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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被美化的早餐
The glorification of breakfast

大约3,000 年前,某一日清晨时分,一支希腊军队因两位将军争论而停滞不前。根据荷马在《伊利亚特》( The Iliad )第19卷中的记述,阿喀琉斯(Achilles)想在破晓时进攻特洛伊城,但奥德修斯(Odysseus)劝他,不要这样将士兵送上战场,“不要让他们空腹与特洛伊人作战,因为这是一场漫长而又激烈的战斗,应该先让士兵在船上享用面包和葡萄酒”。

最终,奥德修斯赢得了这场争论,士兵吃上了早餐。但阿喀琉斯本人拒绝吃早餐,幸运的是,女神雅典娜(Athena)把“诸神享用的琼浆玉液滴入阿喀琉斯的胸腹,这样饥饿就不会使他虚弱”。希腊士兵看重早餐,显然《荷马史诗》中的每个希腊人都是如此,《奥德赛》( The Odyssey )第 16 卷开篇就写道:“回到棚屋,奥德修斯和忠诚的牧猪人点燃了黎明的炉火,正在做早餐。”

相传在大约公元前500年的古希腊时代,早餐以大麦面包或薄饼为主,有时蘸酒,有时辅以无花果或橄榄。罗马人与之类似,大约在黎明时分吃早餐,有面包、奶酪、橄榄、沙拉、坚果、葡萄干、冷肉等食物。但是,罗马军队为士兵提供的早餐是热粥,类似于麦片粥,将烤熟的斯佩耳特小麦或大麦捣碎后,放入沸水中煮制而成。

显然,希腊人和罗马人的这些饮食模式并不罕见,在2013年出版的《早餐简史》( Breakfast: A History )一书中,作者希瑟·安德森(Heather Anderson)开篇就提到:“纵观历史,大多数人都会吃简单的早餐……大量文字记录表明,古罗马人习惯一日三餐(外加下午的一顿点心),与当今美国和欧洲的饮食结构十分相似。”

但这种习惯并非永恒不变。在西罗马帝国灭亡后的1,000年里,欧洲的上层阶级似乎都不吃早餐。根据相关记述,查理大帝(Charlemagne,742—814)就是不吃早餐的典型代表, 700 年后的法国国王弗朗索瓦一世(Francis I,1494—1547)还说,人应该“5点起床,9点用早餐,17点用晚餐,21点就寝”。到接下来的世代,牧师威廉·哈里森(William Harrison)在其 1577 年的著作《英格兰记述》( Description of England )中称,“贵族、绅士和学者通常在 11 点吃早餐,17 点吃晚餐”,直到 1602年,文艺复兴时期的营养学家埃德蒙·霍林斯(Edmund Hollings)博士还做过相同的表述。那么,罗马帝国灭亡之后,关于早餐这件事,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时候的教会不赞成吃早餐,将早餐视作一种自我放纵,总的来讲,在中世纪的欧洲,只有儿童、老人和病人,以及劳作之人才会吃早餐;体力劳动者吃早餐,是因为从事体力劳动需要能量。

罗马帝国灭亡后,封建社会的等级制度,也对早餐产生了影响。如果劳动者需要吃早餐,那贵族阶级就热衷于不吃早餐,不仅如此,还要让人知道他们不吃早餐。因此,中世纪的贵族阶级显然只有在必须亲自操劳的时候才会吃早餐,比如去旅行,或者去朝圣。

封建主义被市场活动取代之后,早餐才重新回到社会名流们的日常餐桌。伊恩·莫蒂默(Ian Mortimer)博士在其广受欢迎的文章《都铎王朝是如何发明早餐的》(How the Tudors Invented Breakfast)中指出,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人们的工作时间越来越长,越来越辛劳,因此人们将早餐纳入一日餐食的需求越发强烈。到1589年,一位曼彻斯特的医生兼校长托马斯·科根(Thomas Cogan)在他的《健康天堂》( Heaven of Health )一书中写道,不吃早餐是不健康的,因为“长期挨饿会引起身体不适”。

