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中央、国务院2017年2月印发的《关于加强和改进新形势下高校思想政治工作的意见》强调,要加强对校园各类思想文化阵地的规范管理,加强校园网络安全管理,营造风清气正的网络环境。对校园文化相关的网络账号,要从内容、平台、生态三个方面进行管理。
2017年6月1日,《中华人民共和国网络安全法》正式实施,把建立多边、民主、透明的网络治理体系提高到法律高度,这意味着对新媒体和自媒体的内容管理有了法律依据。据此,上海交通大学从顶层设计上建章立制,加强内容的源头治理。
制定《微信公众号管理办法》,加强学校微信公众号管理,激发二级单位和师生团队利用微信公众号做好宣传和思想工作的积极性,形成新媒体集群发展的态势。在管理办法中明确管理原则和责任主体,即按照“谁申请、谁主管、谁建设、谁负责”的原则,校党委宣传部是学校官方微信建设和管理的职能部门,负责指导和管理全校微信公众号的建设和运营。院(系)、部(处)、直属单位、附属单位党委(党总支)负责本单位微信公众号的建设与管理,宣传工作负责人是本单位微信公众号的直接责任人。
落实专人采编、专人审核,严格执行编审制度和发布机制。公众号推送的内容必须由所属单位落实专人把关。同时,加强微信公众号的考核管理,学校委托第三方机构对公众号运营情况进行年度评估,形成运营报告,并作为是否通过年审的重要参考。
通过非正常途径认证的以学校为主体的公众号,一经发现,及时关停。逾期未进行年度考核的公众号给予提醒。如果经提醒仍未进行年度考核或考核不通过,予以注销。
在公众号报批或年度考核时,必须在《新媒体管理负面清单》承诺书上签字。公众号管理者和运营者必须牢固树立阵地意识,坚守底线思维,不得触碰负面清单规定事项。
对运营不佳或触碰负面清单的微信公众号,先约谈预警;违规情况严重,或提出预警后仍未采取相应措施的,视情况决定是否取消其认证资格。
随着信息化建设高速发展,各高校陆续建立了自己的官方微博、微信等新媒体阵营,各高校下属部门也申请了自己的微博、微信等新媒体账号,高校及各部门借助这些超级新媒体平台,通过新媒体技术和手段,对各自新媒体账号进行满足不同运营需求的深度功能开发,为师生校园学习和生活等各个方面提供了非常便捷的服务。但高校想要同时监督管控几十个下属部门新媒体账号就成了难于攻克的关卡壁垒,为此,新媒体“矩阵”应运而生。
目前,运作比较成熟的新媒体矩阵有微博类矩阵和微信类矩阵。在平台端创建学校矩阵功能后,在后台录入各部门的官方微博/微信账号、学校官方认可的老师个人账号等账号信息,实现多账号按照设定规律和版式进行矩阵排列,即可实现平台端的微博/微信矩阵展示,而用户点击单个账号图标头像,即可实现从矩阵页面到该账号页面的快速跳转,一触即达。把微博矩阵页生成二维码发布到多个平台,如官网、微博、微信、QQ、浏览器等,实现一键快速扫码访问矩阵页面,可便于用户快速熟悉了解高校官方微博及下属部门官方微博账号群,快速实时掌握高校各官方微博账号推送的权威信息。用户还可以通过关键字搜索、菜单按钮、扫一扫等方式快速访问微信矩阵,熟悉了解高校官方微信及下属部门官方微信账号群,实时掌握高校各官方微信账号推送的权威信息。
微博矩阵和微信矩阵还可以连接在一个平台内,形成一个新媒体矩阵,实现网站导航、一键快速访问。
当前微信公众号数量已超过1000万个,每个公众号主体都可以通过微信公众号推送文章和消息发出自己的声音,但是各种文章和消息内容质量良莠不齐,而当今互联网消息的传播速度之广之快又增加了这种舆论导向的不可控性。因此,在技术层面需要一个强有力的学校舆情监控系统做后盾支撑,对公众号实时监测。
