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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灵羽从城防营衙门里出来时，浑身的燥热已经十分明显，手脚无力的情况也异常严重。
她扶着城防营门前的石狮子，眉头紧拧，迅速四下扫视一遍。
这条街不像先前她去的那条主街那么热闹，但也是人来人往，一眼望去并没有医馆，而此处距离燕鸣侯府很远。
她又丢了坐骑……
这时她才后悔起来，为什么刚才让随从先回去！
身后巡防营衙门的人倒是可以指派一二……但今夜除夕，本来此处值守的人就少，刚才还为她传消息到各处城门查找坐骑。
就剩几人是离不开的。
让他们去找大夫，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合适的，一来一回可能还耽误很多时间，再叫他们知道自己中了药。
那还不如不在此处。
燕灵羽想起隔一条街就是绮香馆总号，那是兰家地盘，馆内有香医，可焚香去疾，这两年来在京城十分盛行。
她前面还曾亲眼见兰时焚香为人解过媚药……
思绪至此，燕灵羽再不耽搁，直接朝绮香馆而去。
她一路走的极快。
那体内的燥热也随着她过快的脚步以及紧绷的情绪，好似从星星之火很快烧成了燎原之态。
才刚出这条街，还未进到下一条街，她已经头脑昏沉，四周都好像转了起来。
燕灵羽一把扶住栅栏柱子，用力地咬了咬舌尖企图让自己清醒几分。
一道声音却在这时响起在耳边。
“燕将军？你这是怎么了？”
燕灵羽抬起眼，看到谢清辞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他面上挂着几分疑问，“你是生病了吗？”
他的脸只在燕灵羽的眼前清晰了一瞬，就变幻成无数个晃来晃去，他的声音也变幻出无数道，嗡嗡一片听不清楚。
燕灵羽心中惊骇，知道自己是撑不住了。
这危急时刻，她只能抓住谢清辞这一个救命稻草。
奈何她浑身无力，刚抬手去拽谢清辞的袖子，人却直接朝前扑去。
谢清辞赶忙把撞过来的人扶住，再次询问：“你这到底怎么了？我带你去找大夫！”
燕灵羽浑身无力地靠在谢清辞身前，神智昏沉间，只听到他说找大夫，心神一松，再没了力气。
谢清辞便将昏沉的燕灵羽直接抱起来，塞进了自己的马车中，吩咐出发。
流空迟疑：“前面就是绮香馆，有香医，也是懂医术的。”
“我知道。”
谢清辞没好气道：“裴渊在里头，我现在还生他的气，根本不想看到他，走了，去找胡老头，他不是回京了吗？”
“可是燕将军看起来——”
“所以你快点！”
谢清辞不耐烦地说道：“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你怎么老是教我怎么办事？绮香馆是香医，虽然能治病但能有胡老头的医术好吗？
我跟你说你快点，要是燕将军出了问题就是你害得！”
“……”
流空无言以对。
他还是有一点点见识的，方才一瞧燕灵羽的情况就估摸到点什么。
所以提醒自家公子送去绮香馆。
可谢清辞这么不愿意……那算了吧，左右不关他太多事，他只是个下人，最该做的就是奉命行事。
马车起行，前往胡大夫那里。
车内，谢清辞将燕灵羽靠在车壁上，看她穿的单薄，还拉了个毯子盖在她的身上。
他盯着燕灵羽看，口中咕哝道：“真是稀奇了，还能见到你这个母老虎这副模样，话说，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他凑近，皱眉眯眼盯着燕灵羽。
瞧她脸颊红的吓人，谢清辞忍不住用手背触上去，只一碰就大吃一惊：“这么烫？发烧了？”
燕灵羽却因他那手背的清凉触感，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她的眼底已是一片雾色红云，眼神难得茫然呆滞。
在谢清辞凑近询问的一瞬，燕灵羽只觉清爽淡淡的，阳光照在花草上的气息扑鼻而来，她再难控制冲动，展开双臂抱住了眼前的人。
谢清辞大惊：“你干什么？”
“难受……”
燕灵羽喉间溢出痛苦的声音。
她难以自控地扑上去，用脸颊贴着那人的脸颊，唇亦捕捉着那些阳光的气息以及清凉触感。
谢清辞被她扑地撞到了车壁上，又被她乱七八糟的亲吻和抚摸吓得三魂出窍，七魄升天。
等燕灵羽的手拉扯上他腰带的时候，他才终于回过神。
谢清辞一边挣扎推拒着燕灵羽的手，一边低喊：“你别乱来啊，你发什么疯……你走开！”
然而，神志不清的燕灵羽哪听得到他的抗拒和低喊？
她已紧绷到了极致，急需纾解。
而身边又有可以纾解痛苦的人，又怎会放过？
燕灵羽三两下便扯开了谢清辞腰间玉带，锦衣很快被磨蹭的松散而凌乱。
两人拉扯着，从马车一边的座位上跌到了车厢内。
被压在下的青年呼吸急促，又要拉自己的衣裳，又要推身上的人，一时间手忙脚乱，但却不见半分成效。
他的衣裳越见松散。
挣扎的过程中，反将燕灵羽的衣裳也拉的凌乱不堪。
女子贴近，带着点儿薄茧的手急切地抚触着青年健美细滑的肌理。
急促不稳的呼吸，以及乱无章法的磨蹭和碰触，让谢清辞额头上冒出了一层层密密的细汗。
他咬紧了牙关瞪着身上的人，双手死死捏住燕灵羽的双手，警告出声：“你、你起身，不然我真的不客气了！”
只是带着粗重喘息的警告毫无力度。
燕灵羽的回应是，直接俯身亲上了谢清辞的嘴唇。
那是很急促莽撞的碰触，甚至不能称之为吻，却叫谢清辞瞳孔急速紧缩，好不容易聚起的一点力气消失无踪。
燕灵羽挣开了他的抓握，俯身抱紧了他，“帮帮我、帮帮我……”
谢清辞心中天人交战。
他知道流空就在外面，现在只要他出声，流空帮忙自然制得住燕灵羽。
可是他也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剧烈的变化。
他知道那是怎么回事。
“帮我。”
燕灵羽的手一路往下，落在他腰侧，谢清辞浑身如被电到，理智更退散诸多，脑袋好似被冲动占据。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抱住了燕灵羽一个翻身，交换了位置，在燕灵羽又要缠上去之前，他压住她的手脚。
“你认得我是谁吗？”谢清辞盯着燕灵羽迷蒙的双眼，“你认不认得？”
“谢……”
燕灵羽声音破碎不成调：“是谢……清辞。”
“好，看在你现在还认得我的份上，我帮你。”
谢清辞放开了对燕灵羽的钳制，那早已濒临崩溃的女子彻底失控，贴了上去。
车辕上的流空默默将马车赶到了无人的小巷里，揉着额角走远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