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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是他想的那样吗？
她是又不舒服了吗？
可她的样子看起来，并没有不舒服，还是往日办冷静淡定。
那是他想多了，去他那里只是换个地方聊天？
“走吧。”
燕灵羽把他变换无数次的脸色看在眼中，暗忖这人的确单纯，心思全挂在脸上了，她却也并不多说，直接吩咐外面。
船很快靠了岸。
燕灵羽上岸的时候，已经感觉身体有些发热。
但还是可控。
她不由地暗暗庆幸，还好，自己回来的及时。
因为上个月提前一天发作，这一次她也是算着时间提前了一天回来，要是她死板些算着整一个月，
到时候路上就发作，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谢清辞自是不知她的心思，他爬上马车，看着骑马随在马车一侧的燕灵羽，猜测她去到自己那儿之后，会与自己说些什么。
他们二人的关系，如今比朋友更亲近，但却并不是什么纯洁男女。
难道，她是想与自己说二人，以后之时？
谢清辞的心忽然砰砰砰跳起来，看着燕灵羽的眼神发热发烫。
他们，的确应该有个说法。
来到谢清辞那私宅时天已经黑了。
燕灵羽下马的时候脚下不稳，连忙抓住马缰才站好。
谢清辞看到了，赶紧上前来眉心轻拧十分担忧：“你这是怎么了？这一趟公干累着了吗？”
“还好。”
燕灵羽推开谢清辞的手，将马缰交给自己的随从，“先进去再说吧。”
她自然不是累着了，而是身子不适，耐不住了。
谢清辞只好与她一起进去，瞧她面色不是很好，只当她是疲惫，念着等会儿说完话早些送她回去。
过了前庭，到后边院子的时候，燕灵羽说：“我要换下衣服。”
“哦，哦，好。”
谢清辞看到她手中拎了个包袱，想必是衣服了，风尘仆仆归来，的确该换一换衣服，能舒适一点吧。
继而又想到她公干一回来就去见自己，陪着吃饭，还要来自己这里和自己“说说话”，谢清辞心中顿时一片欢喜。
他让人引着燕灵羽到房间去，还很体贴准备了水。
燕灵羽本就是一身风尘，这水正中下怀，她便迅速宽衣沐浴，再换上干净清爽的衣裳。
这一系列动作，耗去她不少气力。
进门时就四肢发软，现在套好衣裳后，是一点动弹的力气都没有，勉强才到桌边圆凳上坐下。
外面有婢女询问：“燕将军，您可好了吗？要奴婢进去服侍吗？”
“不必。”
燕灵羽气弱道：“你让他……来，我有话问他。”
门外脚步声很快离去，片刻后，谢清辞在外叩门：“是我。”
“你进来。”
“……”
谢清辞有点犹豫，不过想想二人关系，他又没那么犹豫，推开了门，而后就怔了怔，反手将门一拍，快步到燕灵羽身边，“你怎么了？”
她看起来很虚弱，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很是不对劲。
“小辞。”
燕灵羽轻声唤着，手搭在了谢清辞手臂上，双眼中带着雾气，不如平素冷静淡漠，“我头有些晕，小辞。”
谢清辞不疑有他，立即将她抱起，送到了里间床榻上。
将人放下，正要说去找大夫的时候，燕灵羽双臂一收，抱紧了谢清辞的颈子，让他起身不得。
谢清辞担忧地看着她，语气温柔带着几分哄慰之意：“我去找大夫。”
“不用。”
燕灵羽用仅有的力气，借着抱他的姿势，将他拉近，也让自己起身，唇就落在谢清辞的唇角。
“我不是生病，我只是头晕，小辞……你陪我一会儿我就好了。”
“……”
谢清辞被她亲的额角青筋鼓了起来，声音紧绷道：“你这样，我、我，你不能这样。”
他去抓她的手。
燕灵羽便去将他的手握住，自是不可能退缩，直接亲在他唇上，细碎的话语在亲吻间隙吐出。
“我很想你，小辞。”
谢清辞浑身一绷，只觉脑袋里轰隆一声响。
他们都已经亲近过多次。
他的身体好像已经有了自我记忆，她这般靠近，这般撩拨，他哪里还能冷静的了？
只有一点点残存的自持，让他发出迟疑地询问来，但他的手却揽上了女子柔韧的细腰：“你，这样不好。”
燕灵羽似是没听到，细碎的吻在继续，手抚上谢清辞的手背，又从手背上滑手肘，手臂，肩头，来到前襟。
谢清辞再也耐不住，笨拙又热切地回应她。
两人跌入锦绣床褥间，床帐落下。
外面烛火轻轻晃动跳跃着，里间人影叠动起伏，云雨正浓。
待到那外间的蜡烛蜿蜒下许许多多的蜡泪，将要燃尽的时候，里头终于宁静下来。
两人身上都冒了一层薄汗。
谢清辞的手犹然揽在燕灵羽腰间，揽的有些紧，手掌落在她后背上，摸到浅浅的濡湿之意，他的神色怔怔的。
有点欢愉之后的茫然。
而他怀中的燕灵羽，比他更茫然。
这一回她不像前几次那样彻底失控的神智都不清楚，事后也抗拒回忆，而这次，她清晰地记得一切、一切……
她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会和谢清辞，到如此地步。
那鱼水之事竟是如此震撼、疯狂。
揽在自己身后的手往下移，燕灵羽感觉自己的身子被按着朝前，贴到紧迫之处。
她错愕地抬眸。
谢清辞紧紧抿唇，俊美的脸上凝着细汗，眼底有些窘迫。
他唇瓣开合低声唤：“燕姐姐，我……”
然而他呼唤的迟疑，手却是早已不规矩起来。
燕灵羽一个错愕愣神的功夫，便被他彻底拥抱，只得被动承受一切。
这是没有百花羞后的真切交流。
燕灵羽心里好似浮起一丝丝的抗拒，觉得不该。
但却又被洪水一般的浪潮拖拉着，沉沦迷失，忘了抗拒。
待到风雨停歇，外头的蜡烛早已燃尽熄灭。
账内灰沉沉。
谢清辞将燕灵羽紧紧抱在怀中，疲惫过后尽是满足，半分不松手。
燕灵羽也累惨了。
往常都是解了身体的不适便罢，这一次却是折腾的酣畅淋漓，她眼皮抬了抬，最后顺从自己身体的疲累，闭上眼睛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