英国早餐

《简·奥斯汀与食物》( Jane Austen and Food )的作者玛格丽特·莱恩(Margaret Lane)在书中记录了富人阶层的早餐是如何演变的:“简·奥斯汀时代(1775—1817)的早餐,与早期早餐吃冷肉、粗面包和喝麦芽酒不同,也与维多利亚时代餐柜上堆放的大量鸡蛋、动物肾脏、培根等食物截然不同。相反,那时候的早餐是一种优雅的简餐,由面包卷搭配茶、咖啡或巧克力之类的饮料组成。”

但是,奥斯汀所处的时代仍然阶级分明,为了强调自身的优越地位,上流社会的早餐吃得很晚。她在《理智与情感》( Sense and Sensibility )一书中写道:“人们要从巴顿公园出发,到惠特维尔游览观光,按照计划,一行人10点钟在巴顿公园集合吃早餐……”奥斯汀经常在早餐前写信。在伦敦,早餐前她甚至会去购物。生活放荡的贵族成员,吃早餐的时间更晚。在安东尼·特罗洛普(Anthony Trollope)于1875年写成的小说《如今世道》( The Way We Live Now )中,主人公罗杰·卡伯里会在12点出现,因为费利克斯一般在这个时间吃早餐。

早餐吃得晚,就和吃正餐的时间挨上了。正餐本来是在一天的正中间吃,并且是最丰盛的一餐,但这种状态持续了1,000年之后,正餐时间开始逐渐往后推。最后,随着富裕阶层越来越享受烛光晚餐以及晚间社交生活,正餐时间越来越晚,就变成了晚餐,并在很大程度上取代了原来的晚餐,原来的晚餐简化成了睡前的一顿小食。但是正餐的推迟,又在中午制造了一段空白时间,不得不由新的一餐来填补,这一餐有时被称为“nuncheon”,与“noonshine ”谐音(在《理智与情感》中,威洛比在一家客栈吃nuncheon),但是后来这个词被错写成“luncheon”(在《傲慢与偏见》中,莉迪亚和吉蒂在一家客栈吃了luncheon)。

总的来说,中午新增的这餐起初只是一顿小食,吃的也只是一些冷餐,但是安东尼·特罗洛普在《如今世道》中说:“每天有两顿正餐,一顿在下午2点钟,称为午餐,另一顿在晚间8点钟。”围绕新增的这一餐,一位紧跟潮流的医生威廉·罗伯逊(William Robertson),于1847年在其撰写的第四版《饮食与养生》( A Treatise on Diet and Regimen )中阐述了一些困惑:“如果不能在早餐后五小时之内吃正餐,那么那顿打破常规的午餐就变得非常有必要了,或者说让人渴望了。如果一个人不能在傍晚5点前吃上正餐,他就应该吃一顿午餐。”

不过,工人阶级还是在中午吃正餐,英格兰北部和苏格兰的一些地区仍将午餐称为正餐,将傍晚那餐称为下午茶或傍晚茶。直至今日,很多学校仍将供应午餐的女士们称为“正餐女士”。

美国早餐

希瑟·安德森(Heather Anderson)说,最初,美国人和英国人有相同的早餐文化:

18世纪中叶,早餐文化萌芽破土,英国和美国都沐浴在这段黄金时代的光辉下。羊排、培根、鸡蛋、玉米饼、松饼甚至馅饼所组成的盛宴,是美国开国元勋本杰明·富兰克林和托马斯·杰斐逊的最爱……富兰克林唯一抱怨的是,他的同事们早上喝了太多啤酒……英国的富裕家庭,大多数时候先喝燕麦粥,然后吃培根和鸡蛋……很快,维多利亚时代萌生了英国最伟大(也许是唯一)的烹饪成就:英式早餐。

但是,随着美国人饭量和腰围的增加,出现了这样一种现象:19 世纪30年代开始流行“大众健康运动”,人们开始拥护节俭、近乎素食的饮食习惯。1863年,为了满足人们对更朴素的生活方式的需求,纽约的一名内科医生詹姆斯·卡莱布·杰克逊(James Caleb Jackson,1811—1895)发明了由富含麦麸的格雷厄姆面粉(全麦面粉的一种)制成的块状颗粒物早餐“Granula”(中文意思就是颗粒)。于是,第一款全谷物早餐就此诞生。

