莫怀远,你警告你别惹我,心情不好的女人喝了酒,发起酒疯来可是很吓人的。”安好一本正经地提醒道,“莫安琪那小妮子真不是东西,没事总拿我消遣,我再也不管她了。”她拍着桌子扯着嗓子,就差指天发誓,来证明自己此刻的决心有多坚定。

“其实,我有个法子可以让莫安琪乖乖听话。”莫怀远忍住笑意,献宝一样凑脸过去,她发丝上淡淡的洗发水香气飘到鼻尖,萦绕不散。

“什么办法?”安好一扭头,正对上莫怀远的脸,鼻尖近在咫尺,呼吸混作一团。

似惊涛拍在心海,莫怀远只觉得心口激起涟漪,酥酥麻麻从未有过的感觉。娇艳的薄唇闪着莹润的光,他想也没想,似失去理智一般,低头便一口含住。

“唔……”安好瞪大眼睛直想往后缩,呼吸不畅,再加上酒精上头,脑子跟糨糊一样,稀里糊涂地转不动了。

她喝得不少,他却一点酒也没沾,所以,此时此刻他在做什么,自己心底是一清二楚。察觉她想躲,莫怀远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将她直直锁进怀里。齿间溢满她嘴里红酒的滋味,他舌尖似火,她唇齿冰凉,他就一点点加重力道,想将她焐暖。

他的吻技很好,随着他强势地进攻,绞得她的舌生生地疼,安好这才惊觉自己非但没推开他,反而开始慢慢享受,甚至差一点就要回应了。

这个发现让她心底一阵惊恐,脑子顿时清明起来,她撑着手臂拼尽全力推开抱着自己的人,拔腿就跑。

才走两步,手臂就被狠狠扯住,“去哪?”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

“莫怀远,你这个衣冠禽兽!”安好抡起手边的包劈头就砸了过去。刚才到底怎么了?她居然……天……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酒后乱性?她怎么变得这么随便了?

莫怀远可不愿意被动挨打,一把捏住她的手臂,稍一用力,安好就眉心一拧,手里的包包啪的一声落了地。下一秒,她就被扣进一个宽厚的胸膛。

“齐楚舸是谁?对你影响这么大,才喝几杯就乱发酒疯。”莫怀远用力圈住怀里的人,好像一松手,她就会逃之夭夭。身体贴得密实,两个人的气息混在一起,再难分开。

“你放开我!”安好声音凌厉。

“可以,你不能逃。”莫怀远谈着条件。

“谁说我要逃?”安好昂头,气势汹汹。面前的男人很高,她抬头就看见他的下巴,紧接着是唇,不得不说,那唇线条分明,有那么一点点性感,难怪吻起来很软,感觉还不错。安好,你无耻!她闭眼,暗骂自己。

“怎么了?”见她突然闭上眼,莫怀远心头一紧,关切地询问,“头晕?”

“嗯。”安好作势朝后仰去。

莫怀远手臂的力道又加了几分,生怕她摔了,赶紧扶住她移到沙发前,“坐下。”虽然有些舍不得放开她柔软的身体,但他却也不想趁人之危,于是松手起身给她倒茶。

安好半睁着眼,见他弯着腰没有什么防备,一咬牙腾地站起身,双掌使劲一推,莫怀远拎着茶壶被掀倒在地,咚的一声,撞到了沙发角。

“你没事吧?”没想到撞得这么重,安好有一点担心,搂着包包弱弱地问。

莫怀远摔得好不狼狈,他看也不看安好,扔了茶壶,挣扎着要起身。长这么大,他还是头一回被女人暗算了,想着就气恼。

包厢里冷风过境,气温一下子降了N度。

逃!安好脑子里闪过一个字眼,再不逃等他起身就来不及了,莫怀远肯定很生气,不能让他抓到自己,要不然,肯定是死无葬身之地。

不敢犹豫,哪里还管得了他的死活,她抓起包包就逃了出去。

莫怀远坐起身,瞧见一抹乱蹦的背影闪出门,活脱脱一只兔子。

胸口有闷闷的声音直接敲进心脏,一抹弧度在他的嘴角展现开来。他突然明白过来,自己的心开始有些异样。

安好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想起在会所里发生的事情就心惊肉跳。折腾了好久,她终于忍不住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翻出梁洛的号码拨了过去。

她现在非常需要倾诉,不吐不快。

“想我了?”梁洛飞快地接了电话,果然是夜猫子,“我在敷面膜,女人一旦过了二十五岁,老起来特别快,我要好好爱惜自己,千万别成了豆腐渣没人要。”

“唉……”安好长叹一声,话有很多,却不晓得从哪里开头。

“这么低落?接下来,是不是又要跟我谈人生,谈生活,谈世事无常?姐姐,我没空听你伤春悲秋。”梁洛毫不留情地点醒她,不给她一点抱怨的机会。

“梁洛,你真不合格。”安好忍不住埋怨,她心里难过,憋得慌,还没开始寻求安慰就被拒之门外了。

“其实,你就是太空虚寂寞了才会这样,好好,要不,谈场恋爱吧。”梁洛语速放缓,生怕刺激到这个爱情的逃兵,“我这边有个远房表哥,海龟,跟几个朋友开了家律师事务所,条件都还说得过去,你要不要见一见?”

