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辞心里咯噔一下,瞬间就了悟了什么。
他顾不得多想,一把将燕灵羽抱起,转身就走。
展公子错愕了一瞬,追了两步道:“燕将军她……是生了什么病,不舒服吗?我家医馆就在附近。
不如随我前去看看?”
“不必,多谢!”谢清辞大步下楼,丢下几个字,抱着燕灵羽很快出了食肆。
恰逢此时流空也终于驾着马车到了食肆门前。
谢清辞抱着燕灵羽跨上马车,吩咐出发。
马车起行之时,早已经忍耐不住的燕灵羽直接抱紧了谢清辞的脖颈,唇也落在青年的脖子上,喝着热气。
谢清辞微僵,感觉浑身上下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似的麻麻痒痒。
他揽着燕灵羽推也不是,抱也不是,僵硬无比地说道:“你怎么又这样了?我不是都找了药材给胡老头,他没给你用药吗?”
“没用、没用的……”
燕灵羽声音破碎,手已经轻车熟路探进谢清辞的衣领内。
她那日看过胡大夫之后,再三询问数次,除去与男人做那种事情外,可否有其他解法,胡大夫都说没有。
那般羞耻,燕灵羽怎能接受?
她想靠着自己撑过去,甚至还看了一些医书药典。
上面说媚情之物发作的本质是催动气血翻涌,或可用针刺放血缓解症状。
燕灵羽便存了心思,还准备好了银针。
可她万万没想到,本该明日才会发作的百花羞,竟然提前一日发作,还是在她和展耀会面的时候。
那展耀,是皇后娘娘为她引荐的青年才俊,是让她相看,解决终身大事的。
先前她碍于不好回绝皇后娘娘好意,所以见了几次。
但她本对婚事无心,也自然是不好拖着展耀,再给人希望,最后难以收场,所以今日展耀在宫门口等待,她便应约前来。
是想和展耀把话说清楚的。
谁知话说几句,身体忽然不适,且那不适还如狂风海浪一发不可收拾……
此时她被谢清辞揽在怀中,靠着这年轻结实的身体,感官敏锐到了极致,理智破碎的荡然无存。
只想竭尽所能的靠近,解决自己奔涌的不适。
外面人声鼎沸,她早听不到。
但谢清辞能听到啊。
他又怎么能容她这样乱来,这可是在大街上,在马车里!
谢清辞一把就按住了燕灵羽胡作非为的手,“不行!”
“为什么?”燕灵羽双眸迷茫地看着他,雾气蒙蒙的眼睛,和平素冷静刚硬的模样完全是两个人。
她无措地贴近,声音低柔带着轻颤和泣意:“谢……小辞,小辞你乖,你帮我、帮帮姐姐……”
谢清辞眸子就是一眯。
他与燕灵羽同在京城,他的母亲安乐郡主又喜欢燕灵羽,所以他们二人算是从小就相识了。
少时单纯稚嫩不更事。
他曾追在她身后唤过姐姐,她也曾随母亲叫他一声小辞。
只是后来,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淡漠了。
她看他是冷着脸冷着眼,随意一声谢公子。
他则见她时颇为怯怯,私下里叫她母老虎。
此时此刻,这样暧昧的场景,这两声称呼更渲染了几分魔力,撞击着谢清辞的心房,一阵阵的悸动。
他不觉间松开了对燕灵羽的抓握。
燕灵羽一得自由,彻底贴上去,手探在上等丝绸间捕捉着健美,脸颊,唇瓣都贴上去,在青年的下颌、唇上留下急切又粗糙的吻。
谢清辞的手绕到了燕灵羽的后背上,轻托着她的身姿贴向自己怀中,笨拙又稚嫩地回应着她的热情。
抚慰她紧迫和难受。
燕灵羽似得了鼓励一般,低哼一声,常年习武的手带着薄茧,慢慢往下,却还是被谢清辞一把抓住。
燕灵羽求不得,露出快要哭了的表情看着谢清辞:“小辞、小辞……”
“我在……我不是不愿意帮你,是这个地方不行,你听明白了吗?你得忍一忍。”
血气方刚的青年,被人在怀中这般莽撞热情的撩拨。
其实他也是激动的。
并不太能按捺的住那份激动。
但只要想想这里的环境,想想车厢外面的流空,再想想前两次……谢清辞瞬间就冷静了下来。
既然要发生那件事情,那他这次要选一个合适一点的地方。
他也是会害羞的。
“忍一忍。”
谢清辞更紧地抱住了她,看燕灵羽眉心紧拧,脸色涨红,双唇微张不住喘气,像是缺了水的鱼儿一般。
他知道她难受,便不住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她,又不住地蹭着她的脸,吻着她。
流空是个十分懂事的属下。
瞧刚才主子二人上车的情况,再加上听到里头对话内容,也知道现在情况不容乐观,不能回燕鸣侯府,也不能回谢家。
他直接把车驾到了先前安顿过燕灵羽的那座谢清辞的私宅中。
车一停好,谢清辞立即抱着燕灵羽下车。
他已经脱去外袍,将燕灵羽包裹的严严实实,连脑袋都看不清楚,只能瞧见一片乌发。
大步入内、进到房间后,谢清辞一脚踢上门,还丢下话:“离远一点。”
门外流空懂事地退走,并将闲杂人等也带走。
内内,谢清辞一放开燕灵羽的手,她整个人便缠了上来。
一路的忍耐对她来说是煎熬。
此时得了点滴自由,她完全失控,拉扯谢清辞的衣裳那般急切,如狼似虎。
谢清辞一边配合着,一边心疼着自己被扯坏的衣服。
在两人跌上床榻,紧紧相拥之际,谢清辞忽然喟叹:“你说你,要是有个什么镜子,把你这样胡来的过程全都照下来,
回头让你自己看看,不知道你以后见了我还摆不摆得起冷脸呢,嗯?”
“小辞……”
燕灵羽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只一味地抱紧他,将自己彻底投入他怀中。
年轻的身体,激昂的热情……一场云雨事,让夜凌乱又似疯狂。
待到风停雨歇,谢清辞还将燕灵羽揽抱在怀中。
屋子里静悄悄、黑漆漆的。
进来的时候已经是灰沉沉一片,但无人分神点灯。
可越是这样的灰黑暗沉,却也越让贴近拥抱的一对男女心中越生复杂茫然。
那咚咚咚的心跳声,已分不清楚是谁的。
半晌,燕灵羽身子后缩,离开了谢清辞怀中,起身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