1894 年,曾担任密歇根州巴特尔克里克疗养院院长的约翰·凯洛格(John Kellogg,1852—1943)博士发明了玉米片。该疗养院采用整体疗法,即营养、灌肠和运动疗法,并且利用素食食谱来治疗和预防疾病。这时候,杰克逊医生发明的块状颗粒物早餐不是很方便(需要浸泡一夜),但玉米片已经非常方便,约翰·凯洛格博士和他的兄弟威尔·凯洛格一起,还创立了一家闻名至今的麦片公司。

这些大众健康运动先锋的某些理念,放到今天很容易引起人们的嘲笑。约翰·凯洛格博士在1877年出版的《老少皆宜》( Plain Facts for Old and Young )一书中,主张采取强硬手段遏止手淫。在1893年出版的《女性健康与疾病指南》( Ladies’ Guide in Health and Disease )中,约翰·凯洛格博士实际上还提到过,推荐对女性色情狂进行阴蒂切除术。这是西方世界女性生殖器切割的早期例证。然而,约翰对手淫的看法并不是孤立的,因为他的这些观点似乎与他对早餐的看法有关:他似乎认为,玉米片营养价值低,能抑制清晨手淫。他坚信肉类等会助长情欲,“肉类、调味品、鸡蛋、茶、巧克力,以及其他所有刺激物,都会直接对生殖器官产生强大的影响。它们会增加局部血液供应,通过神经与大脑连接,唤起激情”。但是,玉米片会让一个人精力缺失。

虽然约翰·凯洛格博士从来没有明确地将玉米片定义为一种消耗能量、对抗自慰的工具进行推销,但他相信谷物早餐缺乏营养,时至今日它的低营养价值反而成了卖点。早餐的历史充满了讽刺,因为直到不久之前,人们的观点还是源于信与不信,而非经验证据。

约翰·凯洛格博士是一个认真严谨的知识分子。他对手淫的看法,在当时是受到普遍认同的,他对优生学(他赞成)和便秘(他认为应避免)的看法在当时也属正统。但威尔不是知识分子,为了提高玉米片的适口性,他往玉米片里添加了糖,而约翰·凯洛格博士是反对这样做的。虽然约翰·凯洛格博士没有说服威尔,但也算是认真争取过。

与他们同时代的另一个人,宾夕法尼亚州米德维尔的杜威(Dewey)医生,提出的观点甚至更进一步,他在1900年出版的《不吃早餐计划和禁食疗法》( The No-Breakfast Plan and the Fasting Cure )中提倡完全不吃早餐。杜威在书中说,与吃早餐的病患相比,不吃早餐的病人康复得更好、更迅速。

早餐的兴起

到20世纪20年代,杜威医生似乎是这场争论的赢家:美国人的早餐显然正逐渐沦为一顿小食。这引起了比纳公司的担忧,该公司养了很多猪,发现没什么人买他们的培根,因此委托爱德华·伯内斯(Edward Bernays)来挽救市场。

伯内斯是公关行业的奠基人之一,也是西格蒙德·弗洛伊德(Sigmund Freud)的外甥,他利用弗洛伊德的方法论为那些实力强的客户服务,其中包括美国烟草公司(他帮助该公司打破了女性在公共场合吸烟的禁忌)和联合果品公司[他帮助该公司策划了政变,推翻了危地马拉民选总统雅各布·阿尔本斯·古兹曼(Jacobo Arbenz Guzman)]。众所周知,伯内斯影响了约瑟夫·戈培尔(Joseph Goebbels),这并不奇怪,因为他在1928年出版的《宣传》( Propaganda )中写道:

在民主社会,有意识、有智慧地操纵群众有组织的行为习惯和观点,非常重要。操纵这种看不见的社会机制的人,构成了一个隐形的政府,他们是我们国家真正的统治势力……在很大程度上,我们在被那些我们从来没听说过的人统治,我们的思想被那些人塑造,我们的品位受那些人影响,我们的观念被那些人灌输。