“拜托,人家是金龟,怎么可能看上我?”安好直摇头,爱情这东西真不是什么好货,她就经历了那么一次,便元气大伤,到现在都还没缓过劲儿来。

或许,她就是书上说的一辈子只能爱一次的那种人。说实话,她对爱情真的不抱任何希望了。真的到了不得不嫁的年龄,就找个差不多的人,平平淡淡过一生吧。

“唉……你还是没走出来。好好,忘记一个人就这么难吗?”梁洛心情也跟着沉重起来。安好跟齐楚舸的爱情,从始至终一点一滴她都是看在眼里的,男才女貌,那么好的两个人,她一度以为,他们真的可以天长地久的。谁知变数来得太快,临近毕业,说分手就分手,一个留校一个出国,自此分道扬镳。

“我没刻意去忘,是什么样就什么样吧。”安好如实相告,最单纯青涩的爱情,哪里是忘得了的?让它沉淀下去,不去想不去碰,就不会那么难过心痛。

“要不,你去找齐楚舸吧。好好,怕你难受我没有告诉你。前几天,我在步行街的‘地下铁’,看到他了。”读书的时候,大家手头都不太宽裕,相约逛街就是轧马路,看得多买得少,“地下铁”是家饮品店,逛累了她们就会在那里歇歇脚。安好爱吃那里的红豆冰沙,她爱喝那里的香芋奶茶,聂冰偶尔也跟她们一起,她不点别的就点拿铁。再后来,齐楚舸加了进来,他只点柠檬水,却会记得帮她们埋单。

“他,怎么样?”安好想了想,下了决心一般开口问。

“一杯柠檬水,一碗红豆冰沙,他就呆呆地坐在店里,走神。”梁洛心底一酸,任谁都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的精神状况怎么样?听说他病了。”安好幽幽地叹了口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为什么那时突然要出国,还要带上聂冰?国外的医疗水平那么高,为什么又舍近求远,跑回来治疗?聂冰怎么没有好好守在他身边,反而让他一个人在外面游走?

“齐楚舸病了?”梁洛一惊,“没看出来呀,只是脸色白了点,其他的都还好呀。你是怎么知道的?”

“说来话长,短短的几天,我先是遇见聂冰,后又遇见齐楚舸同父异母的姐姐,楚妍。”安好苦笑一声,这个世界真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该死!”梁洛忍不住咒骂,“你应该去算算八字,看看你最近走的是什么运,都说物极必反,这霉运来多了,很快你就转运了,好好,说不定,你桃花将近哦。”

桃花?安好脑子里不自觉蹦出一张脸,莫怀远的脸,“啊!啊!啊!”她疯了一般摇着脑袋,只想把他的脸从脑海里赶走。

“好好,你抽啦?”梁洛关切地问。

“抽了抽了,真抽了,全世界陪我一起发疯吧!”安好大吼,“我睡了!”说完也不等梁洛回应,啪的一声挂了电话,拉起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捂了个严实。

还是睡不着,可是,时间不会因为她不睡就停在那里等她,明天还要上班,她微叹一声,闭上眼开始数羊。

军训之后新生开始上课,辅导员的工作便轻松了不少。不用整日提心吊胆,生怕这个病了那个伤了。

每次新生报到至军训完毕,辅导员都得脱层皮,总算熬过来了。不用天天守着便不用天天见,安好最庆幸的是,莫安琪那个麻烦精也没有找事。那晚后,莫怀远倒是打过两个电话,她都听而不闻没有接。第一次聚餐,为了方便沟通莫安琪的情况,他们互留了电话,看来这电话是留错了,要不要去换个号呢?她心里暗暗打算,后来再想,那晚兴许是气氛所致,当时包厢里灯光迷离,被影响也很正常。莫怀远那种天之骄子当不得真,冷却冷却就什么都忘记了。

转眼又是周末,梁洛约她共进晚餐,说是眼看国庆将至,黄金周小长假,得计划计划怎么充分利用。她倒没有什么太多的打算,不是回家就是待在学校,每天睡到自然醒,想吃就吃想玩就玩想睡就睡,自由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何必东走西走,被人群挤得要死,回来还累得跟散架一样,她才不想自讨苦吃。