实时监测系统需要满足自主添加目标公众号集合,收录、分析、处理图文数据,方便学校及时了解管辖范围内的微信公众平台图文信息,若有敏感词、关键字词等,实时推送告警;形成可视化目标公众号集的比较图表,方便清晰对比多个公众号的运营情况,灵活管理各个公众号;使热词、话题、关键字等数据单位图表化、可视化,便于整体了解新媒体热点、发展趋势;提供当日热词、一周热词、各机构/组织/个人一周热词;自主添加删除敏感关键词库,生成敏感词汇账号日排行、周排行等。微信公众号监控视屏如图1-1所示:
图1-1 微信公众号实时监测数据
大学生处于一个霸屏模式的网络舆论场,这个舆论场信息混乱、多元复杂,与他们朝夕相伴的新媒体环境与主流价值观传播契合度不高,以自媒体为代表的媒体群落野蛮生长、内容良莠不齐。大学生所处的移动互联网生态环境长期处于无序状态。
网络新媒体具有海量信息承载、碎片化信息传播、虚拟化信息传播环境等特征,折射出当代多元言论空间的现实图景,反映了社会转型期各种亟待解决的问题的复杂性、全局性和突发性。互联网已经成为意识形态斗争的主战场、主阵地、最前沿,网络意识形态工作是意识形态工作的重中之重。要制订各级党委关于网络意识形态工作责任制的实施细则。落实各级党委(党组)领导班子、领导干部网络意识形态工作责任,明确组织机构、工作机制和考核评估举措,形成协同联动、相互支撑、科学有效的工作机制,牢牢把握网络意识形态工作领导权、管理权、话语权。
长期以来,我们所生活的网络环境并存着“两大舆论场”:一是主流舆论场,如人民日报、新华社、央视、光明日报等媒体所传播的网络信息;二是民间舆论场,如天涯社区、百度贴吧、知乎、两微(微博和微信)、自媒体等所传播的网络信息。对高校而言,需要有效关注“主流”和“民间”两个舆论场,建设具有强大传播力和影响力、包括成千个各级门户网站在内的主流舆论场,以及100多个自媒体平台、BBS、社区、贴吧组成的民间舆论场,推动整个新媒体生态的自引导和自净化。
目前,高校网络新媒体风险点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一是盲目借助热点炒作。通过对新媒体平台推送内容的分析可以发现,不少新媒体账号盲目跟踪热点,不惜借助一些非主流,甚至恶俗低俗热点来炒作营销。个别账号还精于软文写作,通过设置议题,引导话题走向,然后推出希望曝光宣传的内容,使广告效果最大化。靠媚俗来吸引眼球,靠热点来加大公众号推广,这一趋势成为新媒体账号目前最为明显的特征。二是散布不实虚假信息。新媒体风险点最主要体现在其发布信息的虚假和夸大。在高校,有些网络新媒体借助家长和社会对教育改革进程、教育事件的关注,大做文章,广吸眼球。不少公众号在高考等热点事件前一个月,提前散布有关事件“最新政策”等不实信息,引发社会广泛关注,来达到推销课程和为公众号引粉的目的。在招生宣传上,新媒体账号存在的普遍问题是过分夸大培训的价值和作用,各种“保过班”“押题班”“直通班”“命题专家辅导班”“内部名额班”等层出不穷,通过虚假宣传和迎合人们的猎奇、投机心理来招摇撞骗,导致“虚假信息满天飞”,真相被掩埋在各种不实信息中,这些都需要通过加强监管来进行规范。
大部分高校目前对网络新媒体的管理还主要以市场自我调节为主,一些新媒体账号和自媒体账号更是长期处于无人备案、无人监管、无人审核、无人指导的“四不管”状态。只有我们充分认识到新媒体的特点和规律性,进而采取行之有效的手段,加强安全管理,最大化规避风险,才能有效提升高校网络空间安全的治理水平。
2012年是公认的高校微博元年。从那时开始,各大重点高校基本开通了官方微博,在新媒体兴起之初,校内二级单位也纷纷开通微博账号,开启微博传播时代。一时间,微博话题、微博问政、微博体等在互联网上蔓延,也形成了校内传播的多个舆论场。为了有效整合传播平台,我们组建了微博矩阵,把校内微博账号纳入统一的管理与传播体系,便于“串联”管理,“并联”发声。2013年,微信时代开启,各大高校纷纷入驻官方账号,随之而来的是,校内的新媒体账号如雨后春笋般涌出,不少高校也参照我们建立了微信、微博矩阵,很多高校新媒体联盟成立。