那时候大家喜欢清淡的早餐,以咖啡为主,可能配个面包卷和橙汁,伯内斯决心改变大众的观念,用“丰盛的早餐”取而代之。在一部影片中,伯内斯阐述了他如何动员4,500名医生公开支持比纳公司有关丰盛早餐的理论。伦敦大学的社会人类学家香里·奥康纳(Kaori O’ Connor)博士曾出版过一本名为《英式早餐:国宴档案与食谱》( The English Breakfast: The Biography of an English Meal )的书,用他的话说:“早餐有益于健康的观念,是营销公司炮制出来端到我们面前的。而且,总的来说,我们完全接纳了他们的宣传。”

早餐口号

1847年,在第四版《饮食与养生》中,英国德比郡巴克斯顿的威廉·罗伯逊医生写了这样一句话:“应该永远重视早餐,哪怕它不是一天中最重要的一餐。”就像我前面提到的,罗伯逊是一位紧跟潮流的医生,因此看到他的这番话,我们理所当然地会提出几个问题:是什么研究,让他得出了这个结论?哪些细致的观察、可控的实验,支撑着他这句至关重要的口号?他这样写道:“早餐应该由相当比例的液体组成,因为这样可以补充睡眠期间体内流失的液体。”

嗯,的确,在睡觉时,我们会通过呼吸和出汗流失水分,但为什么罗伯逊医生这么关注这些呢?因为罗伯逊医生是一位“水”医生。罗伯逊医生执业的巴克斯顿是一个温泉小镇,人们认为那里的水能治疗各种疾病,罗伯逊医生当然也认为水是健康的核心。但是这种观念荒谬至极,简直和希波克拉底“四体液学说”不相上下。罗伯逊医生的“医学理念”并非只有这一条,他还认为“睡眠可以修复神经系统,使其重新充满能量与活力”,因此我们应该“在神经系统被脑力和体力劳动消耗殆尽之前”尽早进食。这个说法更是荒谬。

另外一个流传甚广的早餐口号,出自阿德勒·戴维斯(Adelle Davis,1904—1974 )之口:“像国王那样吃早餐,像贵族那样吃午餐,像贫民那样吃晚餐。”阿德勒·戴维斯是当时美国最受欢迎的营养学家,虽然她是一个备受争议的人物,经常被指责滥用科学推广流行饮食,但是她那些诸如《吃的营养与保健》( Let s Eat Right to Keep Fit ,1954)的这类书名花哨的图书,总销量超过了1,000万册。至于她那句著名的口号,我们不禁要问:它背后的思想是什么?它是源于对至今仍亟待解决的问题进行了系统的科学研究,还是源于一场已被质疑的健康恐慌?

战后,美国经历了一场对低血糖的莫名恐慌,一家名为低血糖基金会的慈善机构声称:“当今,可能没有任何一种疾病,能像低血糖症那样,造成如此广泛的痛苦、如此严重的低效和时间损失、如此多的事故、如此多的家庭破裂和如此多的自杀。”

媒体紧随其后。比如1965 年 6 月《家庭天地》( Family Circle )杂志声称“我们当中有数百万人……在不知不觉中备受低血糖的困扰”;1971 年 6 月,《城镇与乡村》( Town and Country )杂志称“有1,000万美国人患低血糖症”。受人尊敬的专业期刊助长了国民的焦虑,一位精神病医生曾写道:“在我接诊的精神疾病患者中,大约有一半人血糖异常……精神分裂症的发病率很高,神经症的发病率更高。”

阿德勒·戴维斯还曾表示,“低血糖引起的易怒,可能是离婚的原因之一”。

一个离奇的新理念出现,却没有人能从中获利,这种情况几乎不可能发生。而且低血糖症恐慌与发现肾上腺提取物能“治疗”低血糖,似乎是同时发生的,肾上腺提取物非常昂贵,因此有利可图。但是,这些骗子遭到了可敬的权威专家们的抗议。1973 年,美国医学会(The American Medical Association)、美国糖尿病协会和美国内分泌学会(The Endocrine Society)联合发表了一份声明,称美国的低血糖患者数量极少,而且并不危险:

