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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开始,他就能够预见什么是可能的

典型的硅谷企业往往起源于车库,而英伟达则打破了这一惯例;创始团队将普里姆的家具搬入车库,他们自己则在联排别墅的两间楼上卧室里工作。普里姆为自己保留了第三间卧室。尽管公司在几个月后才能获得种子资本,但GX芯片的表现如此出色,以至于几名太阳微系统公司的员工选择了离职并加入英伟达,即便暂时没有报酬。“我们自认为与众不同,当看到别人也持相同看法时,这种感觉更为美妙。”马拉科夫斯基坦言。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对英伟达抱有信心。霍斯特曼回想起他和黄仁勋在他家里喝啤酒的情景,当时黄仁勋接到了母亲的电话。霍斯特曼听不懂用闽南话进行的对话,但他察觉到谈话气氛变得紧张。黄仁勋挂断电话后回到房间,满脸无奈。“你相信吗?”黄仁勋说,“我老妈居然叫我放弃英伟达,回去为大公司效力。”

在这套用于办公的联排别墅里,硬件小组占据了一间卧室,他们利用太阳微系统公司的高性能计算设备工作站来设计电路;而另一间卧室则成了软件小组的天地,他们负责设计视频游戏开发者与芯片之间的通信协议。CEO的办公室设在一楼,就位于紧邻厨房的小圆桌旁。不知是刻意为之还是纯属巧合,黄仁勋总能让自己处于人流的中心位置。比如,当员工们去冰箱拿饮料或零食时,他们总会经过他的办公室。无论他的权势变得多大,在后来的职业生涯中,他都希望能一直处于这种人员往来的中心地带。

值得一提的是,在英伟达成立两个月后,《侏罗纪公园》上映了。这部电影首次实现了计算机生成图像与真人实景镜头的完美结合。若想实现这样的效果,需要惊人的算力。例如,影片中霸王龙冲破原木的3秒钟镜头,动画师们竟然花了10个月的时间来渲染。相比之下,英伟达NV1芯片的输出虽然显得有些简陋,但两者之间的差距只是程度上而非本质上的。“即使在今天,互动视频游戏和电影中的特效,本质上仍是一些方块在滑动并相互碰撞。”佩迪说道。

对英伟达而言,首要任务是将NV1与市场上的其他产品区分开。为了实现这一目标,架构师普里姆在芯片和软件中融入了许多复杂的功能。 NV1采用了二次纹理映射技术来绘制线框骨架,为画面增添纵深感和真实感。在软件方面,普里姆则选用了“面向对象”的方法,助力程序员设计出可重复使用的代码块。当我首次向普里姆询问NV1的架构时,他滔滔不绝,讲了27分钟。“我希望能创建一个可以延续百年的架构。”他这样说。

在普里姆带领团队研发NV1的同时,黄仁勋则忙于筹集资金。在盖瑟的帮助下,英伟达获得了与硅谷两大顶级风投公司,即红杉资本和萨特·希尔资本负责人的会面机会。在向红杉资本展示的前夜,黄仁勋竭尽全力为公司制订商业计划。“我整晚都在忙这件事,但最终一无所获,”他坦言,“我至今仍然没有收获。”

不过,他已经得到了LSI创始人科里根的支持。次日,黄仁勋与普里姆便前往红杉资本办公室,向以直言不讳著称的创始人唐·瓦伦丁(Don Valentine)进行推介。瓦伦丁常向初创公司提出的问题是:“谁在乎呢?”推介会的进展并不顺利,黄仁勋在演示中磕磕绊绊,而普里姆则时不时插入一些与主题不相关的技术细节。在这次令人失望的表现之后,瓦伦丁把黄仁勋拉到一旁。“嗯,表现得不太理想,”他说道,“但科里根和我说必须资助你们,所以你们可以开始干活了。”

红杉资本和萨特·希尔资本都各自投入了几百万美元。作为投资回报,他们获得了董事会的席位。红杉资本的席位由马克·史蒂文斯(Mark Stevens)担任,他当年33岁,友善、外向,拥有哈佛大学的MBA学位。萨特·希尔资本的席位则由坦奇·考克斯(Tench Coxe)担任,他当时36岁,同样友善外向且拥有哈佛大学的MBA学位。由于两人都经常穿着巴塔哥尼亚品牌的服装,有时人们很难将他们区分开。

考克斯和史蒂文斯一致认为,吸引他们注意的是黄仁勋本人,而非英伟达的提案。考克斯表示:“我们支持这些人的原因在于他们是世界级的一流计算机科学家。一般的CEO会试图听取客户的意见,但在计算机领域,这是个大忌,因为客户根本不清楚什么是可能的,他们完全不知道能做什么,甚至做到什么程度!”考克斯还观察到,英特尔和微软后来在更为传统的管理方式下遭遇了困境:“从一开始,詹森就是一位世界级的工程师,他能够预见什么是可能的。” hleD1FVaCsj5eea8oFqDBG+haQmx5Kj/MEROnrB39hmaTeTAM9NKLldCy01oYO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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