2012—2015年,在新媒体领域,已形成了微博和微信并存的新媒体生态。2015—2016年,随着今日头条、QQ智慧校园号、企鹅号、百度百家号以及各种直播平台的出现,新媒体行业呈现“野蛮生长”的态势,特别是在2016年,各大新媒体平台把高校作为优质客户,邀请高校入驻。上海交通大学借助120周年校庆的契机,第一时间入驻了智慧校园号、企鹅号、百家号、一点号等,形成了与校内新媒体矩阵相得益彰的校外新媒体矩阵。在和兄弟高校交流的过程中,很多高校都对开通这么多新媒体平台有顾虑,主要是担心不可控,甚至担心会有舆情出现。我们分享的理念是:新媒体本身就是一个开放的传播平台,也是学校非常重要的网络阵地,不能因为怕有舆情,担心运营的压力,而放弃这些宣传载体,不仅不能放弃,更要主动占领。抢占了这些阵地,就能先入为主,赢得主动权、话语权和管理权。2016年1月21日,上海交通大学入选教育部新闻办“微言TEAM计划团队”,全国仅上海交大和北京师范大学两家单位。2017年1月5日,中国教育政务新媒体年会在武汉召开。会上,上海交通大学党委宣传部成为中国教育政务新媒体联盟工作小组副组长单位。为大力推进教育政务新媒体建设,构建上下联动的教育系统新媒体宣传格局,教育部新闻宣传中心组建了中国教育政务新媒体联盟。该联盟于2013年成立,截至2017年1月,成员单位已达1200家。联盟的主要任务包括联动发布信息、联动做好舆情应对、共同参与教育部政务新媒体建设等。
在校内外矩阵联盟运营中,我们得出以下几条共识。
这是一个新的提法、新的理念。校内外联盟平台众多,在建设思路和顶层设计上,必须坚持“新媒体共同体”的理念,把校内联盟、校外联盟看作是一个大的联盟。联盟内各个版块分别怎么定位,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发挥怎样的作用,都需要分类指导,统一规划,分层实施。
不可否认,新媒体的发展使得校园舆情的传播规律也有了改变。很多高校的舆情事件通过新媒体平台引起全社会的关注,这样的案例不胜枚举。所以,在对待校内外新媒体联盟上高校的态度也不尽一样。不少高校认为:一则,平台多了,需要花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投入更多的人力、物力去运营,运营的效果也不尽理想;二则,新媒体平台是一把双刃剑,在传播正能量上新媒体是扩音器,同样,学校一旦碰上舆情事件,新媒体也是助推器;三则,对新媒体有一种惧怕心理,不知道应该如何管控,还处于传统的管理思维,认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上海交通大学对待联盟和平台的理念是开放包容。现在所处的时代,是新媒体慢慢成为“传统媒体”、新媒体与自媒体并生崛起的时代,如果不开放包容,不顺势而为,那就是作茧自缚,很难做好新媒体,也不符合新媒体的发展趋势。
在众多校内外矩阵联盟中,必须要有主导力量,在所有联盟中占据指导、引领地位。上海交通大学的做法是做大做强双微(官方微博、官方微信)。因为只有双微做好了,才能在联盟中形成支配地位,联盟内容各媒体平台才相对稳定。这样的做法,是基于一种现实情况,每个新媒体平台的具体管理部门属于学校不同的机关部处和学院,双微的管理部门是党委宣传部。在具体管理和指导上,容易发生不和谐的情况,甚至出现和官微争素材、抢发内容的情况。很多高校在和我们交流时都提到这种不和谐的现象。在这种情况下,只有把双微做得足够好,才能在联盟各平台时占据指导地位。上海交通大学的校内外矩阵联盟间基本形成了“规定动作齐步走,自选动作有指导”模式,即在学校中心工作、重大活动、重大选题上,需要联盟平台协同发声的,可以做到以双微为主导,“规定动作齐步走”。针对矩阵联盟内各媒体平台的日常选题策划和运营,双微可以给予一定的业务指导,做到“自选动作有指导”。