关于低血糖的声明

最近,大众媒体的宣传导致公众误以为低血糖症在我国的发病率很高。这些说法没有任何医学证据支持,并且影响美国人的许多症状并不是由低血糖这种情况引起的。

因此,阿德勒·戴维斯又编造了一个说法,解决事实上并不存在的问题。她知道,不吃早餐的人上午血糖水平会缓慢下降,但因为不断升高的血糖值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一大杀手,这激发了戴维斯,于是她修正了说法,改成“像贫民那样吃早餐”。

因此,那两句与早餐相关的流行说法,是为了解决诸如夜间脱水、夜间饥饿、大脑疲劳和严重的低血糖这类不存在的问题而编造出来的。这些说法依然极具说服力,至今仍有很多人认为吃早餐是新陈代谢所需,是一项不容逃避的义务。这个世界,饮食过量的人数以百万计,这些人还要强迫自己去吃一顿本可以不吃的饭,这并不是一件小事。

地中海早餐

从人的寿命来看,地中海饮食比北欧和北美的饮食更健康,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太平洋大学历史学教授肯·阿尔巴拉(Ken Alabala)在其出版的《早期现代欧洲的食物》( Food in Early Modern Europe )一书中指出,早餐从未在欧洲南部地区变得必不可少,“在那些晚餐丰盛的国家,早餐并不重要”。在南欧,早餐至今都不是一顿正式的餐食,只是咖啡加一块面包或点心。在英格兰和欧洲北部,早餐的形式则完全不同。

一位意大利资深营养学家在 2009 年记录了这样一句话:“每天早上,大多数意大利成年人只喝一杯咖啡。”

然而,世界卫生组织、联合国和美国中央情报局都证实,意大利人比英国人或美国人更长寿。当然,这并不能证明早餐对你有害,但它确实削弱了不吃早餐就不健康的论断。

概述

都铎王朝时期,欧洲贵族打破了不吃早餐的传统,同时代的一位智者对此表示过担忧。1542 年,著名医生安德鲁·布尔德(Andrew Boorde)在他的《健康饮食法》( Dietary of Health )中写道:“劳动者可以一天吃三顿饭,但是对于休息的人来说,一天吃两顿饭就足够了。”

为什么?布尔德医生说:“饱食会缩短人的寿命。”此外,学者威廉·沃恩(William Vaughan)出版的《自然与人为健康指南》( Natural and Artificial Directions for Health )中也建议我们:“40岁之前可以一天吃三顿饭。”

约翰·哈林顿(John Harington,1561—1612)爵士也表达过类似观点:“当男人到了中老年的年纪,一天吃两顿足矣。”

正如我们即将发现的那样,早餐是危险的,因为它是在人体胰岛素抵抗最严重的时候吃下的。我们还会发现,最容易患胰岛素抵抗的人群是那些年龄超过45岁且不爱运动的人。我们不妨重温一下16世纪布尔德医生等人的智慧。

弗兰兹·卡夫卡(Franz Kafka)或许是带领我们认识早餐的最佳向导,他在1915年出版的《变形记》( The Metamorphosis )中说:“对于格里高尔的父亲来说,早餐是一天中最重要的一餐。”支持吃早餐的科学家经常引用这段描述,可惜他们的信心是建立在错误之上的,因为完整的引文是:“早餐要用的餐具洗好后摆在餐桌上,摆了如此之多,因为对于格里高尔的父亲来说,早餐是一天中最重要的一餐,他会吃上好几个小时,一边吃,一边坐在那儿翻看各种各样的报纸。”实际上,卡夫卡是在告诉我们,格里高尔的父亲是个混蛋,他不工作养家,还对养家糊口的格里高尔大打出手。

在这幅场景中,早餐是道德沦丧者享用的,我对早餐历史的回顾,也要以此作为完结画面。 tpuZ4rGWMkI7PFjhnQLkgFzW5MDAsvhgTWCBlqKBgYuSKtl8L6njX39cRyPf1C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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