按时到了约定的地点,梁洛说是新开的店,法国菜,拖她来试。她知道梁洛嘴馋,可是自己真的对法国菜无感,量少还贵,就是精致好看,可是精致好看又不能填饱肚子。

被侍应生一路引进餐厅,餐厅很大,只有临窗的地方才有位置,每个位置被宽大的白色纱幔隔开,地上铺着手工编织的地毯,餐厅中央的水晶吊灯闪着璀璨的光芒。墙上挂着色彩浓烈的法国油画,餐桌上铺着雪白的台布,银制蜡烛,悠扬的小提琴演奏,还有一大群穿着燕尾服的侍者们,怎么看这里都像是情侣享受二人世界的好地方,她这一身休闲装走进来,真是显得格格不入。

到了预定的位置,没见到梁洛,倒是有个文质彬彬的男人坐在那里。男人一见她便起身,安好瞬间就明白了梁洛的用心。

虽然心中不免有些气恼,不过既来之则安之,人家都认出自己了,总不能掉头就走,否则梁洛还不得扒了她的皮。

“安小姐,你好,我是司正南,小洛的表哥。”男人倒也主动,见她来了立马上前替她拉开椅子,等她坐下才大方地介绍自己。

“你好,司先生。”安好礼貌地回应。

“先点菜吧。”司正南招来侍应生,开始热心介绍,“这里的小牛肉、鹅肝、牡蛎,还有龙虾都不错,要不要试一试?”

“我先看看。”安好翻着菜单,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拒绝,菜单上没有价码,肯定贵得离谱。让别人破费总是不好的,还是能省则省,免得有负疚感,打定主意,安好抬头问侍应生,“最近我的胃不太好,有没有清淡点的素菜?”素的总比荤的便宜吧。

“有新鲜的芦笋,清新爽口,还有蔬菜沙拉配上原汁原味的果冻,口感顺滑也很鲜美。”侍应生耐心推荐,一看就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脸上一直挂着职业化的微笑。

“那就蔬菜沙拉配果冻,再来一份三明治,可以了。”安好合上菜单,微笑着看向对面的男人。

司正南听她点完菜,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对着菜单轻轻指了几下,侍应生飞快记了下来,然后又问:“两位需要来点什么红酒?”

“不用。”还没等司正南表态,安好便迅速地拒绝了。

“那就不用吧,帮我来杯柠檬水,安小姐喝什么?”

“水就好。”这里的水肯定都比外面的贵,安好忍不住嘀咕。

点完菜,侍应生退下,气氛迅速冷却。

“其实看到安小姐一脸无奈的表情,我就知道,小洛肯定捣鬼了。”司正南脸上有着掩不住的笑意。其实,他也是第一次相亲,赶鸭子上架,他看了照片,样子不过中上,可是那亮晶晶的眸子好像会说话。听说毕业就留在高校工作,那里相对简单些,没有经历社会这个大染缸的熏染,心思还是单纯许多。梁洛这个远房表妹过度热心,把她夸得千好万好,他抵挡不住,只好应了。哪晓得远远看她进来,先是好奇地打量餐厅,然后朝他款款而来,第一眼看到他,原本明亮的眸子一暗,他就知道,她估计也不知道自己是来相亲的。看来,不情愿的并不是只有他一个。

“啊!噢……”相对于他的直接,安好倒是有些意外。其实,相亲的女方是被骗来的,来了后还十分不愿意,作为男方多少有点不舒服吧。这个司正南好像不太计较,看来倒是个豁达大度的人。

“安小姐不用太拘束,就当是多认识个朋友。其实,我也是被逼来的。”司正南摊了摊手,“我家的七大姑八大姨都挺闲,那么多颗心全挂在我身上了,你想想,我压力多大?相对于她们介绍的对象,我却选了远房表妹推荐的,想不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安好想不通。

“因为她们介绍的多少都能沾上点关系,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你就不一样了。”

“噢……原来你是没什么指望,所以得罪了也无所谓呀?”安好笑了起来。

“安小姐一点就透呀。”司正南努力活跃气氛。面前的女人,眉眼弯弯,像极了天上的新月。发自内心的笑,不是敷衍,不造作,很纯真。

“你别小姐小姐地叫了,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安好摸了摸胳膊,还好天微凉,今天她穿了长袖出来,要不然,看起来密密麻麻一层,“直接叫名字吧,司正南。”

“行,安好,来,为我们不情不愿的相遇干一杯。”司正南也不拘束,当下改口,端起杯示意。

安好也举杯迎了上去,叮的一声,晶莹剔透的高脚杯轻轻碰到一起。两个人刚刚放下杯子,就见侍应生捧着瓶红酒朝他们走了过来。

“小姐,6号桌有位先生送了瓶红酒给您。”

听到侍应生的话,安好不禁一怔,捏着酒杯的手半天没有放下来。 mdkr06fhFT+tXQAavrFk1/rWSidXaHieTBu+qJajI4IymMgcKIDAdaAjAm1fmK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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